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说！不会的……这是来自继承什么的……」
下意识地拒绝。
紫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想起母亲口中的那个男人，没钱又爱玩女人，更爱酒精，都到了快要酒精中毒的地步，实在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在生下自己后便无情地离开，对他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了……
只是因为他，因为这个不负责的男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继承着罪孽的血液……
老鼠看着紫苑慢慢变红的眼睛，想着，啊，果然如此，他一定是伤心极了。
本来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什么都没有留下给自己，却把这种肮脏的血统留下了……
紫苑一定不能接受，把黑暗留给他的那个人，把绝望赋予他的那个人，竟是他的父亲！
「希望您不要独自背负这种痛苦，哭吧、喊吧，您的仆人把肩膀给您依靠，如果这还不够，他还可以把手奉献给您的利牙，尽情撕咬吧！」
老鼠张开手臂，像是等待着紫苑的拥抱。
来吧紫苑，到我的身边来，尽情痛哭也好、发泄也好，我都会与你一同承受。
老鼠忽然明白为什么那时紫苑听着自己的身世会流泪。这是一种莫名的心痛，无法言喻，希望为对方做些什么，承担点什么……
而最痛的，却是无能为力。
「我还能承受……」紫苑甩了甩头，清澈的眼睛看着老鼠，「无论怎样，我感谢他赋予我生命，即使是残次品……」
老鼠微笑，伸手将他勾进怀里：「爸爸爱你，希望你也永远爱爸爸。」
紫苑感受着温暖，喃喃道：「嗯，爱的。」
谢谢你老鼠，如果以前听到这个消息，我一定会无法接受然后崩溃吧……
但是我遇见了你，你教会了我太多东西。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件后，我真的成长了……
如果现在就这样软弱在你的怀中，那么今后的路也只能一直依靠着你前进，我并不想这样……
你一定是狠狠挣扎过才决定告诉我的吧，不能辜负你的期待，不能就此放弃。
我很坚强，不会再是那个软弱的我了……
紫苑握紧老鼠的肩膀，忍着眼眶中的泪水。
「把坏的都说完了，接下来，我想说一下好的……」
老鼠拍拍紫苑的背，让他乖乖继续听。
「嗯。」
「同样的命运还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你也认识！」
「是谁？」紫苑一下来了兴趣。
「还真是心急！」老鼠轻轻吐出一个名字，「老。」
「他……？」
「不觉得忽然变得失控开始建立NO。6是一个很可疑的行为吗？」
「但是那并不是他一个人……」
「啊，所以我接下来才要说重点！」老鼠喘口气，「你母亲不是说的吗，那时的他，突然看起来就好可怕。」
「嗯……」紫苑还记得。
「他的结局原本就应该是被欲望吞噬最后死在自己的手里，然而，他遇见了爱莉乌莉亚斯！」
「对哦，难道这就是他和我幸存下来的原因？」
「宾果，加九分。」老鼠轻笑。
「为什么不是满分？」
「你们身体里残留的东西与爱莉乌莉亚斯的寄生蜂发生碰撞，相互吞噬，最后还是欲望之实赢了，这很明显。」老鼠顿了顿，「但是，寄生蜂其实也对你的身体产生了作用，蛇纹就是最好的证明。老，他的意识回来了。不，准确来说是人格，人格回归。」
紫苑扶上自己脸颊上的蛇印，缓慢地沿着，摸到了脖颈处。
难道说自己至今仍保持自我还是它的作用吗？
老恢复了人格后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生存在地下，不停地思考、自责……
他们继承着比NO。6还深的罪孽，所以不能就此死去，还必须付出代价……
是这样吗？
「即使它曾经差点要了你的命，但却保护了你。」
老鼠的手也顺着紫苑的手一起抚摸那条艳丽的蛇纹：「我想，如果爱莉乌莉亚斯能够对它产生作用，那么其他的神明也一定做得到。」
「所以你来了NO。5……」紫苑几乎感动得要落下眼泪。
「嗯，阿莉埃蒂的性格应该比爱莉乌莉好很多，希望她能够把你的诅咒去除……这样……」
「老鼠……」紫苑刚才勉强忍住的眼泪现在全部掉落了……
这次换他哭了。
「刚才说要忍耐的是谁呀？」老鼠调侃着失语的某人。
「但是……」紫苑擦着眼泪，「一想到你离开这么久全部是为了我，就……控制不了……眼泪……」
「喂喂喂，我可没说全为了你！」老鼠别开视线。
