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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不解决他,今后也不可能有和平的生活。”迹部景吾第一次转头看着身旁的人,至少那老家伙不会放过他。
“说的也是……”冲田总司微微颔首,伸手握住旁边的人的手,“去吧,如果小景想的话……”
“……司……”想要自己一个人去的话在看到那双眼睛里的坚决后,迹部景吾又不得不将它咽回去,“嗯……”
事实也正如迹部景吾所预料,山本元柳斋重国元柳斋重国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
一回到尸魂界后,就将事实黑白颠倒,将所有的矛头怨恨都指向了以蓝染惣右介几人,第一个借口就是背叛。
整顿了所有的势力,山本元柳斋重国元柳斋重国只是在尸魂界做好防御和应战准备,因为他相信,他杀了人质,冲田总司一定会来找他,而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则是最大的优势。
“你们真的打算去?”
面对来找浦原喜助,要求打开尸魂界大门的冲田总司和迹部景吾,惊讶中,蓝染惣右介也有一丝欣喜。
“如果去了,就要有一定的觉悟……”四枫院夜一环抱着双臂笑着道。
“对不起,我……”冲田总司蹙着双眉,这种觉悟他并不想要……
“你们别搞错了。”迹部景吾站出来挡在冲田总司前面,“这次不是总司的意志,也不是要夺回什么,只是本大爷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我也是!”已经复原的日番谷冬狮郎双眸闪着浓浓的怒火,山本元柳斋重国那家伙,不仅囚禁他,居然还陷害他,这愤怒,让他怎么能平息。
“你们……,唉……”浦原喜助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向蓝染惣右介求助。
“以后的事以后再决定吧,现在不去,那就不会前进。”蓝染惣右介浅浅地笑着,对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说道。
“没办法……,那就走吧。”四枫院夜一挥了挥手,但其实心里的战意一点也不输给在场的任何人。
几人来到浦原商店旁边的一块空地处,浦原喜助合起手中的扇子,抬手释放灵力,慢慢地,一扇纸门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门一打开,日番谷冬狮郎迫不及待地跑进去,接着就是四枫院夜一等人,在迹部景吾要进去时,忽然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讶异地回头,迹部景吾看着站在门外望着天空的冲田总司,“怎么了?”
“呐,小景……”冲田总司唇边挂着笑意,双眼闪着对蓝天无尽的留恋,“回来的时候我想再回家看看,还有青学的大家……”
迹部景吾了然地一笑,走近两步,攀着冲田总司的肩膀,“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进入尸魂界,面对眼前的景象——被无数的死神包围着,冲田总司几人没有一点意外,又或者说是意料之中。
“哼,山本元柳斋重国老头果然准备很充分啊。”四枫院夜一愤恨地冷笑着道。
“这份礼物确实很大……”市丸银收起往日悠哉的神态,拿出了斩魄刀。
“队长……还有银……”突然接到命令备战的松本乱菊还在纳闷会是什么敌人那么强大,没想到迎来却是自己的队长和青梅竹马。
“松本,过来。”日番谷冬狮郎朝惊讶的松本乱菊喊道,“那家伙才是真正的叛乱者,是企图夺取灵王位子的叛徒。”
如果说蓝染惣右介等人因之前的举动而无法再让人信服,但此刻的日番谷冬狮郎的话,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并且决心亦不由得微微动摇。
到底该相信那一边?还有那个小子,真的是灵王的继承人?
“不必听叛乱者的妖言,为守护尸魂界而战,歼灭叛乱者!”
