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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看他脸色煞白,哪里肯放他一人,便过去搀着他,一瞬不瞬盯着他做。
东方不败被这炯炯眼神看了,颇为不适,就轻声道:“莲弟,你莫要看我……”
杨莲亭钳着他胳膊,说道:“莫多说话了,快些吧。不然该着凉了。”
东方不败一震,继而叹息。左右前后两辈子了,自个还有甚么是莲弟不知道的?也罢。他若要看,只给他看就是。
想到这里,他也就顾不得羞赧,伸出一指缓缓探入穴里,疼得颤了颤,而后咬牙撑开内壁,便觉着里头含着的热液徐徐流下,全落在褥上,他自个也闭了眼,全当没看见就是了。
杨莲亭看得目不转睛。他初时还在怪罪自个粗心,到看见那白生生的一段手指在他昨晚享用的那处穿插,进时粉色吞了雪白,出来玉白翻出红嫩,又见自己留下的那物顺指而下,坠入宝蓝床褥之中,映出白梅点点,这等美景实在销魂。使他不由喉头一动,大大咽了口口水。
一时移不开视线,到听得东方不败呼吸急促,才看向他脸,见他咬着嘴唇,眉心也是结了疙瘩,疼惜才压过欲念,把手指送过去,撬开了东方不败齿列,要让他去咬这个。
东方不败被迫张了口,却并不知杨莲亭想法,只道他又不知心血来潮想要做甚么的,便用口唇含着手指,也不忍咬下去。
杨莲亭原是决心受痛的,不料被一腔温润包裹,舌尖湿湿抵在他指尖上,惹得他脑子一炸,只觉得一阵热力涌来,下头那不听话的玩意就又硬起来。他怕这般下去要让他老婆伤上加伤,忙不迭抽出来,东方不败一怔,却也没有多问。
不多会东方不败弄完,杨莲亭见他手停了,就把他抱起来,再用手抽了褥子下来,才将他重新放在床上,说道:“你睡会子。”
说完便急吼吼跑了出去,褥子也给团起来,扔在了屋角。
东方不败看他背影,轻轻一叹。
莲弟啊莲弟,你便是不这般讨好于我,若要个甚么,我也都会给你……
那边杨莲亭实在憋不住,又不愿在东方不败面前露丑,才强忍到他躺下,再迫不及待纵身窜到茅房里,用手握住孽根撸出精来。
心里还骂骂咧咧,他想道,老子没得老婆时自己弄便罢了,怎地有了老婆还要自己弄来?真他娘的倒霉!
12
12、旬假 。。。
回来了东方不败仍是半躺床头,见他进来,不自觉朝他笑了一笑,继而想到从前他嫌他丑陋,又收了笑意,柔顺看他。
杨莲亭推门便见到这笑容,只觉得眉目熨帖,容颜清秀,竟是说不出的好看,正待要多瞧几眼,不料霎时没了,心里颇为失望。可他这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总不能冲口说个“笑给爷瞧瞧”罢?若是在青楼花馆里头那些窑姐儿,他倒是能这般调笑调笑,可如今是他老婆,自然得收敛一些。
东方不败看杨莲亭进来便在发愣,心中不解,就开口轻唤道:“莲弟?”
杨莲亭醒过神来,老脸一红,随即大咧咧走过来,蹬了鞋上床。
这床上已然又换上了新褥新被,杨莲亭才过去便已察觉。只是他想道,老婆贤惠是好事,不过带了伤还这般辛劳,心疼的却是老子。不过他也不舍得再去说他老婆不是,只掀起被,钻进去把人搂进怀里,让他靠得舒服些儿。
东方不败伏在他心口,闭眼喟叹。他便是知晓好梦不长,也总是舍不得推开的……
两人静静温存一会,杨莲亭往东方不败脸上亲一口,将人搂得更紧些,口中却道:“教主,我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
东方不败心道,来了!旋即启唇,柔声说道:“莲弟有事,只管说就是。”
杨莲亭也没觉着有甚么不对劲,直想把脑子里想过很久之事拿出来同他合计合计,便说道:“我想把那黄衫护卫统领一职弄到手里,日后也好与你日夜相伴,你看怎样?”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信他这个,只以为他心高气傲,不愿再同上世一般为人所鄙,加之如今武艺高强,便想要大干一场,他略一沉吟,颔首道:“莲弟若要如此,我可找个空子杀了唐图。”
神教教主果真智计不凡,杨莲亭只提出一丝儿,就能给他推演个通通透透。在这方面,便是前世杨莲亭不喜爱东方不败,亦是佩服不已,这辈子上心了,就更有一股骄傲。相认一日夜来,他哪里还看不出,这东方不败对他是仍未忘情,想到如此卓绝之人却对他情根深种,放□段做他老婆,岂能让他不洋洋自得!