这个泪眼朦胧的家伙才像个女孩吧，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像女生！
「嗯嗯，我知道……」紫苑不断留着眼泪却笑出声，「这该怎么办啊……我真的好高兴……」
哭着却觉得无比幸福。
与此时的喜悦比较，那三年的寂寞消失得连影子也找不到了……
为了我，你孤身犯险，取得了那么珍贵的情报……不但找到了原因，连解决的方法都……
啊，真的是那些爱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结局，叫人除了傻笑和眼泪什么也做不到。
老鼠，谢谢你。
能与你相遇，真是伟大的恩赐……
作者有话要说：TAT。
3…2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贴吧的孩子发了一张贴。题目是：【细节】嘛，最后吻的时候老鼠是把紫苑的嘴打开的啊
于是我荡漾了，上图！
老鼠盯着眼前的紫苑，视线无法移开。
生死一线的那些过往都如浮云般消散，没人知道他为了这些情报险些几次丧命……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无所谓啊。
只要紫苑能够活下来，永远带着笑容活下去，他的这些背负又算什么。
还是……忍不住又想自嘲，老鼠啊老鼠，你也有今天。
掉进一个叫作紫苑的陷阱里，成了不停踩跑轮的小仓鼠，被圈养、被喂食，忘记了自由、忘记了尖锐的爪牙，真是忠实的宠物啊！
「老鼠？」紫苑凑近，试探地唤了声。
「嗯，你说，我都听着呢。」老鼠扶上他的脸颊，摩挲着蛇纹。
也许是过于亲昵的动作令紫苑有些紧张，他忽然换成正坐，双手十指交叉着，握了又合，合了又握。
「我……我在遇见你之前，就能听见那个声音了，像是哄孩子入睡的催眠曲，反反复复地说，让人非常地、非常地焦躁。」
「于是那天你就打开窗户大声疾叫……」
「啊！不要说了！」紫苑连忙去捂他的嘴。
这次老鼠没有躲开，含笑看着紫苑的表情。
手心传来他嘴唇柔软触感，那灼热的温度高得有些烫人，那瞬间，紫苑的身体好像被电击了。
……
为什么……不躲开……
紫苑垂着头，颤抖地移开手，完全不敢与老鼠对视。
他知道他现在一定脸红了，连脖子都烫得吓人。
以为他会像那时一样，给自己一个出乎意料的制服，被狠狠压在床上无法动弹，然后危险地告诉自己有多么天真……
「捉弄人……」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紫苑微微颤抖，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消失了。
「我只是不想破坏您发言的兴致，一动不动的当着忠实的听众而已。」
老鼠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无法反驳对方，他说的全部是事实。
紫苑倔强地扭过头，视线黏在地板砖上。
反正他嘴上功夫总是比不过老鼠，再说什么也逃不出被他钻空子的命运……
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来得安全一些……
于是，他自顾自地继续说。
「零碎的旋律，加上蛊惑人心的呼唤，每当我情绪失控，总会有片刻的恍然……恢复意识后就……」紫苑艰难地咽下唾沫，「当然我是记得我自己在做什么，不能完全否认那些事我并不想做……」
「那二十岁又是怎么回事？」老鼠最在意的是紫苑忽然说出的期限，这并不在他的调查范围之内，总觉得很重要。
「这个是在蔷薇之城建设差不多完成之后，也就是你走之后的第二年。」紫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他第一次跟着市长做外交报告，发表了一篇关于蔷薇之城建设的后期工作与未来三年计划。回到家中后，发现月夜死了，还有一窝小老鼠都失去了温度……他急忙用手去捂，用身体遮挡寒风，终于在五分钟之后，有一只小老鼠回应了他……
那只，就是李尔王。
记忆清晰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那是月夜的忌日，那个夜晚，第一次听见了不同于以往的呼唤。
「为什么是二十岁……」老鼠喃喃自问，「这其中，是有什么原因？」
「啊，来到这里后，其实我有听到过阿莉埃蒂的声音。」紫苑仿佛想起了什么，拍掌一击。
「我说你啊！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老鼠咬牙切齿起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襟，逼他对视自己。
