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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自家的那对弟妹来的?我总算见到了‘人类对着猪施舍恩惠’这件事情了。”
李赋章哑然失笑的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独自背叛家门,只是为了寻求一个新出路的玖兰李土。
“要不要试试看召唤我的弟弟妹妹们?”
李赋章无比恶劣的提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造成现在这个死循环的人是他们,那么就让他们去解决这个问题好了。”
李赋章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一下。
“谁犯下的错误,谁来补救……这不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吗?”
李赋章一贯保持着自己这个“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作风,冷眼旁观的看着玖兰李土离开后,回过头,对着从一开始就站在身后不言不语的亚历山大说:“你觉得,玖兰树里会感激他吗?”
“陛下,您早就有结论了,何必问我呢?”
亚历山大的漂亮的如同海水一样的眼睛里,荡漾着无辜又无奈的情绪。
李赋章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屋顶,手上的钢笔转了一圈又一圈。
“亚历山大,玖兰树里绝不会感谢他大哥对自己儿子做的事情的。而玖兰李土硬是让最喜欢的妹妹痛恨自己一生,却依旧要在自己的侄子身上唤醒我那个愚蠢的弟弟……”
李赋章就知道不能算这个,一算这个血缘关系,就知道那群为了繁衍出强大的后代无所不用其极的弟妹们,到底干了什么恶心的事情。
又没到只剩下一雌一雄,最后只好进行内部□混乱血统也要壮大种族数量,不至于濒危灭绝的地步。
踩着无数人铺就的道路往上爬的李赋章,对于男女关系没有什么意见,可是绝对受不了这种病态的方法。
都已经入乡随俗的给自己找了个日本姓氏和起名方式了,居然还抱着纯血统死不撒手?
那就抱着纯血统的牌子去死吧,他李赋章可没空和他们搞这些东西
一个浅棕色头发的青年,微笑着问道:“您就是,风间先生吧。”
李赋章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尸魂界派你来做新得联络人员了吗?”
“是的。之前的浮竹君,已经晋升为十三番队的队长了。”
“原来如此。”
李赋章可有可无的感慨了一下后,笑着问对方:“那么,你想要这个天下吗?”
此时,正是武田信玄与上杉谦信已经死去,而织田信长在夺取美浓后,横扫天下,即将夺得日本这块土地的时代。
对方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谦和笑着回答:“不。”
他说道。
“我并不想要这个人间。”
他的野心是——
“我想坐在天空的王座之上。”
李赋章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感到满意。
他就说嘛,这个人的眼底的傲慢,同镜子里的自己可是一模一样。
不,有区别的。
在武力值上,有着绝对的如同天堑一样的区别。
“你叫什么名字?”
“蓝染惣右介。”
然后,李赋章就决定赞助一下这个什么势力都没有的蓝染惣右介,看他能花多久的时间,在天空之上的虚圈建立起一个与尸魂界分庭抗礼的势力来
“亚历山大,我好久没有这么期待过了。”
李赋章伸出手指,从印度运来的香料里翻出一颗颗硕大的宝石原石。
“你觉得蓝染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完成他的目标的第一阶段?”
“陛下。”亚历山大优雅的鞠了一躬,在李赋章的身后虔诚的说道:“不会比您,决定让德川家康夺得这个天下更加困难的。”
原本看好织田信长的李赋章,在最后果断抛弃了这个想带着日本从自己手底下翻身的“第六天魔王”,放任了丰臣秀吉去夺得自己主公的天下。
可最后,李赋章还是去支持了前途比丰臣秀吉好,又比织田信长更加听话的德川家康了。
而比起研究德川家康打算怎么治理日本这个国家这件事,李赋章他可是对东之大陆上的那个大宋更加的感兴趣。
赵匡胤并没有死在“烛影斧声”的历史之下,反而他的弟弟早在大宋建国之前好几年,就得了伤寒没挺过去死了。
而一代代的大宋皇帝,优待文人的同时,却并不执行“强杆弱枝”这个政策,反倒是秣马厉兵,将周边的游牧民族一扫而空的同时,居然还推行起了妇女解放。
别说是现代女性对待程朱理学的厌恶了,就连李赋章都觉得这个程朱理学实在是太有毛病了。
解放妇女,那就得解放出最起码一半的劳动力啊!
