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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玑掩唇低咳了几声,乾隆便将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宣太医来给太子看看!”
“阿玛,小十一和小十二你也是知道的,两个小子还没长大,心思单纯,说有什么不好的,不过贪玩些罢了,地上凉,小孩子怎么受得住?”他咳得脸颊上有些晕红,“倒是令妃娘娘,小十四身子不好,这样的天,还是少带十四出来吧,这回是两个孩子,下回……可是不好的。”
他目光是与脸上温柔的笑容截然不同的冰冷,令妃收紧了手强笑着应是,见乾隆一心挂念他的太子是不是受了风寒,也知道这回是做不成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令妃的事,永玑没有放在心上,按他的计划还没到把令妃打落泥里的时候,她借他额娘上位,怎么能不尝尝有人借她上位的滋味?
皇后倒是听他的话,索性明着给令妃找不痛快,借口什么又罚了令妃抄宫规。一面又看牢了两个小孩,小十一自觉不听太子哥哥的话果然会有麻烦,除了更缠着永玑一点,也没什么不满。
立夏以后,永玑就不怎么愿意离宫了,毓庆宫里因着他贪凉,已经开始用冰块了。见永瑆永璂都爱来,想到小孩儿都不怎么能受热,他便在他房里又设了张榻床,派人在善保午休时将小孩儿接过来小憩。至于宫外,送了一张解暑汤方子到余青容那儿。
给永璋赐婚的旨意来得很快,嫡福晋选了博尔济吉特氏,观音保之女。听姓氏就知道恐怕还带着点草原女儿的脾气,永玑命人点了不少东西准备添成贺礼,又私下见了永璋说起这事,表示两个侧福晋和敬是再不会插手的了,大可以后顺心意纳了合心意的。
他和永璋都很快就没精力想这件事了。
昨日八百里加急折子递上来,荆州爆发战乱,端亲王请朝廷派兵支援,乾隆急召心腹之臣商议,傅恒只借福康安之口向永玑要走了海兰察。
“……我本来想将海兰察丢给纳克楚的,纳克楚看在我面子上总归是要照拂海兰察一点吧?”他叹气,将绿豆汤推给正吃着糕点懒得答话的福康安,“你在家少了吃食了?每回来我这都没个正形。”
“旁人那我还不去呢,我阿玛说你把我上回要的手串给了循郡王,手串不给我,吃的还不给我么?”福康安哼了一声,“别人家都是心疼弟弟,到你这可没见你心疼我。”
永玑无奈解下腰间的玉佩递到他面前:“我打小惯着你的事少了?喏,成了吧?”
“我要你那套墨玉棋子。”福康安一直致力于在他面前和各种人争宠,知道他把手串给了循郡王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缠着他要个他用得时间更长的东西过来。
永玑伸手掐了他脸颊一把:“你又不会下棋,要我那套棋子去作甚?”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那套,你不给我我就不跟你说海兰察的事。”福康安挥开他的手。
永玑摇摇头,招人将棋子放到福康安面前:“说吧,这回是怎么回事?皇阿玛没说要动端亲王,他自己倒将把柄送上来了?”
