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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摸到庭院附近,江别鹤已经进去许久了。
他悄悄隐入一棵树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屋内的人,只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的听院内的对话。
只见小院中仅有的一座房子,门窗紧关,屋内燃起灯火,隐约可以看到一条人影。
江别鹤恭敬道:“晚辈今日得到了条惊人的消息,燕南天没有死,他还活着,而且已经离开了‘恶人谷’!”
屋内传出一阵冰冷的笑声:“太好了,我就知道燕南天不会死!他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屋内人的语调冰冷,听着他冰冷的声音小鱼儿身上也泛起了阵阵寒意。燕南天威名之盛,可屋内那人却似完全没把燕南天放在眼里,还颇有些要和他较量的意思。
屋内人继续冷冰冰道:“你来就是说这件事?”
江别鹤惊呼道:“前辈知道燕南天没死?”
也不怪江别鹤惊讶,燕南天一进“恶人谷”就十六年没有音讯,江湖上几乎人人都以为他死了,江别鹤也不例外,所以一直以来,总算在暗中较量“移花宫”乍闻燕南天没死,立刻有些坐不住,匆匆前来报信。
屋内人不悦的冷哼一声:“不就是区区一个燕南天嘛!急什么!”
江别鹤急忙低头,立即又道:“晚辈这些天都在找江小鱼的消息,那知那小子诡计多端,我始终没有找到,请前辈恕罪。”
实际上江别鹤根本没去找小鱼儿,他还不知道小鱼儿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江琴的事,那毕竟是小鱼儿私下问江玉郎的,江玉郎也不想他老爹追杀小鱼儿,也没告诉江别鹤小鱼儿已经知道他是江琴的事。
在江别鹤不知情的状态下,他念着江小鱼已是江枫的最后血脉,也有暗中放过的意思,根本没尽全力搜索小鱼儿,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江小鱼的武功菜,他完全打得过,没压力。这不像燕南天这样武力值高的人刚出现,他就急急忙忙来找铜面人,想要赶紧把燕南天灭了,他毕竟不是燕南天的对手。
屋内人淡淡道:“这件事先在不急,他和花无缺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一定会不死不休,怎么躲避都无用。”
江别鹤心下虽有疑问但也绝不多嘴,他接着道:“慕容九也来到了属下家,不知前辈有什么安排?”
屋内的声音淡淡道:“我还没去慕容世家,她反而自己跑过来了,这倒也省了我不少事。她的事你不用管了,先退下吧。”
江别鹤抱拳道:“是。”
说完便如来时那般身手矫健的消失在夜色中。
小鱼儿依旧安静的呆在树上,没发出半点声音,他虽然奇怪为何那屋内的神秘人那么关注他的消息,却也不知道神秘人的深浅,不敢乱动,生怕被发觉。
可就在这时,屋内的房门突然打开,从房内传来一道劲风直直打向小鱼儿。
小鱼儿明明已经感觉到来人的指风想要躲开,却再怎么也躲不开,只能硬挨了一指,直直从树上掉下。
掉到地上后,小鱼儿急忙爬起来,他眼珠乱转,似乎在想逃命之法,小鱼儿强笑道:“前辈武功好高。”
神秘人依旧在屋里没有出现,只有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不用奉承我,我知道你是江小鱼,从你从娘胎出生我就认识你了。我不会杀你的,能杀你的只能是花无缺!”
小鱼儿松了口气,笑道:“你不会杀我?那太好了,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急急忙忙就要往外头走。
又是一道指风,小鱼儿又被点翻在地。
那声音淡淡道:“我说过不会杀你,可我没说让你离开这里。”
小鱼儿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他懒懒调笑道:“你不杀我,也不许我走,难不成是看上我了,所以想让我留下来?”