就是这家伙!就是这个家伙扰乱他和总司的平静生活,还把静美给……!不可原谅!迹部景吾握紧双拳,没有多想就发动灵力冲过去。
“小景……”
冲田总司来不及阻止迹部景吾的冲动,刚要一起过去时,却不料被突然闪现在自己面前的朽木白哉挡住。
“朽木先生……,朽木先生要当我的对手吗?”冲田总司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令战场上该有的紧张气氛和自己身边的威胁感荡然无存。
“我决不允许有人扰乱尸魂界。”朽木白哉没有犹豫拔出腰间的刀指着冲田总司。
“想不到连朽木先生也这样认为,真伤脑筋……”冲田总司无奈地叹着气唤出爱剑,然后运用瞬步,闪电般地冲向了朽木白哉。
铿锵——武器之间的碰撞,奏响了战斗的乐曲,掀开了厮杀的帷幕。
起初朽木白哉没有使用灵力,连最基本的始解都没有使出,纯粹只是和冲田总司在剑术上的较量。
传说中的天才剑士,剑术究竟到达了什么境界,朽木白哉很想借着自己的剑来体验一下。
可惜,这样的想法才维持了一会儿,就很快被现实打破。果然不使用灵力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是不是该使用灵力,顺便试探一下,他是否真的有灵王的力量?
不过,朽木白哉还未来得及出手,在山本元柳斋重国那边忽然传来一声痛呼,打断了两人的较量。
“小景!”
冲田总司惊诧地回头,双瞳不禁一缩,迹部景吾被山本元柳斋重国强大的力量挥开,倒地时还因内伤吐了一滩血。
“小景!”
冲田总司闪速绕开朽木白哉,冲到迹部景吾身边,慢慢扶起受伤的人,“小景,你没事吧?”
“司?”迹部景吾强撑开双眼,扯开嘴强笑了笑,“没……事……,不过那家伙……不是普通的强啊……”
真可惜,凭他的力量赢不了那家伙,也无法替自己报仇,这些都没关系,但是他不能让总司陷入危险……
可是沉重的伤痛令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迹部景吾缓缓闭上双眼,陷入了昏迷中……
“没关系,小景……”冲田总司双眸充满柔意,温柔地冲迹部景吾笑笑,“剩下的就由我来吧。”
轻柔地放下最重要的人,冲田总司慢慢地站起来,被冷光所掩盖的眼瞳没有了往日的柔和和纯真,只有化身修罗的嗜血和冰冷。
“我对成为死神,尸魂界会变得怎么样,都不感兴趣,更加不会成为灵王……”冲田总司边走边沉声说着,“我只想遵循自己的信念活下去,守护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活下去……仅此而已……”
“但是……,我无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不管是对静美姐姐,还是小景……”
“不原谅又如何?”山本元柳斋重国冷笑着问,“就凭还没有觉醒的你,可以赢得了我么?”
“没有觉醒?”冲田总司挑眼,勾起唇角,“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顿时心里一紧,收起蔑视的眼神,神情变得严肃,“难道你……”
冲田总司没有说话,沾了迹部景吾血的双手,血液不停地顺沿而下,仿佛无穷无尽,一直往下滴落。
起初是小小的血滩,渐渐地,蔓延成汪洋,宛如地狱血浴,染红了天际。
散开的血水,仿若成了生命之水,一朵朵血红的菊花争先恐后地开放,瞬间方圆百里外变成了花圃。
接着,冲田总司伸出一只手,一个闪亮的小光球浮在掌心发出耀眼的光辉。没多久,四射的光辉渐渐收拢,最后变形成一把利剑。
“这是……!”山本元柳斋重国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始解也不是卍解,难道……这就是灵王的力量?
“好久不见,菊一文字则宗……”冲田总司抿嘴一笑,珍爱地握住久违的爱剑……
“你是什么时候……你的力量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一直都在……”冲田总司阖眼,轻叹道,“我的力量一直都在,从来没有消失过,因为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有必须要守护的人。”
“你这小鬼……”可恶,想不到他居然被摆了一道,如果真的是灵王的力量,那或许他……
犹豫了片刻,山本元柳斋重国仍是咬着牙拔刀,“万象一切、皆为灰烬,流刃若火!”
火焰无情地扑过来,冲田总司握紧剑柄,一如往日面对敌人,冷静地抬手,挥刀!火焰被瞬间劈开,最后消散……
他的攻击就这样被躲开?惊诧中,山本元柳斋重国还未回神,就见一个身影快速闪到自己面前,慌忙用刀架住对方的攻击,才勉强看清对方的容颜。
这小鬼……居然有这种速度!
