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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问,“还没睡?”
吴邪转过来身瞧见他,笑道:“没,不困。”
能把先眼皮撑开了再说这话吗?潘子无语,脱下外套,一翻身上了胖子那边上铺,“那我先睡了。”
吴邪嗯了声,对话就此中断。
吴邪看了一眼下铺空着那张床的上铺,低迷的暖黄色灯光,给张起灵露在背心外的肩膀和手臂镀上层暖色,却让手臂上的绷带看起来更苍白。
吴邪关掉了唯一的灯,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过道里只有他一个,凌晨两点,连硬座车厢都已经开始休息。
吴邪靠在窗前抽烟,内陆地区这个时节晚间已经颇有些凉意,他也不管,开着车窗任凭风吹。
不知吹久了面部肌肉会不会变形?会面瘫吧?
现在不都流行扑克脸么,像小哥一样,特招女人喜欢。
不光招女人,男人也……
思维跑马,吴邪在大西北的夜风里彻底体验了一把凌乱。
起先不觉得,等反应过来身边不知几时不声不响站了个人,吴邪骇了一跳,差点没把滤嘴给嚼了。
“小哥,你怎么出来了?”却偏是眼下最不想面对的人。
也不是不想,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张起灵不答,倒是问他要了根烟抽,香烟松松叼在嘴唇之间。吴邪自觉地凑上去为他点上,他漆黑的眼珠就在烟幕背后直勾勾地盯着吴邪的脸。
张起灵看上去刚洗过脸,潮的刘海索性被他全部往后拢,吴邪觉得他要是梳一个马龙白兰度那样的大背头肯定特有范儿,主要还是人长得好。
操,没事长这么招人干什么。呸,你自己意志薄弱怪谁。
吴邪东想西想的,其实他不知道吸引和被吸引这回事,跟长相没多大关系。
去往异乡的旅途漫漫,铁轨声声在这样万籁俱寂的夜里更加重了背井离乡的孤独感觉。
两个往后看不见来处,往前看不见终点的人靠在窗前抽烟。
这是一个放在电影小说里百分之百会发生故事的夜晚,可是他们最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起,吹着不同于华南地区的刚烈的晚风,望着窗外毫无内容却又森罗万象的荒原。
吴邪肯定不止看过一次日出,但他觉得再不会有哪次比得上今天。大漠风尘日色昏里,张起灵沉静刚毅的侧面让他莫名联想起洪荒。
那日火车将他们送到兰州,下车后的行程胖子早有安排。
住所就是一间普通的老式民居,比起之前得到改善的是房间数量,不多不少一人一间,终于不用再受噪声污染这点让潘子感到很满意。
人的情绪其实是定量的,可能一时陷入低潮,又或是某一时特别兴奋,但无论峰值还是谷值,都不可能永远保持下去。这有点像月盈则食的规律,当某种情绪倾泄一空时,人会进入情绪的平缓期。
吴邪近日的表现显然违背了这一规律。自从那一晚齐羽的意外介入开始,他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力旺盛,不知道的人还当这是哪家的狂躁症病人。
吴邪已经差不多五天没合过眼,潘子之前感觉到的他那股子疯魔劲不是假的,一个劲地闹腾只是为了让精神时刻处在兴奋中好忘掉休息这回事。顶不住的时候他就抽烟,没命地抽,直到有次胖子闻着他身上的烟味捂着鼻子说,你丫是去烟草厂里游泳了吧。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睡。每当困意排山倒海而来时,吴邪会想起那天张起灵血淋淋的手臂。他不能再和张起灵在同一个屋里睡着,他怕了。
对于神出鬼没的齐羽,除了保证自己24小时清醒着不给他可趁之机,吴邪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胖子张口结舌,消化半天吴邪话中的意思。
“看不出来,天真你看着纯情骨子里居然这么狂野……可是胖爷我不好这口,捆绑play什么的你还是另外找人陪你玩吧啊。”
开玩笑,他胖爷只对蜂腰爆乳的大波妹子有感,他想对吴邪说虽然胖爷魅力四射但这断背什么的还是留着跟他张哥哥玩吧胖爷真心不适合你!
吴邪猛翻白眼:“我说你思想能不这么龌龊吗?我就是要你每天睡前把我绑了,隔天早上解开,就这样!想这么多能当饭吃么!”
胖子翘着兰花指拍胸口:“可吓死奴家了!”
