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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酒窖的中心,摆放着一具棺材。
他走过去,打开了棺材。
棺材里躺着的,是早就消失数千年的吸血鬼的始祖——该隐。
李赋章俯下身,微笑着将该隐睁开双眼醒过来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手上握着沾有自己鲜血的裁纸刀,插到了该隐的右胸上。
裁纸刀基本没入了该隐的胸口。
“好久不见了,我的父亲。”
李赋章想到连自己都没办法说出口的名字,不由得加深了笑意。
“不,或许应该说……好久不见了,我的弟弟。”
在《圣经》的记载里,人类的历史上第一起弑亲的案例,是在贡献上牛羊的哥哥亚伯,与贡献上蔬菜的该隐之间,因为上帝选择了亚伯的祭品而没有选择该隐的祭品,所以该隐因为妒忌杀了自己的兄长。
而该隐在面对上帝问起自己哥哥去哪里的时候,又说谎想要蒙蔽上帝。
上帝便惩罚他永远游离于土地之上。
——不被任何一个地方所接纳。
而没人知道的是,该隐用连恶魔都无法做到的方法,将他的兄长亚伯给复活了。
事实上,他所复活的亚伯,只是李赋章而已。
本来未来弥补自己的过失,而犯下“死而复生”这种禁忌之罪的该隐,在数千年后,被自己俘获的兄长给捅穿了心脏。
除了亚伯,还会有谁知道,该隐的心脏,是在右边的呢?
亚当和夏娃?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死了。
该隐的眼中流露出的绝望,并不是因为自己即将死去,而是因为自己的兄长犯下了与自己相同的罪。
——弑亲。
再加上上帝对该隐的补偿——凡杀该隐的必遭七倍报,直到死亡终于姗姗到来,该隐所担心的,是自己的兄长在杀了自己后,会遭遇的结局。
不可以!亚伯你怎么可以因为我就——
不,不会再死一次吧,【七倍报】这种事情,对你而言,太残忍了。
这一切,明明最初都是我的错……
这些话,该隐全都没能说出口便死去了
【凡杀该隐的必遭七倍报?】
李赋章他早就不想活了。
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死不掉的情况,让他因为自己手上握有无数人类与尸魂界虚圈的生杀大权的愉快心情,早就被日复一日仿佛无休无止的生命给消磨殆尽了。
他在就厌倦了看着为了延续种族,而繁衍交。配的弟妹们的行为,以及因为他们的错误而诞生的那些后裔,妄图重新找到正确道路的事情了。
从一开始的存在就是错误的,又怎么回得到正确的道路上?
就好像是该隐为了赎罪,想尽了办法复活了自己的兄长亚伯,结果里面的壳子却是李赋章一样。
从一开始他就犯下了杀死至亲的罪,到后面该隐他再怎么想要弥补修正当初的错误,都没有办法成功了。
从一开始李赋章就不想以吸血鬼的身份活下去,现在终于想通了找到办法了,那么只要杀掉该隐,他会遭到的【七倍报】会是什么?
死上七次?
感谢上帝!
从吸血鬼无休无止的永生不老的噩梦里清醒后,李赋章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愉快的打开放着苏真尸体的浴室大门,然后,他看到了干净整洁,毫无异味的浴室内部,以及干净的像是刚从超市里拿回来的那个塑料盆。
尸体不翼而飞了。
不仅仅是尸体,应该说,在塑料盆里的一切,全部都不见了。
10、黑执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改动了下红夫人的产期。
开膛手杰克这身份,还是给别人做吧。
我一定要让渣攻嫖了开膛手杰克!【捂脸
小柔和狐皮姑娘,我要在这里给你们告白!我爱死你们了!