福康安心满意足拿了枚棋子在手中把玩:“还不是他在荆州城作威作福的,我阿玛说这回不过是个小战役,皇上不可能让他去,但是海兰察去捞个军功回来还是没问题的。”
“那主将呢?主将若不是个会做人的,海兰察去了有什么用?”永玑点点头,荆州毕竟掀不起来什么风浪,若是依他原来的想法,只怕海兰察要出头还有的等……
福康安先是嘟囔:“我出外行军打仗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见永玑又扬手作势要掐自己了,才开口,“我阿玛说主将极有可能是‘马鹞子’努达海,此战摆明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各方都不愿意平白给对方添功,自然就只好让身后没什么势力的人和你的人去了。等主将定下来,阿玛再推荐海兰察,朝堂上为了不拂你面子肯定一片应和声。反正你现在特别得宠,皇上肯定也不会反对的。”
“……你什么时候能像纳克楚这样行事?”永玑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乾隆突然提及海兰察的事,不管荆州的事乾隆到底有没有动手,海兰察接下来会得到很多历练的机会总不会错的,“行了,等天再晚一些你就回府吧。我去书房了,你要是乏了就睡一会儿。”
“我还要一碗绿豆汤。”福康安一把抓住他手肘处的衣料。
永玑摆摆手拒绝:“不许多吃。”
派出去平定荆州之乱的主将果然是“马鹞子”努达海,永玑将努达海从出生起到如今位居威武将军的资料都丢给海兰察自己看,便没再对这件事表示出什么特别的关注。
海兰察是已经被因为表哥对海兰察太关心所以感到非常不爽的纨绔子弟福康安堵在家里灌过一回“践行酒”了,而且他本身更希望靠自己走得更高更远一点,至少也要在太子需要的时候成为一枚足够有用的棋子。
对永玑的态度感到奇怪的反而是乾隆。
他这个太子有个皇家中人很难得的优点:重情。偏偏这点也实在容易为人利用。他私心想着再让太子重情两三年也无碍,如今太子似乎慢慢放下来他又有点不太习惯。
便在当晚到了毓庆宫用晚膳,顺便问出这个问题。
“反正有阿玛啊。”永玑在灯火下乖巧的微笑,称一句“眉目如画”完全没问题,“我看重谁,阿玛又舍不得我伤心,肯定会替儿子照料好的。何况海兰察也是将才,还不至于连荆州之战都赢不了。”
乾隆心情大好,听他说被福康安缠着要走了一套棋子,回了乾清宫便给他送了两副过来。
努达海带军出征平乱很快就递了折子回来,看乾隆的脸色就知道还是挺满意的。
海兰察倒是也修书回来了,三言两语,永玑皱着眉头一下一下敲击着那张薄薄的信:什么叫“新月格格与努达海来往密切”?努达海家好像有个儿子,莫不是他想尚主?
端亲王夫妇“殉国”,剩下一个女儿一个年幼的儿子,女儿是不能用来外嫁了,只是四九城里想求恩典的那么多,可不见得就一定是下嫁到努达海家。
有再多的心思,也得等他们回了京城再说。
皇后又召见了硕亲王福晋几次,没看出什么不对,因此差人问永玑是否富察皓祯已经改过自新了。
她虽然不受宠,毕竟也当了十多年皇后了,天下美人什么样子的没见过?也没见乾隆独宠谁能超过三个月。富察皓祯又年轻,玩够了收心了也就好了。
永玑倒是忘了继续替兰馨看着这件事,便在下午阳光不那么烈的时候带着人出宫准备再去帽儿胡同看看——顺便带上了下了学的钮祜禄·善保。
“爷不是嫌天热不爱动么?”钮祜禄·善保先是将太子推来的解暑汤喝了,然后蹭到太子身边替太子掌扇。
永玑懒散的斜躺着:“再是不爱动,爷还不至于连正事都不做了。”
小孩儿歪头想了想:“爷,奴才以后给你找张玉床。”
“哈,好啊。”永玑并没有放在心上,“看来等你长大了,是想管内务府的事了?”
钮祜禄·善保犹豫了一下:“奴才……还没想好。”
他还是更希望能做一个治世能臣,但是、但是服侍好太子的衣食住行也很好……
他纠结的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也没想出答案,永玑拍了拍他的头:“到了。”
“这就是帽儿胡同?”他从马车上跳下来,“看起来很破旧。”
“实际上也很破旧。”永玑牵着他走进余青容之前住过的屋子,立刻就有个婆子迎出来:“爷,隔壁今日硕亲王福晋来了,还在吵呢。”
“硕亲王福晋?吵什么?”他进了屋子坐下,见钮祜禄·善保看着院子里的大坑出神,也就招手让随侍的人替他继续扇风,“富察·皓祯常来么?”
“三两天便会来一趟。硕亲王福晋想打发白姑娘走,毕竟……是额驸。白姑娘已经知道硕亲王世子的身份了,不肯走。”她倒是很看不起那位白姑娘,听说还在热孝,竟然就想着攀附权贵了。
“‘三两天便会来一趟’?硕亲王福晋还想着她儿子能尚兰馨?怎么,这事只有硕亲王福晋知道么?”永玑挑眉。
“这事是先传给硕亲王侧福晋的,侧福晋帮着福晋压下来了,故而硕亲王确实还不知道。”
“硕亲王侧福晋很聪明,再将‘硕亲王福晋要把白吟霜接进府’的消息传给她,借她的手将白吟霜解决了。”永玑起身,“不久兰馨的婚期就该定下来了,很快就要有试婚格格,嬷嬷不是有个义女么?嬷嬷好好教教她,次日回宫时该怎么说话。”
他走到蹲在大坑边的钮祜禄·善保身边:“你看了有一刻钟了,怎么了?”