当天晚上吴邪躺好,把手腕和手腕并在一起方便胖子绑。
胖子举着绳子左右比划了几下,横竖觉得诡异:“嗨,我说怎么感觉恁奇怪呢,要说胖爷绑过的犯罪分子也不老少,就没你这么积极主动接受改造的。”能想出这主意,思路也够清奇的了。
吴邪脑子都木了,困的,下意识地回他:“是男人不?快别逼逼了赶紧的。”
脚腕也绑上,吴邪跟条蚕蛹似的,眼皮耷拉着。
“那你要是半夜尿急怎么办?总不能还叫醒胖爷给你把尿吧?”
吴邪有点懵,显然是还没考虑到这一层。可他实在太困了,之前一直靠着心理暗示不觉得,这下沾着床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疲倦。梦里有无数只小手在撩拨他说来呀来呀,敌人如此强大,他只好慷慨就义了。
前脚还在说话的人眼看着头一歪就呼起来了,胖子摇摇头,吴邪的顾虑他不是不懂,这都叫什么事儿。
张起灵离了吴邪就睡不着,没多大事,也死不了人,可是习惯这东西是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中招了。他知道这是病得治,但唯一能治这病的那人最近老躲着他。
和吴邪不同,他不喜欢多想,很多时候人为各种无解的谜诸多思虑绊住了手脚,在他看来是没有意义的事。张起灵的经历或许复杂,但他活得纯粹,用吴邪的话来评价,就是简单得像个符号。
所以一旦心中拿定了主意,张起灵就会千方百计去达成它。
似乎和吴邪在一起,他会随时带给你新的惊喜。
张起灵推开房门的时候,吴邪正撅着屁股试图从地上拱起来,为什么是拱,自然是因为手脚都被捆住,他才不得不采取这种类似毛毛虫蠕动的令人难堪的姿势。
吴邪扭着脖子,惊恐的大眼瞪着门前的男人。张起灵面无表情,视线来回几扫,最终落在那个他曾鉴定过手感一流的屁股上。别指望睡觉时吴邪会盛装以待,三角短裤这时候肯定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遮挡作用。当睡衣穿的宽松T恤也很配合地滑到胸部以上的位置,方便张起灵更无阻碍地观赏,腰腹袒露出大片柔白,由于姿势的扭曲而深陷的腰窝,连接着臀部的美好曲线。
于是画面变成了这样,张起灵反手关门,一步一步逼近,吴邪很好地保持住了惊恐脸,如果配上“不要过来我要叫了”的狗血台词,那就是旧社会小寡妇惨遭恶霸蹂躏的经典桥段。
张起灵的手从背后环过来,吴邪的心脏几乎要从嘴里飞出来。
禽兽一点的话这时候他应该扒掉吴邪的裤子,就着这个姿势从背后操进去,就这样绑着他的手狠狠地干他。
某一瞬间他俩大概都动过这个念头,所以当张起灵最终只是环着腰将他抱上床时,吴邪不知道他脑子里除了庆幸之外那一点点不和谐的异常情绪是否叫做遗憾。
不过他很快就不必再遗憾,因为这个晚上张起灵是无论如何不准备放过他了。
18。
如果要问张起灵,吴邪什么时候最迷人?他会认真地告诉你,除了说话的任何时候。
“啊哈哈,起来喝水结果不小心摔倒了,平时都挺顺当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哎小哥真不好意思,你也快回去休息吧……”吴邪紧张的时候话特多,这时候说的话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绕半天没重点听得人如坠七里云雾。
对此张起灵采取的必胜方针就俩字,无视。淡定地扫他一眼,直接往床上一躺,分走他床、枕头、被子各一半,表现得别提多自然,好像这一半合该是他的。
吴邪此时内心很恐慌,直觉不对,到底哪里不对他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其实没那么复杂,不过就是想问问张起灵究竟是想睡他还是和他睡,这个谜题直到第二天上午吴邪醒来的时候才有答案,不过彼时早就木已成舟,也不必考虑了,此为后话。
张起灵犹豫了0。1秒,还是解开了绳子。虽然绳索绑缚下光裸洁白的脚踝确实让他性欲高涨,但他不希望吴邪太紧张。
解绳子时他的手指若有若无擦过吴邪脚背,小腿,像有把软毛刷子在吴邪心头一下下撩拨着,痒得要命。
忍住!挺住你就是英雄!吴邪在脑中为自己摇旗呐喊。
吴邪实在过于抽搐的面部神经落在张起灵眼中被解读为疼痛,多次反复受伤的地方长势缓慢,自虐般的捆绑让身体即使在睡眠中也加重了负担,得不到很好的修复。
手掌贴在他脚踝的勒痕处按摩散淤,张起灵为他的一意孤行有点生气,冷冰冰地说:“睡觉。”
吴邪顿生出类似当年闯了祸被小学老师训话的心情,不,比那更忐忑,因为不要妄想从张起灵酷过黑桃K的脸上揣测出他是高兴还是生气。不过吴邪的直觉告诉他小哥不高兴,他决定夹紧尾巴乖一点。
