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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低低呜咽着，这是它第二次因为柱间的封印感到噬骨的巨痛，小身子趴伏在卷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动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心疼极了，却也只能看着那股不蓝不黑的光雾从九尾的封印，一点点飘进柱间背上的血阵，持续不断又极缓慢地，好像永远也传不完似的。
随着灵魂的注入，柱间也开始有了变化，惨白没有血色的皮肤渐渐恢复丝丝人类的颜色，我甚至听见他的心脏刚才发出有力的一声脉动，一心祈祷快快结束。
然而正在这时，我们周围的空气仿佛一紧，一股空前强烈的杀气猛地充斥着这片冰冷的空间，让原本就很冷的冰室更加阴寒起来。
大和不能分心，九尾已无心可分。我注入查克拉的同时瞥眼向四下看去，顿时心里就凉了——石木桥的中央，站着一个人，浑身看不见的血腥煞气几乎能扼住人的呼吸。
宇智波斑！
“你们……在干什么？”斑说话有些微喘，大麾上血迹斑斑，可见他在五影那吃到了不少苦头。
我心惊肉跳地看着他，心想现在只能拖延时间了，我们三个谁都抽不出手来，另外四个人对付那两只变态，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阿、阿飞前辈，哈哈，原来是你……”
斑像是听不见我说的话，身形有些不稳，微晃着朝我走过来，面具后的写轮眼森然可怕至极：“我在问你，你在干什么？”
他有些蹒跚，也许是腿部受了伤，走路略显困难，可并没有出手阻拦我的意思，只是紧紧盯着那缕缓缓飘动的蓝黑色光雾。
我担心他是察觉到我们想要复活柱间来对付他，赶来搞破坏的，那可就糟糕了！
“我……我们……啊！”我大叫着往斑的身后看去，喊道：“纲手大人，快拦住他！”
斑理都没理我，依旧努力向我们这边靠近，可忽然，他的腿迈不动了，整个人像被钉在地面上的雕塑，身体微颤着，像是想摆脱某种无形的束缚。
我刚才确实感觉到他背后大门的地方有查克拉的出现，想必斑也发现了，只是匆忙间我没来得及看是谁，就耍了个老旧的花招，虽然没成功，不过幸好来的人是鹿丸。
趁这时候，我连忙把查克拉量加大，黑雾上升的速度稍微快了些，只是九尾看起来更痛苦了。
“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成功了……”
“你……们……”斑眼睛微眯着，声音颤抖的很厉害，可他被影子抓住，貌似无力挣脱开来。咬着牙说出两个字，便猛咳出一口血来，我这才注意到，斑身后的地上拖着长长一串血迹，看来他被五影伤得不轻。
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五影手中跑过来的，又担心再有人捣乱，憋着一口气，我把剩下的查克拉一鼓作气加到最大。那黑雾似的东西终于越来越细，直到最后，黑色完全不见，尾部的一点儿带着亮得刺眼的白色，离开了九尾的身体。
完全封入柱间体内了，大和这时才跳下来，喘气都来不及，连忙结出木遁，用结实的木栏贴着斑的身体把他困在里面，让他无法挣动。
我抱起虚弱的九尾。它还有意识，只是累极了，体力耗尽，在我怀里缩了缩，舔着我的手，发不出声音。
“没事了，没事了啊……”我边小心安慰着它，边往后跳开好几米，跟斑和柱间都保持在安全距离以外。
鹿丸看样子也参加了那边的战斗，有些疲惫，确定那些木头能固定住斑后便撤了影子模仿，朝我们喊道：“怎么样了？成功了吗？”
我说道：“能做的都做了，听天由命吧。”
大和紧张地注视着斑，也点头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那片乳白色的石壁发出一阵“咔嚓嚓”的细碎声响，然后是一声既有力又沉稳的心跳，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石壁上，以一动不动的柱间身体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纹快速弥漫开来，越来越多，范围也越大。
我们都觉得在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冰室里安静极了，听不见大家的呼吸声，只能听见石壁不断裂开的脆响。
屏着呼吸，像等了几百年那么久，我们这才看见石壁完全碎裂掉下，而跟随着那些碎屑一起落下的还有一个人，他半蹲着落在地上，缓慢站起来，睁开了眼睛。
和煦的、充满正气的神采从那双眼睛流出来，像一束能把黑夜照亮的光，然后那张脸就真如我感觉的那样，露出鲜活生动的微笑。
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柱间把目光定在一个人的身上：“斑，你这回闯了不小的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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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88、第八十五章 终章 。。。
“斑，你这回闯了不小的祸啊！”
柱间的声音低沉浑厚，却又不失温暖，他对完全无法动弹的斑微微笑着，眼睛里竟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柔和，像宠溺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鹿丸几乎傻了，张大着嘴巴看着柱间，见了鬼似的。大和的表情十分复杂，看柱间的眼神带着很大一股惭愧，然后微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我的大脑其实也在短路中，被手臂上的刺痛惊醒，低头发现九尾的尖牙扎在那里，而它的表情很不好，看起来想让我立刻带它走。
“你就是鸣人？”
我连忙抬头，柱间正看着我和我怀里的九尾，眼神和语气里都带着柔和的某种感情，微微笑着。
“啊……是……那个……”我语无伦次，关键是要说的事太多，一时把握不住方向了。
却听柱间笑着说道：“九尾啊，好久不见了。”
九尾没理他，把脸埋在我臂弯里。我连忙陪笑道：“它脾气不好，失礼了啊……”看着柱间包容的笑着摇了摇头，我猛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然后眼神飘了起来，飘到某个位置的时候，直了一下。
“那、那个，柱间……大人哈……您是不是……先找件……那个，衣服……”这事忒尴尬了，我面朝洞顶，逃避似的以蚊子的分贝提醒道。
随后就听大和慌乱地解下披风：“初代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
