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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明显恋慕曲少的女孩，什么都没说，便轻而易举的让他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曾经的兄弟如手足，女人为衣服的话语，真的成为了戏言。
“你们可以离开，但是肇庆齐必须留下。”曲无垠手拂了一下几丝散落在额前的长发，支撑着身上秦戮靠过来的身体。
显然秦戮虽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靠着他，但是并没有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否则他不可能那么轻松。
眉头轻皱，似乎戮太粘人了点，是做哈士奇做久了的习惯吗？以至于化作人形，还喜欢缠着他。这样下去，是好还是不好。
心下微微叹息，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接近。对上他的视线自己便无法拒绝，无论是好还是不好，他除了纵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这···曲少，阿齐是和我们一起的，将他一个人留下不太好吧。”白潜知道向庆国将他们拦下是有目的的，开始的时候他们也认为阿齐是精神系异能者的缘故。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这个老人一直将肇庆齐带在身边，但是也只是采集植物，顶多是切切植物。
完全没有教导什么，倒是肇庆齐在他身边偷偷用精神系异能学到了不少。
“肇庆齐是向老的徒弟。”曲无垠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却偏偏让人无法反抗。“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的事。”
白潜动了动唇，无法再说什么，印象中的曲无垠总是淡然，甚至是不理世事的。第一次见到这样有些霸道的曲无垠，让他不知道怎样反应。
“这样就算霸道吗？”秦戮看出他的想法，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寒意。目光转向肇庆齐，“死和留下，选一个。”
“我···选留下。”肇庆齐移开视线，那双眼眸中，他看到的是无尽的杀意。这个名为秦戮的男子，显然不能用看当初那只哈士奇的眼光看他。
或许，当初只是伪装。这样危险霸道的面孔，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你们可以走了。”秦戮毫不掩饰其中的讽刺，通过异能来学习配方，这是将他们当做傻子吗？他又怎会不知，精神系异能者可以察觉到别的精神系异能者的异能波动。
当初，向庆国正是因为这相似的波动，才确认肇庆齐是精神系异能者。虽然向庆国表面没有教导他什么，实际上却已经将他当做徒弟来培养。
一个研究员的徒弟，一般可都是从助手做起的。
看向向庆国的眼神有几分同情。
如此说来，这个老人还真是没有徒弟缘。一个与他理念不同的钟起，现在又是一个将兄弟放在首位，随时可能背叛的肇庆齐。
向庆国对此倒有些惋惜，却没有太多感伤。他与肇庆齐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虽说当做徒弟，但是却不是像对待钟起那样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培养。
可以说，他做到了一个授业恩师应该做的，却没有过多的放下自己的情感。这个曾经纯善的老人，也学会了保留。
“我们···”白潜看了一眼曲无垠，眼中流光闪烁。这次，是他赌错了。知道他们要回c省的时候，他就应该带着他们离开的。茫茫人海，到时候就算是要找，也没那么容易。
只是因为贪婪的想要那个药剂的配方，才一直拖到现在。他们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就输在贪婪吧。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地步。
贪婪，终是原罪。
“不要把其他人想的太愚蠢啊。”钟起又复了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早早的离开吗？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侧头看向秦戮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崇拜。是对力量的敬仰，也是对他洒脱不羁的羡慕。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这样的性格。
白潜的手微微握紧，指甲将手心划出一道道痕迹，松开手，多了几分释然。
“秦少，请让我们也跟着您。”白潜低下头放低了姿态，做出了类似于背叛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个男子是否会接受他真正的投诚。
最终他也无法做到抛弃队友的事情，如果就这样离开，他们和肖强又有什么区别。
即使知道肇庆齐在这里也不会有危险，但是这不是他们抛弃他离开的理由。
只要大家还在一起，回c市，其实也没有那么接受不了不是吗？
尤其是想到肖强看到曲少的样情景，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少女去追求别人。
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不知···你是否会后悔当初做的事。
秦戮调整了一□体，与其说是靠着曲无垠，不如说是将他虚揽在怀里。动作格外的小心，足够接近，却不会引起怀中人的警惕。
与动作的小心翼翼完全不相符的是眼中从未改变的霸道，抬首看向白潜。完全是一副评断货物的眼光，让人格外的难耐。
白潜对上那带着审视的目光，没有任何恼怒。对于强者来说，投向弱者的一个眼神就已经算的上是施舍。
末世，改变了太多人的心性。那曾经在末世前被人们认为不可思议的观点，在这里反而会被大多数人认同。
每个世界都会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当世界改变时，人类能做的也只有适应。
秦戮唇角微勾，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出现一个浅淡的笑意。白潜的能力他很满意，只是他的责任感太强。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件好事，但也会是他优柔寡断的源头。
本身这为他所不喜，现在看来，或许这样的他们，对他来说更加有利。控制白潜一个人，却可以将其他人握在掌心。
那样，就不必再在肇庆齐身上浪费一个名额了。毕竟那个男子，除了他的精神系异能外，其他方面，他还真看不上。“你可以留下。”
秦戮的掌心浮现出天策的红色标记，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瞳孔中印射出标记上的深红，显得有些诡异。“只是必须要接受这个，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接受。”
