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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出,倒确实有额娘的手段。
更深的东西,比如是什么让他额娘一定要逼着皇阿玛立下他做太子?皇阿玛明知他额娘平生最恨就是慧贤,又为什么将两人画像并挂于长春宫?他什么也没查出来。
额娘走的时候,大姐姐不可能不写信请旨回京守孝,皇阿玛当时没让大姐姐回来,后来又十年间不曾送一样东西去蒙古,连如今留京也是他求得旨意,大姐姐觉得心寒也是有的……
出了公主府,太子的心情明显低落下来,善保试着说了几个笑话,太子只是揉揉他的头。他索性就乖乖坐在太子对面看着太子发呆了。
“爷,到了。”善保跳下车看见是小院子,心下一涩,永玑一手掀开帘子,还未下车就见余青容好奇的打量着善保。他招了招手:“青容。”
“爷。”余青容走向他,路过善保身边时向长得很好看的小少年点头示好:不管这少年什么身份,跟着爷来的他总要以礼相待。
永玑牵着他的手走回院子里,余青容稍微惊异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是专门做给那个少年看的了。
“爷,上回你来怎么不叫醒我?”他醒来发现手里多了枚腰坠,叫了人进来一问才知道永玑过来了一趟,被忍笑提醒洗脸才知道难得有童心的九爷还将他画成了猫脸。
永玑将下巴搭在他肩上,伸手去翻他最近写的字:“看你睡的正好,没舍得叫。只是画得可不像我,我几时笑得那么傻气了?”
两人仿佛老夫老妻自有默契在,善保看得心慌又贪恋太子脸上此时的温情,进不能进,退舍不得退。
余青容暗叹了一声,伸手握住永玑的手:“爷……”
“善保,你回家吧。我会从青容这直接回去,不必你跟着了。”要跟在他身边,连一个余青容都忍不了,将来他不说后宫三千,总是要立后纳妃的,难道还纵着这孩子么?
钮祜禄·善保握紧手,指甲刻在手心的刺痛让他用理智将不该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强笑道:“奴才到外头等爷。”
他转身走出去,将门轻声合上。李玉看了看他的脸色,别开眼不去管他坐在台阶上的行为。
太子爷未必没有逼他顿悟将来还是好好替他做一朝重臣的意思,他看着觉得这孩子挺可怜,但是路都是自己选的。
钮祜禄·善保就听着门后不时传出来的两个人说笑声,这样的太子和他从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但是他还是喜欢,喜欢的自己咬牙听着他对旁人温言软语听得想落泪,就是舍不得离开一步。
最后永玑拉开门,低头看着抱膝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少年:“哭够了没?”
钮祜禄·善保拿袖子把眼泪随便一擦:“爷,奴才以后会躲起来哭的。”
……太子挑了一下眉毛。
少年哭得鼻尖通红,永玑伸手一点:“随你。”
八月初三,永瑆永璂带着永璂的新伴读——克善一下学就直奔毓庆宫。
“什么事找我?是又闯祸了要我去皇额娘那说情,还是又有什么东西想吃了?”永玑拍拍手把院子里舞剑的少年召回来,“善保,你去沐浴换套衣服再过来,一身汗。”
永瑆戳了戳永璂,又使了个眼色,永璂才站起来背着手仿佛一个小大人:“太子哥哥,今天是新月格格的生日,克善想把额娘前几日赏他的砚台同额娘换了个发钗,送给他姐姐。”
“然后你们两个也正好出宫玩一趟是不是?”永玑笑眯眯,“好啊,我送克善去一趟将军府。”赏赐是能拿来换的么?这孩子也和小十二一样呆呆的。
永瑆脸上一喜:“太好了!”