多了这么一半的劳动人口,这个世界的工业文明的发展不加快脚步,李赋章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只有脑子坏掉的白痴,才会将女人只是当成生儿育女的工具整天关在家里呢。这种事情,觉不符合李赋章的“速效利益”的原则
话说后世的小说家曾经写过一个非常经典的杜鹃段子。
杜鹃不叫,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三人的答案是——
杀之,逗之,待之。
而李赋章却觉得这个问题真是好笑,他才没空去解决这种浪费时间的问题呢,后世的小说家除了靠戏剧历史人物混口饭吃,还能干嘛?
他更加在意的是将日本变成一个世界性的货物集散地,然后将岛上因为经济繁荣而无限繁殖显得臃肿不堪的人口,全部给打发到世界各地去。
没有人口作为基数,李赋章倒想知道,尸魂界和虚圈……莫不是还能跑到上帝的地界上去要灵魂不成?
扣住了日本这块土地上的【人口数量】这个至关重要的存在,尸魂界和虚圈……也只能看他李赋章的脸色了。
可这些看上去从未有人能够做到的丰功伟绩,却到最后,只能让李赋章感到烦躁不安。
归根结底,他还是没能等来——
杀掉该隐的任何一个机会。
李赋章他离不开日本这个鬼地方,而该隐……据说他早就躺在棺材里,不知道睡在哪座城堡里许多年了。
从亚克拉姆昔日的族人带来的消息上看,在西方大陆上连三代血族都成了一个传说。
那么李赋章,他又该怎么去找到被该隐自己封印起来的那座他睡下去的城堡呢?
这可是个大问题。
该隐一日不死,李赋章就一日不舒坦。
明明这对父子,彼此之间却是世界上血缘最为亲近的存在。
李赋章站在酒柜前面,忽然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捏碎手上的杯子,拂袖而去。
“切,该隐因为妒忌,连自己的哥哥亚伯都杀了,他还会顾及什么血缘吗?”
留下身后的亚历山大扶额叹息,而克雷芒则面色不改的招呼着仆人,将喜怒无常的陛下造成的这一地狼藉,给尽快地打扫干净。
9、死神(完)
从自己当年的孤儿院院长李立文先生身上,李赋章学到了许多的东西,而最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哪怕你一生清廉正直,桃李满天下,却最终拼不过个浑身铜臭的地产开发商。
只要有钱,那么有什么得不到呢?
娶了个富二代,拿到了她父亲数十年积攒下来的人际关系;
将信任自己、崇拜自己、甚至爱慕自己的人当成底牌打出去,随后换来了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在被杀掉之前先下手为强,不想为了杀人这件事而毁掉自己的整个人生,从而毁尸灭迹。
李赋章早在踩着别人往上爬之前,就把自己的良心拌着廉耻一道去喂了狗。
就好像是黑社会不会因为做了一件好事而被法院无罪释放,不吸人血的资本家不是资本家一个道理。
李赋章他自己是从来不喜欢有超出自己控制范围内的突发事情,比如说藐视皇权的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又比如说超出常理,可以带来奇迹的“七的三次方”这种东西。
再比如说吸血鬼这种长生不老的怪物。
就算是成了站在金字塔尖的吸血鬼,可李赋章他也不想自己的头上有一个该隐压着,哪怕这家伙几千年不来人世行走了,可不能掌控在手上的能力,就是让李赋章他时时刻刻感觉到如鲠在喉
当初玖兰李土对于李赋章这位比他们这些吸血鬼的始祖还要存在久远的吸血鬼抱有一线希望,可后者在指出了一条绝对不能通行的死路后,就将他给拒之门外。
玖兰李土拿自己心爱的妹妹玖兰树里的孩子进行了召唤始祖的仪式,最后却被自己的妹妹一生痛恨,甚至将自己的女儿交托给暗恋自己的人类黑主灰阎养成天真白痴的圣母,也不要交给自己仅剩世上的唯一血缘……
即便平时再怎么疼爱自己的后裔,可是在自己和孩子之间做出“只能有一个活下去”选择的话,那么这群吸血鬼一定会选择自己。
而如同玖兰树里这种圣母到连李赋章都震惊的吸血鬼,这数千年以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奇葩而已。
可惜的是,玖兰树里她的孩子,大儿子是让自己的兄长复活的家族最初的始祖,而另外的小女儿,则被那个叫做黑主灰阎的人类给养成了比她还要奇葩的圣母存在……
“人类和吸血鬼共同生活?”
