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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叶山这么一说,赤司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从宿舍里那样跑出来,不知道哥哥会不会生气。不过看他还很困的样子,可能又在睡觉吧。
这样嗜睡没问题吗?刚才有发信息去问山本医生,对方也说这是正常情况,但也可以知道其实赤司征哉背地里超额锻炼,也起了一定影响吧。
训练时间结束后,大家都在活动室排队洗澡或者换衣服,赤司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活动室闹哄哄的,他问一个戴眼镜的一军队员发生了什么事,对方似乎有些犹豫,才说:“刚才有好几个队员说收到信息,说空手道部道场里发生了踢馆事件。”
“空手道?”
“嗯…”
他有些纠结的样子让赤司皱眉。“照实说。”如果只是被踢馆的话没什么好在意的,只是对方的态度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那个…踢馆的人,似乎是您的哥哥。”
“咦?赤司的哥哥!”永吉少见的露出吃惊的表情,大块头的他衣服才穿了一半,而得到的新闻确实是让他吃惊。
不由的说,当初几乎整个社团的成员都去为比赛加油了,很多人虽然只是远远的看过赤司征哉,可是赤司有个双胞胎哥哥的消息还是知道的。
现在,那个似乎患有大病而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竟然跑去了空手道踢馆!只是看体格的话,完全是被虐的份啊!
“小征?”见赤司快速的换好衣服,实渕也急忙加快了速度,几个首发队员都随着赤司的脚步往道场跑去,这样失去冷静的赤司还是第一次见到。
其他人想跟,也不敢跟去。
毕竟首发队员和赤司的关系特殊,他们没有那个资格。
赤司无法言明他此刻的心情,他只是在想自己的哥哥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打算!学校的空手道部也是打进全国大赛的,他们的部长更是名气不小,大病初愈的人怎么可以去向人挑战。
还没到道场,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聚了不少人,他们过去的时候,围观人见到是赤司,都纷纷让了道。
大门还开着,不过有人维持秩序,也没有发生什么拥挤踩踏事件…围观者都安静过头了。
靠着别人的让道,他们来到了最前。见到来的人是赤司,负责维持秩序的空手道社员倒是让他进去了。
他看到的是场中央那个站得笔直的背影,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面前站着的是那个空手道部的部长。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头赤司征哉就知道了来人,他头不回的说:“征十郎,不要过来。”
赤司往场中央走去的脚步一顿,抬起的脚堪堪的落地。
赤司征哉和自己的队友说:“只要我赢了你,就让出空手道部的部长之位。你是应承了这个约定了是吧?”
全场人皆恍然。
部长中川一脸复杂,他知道赤司征十郎,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赤司征哉是怎么回事?他说:“我是这么答应。可是…你真的确定?”
潜台词是:就你这小身板,可别输了哭鼻子啊。
中川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好像跟个小孩子在对峙一样,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虽然对方看上去气势很强,可是空手道不能只靠气势吧。
“呵~”轻微的笑声从赤司征哉唇角泄出,他眼向上看,旁人却发现中川明显的表情有变。甚至还倒退了两步。
只有中川本人才感觉到那股直线朝着他冲来的煞气,就好像被全盛期的狮子直直盯着,他变成了狮子嘴边的猎物。
余下的情况急转而下,在裁判吹了哨声后,众人只看到中川才刚要出手制住对方,却突然脚步一滑,而赤司征哉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一个扭转,对方被一个过肩摔的摔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了。
那双红色的眼眸,金色的虹膜在闪烁着别样的光辉。
“天帝…之眼……”实渕傻愣愣的,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遵从自己的想法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那是…赤司的天帝之眼吧?
在对方行动之前就看透了动作,抓住对方的手势和动作、力道都恰到好处,在别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拔得头筹。
可能也做了一些什么,中川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周围的人,包括空手道部的人都没敢上前。
“你已经起不来了。”赤司征哉说,“现在的部长,是我。”
整个道场回荡着他的声音,宣布着一件事实,谁也没敢反驳。
外行人看的是结果,内行人看的是门路,空手道部的成员有点能耐的都看得出来,那不是意外也不是偶然,躺在地上的中川,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
这就是结果。
赤司征哉扫过全场,又看向了中川。“你有意见么?”