塑料盆里融化的差不多的尸体,碎肉骨头鲜血全部不翼而飞,塑料盆干干净净的就好像是刚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一样。
李赋章沉默了三秒钟后,拉开浴室里嵌在墙壁里的柜门,取出一瓶漂白水,从口袋里取出手帕,将瓶子里的漂白水倒在塑料盆里后,拿着手帕沾着水,戴上塑料手套,就将整个塑料盆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
然后用清水冲干净后,李赋章就把塑料盆拿出了浴室,丢到边上的杂物间里了。
随即,将手套放回原处,开始刷牙洗脸。
李赋章有条不紊的对着穿衣镜打好领带后,从衣柜中取出西服,穿上后,去书房拿起公文包和笔记本电脑,拿着车钥匙就从一楼直接从侧门去了车库。
开车上班,开了一个关于收购另一个竞争企业下属的子公司的国际会议后,在办公室外的秘书打电话进来提醒李赋章,今天日程上的午饭时间已经到了。
同公司的研发部门的成员一起吃了一顿饭,席上妥当的提了一下每一个研发部门的成员这些年做出的成就,展望了一下未来,又隐晦的提到了一下本公司的收购事宜,并且希望大家在保持现在的基础上,也进行努力不要懈怠……
吃晚饭,秘书拿着PDA,通报着李赋章今日下午的行程。
去掉两条可有可无的日程后,李赋章就可以准时下班回家了。
回到家,一边等着饭煲好,李赋章一边开始将浴室的地板用漂白水擦洗干净。
到底工作全部完毕,李赋章就将空瓶子和橡胶手套全部丢到了壁炉里烧掉了。
就着橡胶烧焦的气味与塑料瓶的焦味,在解决了晚饭后,洗好碗,又去另外一个浴室洗好澡后,李赋章就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研究国际期货的行情了。
。
。
睡着后醒过来,李赋章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个欧式风格的房间里。
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理清了思路后,李赋章就拎着外出行医的箱子,穿着黑色的大衣,跟着那个行色匆匆的中年女子来到了自己住处三条街外的暗巷里。
“约翰医生,玛丽她没事吧。”
“生孩子,怎么可能会没事。”
李赋章烦躁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暗。娼。
这个暗巷子里,一到夜间出没的女人,都是些用身体换取金钱和食物的暗。娼。
在十九世纪,在工业文明和日不落帝国美梦里故作矜持的英国伦敦,最黑暗的事情依旧原原本本的展露在李赋章这个无证医生的眼前。
李赋章醒过来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靠着贩卖东方可以壮阳的所谓秘药,以及打胎药,和接生的这些事情,过得稍微好一些。
恶劣的怀孕环境,糟糕的营养摄取,以及拖了一天一夜才来找自己这个换了个内核的无证医生……再怎么努力,也救不回来大人或者小孩的性命了。
刚到房间里,李赋章就看到了一尸两命的场面。他咂了咂舌,拎起药箱就准备走人。
而之前来找自己,并且接受了玛丽死亡消息的那个女人,从名为玛丽的女人枕头底下翻出一枚戒指丢给了李赋章。
“出诊费。”
李赋章将这枚戒指接受了下来。
在离开这条暗巷后,他就朝着之前自己醒来的住所回去。
路上,正好看到一辆马车飞驰而过。
。
。
李赋章听着身后传来的巨大声响,以及叫喊声,停下了脚步。
刚才的那辆马车上,似乎有特殊的家徽?
既然如此——
李赋章飞奔而去,在众人纷纷躲开的情况下,他冲过去,确认了马车上的男性死亡之后,立刻丢下对方,奔向了捂着肚子的产妇。
“夫人,你叫什么?”
李赋章朝着一旁惊慌失措的马车夫让他赶紧去找其他的马车将产妇送到医院,随后不断的用话语询问着这名女性,确认了她的神志清醒与否后,李赋章就开始回忆起当初茗意怀孕时,他也被迫一起看进去的孕妇手册。
真是的,他连自己的孩子的性别都还不知道,就因为自己妻子的身体原因而一起死去了,为什么还要在马车上帮人接生孩子啊?
