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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样!”薛蟠一听贾环这话;用凄厉的声音惨叫到,“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宝宁伯大人你,可也罪不至死!贾环你怎么能这样?”
一旁的贾琏如今已经闭上眼睛懒得去思考自己还能活多久了,碰上了薛蟠这样的,贾琏知道自己如今的日子估计也差不多到头了。
贾环恶狠狠瞪向薛蟠,眼中的杀气有如实质,直把薛蟠看得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哈,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宝宁伯。”黑脸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贾环的小身板,满脸不屑道,“那个传说中杀死鞑靼大汗的宝宁伯看来也不过如此。果然你们这些权贵没有一个好东西。”
贾环没有搭理这名黑脸的海寇,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薛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只是现在还容不得贾环发作,他需要拖延时间,越长越好,直到足够何启带着人马过来援助。
大汉也没有在意贾环的态度,反倒是更加仔细地打量了贾环的面容,那目光仿佛一张湿冷的手,从贾环脸上抚过,黏腻阴冷,让贾环心中泛着恶心。
“难怪是全国闻名的皇帝老儿的宠臣,”大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光瞅瞅你这张花姑娘似的脸,就能明白为什么了。”说着,还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让身后的海寇们都不约而同地大声嘲笑起来。
贾环面色难看,他与墨濂两情相悦,自认为这种感情虽然不容于世,但也绝对是不容外人亵渎的。在京里面的时候,唯独知道他与墨濂的事情的几人并没有因此说出过什么过激的言论,而如今却被海寇说得这样不堪,实在让贾环满心怒火。
“乡野小儿,果然不知天高地厚!”贾环冷哼一声,怒斥道。
“小子,”那大汉满是暗示性地瞥了一眼贾环的□,嘲笑道:“我看你才是毛还没有长全吧,也敢骂你爷爷我。”
两边眼看着就要剑拔弩张,贾环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于是强忍着怒气,道,“我本不欲逞口舌之快。你们开出条件吧。怎么样才能放行?”
这么一说,好似对方才是逞口舌之快的妇人,那一直来都在说话的大汉被贾环这一句弄得怒发冲冠,就要冲上来干架,却被一直站在后面的一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拦住,大汉这才愤愤不平地退了下去。
“这也好说,你们把物资留下就好。”中年人贪婪地打量着队伍后面的各类物资,笑道。
“这些物资是用来接济灾民的,自然不能留下。”
“既然如此,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中年人面色一变,挥手道:“兄弟们,上!”
对方的人马已然冲了上来,甚至都没有管被他们丢在地上的两个肉票。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两个肉票实在起不到牵制的作用,又何必管他们死活。
贾环遗憾地看着对方冲上来的人马,这援兵估计是等不到了。他指挥着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摆好阵型,火器营的士兵排成三行,逐行发射火铳,等到将对方的压制在一定范围之外,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才冲了上去,与受伤的海寇们厮杀起来。留下一队精锐部队保护着物资。
贾环身先士卒,率先冲到了海寇中,长枪过处,鲜血横流。一时间,厮杀吼叫声震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景的薛蟠和贾琏直接就被吓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虽然贾环这对人马经验丰富,但总归不及海寇的人数众多,还要顾及着物资和队伍末尾在马车上的太医们。而火铳因为装弹时间过慢,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效果了,反而是一种累赘。所以拼杀时间一长,这种人数上的劣势就显现了出来,海寇们渐渐接近了物资。
