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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精子被打了个正着,本就横着鞭伤的面上越发青紫起来,直直从空中跌落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眼见着赵公明手中定海珠朝着赤精子头顶砸去,广成子终于按耐不住,不顾着燃灯静观其变的意思,冲了出去。
“勿要伤吾师兄!”
赵公明也不抬头,听的他来势汹汹,只手一扬,定海神珠滴溜溜一颗向着广成子腿弯砸去,只把他砸的一个踉跄,也从空中摔了下去,正正儿摔在了刚要爬起的赤精子身上。
燃灯面色一变,一挥手,慈航会意,当下里便是余下众人一拥而上,太乙和道德向着广成子和赤精子去了,那两人伤的不轻,尤其是赤精子……
“这便是你阐教的道义慈悲?”
赵公明看了燃灯,耻笑一声,手中定海神珠连发,祭起的金鞭似是于他心意相通,游走在众人之间,冷不防便是抽上一鞭。
“吾等此举是为了众生的慈悲。”
慈航面上笑意不减,带着燃灯开口,手中玉净瓶瓶口微倾,朝着他来的定海神珠便是向了瓶中去。赵公明一皱眉,挥袖间,那珠子硬生生转了方向,斜飞了朝着慈航面上打去。慈航冷了脸色,一折身,有些狼狈地闪了过去。
“道兄如此无礼,我便与你讲甚么道义!”
“师兄,莫要与他们阐教拼口舌!”
白天君五人见了情形不对,也是冲了上来,纷纷祭出法宝,战在了赵公明身边。
“阐教那一群,向来是颠倒黑白没脸没皮,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于他多说作甚!直接杀他个片甲不留好了!”
“……”
赵公明略略侧眼,看了几位师弟不知道为什么满脸兴奋,眼睛都要冒出红光的模样,有一瞬间的纠结。继而沉着脸点点头,一珠子将普贤真人砍来的吴钩剑打得歪了一边去。
“既如此,便自小心。”
“好久没有这么打一场了……”
姚天君点点头,眼睛微红,嘴角扯出一个肆虐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长剑。
“今日,我要向你们讨了金光的公道!!”
说罢,已是挥着剑向了离他最近的惧留孙冲去。
白天君等人也是点头应是,各自选了人纠缠去,有远程攻击武器的,在近身战斗的同时,还不忘抽手偷袭一下其他人。
太乙和道德与赤精子吃了丹药,看了他面上的伤唏嘘一阵,其间,太乙无视了道德‘哎呀普贤师弟破相了这可如何是好’的感慨。广成子伤的不重,一颗丹药下去,又是生龙活虎,着急地看了空中混战的师兄师弟,紧张的手指都要揪在一起。
偏生太乙和道德实在太有职业道德了,丹药服下去后,哪怕广成子拍着胸脯说自己没事没事,也硬是压着他坐了一炷香时间。其间,太乙唤了哪吒来,将赤精子扶回营帐,好生调养,广成子拉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的哪吒,拉拉杂杂叮嘱了一大通需要忌口的东西,然后又拉着好不容易接受破相现实的赤精子,把注意身体啊好生将养啊不要太严肃啊脾气要柔和一点啊一遍一遍地讲。
直到太乙忍不住了,和道德两人拉着广成子往战场上冲,他才意犹未尽地止住了话题,用十分担忧十分忧虑地目光看了赤精子许久,转头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混战人群中……
十一对六。
赵公明以一己之力对战六人,纵使艺高,也渐渐有了些许疲色。一直站在一旁,满脸的若有所思,一副等待时机模样的燃灯眼神一变,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捏着胡子的手指微动,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那乾坤尺祭出,向着赵公明射出定海珠后,未有防卫的肩膀打去。
赵公明眼角余光已是瞥见,却是收手不及,王天君眼见着,高呼师兄,抬手便是将手中兵器扔去,自己结结实实挨了慈航一击,往下坠去。姚天君眼神微闪,一直被他压着打的惧留孙咧嘴一笑,摸了捆仙绳,就向了他扔去。
燃灯手中乾坤尺,既是名为乾坤,自有不凡,岂是王天君情急之下甩出的凡兵能阻。当下便将那把刀打成两半,去势未弱,向着赵公明臂膀去了。赵公明纵使已然微挪身形,却仍然被打了个正着,整个左臂,都已经没了知觉,只软软地垂着,一阵一阵地闷痛。
“师兄!”