可怜巴巴的求饶眼神到底让张起灵很受用,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张起灵不再理他,自顾自躺下闭上眼睛。
夜半三更,正该好眠。
张起灵终于忍不住,抬手往吴邪身上摸去……盖住他瞪得铜铃大足以当灯泡照明的眼睛。
手掌下薄薄的眼皮传来热度,当眼睫扇动时会让人错觉手心里握着蝴蝶。
吴邪也许阻止不了张起灵的好意,但他可以阻止自己睡着。
张起灵将手移开,覆在他额上,“睡觉,听话。”
也许是受这夜晚的影响,平淡惯了素来缺少变化的语气竟掺杂着几分温柔。这份温柔逼出躲在吴邪内心世界的孤独,自卑和胆怯。
他捕捉到张起灵的眼睛,那是他最喜欢的部分,一如初次见面,总是在黑夜中令他获得平静。面对着这样一个人,吴邪忽然觉得哪怕整个人被他看穿,在这个人的面前示弱,都没关系了。
“小哥,其实我很怕。”他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一些。
当张起灵的手再度抚上吴邪的额头,迎接他的是一阵明显的颤栗。
吴邪听见他似乎是叹息了一声,说:“吴邪,你没有错。”
这句话来得太晚,如果它早一点来,吴邪也许不会在病入膏肓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但吴邪想幸亏它来得这么晚,如果不是由张起灵说出来,这就没有意义。
他慌忙地闭上眼,惟恐眼睛将太多情感泄露出去,那些隐密的意淫只适合在他脑中幽暗的小角落滋生,不能被别人看到。
但张起灵不是别人。
当吴邪在他手下颤抖时,他的心底也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欲望,现在面前是一副鸵鸟姿态以为自己看不到别人也都看不到的傻子,全然不管自家裸露在外的两条白花花的腿,几乎勾跑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这时不上还算爷们吗?
张起灵当然是爷们。
忽然翻身而起,凌驾在吴邪上方,牢牢盯住他。吴邪的样子有点好玩,怕睁眼见到鬼似的,又仿佛能感觉到他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脸上浮现出野生动物察觉潜在危险时的不安。
“睁眼。”张起灵轻拍他脸颊。
吴邪咬定青山不放松:“小哥我要睡了好困啊。”
“现在又敢睡了?”张起灵不咸不淡地问着,手从脸颊慢慢下滑,滑到耳根,指尖玩着吴邪的耳垂。耳垂凉凉的,很软很好捏。随着他轻薄的举动,皮下开始充血,粉色从耳朵漫上面颊,继续顺着脖子往下蔓延。
“小哥……”这时候不管发什么声都有种调情的意味在里面,吴邪自己也意识到不对,立马闭了嘴。
张起灵说:“你想要和我做爱。”
“什……!”吴邪只来得及为他煽情的话语蹦出一个音,眼睛睁开的同时嘴巴却被堵住了。
张起灵的舌头极具攻击性地在他嘴中戳刺,吴邪的舌头就像他此刻晕乎乎的大脑,呆呆地缩在角落里任由外来的家伙喧宾夺主大肆掠夺。
张起灵慢慢将舌头退出去,留恋地舔吮掉吴邪嘴唇外面拖曳出的湿痕。
满嘴都是小哥的味道。有了这个意识的吴邪脸热地快要爆炸,身体兴奋得颤抖。
“吴邪。”鼻尖相抵,张起灵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性的暗示,“看着我。”
这是吴邪第二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观赏张起灵的眼睛。
张起灵像是讲解一般:“瞳孔放大,脉搏加速,身体发抖,脸颊发红。”说到这里张起灵意有所指地往他胸前掠一眼,“说不定另外一些地方也红了。”
“吴邪,这些都是性兴奋的表现。”
我去,这明明是货真价实的性骚扰!吴邪为张起灵的流氓程度咋舌,但却控制不了身上每一个毛孔都为对方而着迷打开。
“你想要我。”他再一次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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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动情地凑过去叼住他的下唇吮吸,口齿不清地呓语:“是的,我想要你。”
张起灵捉起他的手按上自己胸膛,显然已经过快的搏动频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