快速,凌厉,每一次的挥砍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迷茫……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个小鬼才会被称为人斩?
可恶,他怎么可以……,为了今天他可以付出了多少,怎么可以输给这个小鬼!
山本元柳斋重国侧身,好不容易挡住左边攻击,却不料下一秒已经换成了右边……
由于闪躲不及,山本元柳斋重国被冲田总司砍伤。没有给对方太多喘息的机会,冲田总司的动作没有间断,接二连三的进攻,终于将山本元柳斋重国逼至死角。
“等等……”山本元柳斋重国急忙出声喝住,“你就这么想杀了我,然后取代我的位置?”
冲田总司眯起双眼,眸光更加冰冷,“不要搞错,我已经说过了,我对灵王的位子不感兴趣——!”
挥起最爱的菊一文字则宗,冲田总司没有一丝迟疑地砍下去。
“队长!”
“山本队长——?”
“山本队长居然……”
当所有人回神后,冲田总司脚边就只有刺眼的鲜红和一具没有生息的躯体。泛着银光的利刃被血色染红,正如莲花般纯洁的人被血红染色,却让人不觉得有污垢。
“真正的灵王觉醒了……”蓝染惣右介欣慰地一笑。总算实现了他与那个人的约定,他最尊敬的人……
“他是灵王……”
“真的假的?”
“怎么会?那山本的话……”
就在众人迷惑之际,忽然一道白光降临,笼罩着整个混乱的尸魂界。
“这是——!”
“这个光好温暖……”
“就像神的……”
“是灵王!”蓝染惣右介睁大眼瞳,惊讶和喜悦溢满了瞳孔,是他最思念的灵王!
“什么?是灵王?”
“灵王不是已经……”
“我所爱的尸魂界的子民,没能守护着你们,还把你们卷入纷争中,真的很对不起。可是我剩余的力量,无法再守护你们,因此我不停地寻找着可以代替我,继续保护你们的灵王。”
“我已经将全部的力量都传给了冲田总司君。不管将来如何,都希望你能代替我,守护着尸魂界的人们,守护着这片土地……拜托你,还有,谢谢……总司君……”
是灵王,是前任灵王的声音……众人欢呼着,这是他们的希望啊……
所有的敌对,所有的猜疑和动乱,在灵王的遗言下,瞬间瓦解,再次迎来了和平。
永别再会
第六十六章
夕阳温柔地拥抱着大地,被余晖笼罩的网球场上,激情与活力仿佛是无止尽,永远都不会消失。
静静躲在离网球场边不远处的某个角落中,一双紫蓝色的双眸正充满羡慕地望着球场的队员,双唇划出浅浅的淡笑,俊逸的脸庞在夕阳下,显得更加柔美。
平静真好。大家都能平安无事,继续着平淡却又幸福的生活。
“后悔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树上降临,仰头望去,只见一只黑色的猫慵懒地趴在树枝上,狡黠地问树下的人。
“是羡慕……”树下人弯眉,笑了笑,“平静幸福地生活着,和自己的同伴一起,每天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说你啊,你现在不也是吗?”黑猫语气变得不满,“擅自推掉灵王的位子,不负责任地享受着生活……”
这小鬼,虽然尸魂界已经恢复了和平,他们叛乱的罪名也被洗脱,可不管他们怎么劝说,这小鬼都一意孤行地放弃继承灵王的位子,最后只好让蓝染惣右介暂时统领尸魂界,而他却在这里逍遥自在。
“哈哈。”被指责的人没有任何内疚,反而开怀大笑,“夜一小姐不也是一样吗?再说,现在尸魂界那么和平,只要有蓝染惣右介先生就够了。”
“不知足的家伙,有多少人渴望那个位子,你却想也不想就丢弃……”
看到这个不懂珍惜的人,猫形态的四枫院夜一就恨得牙痒痒。
“我只想当个普通人而已……”冲田总司笑望着蓝天,感叹道。只有经历过了战乱的人,才能体会到平静的可贵。
这是他一直追求的生活,前世因为战乱,因为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