神秘人大怒,攸地从屋内飞身而出,提起小鱼儿,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小鱼儿这才看清神秘人的长相,说是看清,其时也不然,来人长发披肩,白衣如雪,神情飘然,似有有出尘之意,但面上却戴着个狰狞可怖的青铜面罩,一双眼睛正狠狠的瞪着小鱼儿。
铜面人的手劲越来越大,似要直接掐死小鱼儿。
小鱼儿剧烈的咳嗽,断断续续道:“没看上……就没看上,用得着杀人么……你刚才……还说过不杀我的……”
突然又一道指风袭来,点昏了小鱼儿。
一个和同眠人一样冷漠的声音道:“姐姐,你不是要留着他和无缺互相决斗么?怎么刚才……”
只见出声之人是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袍女子,她面上也戴着个死眉死脸的面具,却是以沉香木雕成。她语声虽和铜先生同样冷漠,但一双眼睛,却比铜先生灵活得多,也温暖得多。
铜面人冷冷道:“这小鬼实在可恶,我只是给他点教训。”
带着木面具的黑袍女子也不说话。
铜面人接着道:“你去江家,把慕容九给我掳来。”
木面人冷冰的语调也带了丝诧异:“江小鱼现在在这里,你要我带慕容九来,不是无缺?”
铜面人冷冷道:“有什么问题吗?”
木面人忙道:“没有。”
“那你还快去!”
“是,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捉虫。。O(n_n)O~
☆、57有何意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木面人就抱着慕容九回来了。
当然木面人已经帮她穿好了衣服。
铜面人看到躺在床上的慕容九后,伸指疾点;慕容九便缓缓醒来过来。
慕容九睁开眼睛后;第一件事便是检查自己的衣服;虽然衣服是她自己脱的;但她可没打算献身。她印象中江玉郎把她给拍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趁机占她的便宜。
木面人看她这番忙活;开口淡淡道:“不用看了,你没事。”
慕容九这才回神谨慎的打量四周。
这屋子被打扫得干净异常;纤尘不染,就连床底下的灰尘;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桌子、椅子、衣橱;都像是被水洗过。就连那石板铺成的地,也被擦洗得闪闪发光。更特别的是屋子里竟弥漫着一种如兰如馨的奇异香气,闻起来,竟像是已经踏上了百花怒放的花丛中。屋内还有两个人,一个带着青铜面具,一个带着木质面具。
慕容九打量完后,出声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捉我来这里!”
铜面人没理会慕容九的问话,他仔细瞧了瞧慕容九,满意道:“慕容世家的九姑娘。不错,不错,正适合给我们‘移花宫’做媳妇。”
慕容九闻言一怔,随即大声道:“你说什么?”
铜面人轻描淡写般重复道:“我说,要你嫁给花无缺,嫁到我们‘移花宫’来。正好你不是看不上江玉郎吗。”
慕容九冷笑道:“你做梦!我谁也不嫁!”
铜面人也懒得和她多费口舌,直接隔空一巴掌拍下来,给了慕容九一耳光,冷冷道:“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我说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慕容九被打了一巴掌,她摸着红肿的脸颊;她从小在慕容山庄长大,周围人哪个不如珠如宝的待她?从来没有人打过她!
慕容九眼中现出忿恨的神色,冷冷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哼!你可以打我,折磨我,甚至杀了我,但我绝不会如你所愿的嫁给花无缺!”
铜面人声音依旧淡淡,却带了些许欣赏的意味,他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倔强的姑娘!不过你确定你真的不愿嫁给花无缺吗?”
她边说边走近,双目牢牢盯着慕容九。
慕容九对上了那双眼睛,她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丽的景象!
她就那么直直地望进着铜面人的眼睛,眨也不眨,似乎一眨眼,美好的一切就会消散。
铜面人在她耳边低唤:“你是慕容九,你喜欢花无缺,你要嫁给他;你是慕容九,你喜欢花无缺,你要嫁给他……”
慕容九的意识也随着她的唤声起伏:“我是慕容九,我喜欢花无缺,我要嫁给他……”她就这么和着铜面人轻唤,直到眼皮渐重慢慢合上。
做好这一切后,铜面人起身,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怜星,你明天早上把花无缺给我带过来。”
木面人应声道:“是,姐姐。”
第二天一大早,江玉郎才磨磨蹭蹭的回到家里。
到了早饭时间,花无缺、江别鹤、江玉郎都到了,就是迟迟不见慕容九。
江别鹤沉吟道:“玉郎,你去叫九姑娘出来吃饭,她现在还没出来,该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吧。”
江玉郎不甘不愿的应下,他昨天拍昏了慕容九,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醒了吧?
