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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围观,有女的也是上了年纪的大妈,未出阁的少女是寥寥无几,紫薇又生得漂亮,水灵灵的,而金锁又很是明艳,两人在人群中自然是显眼。
她们主仆俩也和其他老百姓一样探头往队伍看去,不过眼神里那一丝仇恨永琪还是观察到了,笑了笑,就继续和永璋继续说笑。
小燕子是格格,不像他们阿哥可以骑马,坐在轿子里却嫌闷,还命人把四周的廉帐都掀了起来,自然,紫薇和金锁没两下就看到了小燕子——她对着两旁老百姓挥着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也是小燕子这高兴得模样,使紫薇金锁两主仆心中的恨意更盛,想着,就要冲出队伍去。
不过这是皇帝出巡,守卫自然森严,趁着面前的侍卫大意,紫薇和金锁就跑到了队伍里,可惜还是被侍卫们发现,拉扯着,她们就在队伍后面了。
紫薇看着队伍继续前行,是离她越来越远,只能挣扎着侍卫们的拉扯,哭喊道:“小燕子,如果你是还珠格格,那我是什么!”
几个拉扯着她们的侍卫自然是以为紫薇和金锁是两个疯女人,怕扰了皇上的兴致,都想赶紧把她们赶走,自然出手就重些了。
拳打脚踢在紫薇和金锁身上,只是紫薇不在意,她的注意力都在那队伍,而金锁也顾不得自己,小姐才是她的命啊。
喊完小燕子,紫薇又开始喊皇上,可她喊得越大声,侍卫们就对她们越粗暴。
此时,人群中的两个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是柳青和柳红,尽管他们都因为小燕子的事恼怒了这个夏紫薇,但刚刚小燕子穿着格格服饰坐在轿子里边的画面他们兄妹俩也是看见的,再结合紫薇现在口里喊得,他们当然能联想到什么,对看一眼,还是决定出手先救了紫薇主仆再说。
柳青和柳红的出手,也让这场面更混乱了,终于是让在队伍后边的福尔康留意到,回头一看,皱了皱眉头,然后才上前。
看着这场面,福尔康坐在马上,高喊着:“这些都是什么人?快把他们抓住,别惊动了皇上!”
福尔康这席话说完,除了几个侍卫瞄了他一眼——带着鄙夷的眼光,也没人理他,不过就是个包衣奴才,在场的侍卫基本没一个身份会比他低的,不过他们不像这个奴才有后台,能靠着令妃做了个一等侍卫,只是他又不是侍卫头领,还真没资格在这像个大爷一样发号司令。
不过那些个侍卫本来就在动手抓紫薇他们,不用福尔康开口他们也会继续的。
柳青柳红武功是有,也还不错,不过他们侍卫人多,拖了会时间,还是把他们抓住了,金锁就更不用说,早就被按在了地上。
至于紫薇,也不知她是哪来的力气,也或许是侍卫们见她不会武功所以松懈,她倒是还在睁着着,甚至是再度挣扎开了侍卫们的钳制,继续往前跑着。
福尔康看着,一个跃身,直接往紫薇的脸上踢去一脚,紫薇在空中做个好了几个回旋,落在地上后,却还是不放弃,仍然匍匐着往前移动,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动个不停。
福尔康其实跃起要动脚时候就有些后悔,因为他近些才看清紫薇的长相,那一脸的无助,又哭得动情,福尔康心里是一阵悸动,只是脚已经出去,也收不回来了,看着紫薇仍然匍匐前进,那股坚强的劲又深深地折服了他。
于是福尔康便上前两步,正好站立在紫薇的面前,紫薇支撑不了多久,这福尔康刚刚的“发号司令”她不是没看过,心中又想起多隆的话,忙抓住福尔康衣服的下摆,抬起头看向福尔康,虚弱地开口:
“告诉皇上,‘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皇上的诗,小燕子她不是格格……”
说完这句话,紫薇也透支地晕了过去。
而福尔康却是震惊了,那首诗他也听过,是皇上给小燕子她娘的诗,在宫内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这女子怎么知道的?而且……她说小燕子不是格格?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念头在福尔康心头白转,还没一会,身后便传来了福伦的声音:“尔康,这事怎么了?”