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好像在说:如果你有意见,我也有能耐轻易的……杀了你。
中川浑身撕裂般的疼痛,但是他瞪大眼睛盯着对方的眼睛,没有办法反应过来。被这么一问,呆滞的点头:“没…没有……”
除了这个回答,其余都是错误的。
空手道部就在一瞬之间,部长的位置就转手他人。这个消息震惊了全校,谁也没料到中川会败给一个新转来的,而且空手道部也成为了全校第二个,由一年生担任部长的社团。
“征十郎,该走了。”赤司征哉回头,见赤司一副失礼的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的样子,看着让他有些不满。
除了第一天见面时,赤司还是第一次听到兄长和他说话时夹杂着怒意,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个人并肩而行,无视一干旁人异样的眼神。
回到宿舍后,赤司征哉对刚关上门的赤司说:“征十郎,脱衣服。”
赤司猛地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第14章 兄长的软弱
坦诚相见的次数至今为止就只有第一天的共浴,仅是同床共枕算上今天中午的也才是两次而已,事实上赤司已经不习惯和他人肢体相触,能够因为赤司征哉而忍耐已经是不可思议。
但是,自己的兄长竟然要让他脱衣服?这个命令让他接受不了。这种纯粹是侮辱性的指令,他无法接受。
见他半天没动,赤司征哉闲坐在床上,两手随意的撑在床铺上,眼神却越加的危险。“我说,脱衣服。你是要忤逆我吗?”
赤司家长子的霸道在此刻显露无疑。
赤司难堪的咬紧下唇,他埋着头,说:“我不要。”
“什么?”赤司征哉皱眉。这是赤司第一次如此明白的表达抗议。
“我不是…哥哥的玩具…不是哥哥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赤司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像这种命令…我不能接受……”
因为他的这话,赤司征哉不可避免的露出惊讶的面色,他看不到自己弟弟的表情,却也因为这番话还有口吻里的隐忍触动,他不自觉的摸上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传来了陌生的刺痛感。
他不想看到自己弟弟眼前这个样子。就像要哭出来一样……
“真是个笨蛋……”他说。加重了音量,“过来,小十。”
听到称呼转变为平时独处时的昵称,赤司身子微微一颤,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对方张开了怀抱,表情无奈的看着他。“过来。”
赤司不受控制的走过去,被这个人抱住,身体慢慢的伏下,蹲在了地上,他的头顶增加了另一个重量。赤司征哉将自己的头放在弟弟的上面,柔软的发丝触及对方的肌肤,下巴轻轻的磨蹭几下。
“不要误会,小十。虽然我刚才确实是生气。不过并不是为了要侮辱小十才下那个命令的。”
赤司没有回答。
“你将它叫做天帝之眼……对吧?”赤司征哉突然这么说,怀里的弟弟突然开始了挣扎,却被他牢牢的抱住,害怕伤到自己哥哥的赤司又很快的安静下来,变成了之前恭顺的样子。
“天帝之眼对身体的负荷非常大,虽然越早觉醒力量就越强,但如果没有健全的体魄,也不过是吸引死神的鬼牌。”手轻轻的梳理着弟弟的头发,赤司征哉这样说,“所以我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体是不是负担过重,才会让你脱衣服的。”
“我不信。”赤司冷硬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天就已经确认完了。”
那一天他们一起洗澡,也一起睡觉,要是能确认早就确认好了,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在那个时候,身体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也不到能够使用天帝之眼的地步……”赤司征哉叹息着说。
