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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解家和协会的关系就和吴家一样,都是二十年前那个计划的参与者,只不过五爷抽身了,而解家却越陷越深,现在,解家也要扛不住了,不做点什么不行。”
据小花所说,托了协会的福,解家早在当年就已经分崩离析,几乎就剩下个空壳子。他当家没有几年,根基并不稳固,能站到这个位子除了自身的努力,也有霍家老太鼎力支持的缘故,现如今老太太年迈,剩下一个年纪轻轻的秀秀作为继承人,他也必然要全力相助。而解、霍两家对于这些年协会的利用早已深恶痛绝。
小花一心要的,就是让解家和霍家从当年的事中脱离出来。
“不过我没想到他们提出的条件居然和你有关,”小花笑道,“我也没想到我会被你那保镖摆了一道。”
“什么?”吴邪没明白。
“我跟你直说吧,你那份文件根本不需要我再动手脚,本身就是假的,真的早被他调包了。你别看那天我们打得很厉害,他放我走,也是故意的。” 提起这个,小花有点不爽,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不是哑巴张的对手,那次走脱得很蹊跷,后来他才明白其中的玄机。
吴邪哑然。
怪不得在雪山的时候闷油瓶一口咬定那文件不对,这人到底还瞒着他多少事?
“早跟你说了,他不简单。你看,在台面下就有这么多你不知道的事。这还没完,等着,再给你看一个东西。”
小花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盘录像带,递到他面前。
吴邪接过带子,看到上面写了两个字:齐羽。
吴邪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确定自己对这俩字没印象。
“这什么?”
“协会的资料,我之前搞出来的,”小花把笔记本一推,屏幕转向吴邪:“内容我已经转成电脑格式了,你自己看吧。”
带子看起来有年头了,标准的AV画质,放了全屏就是满目马赛克,吴邪手动缩成窗口模式,才勉强辨认出来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墙壁被涂得五颜六色,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吴邪靠近一点,镜头正巧也在这个时候拉近,然后他就知道了那些在动的是什么。
那是很多孩童,有些已经会走了,还有几个才只会爬行。尽管看不清楚,还是能看出孩子们都很健全,很乖,三三两两的玩在一起,有个婴儿爬出镜头,但是没一会儿就被大人抱回来。
接下来镜头开始聚焦在这个婴儿身上,婴儿很乖巧,不哭不闹,还很爱笑,镜头感很不错。吴邪一开始觉得这是某个幼儿园的录像,后来又觉得这大概是什么奶粉广告的素材,不过接下来他发现全都不是,这是一盘记录宝宝健康的成长录像带,接下来的镜头都属于同一个孩子,每个阶段的成长都是显而易见的,从只会爬,到学会走路,到跑跑跳跳。最后,画面上留下一个地址和一段日期。
带子放完了,吴邪看向小花,没太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后者却表情相当严肃:“吴邪,你什么感觉?”
“挺可爱的,你什么时候生的?”
“……我没这种不孝子,”小花嘴角抽了一下,一指屏幕让他重新看:“你仔细看这个孩子,你不觉得眼熟吗?”
吴邪一想,别说,还真有点儿。难不成是哪个童星,在电视上看过?
“别卖关子了,这孩子谁啊?你认识?”吴邪一边问,一边把进度条往回拖,这次他看得很仔细,尤其注意那孩子的长相,不过他越看越不对劲儿,到了后来,脸色终于绷不住了。这、这不对啊,怎么越看越像是……
小花接过话茬:“我当然认识,他现在就坐在我对面呢。”
吴邪顿时醒悟。
哎呀。
怪不得这么招人喜欢,这不就是他小时候嘛!
42
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你在意外的情况下看到了一盘关于自己的成长录像带,一方面你觉得有点骄傲,因为你小时候可爱又上镜,像个小童星;一方面你也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你对这一件事完全不知情。这盘带子如果在吴家被发现,那很正常,但是——协会收藏他的个人专辑干什么?
有人暗恋他,从小开始?
