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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恍然大悟,然后捏着下颚的爪子缩了缩。
还是吃干抹净想赖账的来着……
“……娘子。”
先是犹豫了片刻,然后小狐狸很干脆地点点头,眯着眼睛开始甩尾巴。
咔吧。
花狐貂那边把着树枝踩断了。
哗啦。
兴冲冲跑出来的申公豹,把怀里捧着的果子掉了下来,连带着香喷喷的烤鱼和烤鸡也是掉了下来。
小狐狸黑乌乌眼眸中闪过一丝锋锐,脚下一用力,窜了过去。一个鱼跃,叼住了香喷喷的烤鸡,享受的咋吧咋吧嘴,小狐狸抖了抖耳朵,看了眼疾手快捞着烤鱼的申公豹,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烤鸡安安稳稳地抱在怀里,把自个儿蹭了一身油的小狐狸扬起脸,看了申公豹,很是认真地开口。
“师弟,你要对我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小狐狸究竟有没有失忆呢,我不吊大家胃口,事实自然是没有,就是暂时接受了大量的记忆传承,有些混乱罢了
咳咳,狐性本那啥,大家了解的
表示国庆我回老家,没有网,于是……摊手,四号回来之后会双更,作为补偿,另外,送分晚一点时候会送上,抓脑袋,原来积分要被编辑批准了才能送的,额呵呵……没送到的大家,对不住了……
67
67、相见 。。。
申公豹僵住了,眼眸中慢慢浮现出不知道该说是惊喜,还是惊恐的复杂情绪,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师兄……你方才,说什么?”
小狐狸甩甩尾巴,睁着黑乌乌的眼睛一副严肃的模样,只可惜,嘴巴里面叼着的已经啃了一半的烤鸡,破坏了气氛。
“负责。”
将毛茸茸的爪子按在地上,小狐狸半蹲着,拿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申公豹的鞋面到脚踝,抬了头,仰了脖子,啊呜一口把剩下的鸡肉尽数吞了下去。
眼角余光看见本来肤色较深的申公豹,他大约是想到了些什么,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脖颈开始,升腾起一片浅浅的红晕。等到那层红晕蔓延到耳朵上的时候,申公豹的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紧张的连手脚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了。
花狐貂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看小狐狸,再看看申公豹,视线左瞥瞥右瞧瞧,最后,终于扭扭捏捏地落在了一副事不关己的宝贝身上。
哎,师父真是的。
花狐貂摇摇头,看了宝贝的眼神有些恍惚。
要是老子的话,有了她一个,哪里敢……
蓦地睁大眼睛,花狐貂连忙甩了甩脑袋,把额头上蓬松的一撮毛甩成了斜飞的一缕,这才有些晕晕乎乎地停了下来。
老子绝对是中邪了……
花狐貂眼睛里面冒着圈圈,踩着毛茸茸的爪子,向着一副懵懂模样,低着头拿短小的腹足抓着肚子的宝贝走去。
“那个,你不要伤心啊,师父他……”
‘伤心?’
宝贝很奇怪地抬头看了看花狐貂。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了宝贝黑豆豆一样的眼睛,花狐貂忽然生出些莫名的紧张来,只别开脸,晃了晃耳朵。
‘大家以后一直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
花狐貂悲愤了。
他居然忘了,居然忘了……
这一只和那只狐狸一样,都是没心没肺不着调的家伙啊!!嗷嗷,老子的琉璃心,老子难得一次的同情心~~
“以后便要拜托师弟你负责吃食了。”
小狐狸舔了舔自己油汪汪的爪子,虽然看起来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黑乌乌的眼眸中,却是不易觉察地划过一丝笑意。
这个师弟,蛮有趣的嘛~
申公豹有些失落地点点头,拿手抓了抓后脑,忽然就是皱起眉毛。犹豫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就顶着一张还没有退下红晕的脸,将手上的烤鱼递了过去。
看小狐狸眼睛一亮,继续捧着烤鱼开啃的模样,申公豹不觉扯了唇角笑起来。然后抓了脑袋,狠狠摇了摇头。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
小狐狸甩着尾巴,心中方才蔓延开来一阵笑意,便又慢慢淡了开去。
‘勿离。’
有人这么轻声唤着,似乎带了笑意,又似乎带了更加深沉的意味。
‘诶,你也是妖怪吗?’