赤司猛地瞠大了眼睛,抬头直直的盯着对方,他的呼吸加重,似乎想要确认什么却又不敢。
赤司征哉说:“果然发现了吗…没错哦,我的眼,是在五年前觉醒的。”
怀中的弟弟还陷入在震惊之中,赤司征哉也不勉强他回神,而是一件件的帮对方脱衣服,赤司就像是个玩偶一样,外套、领带、衬衫、长裤和底裤都被一一褪去,自己弟弟的身体就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其实刚醒来的那阵子,视力也没有完全的恢复,会让赤司和自己一起洗澡,并让他站在自己面前,一寸寸抚摸对方肌肤就是为了平复心中的烦躁。
那天在体育馆,之所以那般容易就看到赤司,除了兄弟间的特殊默契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眼睛传来的刺痛。
天帝之眼间的共鸣。
但是,从赤司的眼睛就可以知道,那觉醒并不完整。他很担心。
金色的虹膜让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怖,收缩的瞳孔和如兽瞳般印象的眼睛,并不只是起着震摄的作用。
因为彼此都是‘眼’的觉醒者,可以很好的确认,一寸寸的看透那肌理的内侧,提起的心也一寸寸的平复。
“虽然并不完整……”哥哥这么说,“但小十做得很好,没有滥用能力也是避免崩溃的原因。”
傲慢的哥哥仰着头,笑得双眼都眯起,而心情复杂的弟弟,因为哥哥的这份温柔,弟弟竟是一下子脑袋空白,他的眼里印入的只是对方发自真心的笑颜,他的眼角微红,不知是出自什么样的心态,竟是丢脸的有些硬噎,抽了抽鼻子,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兄长下一句话给拉回了现实。
“不愧是我赤司征哉的弟弟。”赤司征哉如此说道。
像是被冰水灌溉全身,赤司这才清醒了这是事实,他猛烈的挣扎开赤司征哉的怀抱,抓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这样就可以了吧我……”
穿衣服的动作消失在赤司征哉的行动中,他整个人被从背后抱住,赤司征哉贪恋着对方身上的温暖。说:“年夜的那一天,你不在。”
赤司挣扎的动作一停,这确实是他的不对。就连父亲都通过短信发表了不满,虽然赤司父不会正面说出谴责的话,他的话永远就像书面语一般,严厉而生疏,但也会通过短信来责备对方,或许也是赤司父另类的温柔吧。
最起码短信的责备要比当面的责备,让人难堪的程度要更低些。
“那夜里下了一场小雪,从天空飘下来的雪花美丽极了,但是我却发现自己连去触碰的能力都没有。待在房间里,除了一干唯命是从的奴仆之外,发现自己连我能够放下心说话的人都没有……”
赤司征哉的话让赤司的警备线瞬间崩堤,他的哥哥很少如此表现出自己的脆弱,或许这就是他因为遗失了五年时间,在压力和责任的重担下,一次精神的崩塌。
人无完人,不可能有人真的对什么变故都能够做到处变不惊,冷静不过是保护自己的面具,真正的痛苦会被一层层的上锁藏在内心深处,谁也探不见。
只要过去就好了,只要挨过去就好了……这样对自己心理暗示,慢慢的就连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成为了他人眼里完美的化身。
“对不起…哥哥……”赤司只能这么说。他不擅长安慰人,安慰他的人一直是他的哥哥,他一直是个接受者,接受哥哥的爱意,迷失在可笑的假象里。
他不该奢求太多的,他已经得到更多了。
维持着护拥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结束这种状态是因为赤司受冷后不自觉打了个喷嚏,不大的声响却惊醒了两个人,赤司为自己表现出的软弱难堪不已,耳尖渐渐的红似血,耳后听到了兄长呵呵的笑声。
“不要笑!”他不是故意的,冬天里没穿衣服就跟召唤病魔一样的愚蠢,如果不是自己哥哥的任性,他也不会这么失礼。
“别生气,先洗澡吧,洗完澡就不会了。”赤司征哉这么说。
“我洗过了。”或许是因为哥哥的温柔,还有刚才亲昵的相处,赤司竟是难得的撒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