「还有最后一件……」紫苑的眼神开始飘，「嗯……就是……我觉得蛇纹的位置好像变了……」
「你的身体构造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耶！」老鼠松开他，狐疑地打量着，「忽然好想看一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竟然聚集了那么多的秘密！」
「你才没资格说我，比神秘我可比不过你呢！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
紫苑赌气般回瞪。
「啊，那东西有什么重要的，我习惯了你叫我老鼠，换个名字说不定我都反应不过来。」
「真会找借口！早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我的名字！」
「陛下，要知道平等这个东西只有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才会存在，千万不要以卵击石，撞出个包可是很疼的哟！」
「那也比心灵受伤来得轻松些！」
「受伤？哪里受伤了？快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说着老鼠便动手开始解紫苑的衣扣。
「这哪里看得见啊！」紫苑想后挪，顶到了墙壁……
「当然能看见，你不是说红蛇移位了吗？」老鼠眨了眨眼睛，趁着他发呆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什么嘛，原来是看红蛇……
啊！为什么要松口气，结局完全没有变啊！
「等等，就算看了，你怎么知道它移没移？就连我自己都不敢肯定……」
「当然能确定，你自己的身体你天天看，肯定发现不了。就像你想确认自己是否长胖了，只有找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的人，才能判断。人类往往对自己的认识不如他人来得强！」
「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些道理……」紫苑反复琢磨着老鼠的话语，这好像是相当有深度的心理学课题，人类缺失对自我的认识和判断，往往借助他人会来得方便一些，所以才有朋友与家人的存在……
但是……这个似乎和现在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哎？」老鼠轻呼一声，「真的变了。」
紫苑顺着老鼠的视线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蛇纹，他真的觉得有变化，可不敢确定……
老鼠的手指定在紫苑的第二根肋骨处，回忆着说：「原本应该在这里，现在……却到了这里……」
他的手指滑到某个部位，紫苑惊得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够够……够了吧……」很微弱的反坑……
「把裤子也脱了吧，看得更清楚些。」老鼠伸手去抽他的皮带。
「我……我知道错了，惩罚什么的也够了……」紫苑按住老鼠的手，这实在是太耻辱了，好像被剥光茸毛的小白鼠，只剩下肉色的皮肤供人观赏，没有一丝可以遮掩的地方……
「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我道歉。」
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过分，老鼠停手，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紫苑摇摇头，除了羞耻感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但是……明明很想责怪他，却开不了口。因为是自己先错的，不但错怪了老鼠，还对他有所隐瞒、甚至在控制室的时候还有所猜疑……
这是他该受的处罚，只是羞耻已经很便宜了，比起老鼠所承受的，他划算太多了！
「拿开你的咸猪手！我要杀了你！——」
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老鼠抱着紫苑滚了两圈，抬头回望那个始作俑者。
紫苑惊异道：「莱维！你在做什么，快把椅子放下！」
「他他……他对你！」莱维气红了脸，高高举着躺椅，连肩膀都在颤抖，可见他有多愤怒！
老鼠望向旁边看好戏的岚芷，眯起眼眸。
岚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