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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灵虚走来,把天虚扶起,又拭了眼角泪水,朝冲虚说道:“冲虚师兄,你已是掌门,切不可过分伤怀。”
冲虚一惊醒,此时确然不是伤心痛心之时,满座群雄都等着看武当如何处理此事,那边更有魔教虎视眈眈,他身为一派掌门,定然不能再颓丧下去了!
他双目霎时一张,目运神光,随即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大喝一声:“都静一静!”而后见那群豪吵嚷之声渐渐小了,才开口沉声说道,“我师兄弟悲痛过甚,怠慢群雄,实在过意不去。不过武当遭此厄运,还望群雄不吝施予援手,为我那清虚师弟报仇!”
这新任的武当掌门如此一说,群雄自然莫不应允,都叫道:“这个自然!”
“听凭冲虚道长吩咐!”
“正该我正道之人联起手来!”
冲虚勉力朝众人笑了笑,眼光转到另几人身上。分别是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五岳剑派嵩山派左冷禅、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等掌门,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等。
那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刚接任掌门不久,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面白有须,笑容和煦,看来就像是个偏偏君子的模样。他见冲虚如此说道,便正色说道:“如此恶徒胆敢下如此狠手,实在让人痛心疾首,我华山派自当鼎力相助冲虚道长。”
左冷禅余沧海等人也是点头,纷纷言明要把那恶徒擒来,给武当派、乃至天下群雄一个交代。最后那方证大师眼带悲悯,合掌宣了一声佛号,也是意在支持。
冲虚这才又定了定心,转头看向那日月神教的向右使。
向问天暗道一声“来了”,却面不改色,只神色间严肃几分。
满座哑然无声,却听冲虚问道:“向右使,你可有何话说?”
向问天朗声一笑:“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向问天虽与诸位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也是个磊落之人,今日之事并非我日月神教所为,自然也不是我向问天所为。”
杨莲亭暗暗笑道,这事确然不是你向问天所为,却真真是日月神教所为。你就老老实实给老子背了这黑锅去死罢!
东方不败倒是看着那向问天侃侃而谈,神气间很是豪迈,眼里便又多几分欣赏。此人果然是个人才,如若不是一心要让任我行回来夺位,他倒也不是容不下他。不然上辈子早就杀了,还等他去勾搭任盈盈那小丫头?不过既然已是得罪了莲弟,就是再如何人才、有多少本事,他也不能放过了他。
群雄听得向问天此言,先是见他如此言之凿凿,有些怀疑,后又激愤起来。有些人仍是叫着要将他拿下,亦有为其风度所折者,但一想起此人乃是魔教之人,复也有些动摇。
冲虚眼中仍有悲恸之色,语气却很平稳,说道:“向右使于我师弟罹难时来此,实在巧合,不过也不能尽皆推于向右使身上。不如就请向右使在此小住几日,待我等查明真相,再作计较。”
向问天眼一凝:“我神教来道贺,武当派便是如此待客之道?莫非还要强留客人不成!”
冲虚便四顾一番,朝众人请道:“诸位同道,今日天色已晚,又生出此等事来,不如请诸位在此留一宿,我武当派定当好生招待各位。如何?”
话音才落,方证大师便念出佛号:“便多谢道长美意。”
武当派既与少林寺同为武林泰山北斗,这方证大师又公然表示对冲虚道长支持之意,众武林人合计一番,也都是应允下来。
冲虚便重又往向问天处看去,说道:“向右使,你意下如何?”
东方不败在旁边看得心喜,几乎就要击掌赞他。轻声叫道:“哎呀!这冲虚果然不凡,竟这般要堵住那向问天话了!”