白潜没有任何迟疑迟疑，将手伸了过去。红色的标记，附在掌心之中，同样也烙印在灵魂上。脑海中浮现的印记信息，说明了，他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从他开口，就没有想过要后悔。
“戮，你的衣服要不要换一下。”曲无垠见秦戮将他满意的人收归旗下，这才开口。
看了一眼紧贴着自己腰侧垂下的手臂，感受着身后有些坚硬的胸膛。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稍微放开自己。
一身盔甲的秦戮，与一身黑色风衣的他站在一起，还真有些不伦不类。只是，两位当事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用了，穿着也没什么关系，现在的人可没有心思在意别人穿着。”秦戮挑挑眉，那些弱小的人类，还在为生存拼搏。
就算他们在意又怎样，对于他来说，其他人的看法完全不需要理会。
他的装备可与无垠的不一样，天策府的盔甲根本不可能套在衣物里。因为怕麻烦，降低自己的防御力，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天策做出的事情。
曲无垠点点头，这身天策的外观，还真让他有几分怀念。只是，穿着这身衣物，免不了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戮。是他想太多了，戮，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
他，也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45·Ｃ省
c省；最初踏入这个世界的地方。也是他们两人初遇的地方，只是两人都不是怀旧的人。就算是怀旧，也只是回忆最初的场景；不会因此对c省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秦少；前面就是c省了。”白潜的声音中带着恭敬；秦戮在的时候，他们似乎总是不自觉的将他看做领导者。
当初秦戮只是一只哈士奇的时候；这个特征便已经显现出来。不能说他是注定的领导者，只是身居高位太久。周身环绕的气质与威严，太容易让人折服。
如果，忽视他总是喜欢缠着曲无垠这一点；他几乎是一个完全挑不出错误的领袖。冷漠、严谨，甚至可以说是无情。“这个省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
秦戮漫不经心的问道。没有再靠在曲无垠身上；而是站在他身旁，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很会把握两个人相处的尺度。偶尔的任性可以，如果经常那样做，无垠一定会发现什么。无垠从来都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只是暂时的没有向那个地方想。
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印记，无垠同样的地方也有着一个印记。只是想到这一丝相似，便有种从心底而发的满足感。
他已经在名为曲无垠的深渊里万劫不复，甚至从未想过逃离。
现在的隐忍，只是为了让你适应我身为人类时的性格，取代那个在你心中的哈士奇形象。
一旦我的爱意说出口，就再也不会让逃离。我会编织出最牢固的‘网’，让你无法逃离，也不会想逃离。温柔的情思，恰是你最拒绝不了的，不是吗？
“秦少。”白潜再次出声，自己介绍了那么久，他估计完全没有听进去吧。
“嗯。”秦戮将手环在胸前，示意白潜继续说。
无奈的只能重新介绍一遍，不忘看着他的反应。那颗红色的珠子应该是秦少的，那么它能造成什么样的效果，估计他是最了解的。
眼中有些遗憾，从秦戮那没有丝毫变化的神色上，他根本无法发觉什么。
秦戮抬头看了一眼被护城河牢牢围住的区域，c省的安全区，要比其他的区域大很多。不像其他安全区一样，选择最繁华的市中心，而是选择了人烟比较稀少的郊区。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当初，他与无垠相识的那个别墅区也被包含在内。要知道那种小型别墅占地面积较大，可不怎么适合做安全区。
迥异于现代风格的护城河牢牢地将c省围住，比前段时间见到的那个安全区更像是牢笼。
只不过，看几乎没有一丝划痕的城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难道是这水中有什么，可以让丧尸忌惮，或者是直接让丧尸死亡的东西。
“水里有很多强腐蚀性的化学物质，要想进入c省，就必须让里面的人自动放下吊桥。”白潜自觉的为他解疑。
末世之前那可以腐蚀血肉的东西，现在依旧可以使用。
当然，只是血肉是不能阻止丧尸的脚步的，这里面的液体，已经完全可以腐蚀骨骼。如果一个人不小心掉进去，那定然是尸骨无存。
所谓必须让里面的人放下吊桥，是指没有异能的人。拥有异能，便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这在末世之前的死局，现在对某些异能者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游戏。
“腐蚀性的东西。”秦戮自动翻译成类似于五毒和唐门的毒。和古人谈化学，并不比对牛弹琴好上多少。
虽然，来自剑网三的秦戮，并不能完全称作古人。
现在的游戏，就算再过逼真，也难免有着现代的因素。从毒哥门派装那越来越少的布料便可以看出一二。
秦戮看了一眼浑浊的河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闻到了腐尸的味道。认真观察周围的环境，隐隐约约有几分排兵布阵的样子。
这让他对c省的领导者，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高看了一眼。
但是，高看也无法阻止他对她的讨厌。胆敢窥视无垠的女子，他怎么能喜欢的起来。
更何况，她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便私自动用了他的物品。虽说，那离开他的包裹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无主之物。可是，谁让他秦戮，是个小心眼的人呢。
秦戮拥着曲无垠的腰肢，感叹手下的触感，却不敢太过留恋。只是两个人的接触，手指难免会碰到身体，不是吗？
长枪一甩，天策府的轻功，永远是低空飞过。再次脚接触到地面时，他们已经站在了河的对岸。似乎是遗忘了一般，手依旧放在曲无垠的腰间。
某人显然已经忘记了，刚刚自己刻意的保持距离的初衷，只是满意的感受着手下的触感。
白潜几人对视一眼，放弃了队长会帮助他们过河的想法，果断的自食其力。对于拥有翅膀的钟起来说，度过一条只有五米宽的河流再容易不过。
一手揽着应素，一手抓住向庆国的衣襟，就这样飞了过来。
不理会老人喋喋不休的咒骂，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不被理解而恼怒。似乎，自从老人认为他背叛之后便刻意的忽视了很多东西。
就像刚才一样，钟起看似不客气的直接拎起他来，却注意不让他有难受的感觉。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空中便开始咒骂。
白潜几人此时也踩着李磊用土系异能搭起的桥梁走了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