那些海寇也不是傻的,一抢到物资,撒腿就跑,而贾环这边正疲于应付其他海寇,一时追赶不及,物资就已经落入海寇手中。
眼见着贾环这边的物资越来越少,忽然后面马蹄声大作,贾环知道是何启带着援兵过来了。心头这才放下。
那些海寇见势不妙,也不恋战,直接带着到手的物资就撤退。贾环眼见着物资只有来的时候的一半,还有一部分被损毁,心中焦虑不已,这只有一半不到的物资必然无法帮助那些灾民。而自己此次的任务也只能用“失败”二字形容,这让贾环无法接受。随即,他心生一计,佯装不敌,倒在最开始和他说话的那个大汉面前。
果然如贾环所料,那大汉似乎对他这张脸很是感兴趣,竟然在撤退的途中还有兴致将他扛起,当作俘虏带了回去。
贾环知道这些人带着物资目标过于庞大,肯定会就近找到地方将物资藏起来。然后才会分散逃命,以防追捕。他目前的任务就是在他们逃跑的路上做上记号,然后提示自己的人物资在哪。再等到他们分散逃跑的时候,将人解决掉。
事情果然不出贾环的意料,那大汉估计是这些海寇中的小头目,他先是吩咐人将自己看好,然后就带着这批物资有条不紊地前行,看来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贾环一路上一边假装做昏迷不醒,一边趁人不注意,将带在手腕上的佛珠扯断,以佛珠做暗器,将其弹入路边的树上。这一手还是当时在北边看冯庭用的时候觉着好玩,才缠着冯庭教自己的。虽然不能像冯庭那样入木三分,但浅浅地嵌入树干上保证几日不掉还是可以的。贾环无比庆幸自己还有这等技艺,否则这批物资就只能等他自己逃出来之后再说了,到时候还不知道灾区要饿死多少人呢。就是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看懂自己的暗示了。
就这样,贾环一路跟着海寇们到了码头。他们也真够大胆,竟然直接将物资堆在了码头边上的仓库中。不过也对,如今正值洪灾,一般人没有事情绝不会往码头这边跑,这么一来反到安全。
何启带着援兵一来,就看到物资只剩下了不足一半,心中又气又急,急忙拉着收拾物资的士兵问道:“贾大人呢?”
士兵很是诧异地看着满脸黑气的何启,木讷地摇了摇头。
何启只得让手下人分头去把贾环找来。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负责保卫物资安全的贾环。反倒是将那两个被丢在战场上,踩得鼻青脸肿的倒霉蛋——薛蟠和贾琏找了出来。
何启这些知道事情坏了,他惶恐地指挥着那些士兵,道:“再找!”
所有目前没有要紧事情的士兵都被指派到找人上去了。过了老半晌,才有一个士兵前来报告道:“报告大人,我们找到了这个!”
何启接来一看,面色大变。这不正是贾环一直贴身带着的荷包吗?只是说也蹊跷,这荷包上可是丝毫血迹都没有沾上,而且被抛弃在距离战场上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看起来倒不像是慌乱中丢下的东西,反倒是像有人故意扔掉的一样。何启虽然皱着眉头,但不像之前那么惊慌,他心中有所猜测。
虽然是猜测,这该上报给皇帝的奏折他还是得写上。他派人将惊魂不定的贾琏和薛蟠与自己的奏折一起送上京,然后这才开始着手处理物资和贾环失踪的事情。
85第八十四章
事关赈灾物资这等大事;被派去送信的人丝毫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这可就让一同回京的贾琏和薛蟠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到了京城,贾琏二人惊悚地发现这名送信的士兵竟然没有将他们送回府中,而是直接带着他们进了皇宫。
送信的士兵跟着小德子的徒弟直接去了澄心堂,这封奏折需要他亲手呈递给皇帝。而贾琏和薛蟠则被留在了与澄心堂相连的外间等待。小太监给两人奉上茶点,就悄声无息地离开了。能在皇帝书房的院子中侍奉的太监都是训练有素的,一时间;整个外间寂静无声。
贾琏两人虽然说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但是真的进入了大内皇宫,见到这般肃穆景象;还是忍不住心中直打鼓。因为连夜赶路;他们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满面胡茬加上因为受到惊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而惨白的脸色,以及被这皇宫气氛震慑时留下的冷汗,两人的形象实在是糟糕到不行。
“琏兄弟,”薛蟠捧着茶,手上的颤抖根本掩饰不住,他用饱受惊吓的语气问道,“你说我们过来有什么用啊?”