杨莲亭虽不喜东方不败如此赞颂他人,却也对那冲虚有些佩服。他既不提正道魔教之分,只邀了所有人全部留下做客。其余人等皆同意留下,而这向问天要走,便是他理亏了。
果然向问天神色一动,见正道众人虎视眈眈,晓得今日是走不成了,便一笑道:“既然诸位都留下做客,向某人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冲虚听他留下,也不见喜色,只稽首说道:“如此怠慢各位,请随我武当山众位弟子到玉虚宫道舍中休息。另还要请五岳剑派、青城派、少林寺等各同道以及向右使随我前去师弟罹难之处查探。”跟着又请了几个有名好的侠客同去。
他所请之人皆为武林中举足轻重者,余下的二三流武林人也没甚么意见,只有些赶上去,却被些道士恭敬请回。
杨莲亭与东方不败自然不跟着去赶这热闹,他两个也随一名小道士往那玉虚宫而去。到了一间道舍后,小道士便走了开,两人推门而入,又把房门锁上。
东方不败坐在榻上,摘下纱笠,笑道:“如今事已成了一半,留下来只有晚上那番行事,就可大功告成。”
杨莲亭走过去,把东方不败身子扳了给他揉肩,哼一声,说道:“便是那些个正道之人再如何推测,也断然想不到教主会亲自来此。合该是到了丧命的时候了!”又凑在他耳边亲一口:“我家娘子本事最是高明,那些个牛鼻子可不是你的对手!”
东方不败眼波扫过,掩唇一笑,柔声说道:“莲弟,你就晓得说这话哄我……”
38、计成 。。。
且说那一众正道人士来到清虚的道舍之中,进门就嗅着一股极浓郁的血腥之气。几个被含远派在那里守着的小道士并不敢进门,故而众人就见清虚仍是躺在浴桶之中,天灵处溢出血来,流了满面,双目圆睁,正是死不瞑目。
冲虚一见就要落下泪来,只是因身为掌门,不可失了仪态,倒是灵虚乃是小师弟,却顾不得也是几十岁的年纪,扑过去抱住清虚尸身大哭。
天虚与众武林人在旁边查看一番,均不见贼人有留下蛛丝马迹,唯独屋顶有一个豁口,有风贯入,大约被抽走了两块瓦片大小。观清虚情状,想来是被贼人从上方以掌击毙,却没因浴桶之困未能躲开。
众人复又到屋顶查看,仍是不见蛛丝马迹,后头没奈何,只好将其余正道之人请出,只由几个师兄在屋里给清虚穿上衣衫,放入一口薄棺之中。只待查明此事,就要送往后山陵地入葬。
如今既然查不出是何人所为,向问天便仍是嫌疑最大。他也是很不死心,在房屋周围数度查探,皆无所获,只得先行留在此处,想着另寻他法。
一干人又与那冲虚安慰说道几句,便也各自回去,与自家门人细细讨论此事不提。
晚上也没得人再有大开宴席的兴致,就是由各位童子、小道士分别将饭食与众豪杰送进房里。不分门派、不论大小,都是两荤三素一壶酒,众英雄晓得武当派正在悲痛之时,大门大户的自重身份,其余人等便是下三流的门派,也不敢在此时与人争执闹事。
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两个也是在房里用饭,两人白天给那些武林正道狠狠出了难题,现下正快活得很,可全无外头那般凝重紧张之色。反而杨莲亭因着除灭向问天在即、心中快活,抱着东方不败很是亲热了一番。
戌时过,两人熄了灯,和衣倒在床上,一面留心外头的动静。许是白日里都有些疲惫,渐渐也有许多人灭了烛火。到亥时末,两人悄然而起,轻轻拨开后头的窗子翻身出去,再又把它掩上。与前日来探路时一般从阴影处轻身而过。
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两个行得极快,寻的就是那冲虚所在之处。
这时已然将近子时,天虚年迈体虚,已是回去睡了,灵虚恐他太过悲恸伤身,就与他一同去了照顾。只有冲虚一人呆在屋中,一夜不能入眠。
两人正是来到这里,杨莲亭挑开窗子,立时听到里头有人喝问:“是谁?”
他不禁想道,这老道士好生敏锐! 东方不败却是出指成风,一缕指风打中冲虚哑穴,随后他一跃进去,举掌朝那冲虚派去!
冲虚一惊,还未出口就被封住了嗓子,自然是叫不出声。他有意冲开此穴,却没料到这点穴之人手法实在诡异,竟不能得手。继而又被人一掌打来,他无法可想,只好挺身迎上。好在他因心烦意乱,佩剑未解,倒是能一下抽出,用他使得纯熟的太极剑法对敌。
而东方不败乃是《葵花宝典》这一门神功大成者,冲虚十多年后剑法大成也比不上这“天下第一人”的功夫,如今却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只见东方不败身子一闪,就来到冲虚面前,两指直往他眼中刺去。
原来东方不败当年所使乃是一手绣花针,现下他更修成了天人合一之术,便内力流转全身,飞花摘叶皆能伤人,早不需利器相助。他以指出招,便不必用甚么法门,就能坚硬锋锐无比。
冲虚更是大惊,他勉强用回剑挡住,正将剑锋与那手指撞上,却只听得“叮”地一响,竟未能切开来人半点皮肤。只是与人近身,他嗅到一股脂粉香气,就速速后退,口中急道:“是哪位女侠?为何来找贫道的晦气?”
