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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上前招呼,只见那年青和尚高兴的叫道:“师父、师娘、师公,我就知道你们一定在这里。”
……
掌柜觉得他还是亲自去后厨看看饭菜烧好了没。
田伯光走到仪琳身旁,道:“师父,我猜你们肯定会在这里打尖,东西我都送到了——”
仪琳站起身,热切道:“令狐大哥,他……他有没有关系?他现在怎么样了?”
田伯光望着眼前这一双水剪大眼,只觉得师父真是清秀绝俗,容色照人,他有一瞬间失神。
但听到仪琳的话,田伯光的眼神黯然了一下,说道:“令狐冲……呃,令狐掌门他现在好很多了,能说能笑的。他收了药,还说谢谢你。这里离那边也就一二天的路程了,更何况,明天那边也会启程,估计也是往向来的,师父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仪琳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扬,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
仪琳的母亲哑婆婆道:“不可不戒,坐下,吃饭。”
田伯光连忙在方桌的另一侧坐下。他从令狐冲那里出来之后,便全力往这边赶,内力损耗的厉害,一二天的路程,他一个时辰便赶到了,加上在寒流之中疾驰,浑身都快要冻僵了。
仪琳这时才注意到田伯光的脸色,她心中一软,忙道:“不可不戒,你先喝口热茶,缓一缓。”
不戒大师皱着眉头,大手一拍桌子,高声道:“还不快把酒菜端上来,要我们催多久!”
掌柜看着四个出家人和满满一桌大鱼大肉,他摇头叹气,心中泪流成河。不过,那年青美貌尼姑倒还真有几分出家人的模样,前面只有一碗素面,吃面之前还虔诚的念经。
掌柜正纠结之时,突然客栈的门被撞开了。
狂风呼啸而进,带着点点飞雪,一时间迷了众人之眼。
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见门外缓缓进来一个人,刹时,整个客栈堂上悄无声息,落针可闻,只见所有人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只听“咣铛”一声,田伯光因为太忘神,手里拿着的酒杯掉在桌面上。
只见来人,身着桃红色纱裙,在狂风中飘飞起来。艳色肚兜若隐若现,身披嫩绿色宽边绸披帛,长长的舞在空中。
再看,乌黑头发高高梳起,各种宝石镶嵌的金钗步摇插于发髻两侧。额上画着梅花妆,脸上铅粉敷的厚厚的,朱唇红艳如樱桃小口……
于是,有客商惊叫一声:“鬼啊——呃!”
客栈掌柜也吓得扑通坐倒在地上。
可不是鬼么?三更半夜,天寒地冻,就穿了这一身薄纱衣,整张脸白惨惨的,嘴唇血红,整就一个怨死鬼啊!
现在什么情况,好象他离得最近,是吧……他爬……
掌柜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柜台之后。
那纱衣女子侧过头,双眉竖起,手一扬,身上的披帛随之飞出,绕上那惊叫之人的颈项,轻轻一拉。
那客商双眼争的如铜铃般,如杀猪般的嚎叫声被掐断了,整个肥硕的身躯腾空而起,一转眼就被那纱衣女子轻轻松松的拎住后领提在手里,犹如一滩烂泥,早已吓昏过去。
那纱衣女子冷哼一声,将客商随手扔于一旁,继而凌利的目光直视着客栈堂上唯一的女子——恒山弟子仪琳。
感受到这股子冷冷杀意,立时,不戒大师、哑婆婆和田伯光全部站起身来。
方才这纱衣女子一出手,举重若轻,气定神闲,就知道来者不善。
田伯光的手置于刀柄之上,却压低了声音道:“大家稍安勿燥。”
田伯光抱拳道:“在下恒山派不可不戒,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不知有何指教?”他虽入沙门,但入的是伪沙门,所以行的还是江湖礼。
纱衣女子面若冰霜,用一种看着蝼蚁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神色倨傲无比。
不戒大师怒道:“喂,这位姑娘你茬在门口,又不关门,这一桌饭菜刚才还热气腾腾,你看看,全冷了,你叫我女儿怎么吃啊?!”