有人这么问着,语调微微上扬,带了些许兴奋的意味。
‘对不起……’
有人这么说着,尾音渐渐低沉下去,听不清晰。
摇了摇头,小狐狸三口两口解决了烤鱼,轻巧地跳到申公豹肩膀上,坏心眼地把一爪子的油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然后低头地看了申公豹肩膀上,明显比周围的衣服颜色要深上一些的那一块,若无其事地仰起脑袋。
申公豹有些无奈地笑了,抬手把小狐狸往自个干净的那一边肩上挪了挪,看了他状似无意地拿蓬松的尾巴搭在那一块油渍上,眨巴了黑乌乌的眼睛埋首睡觉的模样。不觉笑意渐深,突然便是伸出手指,有些犹豫地戳了戳小狐狸圆滚滚的肚子。
小狐狸一爪子拍过去,抖了抖耳朵,对申公豹龇牙。
申公豹捧着被抓了三道爪痕的手,无声的笑了起来。
花狐貂拿眼神鄙视他。
怪人。
再拿眼角瞥宝贝,哼了一声,迈着步子十分优雅地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就没了姿态,甩着尾巴扑蝴蝶逮老鼠去了。
宝贝满意的点点头。
夫君威武。
又看了花狐貂,晃了晃脑袋。
笨蛋!
朝歌:
闻太师领着一众兵士败回之后,自觉愧对皇上,跪在大殿之外不肯动弹。待得纣王的了消息迎出来的时候,老人家已经是面白如纸,虚汗直流了。
而他的坐骑黑麒麟,六神无主一般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时不时拿脑袋拱一拱眼见着都直抖的闻太师。见着纣王出来,黑麒麟立马两眼冒光,直接冲了上去,在一众护驾护驾大胆孽畜的呼声中,咬了纣王的衣摆,扯着他往闻太师那处走。
闻太师本来已经被太阳晒得有些眼昏,看到纣王的时候,终于支持不住,原本便是请罪,也是挺得笔直的脊梁,终于弯了下去。
一把年岁的老人,跪伏在地,额头重重地叩在地上,带着哭腔地开了口。
“臣,有罪。臣愧对大王!!”
“……”
纣王不发一言地看了涕泪横流的闻太师,终于忍不住轻叹了一气,弯腰将他扶了,面上露出一丝极浅的庆幸。
“回来,便好。”
纵使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商朝的覆灭,恐怕,已经是天命所归了……
而他所能做的,也便是尽力护得真心向着他,向着商的人的周全了。还有,妲己……
信念微转之际,已是划过了无数个念头,纣王面上却是不显,只将闻太师迎进殿内。因着跪了许久,老人家的腿脚已是酸软的使不上劲来,纣王眼中神色微松,只不着痕迹地拿手扶了,让他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都落在自己手臂上。
大殿之内,因着并不是上朝的时间,故而无他人,便是一旁伺候着的侍从,在给闻太师上了一把座椅后,也是被纣王打发了下去。
自从费仲自请去讨伐西岐身死之后,他的身边,便是没了贴身伺候的侍从。现下殿内安置的,都不过是些普通的侍卫宫女罢了。
闻太师坐在椅子上,轻轻喘了一会,才缓过神来。黑麒麟看了自家主人回过神,立马亲昵地将脑袋塞到他怀里,撒娇一样地蹭了蹭,蹄子在地下踏了踏,落在光洁的石块上发出有些沉闷的敲击声。
闻太师笑了笑,摸摸黑麒麟的脑袋,它方才作罢,仍然有些不甘不愿地将脑袋缩了回去,自个儿踱着步子向了殿外走去。
四下里环视了下,闻太师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在看着独自一人坐在那高高的位子上的纣王,忽然轻叹了一声。
“老臣斗胆,历经三代,可以说是看着受德长大的。受德自小便是天资卓越,那些个什么妖媚乱世,红颜祸水,说受德你宠溺妖妃,昏庸无道的胡言乱语,老臣是一点儿都不信。我亲手带出来的孩子,我自是明白!”