福尔康回头,“阿玛,这事很可疑,我先把这姑娘带回府里再说。”
福伦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了的队伍,他一向对这个嫡子很是信任,点了点头:“嗯,皇上若问起,我就说你不舒服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众侍卫看着这对父子的谈话,不由咂舌……皇上会留意到你一个包衣奴才的去向?啧啧,看人家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做出这种下流事,真不要脸。
众侍卫摇了摇头,正想押柳青柳红和金锁下去,没想着金锁也挣扎开了束缚,冲向紫薇,口中喊着:“小姐,你怎么了……”
于是,被押下去的就只有柳青和柳红了,紫薇和金锁一并给福尔康带回了学士府。
而这动作,有些侍卫是当福尔康色迷心窍,有个侍卫则没这么想,却也没出面阻止,等到了天坛,才走到了永琪身边,小声地说着这事。
永琪不意外,上一世就是福尔康救的这紫薇,点了点头,便让那侍卫下去了。
然后便是祈福,这事说起来还真有些繁复,自然也就无聊了些,不过永琪也很有规矩地跟着行礼,倒是小燕子,东看看西看看的,好奇得不得了,乾隆见着,不禁又摇了摇头。
永琪看着乾隆这样,也好笑地往小燕子的方向撇了一眼,谁知道小燕子也正看过来,对视后更是对他扬起了个大大的笑容,还挥了挥手……永琪嘴角一抽,还是回了个浅浅的笑,才收回视线。
祈福完,乾隆又带着大队人马回了宫。
回到景阳宫,永琪刚换好衣服,小顺子就走了进来,“五阿哥,还珠格格在外求见。”
永琪皱眉,这小燕子来找他做什么?
带着好奇,永琪还是见了小燕子,还未开口,小燕子就笑着和他打招呼,永琪只是有礼地点了点头,就请了小燕子坐下,等着木槿上了茶后,永琪才开口:“还珠格格来景阳宫找我有事吗?”
小燕子也是一时脑热才会来找永琪的,突然被他这么一问,又不知想要说什么了,想起令妃说的那事,才开口:“五阿哥你有没有……呃,听到过皇阿玛要让我和皓祯成亲的事?”
“没呢。”永琪笑了笑,“皇阿玛下旨了么?我最近也有些忙,倒还未听说,那就先恭喜还珠妹妹你了。”
小燕子却突然被永琪那声“妹妹”给楞了下,尽管她是不识大字没什么文化,也没多少规矩,“兄妹”这个词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前头她是没当自己是永琪的妹妹,被令妃故意的挑拨几下才对永琪心生爱慕,如今被永琪这么明说,倒让她有些接受无能,一时也说不上话来。
“可是……可是我不喜欢那个富察皓祯,我当他不过是朋友而已。”小燕子终究是挤出这样一句话。
而永琪听着,也只是笑了笑:“妹妹你是皇家格格,就算不是,世间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过去好好相处,定能日久生情的。”
小燕子听后只能自己生闷气,心中更是想直接把自己不是皇家格格,更不是皇阿玛的女儿不是他的妹妹这事说出来,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事到如今,她又怎么不知道她这话一说,估计就只能人头落地了,虽然她常说什么“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但要她为这就去冒这个险,她还是不敢的。
永琪看着她那表情,再想起上一世死前小燕子做的事,心中不由觉得好笑,当然,他也不是现在才看清:小燕子可以爱别人,甚至也可以爱得很深,但那前提是不危害到她自己,可以说这小燕子最爱的,也只有她自己,和爱她自己相比,两边若是有矛盾,那任何的爱在她面前都不再算是爱了。
永琪知道乾隆还未下旨,这事不过是传言,而小燕子在今日出宫祈福前都还禁足在延禧宫,延禧宫内又没她的心腹,是不太可能得到什么消息的,而令妃训练出来的人肯定也一向沉稳,特别是安插在小燕子身边的,那小燕子能听到这个传言,估计就只有令妃故意说给她听了。
看着小燕子今日来这景阳宫,永琪估计着也是令妃的怂恿的,笑了笑,开口道:“妹妹,今日出外一整天,我也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不如你去找找皇阿玛,陪他说说话吧。”
永琪都这么说了,小燕子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那五阿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找皇阿玛了。”
“嗯,妹妹慢走。”永琪颌首,算是行了下礼。
小燕子倒不如平常那般没礼,蹲着甩了下帕子才走出去。
永琪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才转身进了内室休息……今日确实是有些累了。
而小燕子,从景阳宫出来也真是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到时,乾隆正准备睡午觉,吴书来通报时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才走到书房。
一见到乾隆,小燕子就往前走了两步,正想开口,脑中想起什么,还是停住了脚步,虽不太正规,仍然是给乾隆行了个礼。
乾隆笑了笑:“小燕子倒是学会行礼了,起来吧。”他笑着坐下,又道:“来找皇阿玛什么事啊?”