“不,只是我和克善出宫,你和小十二不许去。”他已经吩咐下去加强宫里的守卫,他身边有乾隆的暗卫,小十一和小十二出去就不妥了,伤了哪一个,太子都觉得心疼。
“太子哥哥!你最疼我了!”永瑆抱着他手臂撒娇,心里还是有点觉得被克善看见了丢人,但是对比起不能出宫,丢人就丢人吧,反正克善不会乱说话。
“不行。你和小十二最近在宫里玩,也要带好侍卫。”他摸摸小孩的脑袋,永瑆听了他后一句话神色郑重起来:太子哥哥这样说,就是宫外不安全,甚至连宫里都可能不安全。他扯了扯永玑的袖子:“太子哥哥,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让那个海兰察送克善去就好了。”太子哥哥要是在宫外出什么事,他和永璂都不会开心的。
“不妨事。”永玑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我回房换件常服,善保回来了就告诉他去准备跟着我出宫一趟。”
等太子爷在宫女伺候下换好一身常服,善保已经将马车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还逗得三个小孩都笑得倒成了一团。
“你倒是会和小孩子玩。”太子自己虽然对两个弟弟都是挺喜欢的,但是他性子在那里,最多是吃食小玩意儿上要什么给什么,陪着闹是不肯的——两个弟弟也不敢就是了。
“爷忘了,我家里还有个弟弟呢。”永玑点点头坐上马车,善保为他调整好靠垫,又从食盒里将他喜欢的糕点摆在他手边,就替他照看着克善。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打滚求评么QAQ
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啊噗QAQAQ
☆、第 32 章
太子临将军府,自然是要努达海举府上下亲自来迎的。克善拉着善保走到旁边避开众人的行礼,永玑在马车里慢条斯理的品了茶,让车外面的跪了一会儿,才撩开车帘。
“起了吧。”他向克善招了招手,“克善,你和你姐姐也有段日子没见了,我一个时辰后来接你回宫。善保。”
“奴才以为爷要进将军府才下车的,爷这次是准备去哪?”少年鼓鼓脸颊爬上车。
“去循郡王府。”自三哥大婚后他还从未去过,三哥也从来不提起自己的福晋,毕竟是大姐姐选的人,他还是亲自去见见比较好。
马车里只有永玑和善保,少年想了想:“爷不喜努达海将军?”新月格格竟然由威武将军努达海奉养,他记得那段时间听见很多人说努达海是得了皇上青眼的。可是看今日太子的态度……莫非是告诫努达海不要恃宠而骄?
“恩。行军打仗估计还可以,想让他儿子尚格格,差远了。”永玑拿了一个绿豆糕塞进少年嘴里,“还没到你关心这些事的时候。”
但他看少年吃得两颊微鼓,伸手指戳了一下,然后在善保终于将糕点都咽下去以后,又喂了一个茯苓饼——以前养的小猫是不许他喂的,皇额娘怕他被猫抓伤。
钮祜禄·善保在吃饱了以后非常坚决的拒绝再被投喂,太子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果然见善保像小猫一样舒服的眯起眼。可惜循郡王府到了,他还没玩够。
“小九?你怎么来了?”永璋步伐急匆匆的从屋子里冲出来,虽然是问着他怎么来了,但是神色莫名一松。
永玑挑眉,看来自己来的时机正巧:“今天送克善去给他姐姐过生日,想起来我还未见过三嫂子呢。”
永璋握拳低咳了一声:“去请福晋到前厅来。”然后他偏过头提醒自家弟弟,“只是见一面就好了,咱们还是去我书房说话。”
三福晋款款走出来,相貌不说顶尖,也是个很明艳的美人儿,规矩也都不错。太子面上带笑:“三嫂子。弟弟叨扰了。”
三福晋见着他眼一亮,永璋使的眼色也只当没看见:“九弟说得这是什么话,都说我们爷和九弟关系更甚过同母兄弟,就将府上当做自己地方,好好玩。我问过爷九弟喜好,在书房备了茶,嫂子再去给你端几碟点心……”
“咳,福晋,我和小九有事要谈,你不必来了。”永璋一拉面色有些诡异的永玑,两人往他书房去了。
“……三嫂子真性情,就是、话有些多。”见永玑忍笑替自己福晋说好话,循郡王无奈扶额:“她性子天真,是真将你当自己弟弟,没有坏心。只是这样的性子,我实在不敢放她出府去和那些大臣家的说话,我不说能帮衬你多少,是绝不会给你惹下麻烦的。”