“爷,这个坑是用来干什么的?”小孩儿抬脸看他,看起来是真的很好奇。
“之前是株桃树,移走了而已。”他将手递给善保,“起来回家吧,你弟弟不是还在家里等着么?”
“他啊,最近经常出府乱跑,见天玩一身汗回来。看来以后是准备学行军打仗了。”善保握紧他的手,“太子宫里的桃树都是名贵品种,还需要从宫外移么?”
“并不是我要。你们兄弟两个倒是一文一武了?下回让我见见我们大清未来的小将军。”
“他没什么长性,就胜在乖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从海兰察传来的信算时间,他回京还要两个多月。永玑如今极少去宫外,就由福康安替他将硕亲王府传出来的消息带进宫。福康安虽然好奇,不过知道自家表哥既然不愿意告诉他,那么就是不知道对他好,所以乖乖将纸递给他,自己坐到一旁捧着绿豆汤喝。
白吟霜被接进府五日了,不知道硕亲王侧福晋在想什么,居然还没动手。前几日已经选定了兰馨的婚期,他与皇后说了要安排好试婚格格,剩下的事就由硕亲王府的人受着,皇后听他特特点出试婚格格,就知道他大约要做什么了。
“……等试婚格格回宫,我母家的人会散播些消息,接下来的事小九你不要再管了。你是太子,这些事本来就不该求到你面前的,只是皇额娘没本事……”太子对兰馨远不如对十一十二两个弟弟那么好,好歹也能称一句不错了,如今这样对兰馨的额驸,个中缘由虽没有细说,皇后也选择相信太子的做法——其实抛开其他不谈,单只说太子显然对富察皓祯有所不满,若兰馨下嫁给富察皓祯,将来富察皓祯袭爵,即位后的太子是断不肯看在兰馨面儿上就放纵有个他感到厌恶的异姓王就在他眼底下的。
永玑点点头:“皇额娘,与其想这些,不如再给兰馨挑个额驸,这回儿叫人打探仔细了。她年纪在这,越拖越是不好。”
太子以为这事就这样结束了,最近朝中又有喜事——阿里和卓要来了,乾隆心情好不说,还准备将迎接阿里和卓的事交给永璋,看来是真准备让永璋在礼部好好做事。而说是将此事交由永璋,实际上也算是给太子一个借永璋理一理朝中势力的机会。因此太子最近也很忙,等到永璋和礼部的将事情拟定了,从傅恒那里和从永璋那里分别给出的势力分布果然相差不少。
这还只是开头,太子看着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有些跃跃欲试,转瞬就想到乾隆还是壮年,真等到他即位,如今的愣头青也该磨成老油条了。
乾隆对太子只是了解情况没有任何行动的做法没有提出任何评价,他还是觉得自家太子反正还小,先看着,看多了,年纪渐长也就会了——他坚信他家太子悟性极高。
离阿里和卓来京还有十日路程,永璋将事情都拟定了,偏偏对诸事都不太放心,总要再三检查。
永玑劝他不必事必躬亲,永璋虽则答应,再见面时还是面有忧色。
太子便拉着永璋一起去找和亲王弘昼了,三哥听不进劝,请五皇叔找点乐子让三哥不要那么紧张总是可以的吧?
“老三就是心思重,不然当年那件事也不至于一病那么多年……”弘昼看永璋脸色一白,无奈转开话题,“小九在宫里恨不得将自己塞到冰里,老三又忙着阿里和卓的事,看来你们是不知道硕亲王府的事了?”
“硕亲王府?”永璋低头想了想,“是兰馨要嫁的那家?”
太子眯眼吃着糕点:“怎么了?兰馨的公主府不是都建好了么?”
两个听众都很给面子,和亲王非常满意的点头继续往下说:“是啊,公主府都建好了,这不是得让试婚格格去额驸那试婚么……”他挤了挤眼睛,“这一试婚,才知道富察皓祯之前没有通房丫头什么的是他不能行房啊。”他摇着扇子感叹,“爷近日去龙源楼都听见有人在说这件事,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