小燕子站了起来,只是脸上也没了平时的笑容,扁着嘴看向乾隆,“皇阿玛你是不是要把我嫁给那个富察皓祯?”
提起这事,乾隆脸上表情又沉了沉,“朕还未下旨决定呢,你一个女儿家的,嘴里挂着嫁不嫁的也不害臊。”
小燕子听着一愣,像是完全没看到乾隆脸色一样,高兴地大笑,“皇阿玛你没有要我嫁给富察皓祯?太好了!之前令妃娘娘和我说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了……”说到这,小燕子又顿了下,脸上又不高兴了:“那个令妃娘娘怎么这么说,皇阿玛都还没决定呢,就那么肯定您要我嫁给皓祯,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个多天!”
说着,又哼了声。
乾隆看向小燕子,“令妃和你说的?”
“可不是吗?就在皇阿玛您来延禧宫那晚,要不是您气成那样,我当晚就应该问清楚的,白担心了!”
小燕子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却不料乾隆说的是还未下旨,可是她要下嫁给富察皓祯,已经是大家都有的共识了。
乾隆也露出了一丝不满,这事宫女太监们在传也就算了,令妃身为一宫之主,现下又算是小燕子的养母,没好好打压传言不说,还在她一个女儿家面前说了起来?到底只是传言,这事就算再肯定,也需要他一张圣旨吧?
“这令妃太不像样了!”
乾隆恼得沉声说了句……也是,令妃一向在他心中就是小家性子,包衣奴才出身,尽管人还是不错的,也算是个慈母,平常伺候他也算舒服,只是这本性难移啊,到底不是做大事的料。
叹了口气,乾隆原本还想着等纯贵妃身体太差,是熬不过这年的了,到时候也提一提令妃的位分,可贵妃是要辅助皇后处理宫务的,如今……算了吧,令妃还是先在妃位上呆一呆,什么时候像个样子了,那就再说。
而小燕子听了乾隆那话,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似的,也不满地开口:“皇阿玛你说得不错,我就一向不喜欢这个令妃娘娘,我刚进宫时候就有在我耳边说皇后还是谁的坏话,这我都能听得出来,我又不笨是吧,后来又逼着我学规矩,现在更离谱了,皇阿玛都没说要我嫁给富察皓祯,她就和我说了,这算什么啊!”
“令妃和你说皇后的坏话?”
乾隆知道令妃和皇后一直不对盘,平常下的一些眼药他也能看出来,不过就是后宫争斗,他从小在天家长大,能不清楚么,不过是想着不算什么大事,又想着这样能灭一下皇后那股严肃劲,看她被这么欺负会不会服软,倒也还算配合令妃,他这么问小燕子,不过也就是好奇而已。
小燕子忙点头,像是对令妃已经积怨已久的模样:“那是,她和我说什么皇后最严肃啊,要我在皇后面前不要没规矩啊,上次皇阿玛您让我学规矩,她还硬说是皇后让我学的,好像是巴不得我厌恶起皇后似的。”
小燕子这么说,也算是实话,她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倒没她语气中的那么严重,她会这么说,也算是令妃提点她的……在宫里,皇上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