那肯定是扯蛋。
这件事的线索最后凝结在三处,影像里透露的时间、地点、录像带上的两个字:这段影像的时间是26年前,正好是吴邪出生那年,截止到吴邪6岁;地点是一个吴邪不百度就完全不知道是在非洲还是阿富汗又或者根本不在地球上的地方,更不要指望有什么相关记忆;至于“齐羽”,怎么看都是一个名字。可是,根据录像带里这个孩子的可爱指数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叫吴邪的小家伙,那么齐羽又是谁?是协会的人,还是一个普通的儿童摄影爱好者?
而自己的童年,为什么会跟协会扯上关系?
吴邪觉得自己深陷一个迷局,却有整理不出头绪。
和小花分别后,他和胖子一路回到了自己的久违的城市,这一路如他所料般太平,协会和ESP均已销声匿迹,好像之前的冒险都是他一个人的梦境。吴邪一边休养一边琢磨录像带的事,他其实还是不太敢轻举妄动,本来想把录像带的事跟闷油瓶商量,但是转眼一个多月,那挨千刀的张特工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别说德文,就算送句火星文回来他也不介意啊,什么都比现在这样销声匿迹要好。
最后吴邪彻底坐不住了,既然等不到消息,他只有主动出击——既然他找不到张起灵,那就找自己吧!录像带会落在他手里是个意外,所以他的行动也不会有人预测得到,他只是去看看,应该没什么危险。
这些日子他也想通了一些事,一直以来他所有的信息都来自闷油瓶和三叔,这两个人固然都不会害他,却也都有很多事在瞒着他。现在眼前终于有了一个关于他的线索,他说什么也不能错过。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总不能闷油瓶不在他就一事无成,坐以待毙。于是吴邪收拾行李,独自一人飞往目的地,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即使没有了人为的阻力,这个位于高原之上的城市依然并不怎么欢迎他。
由于没有任何准备措施,吴邪出了机舱就直接晕了两三秒,醒来的时候已经像条死鱼似的趴在地上,四肢无力胸口沉闷,特别有种要客死异乡的凄凉感。
突然,一双运动鞋出现在眼前,年轻的声音传来。
“这位先生,您还好吗?”
吴邪视线上移,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清清爽爽的白衬衫,正担忧地望着自己。
吴邪嘴巴动了动,勉强吐出四个字。
高原反应。
吃了药,总算恢复了一些,吴邪这才缓过劲儿来感谢他的救命恩人。
“我第一次来这边儿,突然出了这个毛病,简直要不知道怎么办了,真是谢谢你啊!”
其实吴邪心里别提多苦了。他没经验但是也算有常识,可是这次满脑子都想着录像带的事,以至于他看地图的时候就完全没注意到目的地在高原上,下了飞机就犯了高原反应人事不醒。多亏这人把他扶了起来,还给他送到了机场医务室,又买了缓解高原反应的药,这种种作为,简直是新时代的活雷锋。
青年的笑容有些腼腆:“第一次来这里的都容易犯这个,再说我本来就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医者的光辉照耀得吴邪内心暖洋洋的,他不禁非常感动:“同志,你太有医德了,你们单位哪儿啊?我送个奖状过去?或者写个表扬信,看看能不能帮你评个先进什么的?”
那青年赶紧推辞,说了连串的“不用”,最后拎起包看看远处,礼貌地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个药你可要记得按时吃。”
“哎,我还没给你药钱呢——”
没等说完,那人已经朝对面小跑过去,迎面来了个姑娘,亲昵地揽住他手臂,两人便一路出了机场。吴邪趴在椅背上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原来是来接女朋友的,想必是让他这个病患给耽搁了,要不这么急呢,都做好事不留名了。
你看,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多的。
吴邪做了简单的休息后,半死不活地爬起来,随手招了辆车到达预订的宾馆,东西一放,也顾不上头疼脑热,马不停蹄地就又出了门,照着那个地址找了过去。他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趁着没被高原反应彻底放倒,还是赶紧行动,胖子随时可能带回闷油瓶的消息,就算那人真捎回来一句火星文,他也还是想第一时间看到。
这个城市的历史并不悠久,算是新扩建出来的,吴邪要去的地方有点难找,司机带着他绕了好几圈,最后把他放在一条巷子口,说只能到这里了。吴邪只好自己顺着门牌号挨家的摸,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深。最后,目的地终于出现。眼前是一座三层楼的宅子,门板窗户都封得牢牢的,里面漆黑一片,鬼气森森,特别适合开万圣节派对的一个地方。吴邪面对着这里,突然就严肃起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严峻的,关键的,之前被他一直忽视的问题——
他没有钥匙,他要怎么进去呢,总不至于真的在外面看看就满足了吧?