几秒后，我瞟了一眼，柱间已经把披风围在身上了，倒让大和显得有点受宠若惊。
初代火影啊，在木叶那真是神一样的传说级人物，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不论是气质还是涵养还是什么什么……此处不和谐的地方不能说，尽管我们几个把他已经看光了（此处强烈怀疑斑的用心）……他都比二三四五代强太多了！恐怕往后的第六代、第十代，甚至几十代也及不上他吧！
柱间好像对眼前的形势很了解似的，眼中没有半点困惑，谢了大和之后，便往斑那里走去。
斑就像一个木头人，从被定住的那一刻起，就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只是眼睛直直地看着柱间，那只写轮眼里的感情……不太好说，只是让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想别开视线。
柱间走到他面前，手掌附在一根木枝上，那对错乱的木头已经从大和身上分离开来，这会儿碰上柱间的掌心，忽然像见着亲人似的，比那些钻回大蛇丸袖筒的蛇还迅速，扭动着缩小着钻进那掌心里。
我们就跟看魔术似的看着那堆木头，在不到两秒内消失的干干净净，然后柱间笑道：“我刚醒，需要恢复点查克拉，借用你的了。”
大和立刻摇头，紧张地说：“您如果需要我可以给……”
柱间摆摆手打断他，看着斑，轻笑道：“许久不见，你这副打扮还挺有趣的啊。”
“……柱……”斑虽然摆脱了束缚，却仍一动不动地，眼睛盯着柱间的脸，许久才说出这一个字。
柱间瞥到他背后那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又看到他衣襟上还有未干的血，似乎还在缓慢往外扩散，脖子上也有血痕，似乎是从脸上留下来的。眉心微微皱起来，手放在那面具上，他沉声说道：“你什么时候能不给木叶惹麻烦？”
那层面具已经破碎了一个角，八成是被哪个影打的，碎裂的周围还粘着血渍。柱间揭开面具的时候，斑根本都不反抗，就像柱间做任何事，他都不会反对一样，只是看着他，眨都不眨眼地看着。
面具拿开的时候，我甚至比鹿丸刚才张大嘴的模样更傻了，然后就开始反思，宇智波家的基因是不是该好好流传下去。
我忽然释然，以前喊斑是老不死的果然没错，他的脸就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模样清俊，十分美丽，只是脸颊偏瘦，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感觉，而且左眼戴了个眼罩，比较影响美观。
柱间看了看他，低声问道：“左眼呢？”
“用坏了，丢了。”斑的声音特别虚弱，但他好像极力隐藏着什么似的，不让自己发出和刚才一样断断续续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声调的平稳。
我这才发现到，斑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他的查克拉也感觉不到，像个随时能断气的人，连存在感都虚无起来。
我们谁都没说话，事实上，柱间现在是绝对的老大，所以可能其他两人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就是听凭柱间的安排，谁叫我们费这么大劲就是想复活人家来帮忙的呢？
不过在我私心里，我是很想让他快点解决斑的，这样我就能赶早带九尾离开，省得它看了柱间难受，看着斑生气。
沉默了一会儿，柱间竟弯腰把斑打横抱了起来，无视我们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的视线，他径自说道：“五大国跟晓的事情，我知道一些。这个主谋就交给我处置吧，剩下的事，你们让五影自己解决吧。”
“……柱间大人，外道魔像和封住的七只尾兽怎么办？”我回过神，连忙问道。
柱间回头笑道：“放心吧，轮回眼没有的话，能操控那东西的只有斑，你们把轮回眼处理掉，外道魔像自然就消失了。”
我一脸不敢置信，柱间就笑了：“别想得那么复杂，外道魔像也不过是特殊一些的通灵兽，现在能控制它行动的只有斑……”他顿了下，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很快就没人控制它了。”
大和见他又要走，情急之下拦在面前说道：“初代大人您……您不回村子吗？”
柱间摇摇头：“现在一切都很好，要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你回去告诉纲手，就说……嗯，我和宇智波斑同归于尽了吧。”
“可是……可是……”
“呵呵，既然你能掌握木遁的力量，就好好利用他吧，别干坏事，保护木叶就好。”
“……是！”大和猛地单膝跪地。
柱间像是有种特别的力量，能洞穿人的思想一般，三言两语，就把复杂的事情轻松地解决了。
怪不得这样的人会被人传颂，怪不得他是个传奇呢……
我们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目送着他抱着斑离开冰室，自始至终，斑都没再说过一句话，那只右眼也不曾离开过柱间的脸。
直到看不见人影的时候，我似乎凭借九尾超强的听力，听见柱间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你做错了啊……可是为什么……不等着我……”
那声音极轻，就像一阵微弱的风吹过去，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错觉。可那语气却非常温柔，带着淡淡的责备，还有一大半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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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引起的危机，就在我不敢想象的情况下，被一群人十分麻利的化解了。
柱间带着斑离开后，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等我们找齐战斗结束的鼬他们，来到洞口时，早已感觉不到柱间两人的气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有鼬的帮助，打败大蛇丸这事感觉上完全没悬念似的。这位兄长大人因为弟弟身上的咒印，似乎积攒了一些怨气，然后不客气地以另一种方式还给了大蛇丸，顺带还照顾了角都。
我看见蛇叔和不死男的时候，忽然萌生了一股同情他们的感觉，顺便也意识到，今后活着绝对不能惹的人就是鼬，死了也绝不能惹的就是佐助。
当我们带着这俩半死不活的家伙回到铁之国时，五影只剩下三影，云隐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