白天君将惧留孙的捆仙绳挑开,拉出一脸心有余悸又是有些庆幸的姚天君,满脸焦急地向了赵公明跑来。被他方才毫不留情砍了一剑的灵宝大法师,捂着自己腰腹之上的伤口,面色苍白地看了道德,道德叹了口气,反身拿着药向了灵宝大法师去。
张天君孙天君也俱是虚枪一晃,跳出各自的战斗,向了赵公明跑来。五人将赵公明围在中间,皆是怒目圆瞪,杀气腾腾。
“无碍!”
赵公明面色煞白,嘴唇抿的很紧,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只一双眼睛,锋芒尽露犀利地带了满满的杀气,警惕地看着被五位师弟联手拦在外面的阐教一众。
他座下的黑虎蹭了蹭赵公明,赵公明低头看了,那双黑乌乌的眼睛里满是担心,不由得软了神色,眼神有片刻的恍惚,抬起右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无事……你若是担心,便随了师弟他们,护我周全便是。”
说罢,将定海珠塞了在黑虎嘴里,黑虎点点头,抖了抖耳朵,叼着珠子一副寻思着射谁比较好的模样,四下里张望了去。倒也是晃得不少被那珠子打了的阐教一众,真真向后退了些许。
赵公明皱着眉,右手捂了左臂,忍着疼痛按了按,然后一声闷哼,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只收手向着腰间葫芦摸去。
燃灯面上微变,冷冷一笑,慈航上前帮他挡下白天君砍来的剑,阻了他的身形。燃灯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将乾坤尺祭出,这次没有明显地把那金灿灿的尺子举得老高,而是不动声色偷偷摸摸将它隐在一众宝器光芒中,向了赵公明打去。
“燃灯老贼,休想暗算我大哥!”
一声娇叱,燃灯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乾坤尺,被一把金晃晃的大剪刀拦腰剪了,断成两半,摔落在了尘埃里,当下手一紧,硬生生拽下一根宝贝胡须来。偏生面上还不能流露出异样,只做高深莫测样缓缓抬眼。
“来者何人?”
“哼,看你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碧霄一瞪眼,手掌平摊着放在面前,那凶悍无比剪了乾坤尺犹觉不够,正兀自追着一众法宝卡擦卡擦地欢的金蛟剪立马乖顺了下来,飘到她的掌心拿剪刀柄蹭了蹭,就窝在那儿不动了。
云霄看了碧霄一眼,摇了摇头,只淡淡叮嘱一句。
“莫要玩的太过,小小教训教训便够了。”
说完,看向姗姗来迟的琼霄,有些无奈地嗔怪着瞪了一眼。
“与你说了不要好高骛远,飞那么高做什么,现下落了时间。”
琼霄将头一扭,眸中倒映着蓝天白云,神情向往无比。云霄皱眉,声音也是硬了一些,听在耳里,却仍然是软软的带着些许娇柔。
“还不速来与大哥看看,莫要耽误了治疗时候。”
琼霄这才收了视线,有些怯怯地看了冷着脸的赵公明,刚想撒娇说姐姐吼她,便看到了自家大哥那一条明显有些不对劲的手臂,再想到之前云霄话里的意思,立马就冷了脸色,狠狠地瞪了不知是因为呆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因而未有动静的阐教一众
“碧霄,好好教训他们!”
碧霄点点头,摸了摸掌心的金蛟剪,勾着唇笑得灿烂。
“小金,你不是老嚷嚷着吃那些宝器不过瘾,想要向我们一样荤素搭配吗?好,今天我准了!”
金蛟剪像是听懂了一般,竟是在碧霄的掌心里把剪刀刃都兴奋地卷了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向着燃灯——座下的梅花鹿冲去。
——它其实觊觎孙天君的黄斑鹿很久了,但是主人说自己人不能动……现在好了,梅花鹿黄斑鹿,不都是鹿嘛~
琼霄满意地看了阐教那边乱成一团,点了点头,便是皱又着眉跑到赵公明身边。看了他拿着葫芦,看上去面无表情,实际上已经有些发呆的模样,心疼地把葫芦拿了出来,摇了摇,便倒出来了几颗丹药。然后偏头看了看有些呆愣的自家大哥,再瞅瞅五位瞪着自己像是看了鬼一样的师弟,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将丹药捏把捏吧碎了,往赵公明手臂上一拍……
白天君五人忍不住齐齐吞了口口水,一脸惊惶地别开脸去。
师、师兄……你要撑住……
“唔……”
赵公明闷哼一声,额间汗珠渗的越发密了,发根处都凝了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之前煞白的面色反倒是涌上了一层病态的红。
琼霄这下有些心疼,忙放轻了力道,一手拿了锦帕,细细擦了他额间的汗,嗔怪着开口。
“大哥,云霄姐姐早便与你说了,此行必有打劫,你却是为了那人一意孤行,现在好了,你可知妹妹见你受伤,心里有多难受,早知道,我便是去了昆仑,将那只狐狸直接抓来予你好了。金光姐姐也说了,那就是一只吃货,只要大哥你温柔一点,把你那一手好厨艺亮出来,还怕那只狐狸不肯就范!?”