最后吴邪把这条巷子里的门敲了个遍,挨家挨户的打听这房子。这附近几乎都是废弃的旧址,根本没几户人家,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大爷,点了好几根烟,才打听到一点消息。
据说这房子是以前的是个私立疗养院,已经废弃很久了,后来这块儿地被一户人家收了去,也没见做什么用,就这么放置着。吴邪一下子就想到了esp的沿海基地也是以医院的形式,难道这里曾经是协会的一个据点?后来他又要来了一个电话,据说是这片儿的负责人,应该包括那栋楼。
拿到电话吴邪又开始想办法。私闯民宅也得有个理由,没道理他说要看,对方就开门欢迎。这时候生意人的脑袋就起了作用了,万事钱开道,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吴邪想着,先给对方点钱,然后编个理由,比如说自己是个摄影爱好者,想在这里拍几组照片;又或者可以说自己是一个艺术家,想在老建筑里找找灵感;再不行说自己是哪个剧组的,想租个拍恐怖片的场地……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对于吴邪而言,和普通人打交道远比和枪熟悉。吴邪果断拨通电话,但是很遗憾对方关机了。他看看不早的天色,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
吴邪没想到的是,这一拖,就过了三天。
回到宾馆后他就开始上吐下泻,心跳加速又发高烧,被折腾得不行了他只好去医院,诊断结果是高原反应加水土不服,吴邪坐在医院吊着水就觉得很悲催,大老远跑到高原上来扎针,图什么呢?而这几天,那位管理员的电话也一如既往的不给力,要么占线,要么关机,最后吴邪下定决心,要是他退烧后这个人还不出现,他就豁出去当了那夜盗飞贼,私闯民宅一回。
而这个城市对吴邪的恶意还远远没有发泄完毕。
这天吴邪照常在医院挂点滴,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吴邪才看过去,瞬间就变了脸色。只见人群里猛地冲出了个壮汉,挥舞着一根杆子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我勒个去!这是唱哪儿出啊!
经过一系列身不由己的锻炼,吴邪已经对杀气非常敏感,他当机立断的拔了手上的针头,瞬间跳出对方有限攻击范围,再一回头,却见一个白大褂很是英勇的扑了上去,勇气十分可嘉,但实力实在不怎么样,那小身板子根本扛不住壮汉一下子。
也许是这些日子的战斗本能被激发,吴邪反应很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找准位置,对着大汉后脖颈子一敲。
下一秒,铁杆重重地掉在地上,当啷一声,余音绕梁。随之倒下的还有那壮汉。
众保安这才回过神,赶紧围了过去。
这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吴邪回过神,不禁心有余悸。
这一手还是闷油瓶教他的,原来他没忽悠自己,这招真的能撂倒人。之前他面对的都是道上高手,没人会傻到转过身让他来这么一下,所以他也无从验证,而眼前这是个反应略迟钝的正常人,倒很适合练手。
人群散了,吴邪见那白大褂还愣在那里,上前一拍:“医生,你没事吧?”
那人回头,四目相对,双方皆怔忪。
“是你?”
吴邪就笑了,这可真是有缘。
那白大褂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机场中救他于水火的男青年。
原来这人还真就是个医生,而让吴邪哭笑不得的是,这人所属的是精神科。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因为他是那人的主治医师。原来那壮汉是个精神病人,发作时有暴力倾向,之前还只是丢个东西推个人,本来都好转了,谁知道他家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又给刺激了,抓起吊瓶架子就闹了起来,多亏了吴邪仗义出手。说到这,那青年就坚持要请吴邪吃饭,很是诚恳,吴邪直说这顿应该他请,可最后也没拗过对方。
吃饭间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