杨莲亭一高兴,搂过他又啃两口,笑道:“还不急,待我多积些人脉再说。”到时再于比试中获胜,就能名正言顺取得统领之位。
东方不败垂目。这事已然办成,自不必再讨好我这半男不女的妖人,想来莲弟也要走了罢……想到杨莲亭在外头包下的名妓美妾,他心里一痛,却是无可奈何。当年令狐冲一声“老旦”,确是实实戳中了他的痛处。
只是杨莲亭哪里晓得他要这般想的?大事商量过了,天气又好,老婆也在怀,就该再睡个囫囵觉。他便扭了几下,魁梧的身子往下头一滑,不放手地带着东方不败也躺下来。
东方不败一怔,抬眼问:“莲弟,不起身么?”
杨莲亭有些发窘,他就看不得那双眼,就举起一手往上头一挡,唬声道:“闭了眼睡去,哪里这么多话。”说罢自个先张了嘴,鼾声大作起来。
东方不败满心疑虑,最后轻叹一声,也闭上眼去。
待他吐息匀了,杨莲亭才挪开手掌,再把人往怀里紧紧,当真睡了。
这一觉睡得饱满,醒来已是晌午,正是换班之时,杨莲亭与东方不败嘴了一个道别,就仍是回去南院之中。与他交好的几人忙过来问他,他打个哈哈,只说是教主考校他武艺来着,便遮掩过去。倒被同僚说他好运。
过不多时,东方不败便下令言道杨莲亭武艺高强,可为内院护卫,于教主练功时喂招,其余人等皆要再退数十米,把守外院之外,且不得无故窥探院中。此言一出,诸护卫更是无比欣羡。杨莲亭谦虚几句,就重又去了那内院之中。
之后数日杨莲亭当真与东方不败日夜相伴,只是晚间虽仍是抱了他睡觉,却怕再弄伤了老婆,而不曾再做那事。
要知这不开荤则矣,一开荤便是欲罢不能。加之心尖上那人就在身侧,一颗螓首枕在臂间,那是吐息盈盈,馨香芳馥,杨莲亭忍不得时,就借小解之际又去茅厕,自己揉捏出来再回,如此反复,直憋得眼珠子都要绿了。
这一日鸡鸣后,杨莲亭立时醒转,东方不败也醒了来,坐起身为他穿衣,杨莲亭站在床头,见那几根白皙手指一颗颗拨弄扣子,不觉喉咙干渴,当下忙不敢看,扭头瞧向一边。
东方不败抬头,见莲弟果真仍不愿看他,心里酸楚,转念又轻轻放下。莲弟不喜他,他也不是头回知晓,只是这些时日莲弟一直留在身边,又让他生出妄念来了……妄念终究是妄念罢了。
杨莲亭虽不曾看着东方不败,心里却痒痒得很,觉着那手指没在身上动了,便后退一步,并不曾见到东方不败眼中黯然。
东方不败浅浅一笑:“莲弟,还要练功么?”
说起正事,杨莲亭就笑道:“自然要练,不然也丢你面子不是。”
东方不败轻轻点头,先出去打水来,再拧了帕子送上:“莲弟,先净面罢。”
杨莲亭接过来,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东方不败无奈,用手持了帕子蘸水,再给他拭脸。杨莲亭半眯了眼,嘿嘿一笑:“教主,我没得胡子,可缺了几分男子气概啦!”
东方不败一怔,随即掩唇轻笑:“莲弟今年才虚岁十六罢?过两年胡子便长出来了。莲弟无需介怀。”
老子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杨莲亭原以为东方不败要说“莲弟怎样都有男子气概”的,没料到却是这话。他摸了一圈下巴,想道,难道老婆就喜爱这把胡子?那岂不是日后还要蓄出来么。
东方不败看杨莲亭又在发呆,有些担忧,便过去轻唤道:“莲弟?”