东方不败自然不肯让他逃开,揉身又上,口中则柔声道:“你不识得我么。也罢,我识得你便好。”
这冲虚身法可比他慢得多啦,旁边杨莲亭见他老婆总是绕着一个老道士飘来拂去,虽明知这是在行两人之计,心里也有酸意。不禁有些不耐,开口唤道:“娘子,你快些!”
冲虚却未想到旁边还有一人,不由暗暗叫苦。而那东方不败见他莲弟等得急了,也明白此时不可延误,于是用出全力,贴在那道士身畔,一掌就击中了他的后心,说道:“清虚已死,你这做师兄的也好去陪他。”
冲虚立时明了,心里大痛,又因挨了一招,胸口一闷,顿时吐出血来。东方不败可不给他丝毫调息之机,反身到了前面,一巴掌再拍了冲虚的天灵。冲虚再吐血出来,倒地而亡。
东方不败与杨莲亭见状,相视一笑。忽听到外头有脚步声响,有人叫道:“冲虚道长!你房里怎地有这响动?”
两人赶紧翻窗出去,却都在心里想道,当真是天助我也!
原来这声音正是向问天所发。他因身为日月神教之人,便被放在冲虚道长道舍左近之处。他今晚也在寻思今日所出之事,就闻得冲虚道舍中声响传来,便立时过去相助,以洗清嫌疑。他本以为以冲虚道长之力,定能与贼人斗上一阵,他去帮忙,就与他方便。绝没想到这回乃是东方不败要与他过不去,那冲虚竟不是几合之敌。他刚刚过来,贼人才是走了,他却撞了个正着!
东方不败原是要到了远处再引那向问天出来,不曾想他自个撞霉头,真是活该如此。那杨莲亭更是阴损,他才跳出去,就大声叫道:“掌门!向问天把掌门给杀啦!”跟着便与那东方不败一同躲起,等人都出来了,就混在人群后头。
向问天就站在冲虚门外,其余人等一来,正好捉了个现场。他如此已知晓自个是百口莫辩,也不再与这些个武林人废话,直与他带来的八个好手一同出手,脱开身去。而群雄见他如此,更是认定是其所为,于是纷纷拿了武器过来,与他几个相斗起来。
武林正道人数众多,又不讲甚么江湖规矩,一窝蜂地上来。饶是向问天一行再如何本事,也不能逃脱。后终是向问天借手下好手之力,勉强脱出重围,往另一方逃去。而那几个好手就都给乱剑砍杀、是没了性命了。
向问天慌不择路,后有追兵,不多时竟到了一处绝路。他正慌乱时,忽然有人在一边叫道:“向右使快随我来!”
因着只看到一片背影,向问天原有些狐疑,不过后方喊杀声更是接近,他也别无他法,只好跟着。听前头人又道:“我晓得不是向右使所为,不过如今却说不清楚,还是先逃命要紧。”这才稍放下心来。
这人果然有些办法,不多时就带着向问天甩了后头人一大截。向问天心里更轻松些,就笑问道:“前头的兄弟,你如何信得不是向某所为?”
他一说完,那人已回过身来,却是笑道:“因为此事乃是老子做下。”
向问天眼睛顿时一张,忽只觉着气海穴被人打了一记,内劲外泄,竟一下就给人废了武功!他眼睛一花,就见一个红影掠了前头这人而去,一闪身消失不见。他身后追兵又来,他慌张转身,就是明晃晃的刀剑迎面而来……
杨莲亭被东方不败一把拉在了房屋顶上,隐在屋后向下看来。就见到向问天没了武艺,三两下便被杀成重伤。后头不知是谁一剑捅来,他就仆在地上,瞪眼而亡!
东方不败叹口气:“真是可怜,只可惜不能饶了你。”
杨莲亭却是大觉快意,抓了东方不败手,两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