贾琏本不想搭理无数次坏事的薛蟠,但是如今的气氛,实在让他不得不以说话来缓解精神上的紧张,只听他小声道:“圣上之意哪里能妄自揣度?得,我们还是等着吧。”
薛蟠被贾琏这么一吓唬也不敢出声,只好又苦着脸坐了回去,外间又变得沉闷起来。
墨濂仔细看了手中的奏折,眉头死死地皱着,愤怒、焦急和不安等种种负面情绪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阴郁无比。良久,他才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具体情况呢?”
被派来回话的人低着头,恭敬地从怀中掏出另一份东西,由小德子呈了上去。原来这竟是一封密信,信口有红色的火漆,且火漆的印记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是一个变体的“琼”字。这是墨濂派到贾环身边的暗卫送来的密信。
墨濂拿过信,一言不发地打了开来,虽然旁人看不出来,但只有墨濂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急切。爱人失踪这种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若是再来一次,他保不准会不顾一切,将他找出来,然后不管不顾地囚禁到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绝不让他再踏出自己的视线一步。墨濂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整封信,幸好,幸好,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让他不眠不休,生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贾环的尸体。墨濂虽然送了一口气,但是再看看信上面贾环的行动,又不免生气起来,这孩子,太乱来了!还有那个薛蟠,简直该死……
“罢了,”好半晌,墨濂才挥了挥手,道,“平身吧。”
送信的士兵本就是墨濂派到队伍中的暗探,他深知这位年轻的帝王的手段,因为赈灾物资的事情,他之前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这时,见皇帝并没有发怒,才敢起身,静默地站在一边,等待问话。
谁知道墨濂只是淡淡地吩咐道:“让外面候着的两人进来。”
贾琏和薛蟠战战兢兢地被小德子领了进来,对着墨濂行了大礼,一直没有听到墨濂的吩咐,两人虽然满心疲累与不安,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坚持跪着。
墨濂看着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两个人,压抑住心中的怒气,过了半天才道:“起吧。”
贾琏和薛蟠赶忙谢恩,然后才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说说在南边发生的事情。”墨濂的语气平淡,却足以让两人吓出一身冷汗。他们甚至都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高坐在上的帝王。
墨濂看着两人的模样,也不发一言,只是用手指轻轻扣着书案。那“咚咚”的声音听在二人的耳朵里面已经与催命无异了。
还没有等一会,就听到“咣当”一声,薛蟠竟然受不住惊吓晕倒在地。
墨濂不耐烦地看了小德子一眼,小德子很有眼色地指挥着小太监,将人抬了下去。至于那些小太监们是不是能给薛蟠请来太医,那就不在小德子关心的范围了。
贾琏看着薛蟠的模样,心知如果自己也不能回答皇帝的问题,这趟恐怕只能给自己招来祸事,于是只好强压住心中的惶恐,颤抖着答道:“启禀陛下,罪臣与薛蟠南下本来为了做生意,只是中途遇到洪灾不得不返程。谁料到却被海寇截去威胁用以宝宁伯交出物资。幸亏宝宁伯周旋,罪臣一条性命得以留下,只是这物资……”
贾琏停顿了一下,见皇帝并没有出声,只能再次伏地不起,请罪道:“罪臣实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墨濂依然敲着书案,并没有表态。只是他也看出来,这贾琏倒不是个笨的,知道将罪责拦在身上,并给贾环说好话,而且从密信中来看,这贾琏还真没有做出过什么蠢事,只是他最大的错误就是非要和薛蟠一起南下。
“你是罪该万死。”
贾琏虽然仍然伏在地上,却已经手脚发软,若不是还有活命的信念支撑着他,估计他此时也会像薛蟠那样瘫软在地上了。
墨濂看着虽然心中恐惧但还算撑得住的贾琏,冷淡道:“念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暂且不究,待此时了结再说。”
贾琏这才放下心来,却再也忍不住瘫软下去。至于薛蟠,他早就没有心思管得了那么多了。
果然,就在贾琏被送回贾府的第二天,就听到薛蟠被关入诏狱的消息。要知道,这诏狱可不同刑部大牢,甚至比让百姓闻风丧胆的天牢还要吓人。诏狱一向关押的都是存在重大问题的官员或者权贵后代。已经被斩首的王子腾就是从这里被送往刑场的。能进入诏狱的人,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