杨莲亭回神,笑道:“出去过招罢,你可莫要手下留情。”
东方不败点头道:“我省得。”他虽心疼莲弟,可更知练武之事并非儿戏,江湖强敌环饲,莲弟今生好容易习得高深内功,又年纪尚幼,正有可塑之地,他自当尽力而为。
便一同去了院子里头,东方不败从从容容站定,言道:“莲弟可准备好了?”
杨莲亭沉心凝神,摆个起手式:“来罢。”
下一瞬,就见一缕清风飘来,人影绰绰,杨莲亭立稳下盘,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手指,竟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倒也勉强能见着。东方不败身法极快,如今用了五成功夫,正让杨莲亭有些余地。
杨莲亭深吸口气,举掌往空处击去,正堵在东方不败换招当头,东方不败当即变指为掌,与他对了一掌,嘭一声,杨莲亭倒退两步,东方不败纹丝不动。
杨莲亭看一眼手,他用了十成功力,而对手游刃有余,神教教主果然厉害!
却听东方不败道:“莲弟,又来了。”
说罢人影已到,杨莲亭挺身相应。这回东方不败放慢身法,与杨莲亭过招,每一招皆是实实挨上,两人身形交错,一息间对了数招。
如此你来我往,过了半个时辰,杨莲亭内力告罄,两人齐齐住手。
东方不败神色不变,杨莲亭则满头大汗。
杨莲亭擦把汗,笑道:“不知何时我才能有你这般武艺。”
东方不败一笑:“莲弟内力已臻一流,假以时日,必定不凡。”
杨莲亭心里开怀,又道:“那便承你吉言。”
东方不败自袖子里拉出一方帕子,走过去轻轻在他额上点了几点,杨莲亭通体畅快,情不自禁去握他手,到被轻轻抽出,又有些怅然。
杨莲亭也未多想,只看着东方不败把帕子重又笼入袖中,口里说道:“今日旬假,我与弟兄们有些应酬,若是回来晚了,你便早些睡,不必等我。”
东方不败心里泛出苦意,旬假么……说是应酬,果真还是要去别处罢。脸上却柔顺一笑:“莲弟身上银钱够么,可要我去拿些过来?”
听得这话,杨莲亭却不爽快了。
上辈子他若这般说了,那确是银子不够,要找东方不败要来,这一世却不相同,他既将东方不败看做老婆,自然是要娶他过门,可不能像个入赘的,还要老婆养他。但想起原是自己做惯了,东方不败才有如此一说,便虽有不悦,面上也未现出,只说道:“我才领了薪水,无需找你要钱。”
东方不败微讶,却不多问,只说道:“那莲弟少喝些酒,夜晚风大,莫着了凉。”
杨莲亭心里一暖,这话他从前也听过许多,如今听来,别样不同。于是过去将他抱了一抱,纵身出了院子。
只是他却并未去寻他同僚喝酒,而是一个转身,独自朝黑木崖下行去。
13
13、杨莲亭受教 。。。
却说杨莲亭离了东院,要到崖下去,得出示腰牌方能放行,他便把一个沉甸甸的铁牌交予入口的把守看,再录下“杨莲亭”一名,便能下山了。
他自还是以那轻身功夫从千重石阶而下,刚到了崖下,他便问那管马的要了一匹快马,扬鞭朝那东南方向奔去。
这一路疾驰,过了有大半个时辰,杨莲亭才到了那平定州外,这城里神教把持多年,几个赫赫有名的堂口如风雷堂朱雀堂之类都设在这里,亦是崖上的汉子们旬假时下来松快的所在。
杨莲亭刚进了城,就撞见了好些衣袖上绣有神教徽识的教众,有了这徽识,他们在当地商铺中往往也能得些实惠。不过杨莲亭可没留意这个,他只循着上辈子的印象走进东街,那里正是有名的快活街,专做的是让人寻花问柳的营生。
这儿有一家最大的青楼,名为“红袖招”,里头的妈妈人都唤她柳妈妈,也是长眉小口,风韵犹存,据说在年轻时候也是个红透了半边天的有名美人儿,待年纪大了,就接了上一滩曹妈妈的板儿,把这“红袖招”办得是红红火火。
杨莲亭上一世是此处常客,他不敢公然在黑木崖上置办妻妾,就在此处包下几个美人,时常有空就下来乐乐,熟得很。
不过他这一回可不是为了招妓来的。杨莲亭下了马,把缰绳交给一旁迎上来的龟公,自个就抬步往里头走去。杨莲亭过去惯来的,又曾身居高位,加之身怀武艺,举手投足间大有豪气,颇能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