李赋章觉得这个想法,简直比之前那个血族里的叛徒雪村纲道,想要将人类转化为不丧失理智的吸血鬼还要愚蠢。
当自己的那群弟弟妹妹们,决定以人类的繁衍方式将自己身体里的血统维护下去后,原本【血液交换】的这种转变方法就已经被抛弃了。
抛弃之后,还想再重新捡起来?
就算是上帝做出了决定,也没办法重新再来一次……不是吗?
这么一说,上次在路上偶遇的那个身上带着时空元素的女孩子,在历史上这是第几次出现了?
这样活着的寿命无尽的人生,真是毫无意义
“陛下。”
亚历山大拿着历年的资料出现在了李赋章的面前。
“自从亚克拉姆按照您的要求,打乱时空,从未来召唤出一名女性在历史上增添乐趣后……每隔百多年就会有一位女性被卷入时空而来,这一次,已经是第五次了。”
李赋章看着分析报告,随口的说道:“难道时空之神爱上‘她’了啊。”
亚历山大笑而不语。
李赋章:“她们的灵魂,都是同一个?”
“似乎……正是如此。”
李赋章揉了揉太阳穴。
姑且不提现在这个貌似被时空之神给爱上的女孩子莲水雪,居然同亲幕派的新选组混在了一起,甚至连雪村纲道这个吸血鬼的女儿雪村千鹤都和新选组混在了一起……
“哈,非要挡在历史车轮的前面,自己要去死,那就去死好了。”
如果没办法改变历史的话,就顺着历史活下去。
硬是要维护腐朽无用的政权,最终悲惨的下场,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这么一说的话……
李赋章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对该隐的认知。
“亚历山大,”李赋章合上公文,用几千年的心理准备后,终于决定的事情,“我要回去了。”
“陛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
李赋章这样回答自己的下属,“不,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你和克雷芒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之前,蓝染惣右介来找您讨论的关于崩玉的事情……”
“让他自己处理,我对这个没兴趣。”李赋章他和蓝染这些死神们所使用的力量方法,又不一样
“去去就来”这句话,就同“打完这一仗,就回老家结婚”这句一样,是传说中一旦宣诸于口,就一定皆杀的禁忌之句。
不过重新踏上欧洲大陆土地的李赋章,倒是没觉得有多少不适。
想通了“再怎么不适,也不会被上帝惩罚,永远居无定所,被土地所抛弃的该隐要难受”这一点,李赋章在下了船后,就顺着脑子里无比久远的记忆,朝着当初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地方走去。
李赋章从公交车上下来,又翻越到了保护区的森林里。随后,他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把裁纸刀,右手握刀,划开了自己左手的掌心。
掌心流淌下的鲜血落在了土地上,土地裂开一个入口,李赋章顺着台阶往下走去,前往该隐所在的地方。
当他走到一定的距离后,入口就消失了。
李赋章不在意这件事情,他继续往下走,到底后,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酒窖,酒窖里摆放着早就蒙尘几千年的红酒。
在这个酒窖的中心,摆放着一具棺材。
他走过去,打开了棺材。
棺材里躺着的,是早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