仪琳忙道:“爹,不要说了,没关系的。”
那纱衣女子打扮的人,正是东方不败。
他一见到客栈之中这清丽脱俗的小尼姑,便知定是与令狐冲有牵扯的恒山派弟子。再听到尼姑的声音娇嫩清澈,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子无名火。
他仿佛又看到了任盈盈,是啊,又是一个年青貌美、体态婀娜、声如黄莺出谷的女子,被上天所眷顾,被世人所珍惜……
东方不败道:“你是恒山派的?那现在就把白云熊丹丸和天香断续胶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第29章 仪琳师妹(二)
众人皆是一愣。
这么大阵仗只为要二瓶药!普通百姓不知道,但江湖人心里明白的很。
恒山派的两种药虽在武林中声名暇迩,但也没有神妙到震动武林的境界。恐怕是有人寻个由头,借题发挥。
只听仪琳将置于一旁的斗篷拿在手上,怯生生说道:“施主,外面天寒地冻,你衣裳单薄,恐要冻坏了。若不嫌弃,不妨坐下来喝杯热茶……我这有斗逢你先披上吧。”
众人心中一热,继而叹想:这小尼姑心真善,旁人都欺上门了,你还有工夫闲情管人家是冷是热。
东方冷啍一声道:“你只管说这些废话,速速交出伤药,否则我立开杀戒!”
仪琳道:“施主有所不知,伤药我身上还带了些,不过……那是给令狐大哥治伤用的……你是什么人受伤了么?我可以先给你一二瓶。”
东方冷哂道:“原来是给你的情郎用的。”
仪琳涨红了脸,忙道:“不是……不是……”
田伯光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戒和尚道:“令狐冲那小子没眼光,配得上我女儿么?!”
三个人同时开口,与此同时,东方不败也出手了。
他腾空而起,身上被帛第一个袭向不戒大师面门。田伯光的刀已然出鞘,带着金属的刮销声,刺耳万分。田伯光的快刀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当年也曾让令狐冲深深折服。只不过,他的刀快可是东方不败的身形更快。
那柔软的绸带舞动着,行云流水,似落叶飞花。那身形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姿态之美,若不看那张触目惊心的脸,当真是乱世之佳人,一舞倾天下。
可在对仗中的几个人,只有心惊!胆寒!恐怖!绝望!看对方根本没有施全力,反而象是在戏弄他们,想他们几人的武功,单单说不戒大师,那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东方不败一脚点在哑婆婆的肩头,避过不戒大师的拳力,长长的披帛向袭田伯光的面门袭来。这时,仪琳只跺脚,叫道:“不要打了,这位施主,有话好商量——哎——”
她话音未落,便见长长的绸带狠狠的击中了田伯光的脸正中。
仪琳无奈,拔出了长剑,运起恒山剑法,加入了对仗之中。
田伯光只觉得一股劲风袭来,紧接着鼻子被巨力击中,眼前阵阵发黑,火辣腥热立时充斥了全身。他尚未反应过来,胸口又被绸带击中,整个人被击飞出去,然后压倒在一张酒桌之上,只听得‘劈啪’连响巨响,整个客栈好不热闹,才一会儿工夫,就从旧客栈变成了废墟。
原本在里面的客商眼见情形不对,全都偷偷一散而空,只有掌柜还夺在柜台后。当时有伙计拉他走,他不走,他要跟他的客栈共存亡。
眼见大堂里的一切家什被移为平地,掌柜麻木了,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再睁眼,只见原本对仗的五人,其中三人全躺在地上,只有二人还在缠斗。
是的,两个人。
一个是东方不败,另一个是恒山派的仪琳。
仪琳知道自己的武功低微,其实她连田伯光都打不过的,可是现在这人竟然还在跟她打斗,明显是在戏弄她。
仪琳将剑一横,退后一步,道:“这位施主,你我本无恩怨,又何必这样大动干戈。你要伤药,给你便是,只是不能伤了他们。”
东方将长长的披帛一收,目光看看躺在地上不住呻吟的那三个人,全部被他击伤并封了穴道。若没有他解穴,几个时辰之后,等穴道自解时,已是血脉逆流,只会伤上加伤。
“你若想救他们,也不难。你把伤药给我,然后自已在脸上划上两刀。”
仪琳眼中含着泪,目举四顾。
她跑到哑婆婆身边,将托起,道:“娘,你怎么样了?”哑婆婆睁开眼,看着她,摆了摆手,却不开口。
她又跑到不戒和尚身边,不戒和尚盘膝而坐,似正在疗伤。
她又跑到躺在碎桌木当中的田伯光身旁,哽咽道:“不可不戒……”可是田伯光并没有醒,仪琳见他呼吸尚平稳,才颤危危的站起身。