说的激动了些,闻太师掩着嘴巴轻咳了起来,纣王身形微动,眼见着就要走下去,却被闻太师摆摆手止住了动作。
“这几年,老臣四处征战,鲜少在朝歌,竟不知,受德你身边的体己人,居然……”
他又是长叹了一气,本来并不显老态的面上,现出了深深的皱纹,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许多。
“那个位子不好坐啊……受德,这些年,苦了你了……”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朕,虽自称寡人,却亦是并非真正的孤寡。”
纣王扯了扯嘴角,却是没有露出笑容,搭在龙椅之上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终于柔和了神色。
“太师下次,可不要再拿着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
顿了顿,纣王忽而轻笑了起来。
“而天下人终是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朕可不就是整颗心,都被妲己勾了去。”
闻太师一口气没上来,立马就是憋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老人家当即拍椅子站了起来。
“受德你!!!”
“父皇曾言,太师与我,虽名为君臣,其情却是胜似师徒,近似爷孙。我还记得,幼时,父皇待我颇为严苛,那时候我尚不懂事,只觉得不如就生在那个待我最好的白胡子爷爷家好了。”
说起幼时的事情,纣王的眉眼间仿佛都带了笑意,闻太师面上怒气也是慢慢消去,重新坐了下去。
“父皇将皇位传于我时候说的话,我从未忘记。只是……说我任性也好,说我昏庸也好,妲己,我总是想一心一意地对她,给她最好的。”
“……”
闻太师长叹一气,摇了摇头。
“受德,你……”
想起先前在战场上听的阐教一脉与截教一脉的对峙,其中所言这场商周之战的真相,闻太师不禁紧紧拧了眉头。
“你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
纣王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
“知与不知,又有什么区别。成败,不过落得一句‘注定’。”
微微勾了唇角,极浅的笑容柔和了纣王本来显得有些冷厉的面容。
“可惜妲己今日出了城游玩,不然,便是让你见见她。太师出身截教,想是不会像似其他人那般,因着妲己为妖,便是轻视与她才是。”
闻太师整张脸都要皱了起来。
好小子,长大了啊,翅膀硬了啊,居然顾左右而言他,居然转移话题!
想着想着,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可真是可惜。老臣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妖,把我们受德的心思全勾走了。”
“还有一事,”
纣王站起身来,声音放得大了些。闻太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他开口说道。
“闻太师重伤不治,已是去了。”
闻太师气结。
好小子,皱老夫死不是!
“太师莫恼,”
纣王重又坐下,安付一般地摆摆手,示意闻太师也是坐下。老人家脾气上来,一扭脖子,跟根棍子一样杵在那处,动也不动。他只得无奈地叹了一气。
“太师虽是身在朝堂,志在朝堂,我却知道,其实你心中向往的,乃是你教之中那般快意自在。而太师也着实年纪大了……”
不服老的某人一瞪眼,纣王无奈摇头。
“太师莫要不服,此次得以平安回来,下一次呢?我已是看过太多的亲人离去,再不愿意看着太师也……”
闻太师咬牙,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大王这是将商的江山拱手相让?!”
“……”
敛去了眸中笑意,纣王冷冷哼了一声。
“随了他们的愿不是更好。这朝堂之上,有几人,是真心向着朕。而朕便是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天命,果真是早有定数。”
摇了摇头,极黑的眼眸中一瞬间滑过一丝锋锐,下一刻,却是又湮没了去。
“……独木难支。”
闻太师面色一变,也是有些无力地坐了下去,长叹了一气。
“罢罢罢……我老了,也合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了……”
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闻太师深深看了依旧坐在龙椅之上的纣王一眼。
乌黑的长发拿玉冠束了,留着一束垂在身后,嘴角抿的紧,一手抵在下颚不知在想些什么。微微摇了摇头,闻太师开口说道。
“三山关总兵官邓九宫,可用,不可重用。孔宣可用,不可信……我且居于朝歌城郊,非大事不离。”
“劳太师费心。”
纣王站起身来,对了唤着黑麒麟,腾云而去的闻太师弯腰一揖。
妲己微微仰了头,目光看了天空。湛蓝的苍穹之上,几朵白云慢腾腾地飘着,忽而便是飞快地划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略略皱了眉,妲己不禁有些出神。
兴高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