“扣扣,扣扣。”江玉郎不疾不徐缓缓敲了敲门,半响里面没人答话,不由地,他敲门的力气也加大了很多,还是没人理。
江玉郎心道:自己要不要直接进去?可慕容九那丫头诡计多端,说不准还正想让自己往里冲,然后她好才继续陷害。还是多叫点人来比较保险。
想罢,江玉郎又回到餐桌前。
江别鹤道:“玉郎,怎么九姑娘还没来?出什么事了?”
江玉郎紧锁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应声。”
江别鹤轻骂一声:“那你怎么也不推门进去看看,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走,我们这就去看看。”
江玉郎解释道:“我是怕我冒然进去,有损九姑娘声誉。”
花无缺接口道:“玉郎兄,事急从权,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江玉郎惭愧道:“是我迂腐了。”
几人照旧先敲了敲慕容九的房门。
半天没人应声后,江玉郎提声道:“九姑娘,你不说话我们就先进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江玉郎原以为听到他们几个人一起来,慕容九也应该出来了,没想到还是没人应声。几人都察觉有些不对劲了。
三人推开慕容九的房门,只见床铺上空空荡荡,就连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其实是慕容九根本就没铺,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江玉郎没把她扔出去就已经不错了,难道还指望他圣母到给她盖被子?
花无缺缓缓道:“看来九姑娘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江玉郎揉了揉眉心,这个慕容九还真是不省事!他道:“就是不知道是她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掳走的。不过看样子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
是啊,被他一掌拍昏,当然没法挣扎了。
江别鹤也皱了皱眉头:“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先通知慕容世家的人,我昨天才刚写了信告诉慕容庄主九姑娘在这里,没想到今天就把人给弄丢了,玉郎,先亲自到慕容山庄通知慕容庄主,我在江南这一带找找。”
花无缺道:“玉郎,我也留在这里帮江大侠找人,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去慕容山庄解释吧。”
江玉郎就又这么急巴巴的赶去慕容世家。
江别鹤这次也猜到是“移花宫”人做的事,但依旧装作焦急寻找慕容九的样子,天天东奔西走。
花无缺也帮忙寻找,他刚一出门,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淡淡响起:“跟我来。”
花无缺仔细瞧了瞧,却见房檐上立着一面带青铜面具的白衣人,他迎风而立,衣衫猎猎,看起来潇洒出尘,高不可攀。花无缺想起他出宫时,邀月宫主的吩咐,若是遇到个头戴青铜面具,而且又有“移花宫“令牌的人,一定要听他的话。他的话就等于是“移花宫”的命令。于是花无缺也急忙跟上。
铜面人轻功卓绝,一路上竟似御空飞行,花无缺瞧见这样玄妙的轻功也不禁暗暗吃惊起来。
花无缺跟着铜面人掠过重重屋脊,到达的地方赫然就是昨晚江别鹤、小鱼儿、慕容九到达的那所小院。
到了院里,铜面人开口淡淡道:“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花无缺施礼道:“晚辈出宫时,家师已将前辈的外貌描述过,而且还吩咐,只要见到先生,便如见家师,先生所有指示,晚辈无不遵命。”
铜面人依旧淡淡道:“那么,你还记得你出宫时,你大师傅的吩咐吗?”
花无缺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常态,他缓缓道:“家师吩咐,要我杀一个叫江小鱼的人。”
铜面人道:“那你做到了没有?”
花无缺低头道:“弟子无能,现在不知江小鱼的下落。”
铜面人突然动了,他身影一闪,已闪入屋内,随手从屋里抛出两个人来。
铜面人轻叱道:“接稳了。”
花无缺没有看清被抛出的两人是谁,但也急忙去接,铜面人的武功显然比花无缺要高出好几个境界。花无缺不敢大意,他身形急转,一手捉一人,却被那巨大的冲力带着往后飞去,震地他手掌发麻。
花无缺面色苍白,显然刚才那接手的刹那就已受了重伤,他一声不吭,直退到树下,才一脚点树,卸去大部分冲力。
待到脚步稳住,花无缺才仔细看清他手上的两人。两人都双目紧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