即便如此,李赋章在将这对早产的身体虚弱的不得了的双胞胎洗干净又包好后,送到摇篮里,摆在了依旧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位男爵夫人的病床边。
总而言之,离经叛道的在王立伦敦医院担任女医师的男爵夫人,如果知道自己的丈夫当场死亡,可是自己的孩子和她一起活下来了,那么这位男爵夫人,也好歹有点生存下去的勇气吧。
连女医师都当了,怎么说,也比失去了丈夫,就活不下去的那群菟丝花要强多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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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才六个多月的早产儿,而且在母体里因为营养摄取不足,从而导致随时随地都‘吊’在死亡线。在李赋章被那位男爵夫人请来担任家庭的私人医生后,就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两个小鬼。
“就算和魔鬼签下契约也好!将整个世界作为交换也无所谓!”男爵夫人拽着李赋章的衣领,朝着他怒吼,“你一定要将安德烈和莉迪亚救下来!”
李赋章只能说:“尽力而为。”
这个身体的前任,原本是哈里斯伯爵的私人家庭医生,后来因为这一家人让李赋章都觉得恶心的姐弟乱伦的原因,所以原身的主人离开了这个家族。
不过扎实的基本功,以及在哈里斯家族里任职的五年多的经验,外加极高的运气……也居然将他们这对双胞胎姐弟给救下来了!
李赋章看着从小大病小病不断,可偏偏茁壮成长的一对双生子,实在是再次发现了人类生命的神奇之处。
“约翰先生,妈妈邀请您参加今晚的生日宴会!”
红发的莉迪亚抓着李赋章的黑色长外套的下摆,仰起头,一脸期待的询问。
李赋章笑着点头,确认了这一点。
“约翰,可以在生日宴会上,遇到可以结婚的女孩子也说不定哟~”男爵夫人依旧是身穿一条红色的洋裙,端着红茶,说着无比让人囧然的话,“老是一直单身下去,空虚寂寞可对身体不好哟。”
面不改色的同红夫人告别后,李赋章就与莉迪亚,以及故作一本正经的安德烈道别后,回家去了。
给贵族担任私人医生,让李赋章拿到了可以换到一个新得住所的钱后,又可以添置许多的医药书籍,也不用担心手头拮据的需要举债度日。
再回去的路上,街道上的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引起了李赋章的注意。
让他注意到的,不是那随处可见的落魄潦倒的流浪汉的身份,而是对方左手的小指,比其他的手指都要纤细。
这种不正常的病态情况,只有——
当看到对方的左手小指上的那枚银色戒指后,李赋章朝着那人伸出了手。
“你……要和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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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绝望的时候有人朝你伸出手,那么就算接下来迎接的就算是地狱,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手递过去的。
在洗完澡后,长相俊秀的青年从浴室出来后,李赋章合上了手上的那本关于【人体解剖学】的书籍。
“你叫什么?”
对方穿着李赋章找出来的自己旧衣服,略带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爱、爱德格。”
李赋章将桌上的一枚戒指交给了他。
“果然是你啊。”
那枚戒指,是他从这个世界上醒来后,获得的第一分报酬——从没办法救回来的一个难产而死的暗。娼身上。
“这个——”
名为爱德格的青年将这枚戒指夺了过去,对着光线分辨出了指环内侧的自己名字后,瞬间震惊到了。
“我的……妈妈的……为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枚戴在爱德格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内侧,应该刻着他母亲的名字。
不过到底是不是“玛丽”这个名字,这件小事情,李赋章他就不想知道了。
李赋章看着爱德格,想着要是他没什么用处的话,就赶紧将这人赶出家里去。
如果对方有什么用处的话,看对方如今的样子,那么这枚只值五个先令的便宜戒指,可是起了大作用。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没地方去。”
爱德格低下头,站在房间中间,进退无措。
“那么,你会什么?”
爱德格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医生!我什么都学得很快……所以——”
仔细看的话,与其说是爱德格是个青年,倒不如说是正从少年到青年之间进行着转变的年纪。
“医生。我没地方可以去,所以……让我留下来吧。”
李赋章面无表情的看着趴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