永玑点点头,也并不劝他什么。转而和永璋说起近日的朝事,今年逢老佛爷七十大寿,寿礼一事还是提前准备为好。
善保叩门:“爷,到和克善世子约好的时辰了。”
他一面起身一面提醒永璋到了十一月的时候不要太劳累,被永璋笑着推了出去:“你快去烦心寿礼吧,我按规矩送,虽然不出彩,但也绝不会有错。你在皇阿玛万寿节送的寿礼独出心裁,老佛爷肯定也期待着呢。”
太子垂眼微笑:“我可是好心想叫你讨个巧。好好好,弟弟这就自己烦心寿礼去。”
永璋看着他上了马车,对他十分放心,反而是善保看他上了车以后伸手敲着窗框,可见果然是有烦心事。
“……爷若是忧心老佛爷的寿礼,不如明儿也出宫,奴才带爷去巷子里见几位老手艺人吧。”他跪坐在太子身后替太子按压着头上的穴位,一边轻声解释,“都是老手艺人,做出来的东西十分精巧,我幼时还得过一个会动的小摆件。”
“好。我们先去接了克善,明日我去咸安宫等你下学。”他闭目仰靠到少年身上,“你要学的是为臣之道,这些以后就不要涉及了。”
“明明爷觉得舒服不是么?”少年低头在太子眉尾轻吻了一下,太子因为有了些倦意而半睁开眼看他,就又合眼没有计较,善保也没有得寸进尺,继续解释,“奴才只是想着爷累了,奴才可以给爷按摩一下,再记着几个或许用得到的药方。奴才会学好为臣之道,剩下的,都是奴才心甘情愿去学来伺候爷的。”
他怀中的心上人这回连眼都没睁开,他就当成是默许了。
太子下车的时候,神色间带着两分慵懒和不耐。本来只是让李玉去带克善过来,他等了一盏茶左右的工夫,李玉没有出来,也没有人来传信,他心知李玉大概被什么事绊住了,索性带着善保去见识见识将军府能有什么事竟然能将他晾在外头。
他从入府就没有见到人,一直到了后院,见以努达海为首跪了一地的人,李玉和克善在众人前面站着不知说些什么。跪着的有个女孩偷偷张望着,一眼就看见他来了:“太子!额娘,是太子来了!”
李玉忙走到他身边:“爷,奴才进来找世子时,遇到将军府的下人在排演什么‘灯火月牙’给新月格格过生日,只是贺词有些……不妥。”
永玑一扬下巴:“演给本宫看看。”提着灯的侍女互相看了看,跪在努达海身边的妇人低斥:“还不快去!”
红衣侍女按着早前排练的举起一盏灯,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侍女们又一阵穿梭,竟然排列成了一弯新月。接着,侍女们齐声高呼:“新月格格,万寿无疆!青春永驻!快乐常在!”】
太子微笑:“这贺词是谁想出来的?”
他相貌生得极好,此时眉眼间都隐约是笑意,看着可亲的很,原本就跪得很不安稳的少女抬头直视他:“回太子的话,是我和哥哥想出来的。”
永玑点点头:“押下去,打。”他走上前一脚踢在努达海身上,“‘万寿无疆’也是新月一个格格能受得起的?!努达海将军,你可真是我皇阿玛的好臣子。回宫!”
太子出宫一趟,带着一身怒气回来了,从宫门到毓庆宫一路都没人敢往他眼前凑。他差李玉往乾清宫走了一趟,自己早早就安寝了——努达海怎么说也是朝臣,自有皇阿玛去处置,他再是生气,不该他动手的事他也不会去做。
咸安宫官学学生不少,永玑走到内左门的时候被刚下学的永瑆和永璂缠住聊了一会儿,就有三两结伴的学生在隆宗门那停住不肯走了。
许诺会给两个小孩带宫外的点心,太子走过隆宗门,对所有明着暗着的打量视若无睹:别有深意的目光大多来自十七八岁、对科举跃跃欲试的少年,而科举他是不会插手的。
善保在咸安宫门一边默背今日要背的课文一边等着太子。
“你觉得官学里谁可能考的中?”太子揪着他的发辫,“你的这些同窗……用得好,将来都是能让你一步一步走得更高的。下次我来,至少你身边该有两三个‘好友’吧?”
“奴才知道了。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想借奴才和爷搭上线,只是奴才不知道他们身后站着什么态度的人,不想给爷埋下隐患。”他稍微解释了一下,“不过爷这样说了,奴才会自己把握好分寸的。”
他一路上先是同永玑说起几个人选,然后看永玑不是很放在心上,就转而说起他将要领永玑去见的那几个手艺人。
“……若是果然如你所言,那么雕一套小摆件给老佛爷赏玩就很好。这次阿玛给老佛爷备下了大礼,我本来命人刻了一套屏风,对比阿玛的贺礼,实在是……”其实他私心对乾隆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