她走到东方不败的面前,从怀里掏出几瓶伤药来,将它们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
她合什道:“施主,伤药全都在这里了,你不要再伤人了。其实我已经出家,师父曾经说过,色即是空,一切色相不过是水月镜花,又何必执着。划上二刀,其实也没甚么……”
她将手里的剑抬起来,朝脸上划去,却是拿剑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眼中的泪水早已流至腮边。
虽说仪琳是出家的尼姑,是恒山派的弟子,外表虽是弱柔,可内心决不软弱。可她毕竟只是个十六丶七岁的少女,试问天下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孩子不爱惜自己的容颜?!这一切不过天性使然。
仿佛看到纱衣女子嘴边的讥诮,仪琳一咬牙、一闭眼,將剑锋狠狠的往脸上划来。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仪琳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瞬间将她手中长剑击飞出去,不仅如此,她整个人无法承受这股力道,也往后连退好几步,最后侧倒在地上。
待她坐起之时,在一片狼籍之中,唯有他们一家四人或躺或坐或尚昏迷,已然没有纱衣女子的踪影,而原来摆于地上的伤药已被拿走了。
仪琳爬过去,拾起自己的剑,却见剑身之上,插着一枚金步摇,长长的垂珠下,红宝石似一滴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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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尚蒙蒙亮,那些官兵都尚未起床,反正时间充裕,原也不必紧赶慢赶的。
东方回到客栈之时,原本他所在的房间门却洞开着。
东方微怔之下,已感觉房内只一道呼吸声。
他缓缓的走到门边,却见令狐冲伏在桌边,仿佛似听到他的脚步声,令狐冲惊醒一般的坐直了,看了过来。
令狐冲站起身来,微笑道:“方道友,你去哪里了?我可等了你一晚。”
第30章 诛心之言
东方环顾四下,没见到方生那帮秃驴,也不见“贤妻”似的青城掌门,他心中疑惑,心道:令狐冲单独一人,是想和他摊牌?若是拆穿了,动起手来,不是人越多越好么?是了,这些江湖人个个称令狐狗贼少侠来少侠去的,想必令狐狗贼是怕人多白白送命,真把自己当成侠客,什么都扛下来了。
只是现在撕破了脸,那丹书岂不是没了着落。
令狐冲受伤昏迷之际,他早已搜过他的全身,那丹书并不在令狐冲身上。
那日,方证前来,想必就是为了丹书而来,令狐冲想借方证的手将丹书送回武当去,却被神秘高手半途截住。
方证没有死,令狐冲也只是身受重伤,那么诚如方证老秃驴所言,那神秘高手定是被武当七老的北斗七星阵所伤,因此这一次,这丹书神秘高手还是没有得手。
可是少林寺会引火上身么?看少林寺一出出的计谋,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丹书不是放在方证身上,就是在令狐冲这位“少侠”身上!
东方的目光自然扫到令狐冲的身上,而令狐冲同样的打量他。
令狐冲的目光是在深思在探究,如果方道友真的练了葵花宝典,那么行动间说话时,便会阴柔之气,可一路行来,他倒真没注意到。
“方道友,尚未吃早膳吧?我们一道下去吃吧?”
“……”
东方一时摸不准,不过大概是不动手了?
东方缓缓道:“令狐道长先请,我还要收拾一下。”
令狐冲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长剑,道:“好,那我在楼下恭候了。”说罢,真的走出的房间。
东方听着脚步声下楼,忙到令狐冲的床上摸索了一下,又仔细检查了包裹,确定没有,才叹了一口气。
东方梳洗了一番,才缓缓下楼。
楼下依旧冷冷清清,空荡荡,唯有令狐冲一人坐在大堂上,桌上摆了清粥馒头几碟小菜。
令狐冲一见他,便招了招手。
东方居高临下望着他,想不通这人的态度,便用一贯的态度来面对了。
东方捋衣坐下,令狐冲拿着馒头已经吃开了。
他伸手拿起一个馒头后,正欲咬,却见令狐冲盯着他的手,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