琼霄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在赵公明的手臂上一捏……
“好了,还是我来吧……”
云霄施施然走来,嘴角微抽地看着眉头都皱在一起了的赵公明,温柔而又坚定地把琼霄的手从大哥的手臂上拿开,转而看了碧霄。
“琼霄你且去助碧霄,她性子单纯,又只有金蛟剪这一宝贝护身,近身比不得你,若是被阐教那群没脸没皮的那算了,那可不好。”
琼霄点点头,起身向了乐的拍手直笑的碧霄走去,忽然转头看了赵公明。
“大哥,你真不要我去帮你把那个小狐狸抢来?”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其实赵公明三个妹妹我都很喜欢~~于是,提前出场~~
混战好啊~扭动之
入V第三更~~爬下
46
46、西岐大败回,闲人陆压至 。。。
“……”
赵公明终于缓过神来,摇了摇头。
“我……不想让他为难……”
“……”
琼霄偏了头,皱着眉撇了撇嘴,轻轻地切了一声,脚下轻点,一个起落便到了碧霄的身边。碧霄看见她来了,忙收回看热闹的视线,有些着急的问。
“大哥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死?”
说着,自己红了眼圈,愤愤地一跺脚,看了在阐教阵营里所向披靡的金蛟剪。那金蛟剪已经剪了燃灯的梅花鹿,还滴着血,正追了在它眼里最为白净可口的慈航道人不放,时不时见异思迁一下,骚扰骚扰周边的法器和道人。
“小金,给我狠狠地剪,金光姐姐的仇还没报,现在大哥又被他们害了!今天咱们不减肥了,好好的吃,敞开肚皮地吃!”
碧霄瞪了眼睛,伸出手指胡乱比划着,声音带着怒气,偏生犹带了些孩子的细嫩,听起来更像是小女孩的任性。
当然,她说的话在阐教一众听来,就不仅仅是任性这么简单了……
金蛟剪解了禁令,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兴奋了起来,见到什么减什么,在追着慈航不放的基础上,也坚决不漏过行径路上的每一个法器。
“切……”
琼霄小小声地哼了一口气。
“还有心情为了那个吃货担心,想来也是死不了。哼!”
心中有些酸溜溜的,手下也不停着,双剑舞得密不透风,只将抽了空子向着碧霄来的惧留孙逼得不得不逃将回去。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太乙心疼地看着自己金光闪闪的法宝被那把剪刀,卡擦卡擦如同切瓜砍菜一样尽数剪成两半,没了灵光,掉在地上都快要堆了一堆。偏生自己无半分办法可想,自顾已是不暇。
“……”
文殊广法天尊默默把循龙桩收了回来,刚才想试试用循龙桩把那剪刀困住,谁料那剪刀柄竟然也能剪……
差一点,就看不到你了……
文殊广法天尊神情地摸了摸循龙桩,然后把它塞到豹皮囊内,观察了下,往着慈航的反方向循去。
“金蛟剪好生厉害……”
燃灯大惊失色,先前坐骑梅花鹿被剪,他险些被波及,纵使逃得快了避了开来,现在衣衫下摆也是被剪开,松松垮垮地吊在那里。
“此剪乃是两条蛟龙,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起在空中,挺折上下,祥云护体,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不怕你得道神仙,皆是一剪两断……”
“师叔,你别光说这厉害啊!”
广成子急的汗都要出来了,他方才才把普贤师弟从那金蛟剪下拉了回来,现在正瞅着被金蛟剪追的十分狼狈,险象环生的慈航道人,心里揪着紧着着急。
师弟啊,都是师兄没用,师兄照顾不好你们!师兄愧对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