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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暴怒里,带着将一切都远远推离的拒绝。
“嘻嘻嘻~BOSS终于开始教训那个小鬼了吗?”
“别说了!贝尔。”
“哼,胆敢对BOSS不敬,就算是你这家伙,我也不会饶恕的!”
“啊呀,BOSS好歹注意一点嘛~要是让那张精致的小脸刮花了,那该多可惜呦~”
“……”
一边躲闪着,少年一边在那样的私语声中,终于找寻到了一点往日里与他玩笑般打闹时、那种喧嚣场景的记忆。
“——哼。大垃圾就是大垃圾。”
仿佛是感到了无趣,有着猩红双眸的男人随随便便的把手枪重新插回了枪套。
“泽田纲吉——如果你连参加指环争夺战的勇气都没有,就让你们这些废物们,成为我得到Vongola之时的祭品!”
这句话——!
被在心底不断揣摩的各种猜测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少年皱着眉,望着瓦列安远远离去。
你是在……用我身边家人与朋友的性命来强迫我,必须要参加这一次的指环争夺战吗?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让一群年龄不过十四岁的普通中学生,和你们这些早已习惯于黑暗与血腥的暗杀者们,一同走上擂台!
我以为——你是能够理解我那份渴望无所束缚、根本无意于同你争夺黑手党教父王位的心情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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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
“……BOSS……”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闷与仿佛无处发泄般焦躁的杀意。银发剑士下意识的压低了嗓音。
修长的双腿架在茶几上。从那张隐藏在阴影里的面庞上,无法窥视出任何思绪 。
——就像是,默默舔舐着伤口、却依然骄傲昂起头颅的雄狮一样。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这样模糊又贴切的形容。
对那个孩子,说出了这样决绝的话语、逼迫那家伙和暗杀部队直面对上,Xanxus你……
——毫不留情砸在头顶、弄脏了自己精心护理的长发的酒瓶,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暂时放下了心底莫名的疑惑。
“喂——!!干什么啊混蛋BOSS!!”
“渣滓。滚出去。”
蕴含着浓烈杀意的语气,伴随着炙热的火焰——扑面袭来。
“嘶——喂!!Xanxus——!我不过是来报告命令都吩咐下去了而已——!!!你这个混蛋!”
狼狈不已的银发剑士,对着已经死死紧闭的房门,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暗沉的光线。弥漫开的甘醇酒香。烧灼地毯所溢出的焦糊气味。
暴君垂下眼睛,握有毁灭一切力量的手掌,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泽田……”
——纲吉。
5908
破碎的世界;停留在一切泯灭之前的那一瞬。
被光线分割的夜空。坠落时会绽放出绝色光辉的美丽行星。停滞在爆炸那一刻的、仿佛在无声悲鸣的星河战舰。
……真是乱七八糟的场景。
这样想着,男人也只是从保持着碎裂状态的陨石上站起了身,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暗金镶边的袖口。
“喂;还没有做好决定吗?苍日。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可就要嘲笑你了哦。”
仿佛就在耳边一样;传来了自己半身有气无力的抱怨声:
“不要说得好像我做出决定之后你就不嘲笑我了一样!”
总是吐出刺穿人心的冰冷言辞的人,毫不愧疚的轻声一笑。
“——应该说,果然是我自己,还是你最了解我吗?”
男人轻描淡写的向着空中踏出了一步——本应该从无际星空坠入深渊的男人;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仿佛有着微风轻拂般惬意感觉的花园;对自己一脸郁卒仰躺在沙发上的另一重人格;露出了全无温度的笑容。
“呐;苍日。自从来到这里、有了牵挂和羁绊之后,你似乎变得软弱了许多呢。”
——不仅仅是之前面对骸的时候,就是现在,面临着可能将自己朋友们送上末路的现实,你也露出了这种犹豫无比的可笑模样。
男人弯下腰。柔顺的黑发从肩上垂落,轻轻扫在另一幅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上。
黑曜石般的左眼,注视着对方没有被绷带缠绕的另一只眼睛。
他勾起唇角:
“把顾虑放下。尽管身为‘殡仪师’的我,不太能理解你那种会被软弱情感操纵的脆弱心灵。但是,也许你忽略了人性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信任。”
信任……他的那些朋友们,说不定真的能够将奇迹奉于他的面前。
修长的手指,抽走了对方放在身边的小巧铁盒。
他们都知道,打开之后、出现在面前的,会是细心放置在天鹅绒上的七枚Vongola半指环。
被身为门外顾问的泽田家光谨慎交托给“泽田纲吉”的,以此为继承Vongola凭仗的指环。
——需要将在此之前从未领略过黑暗世界血腥与凶险的朋友们、因为他而直接陷入这种境地的该死指环。
“呵。真不明白你到底在迟疑些什么。”
黑色华服的男人向后两步靠在桌边,嘴角一扬,泛起刻骨的凉意。
“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在布局的么,竟然还能出现非得要我来泼你冷水的时刻,真是好大排场。——不管怎么样,如果现在你退缩了的话,就算是主动退出黑手党世界、也动用了之前埋下的所有暗线、保护下了奈奈妈妈和其余所在乎的人,你有办法保护他们一辈子,让他们永远都能够在已经夺得Vongola的、Xanxus的怒火下得以生存吗?”
“我没有在退缩啦!不过是担心……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似乎还有转折所以在考虑而已!”
这样辩解着,苍日一边支起身子,烦闷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你是笨蛋吗?要取得话语权,虽然别的方式也有一定可行性,但是最重要的是强势啊!没看见Xanxus现在根本就拒绝和我们对话吗?”
——回答他的,毫无疑问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讽刺。
“好了!我说,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把指环分配好、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好好的迎接战斗。只要胜负对半,无论是按照‘里’社会的潜在规则、还是以Xanxus的尊严与骄傲来考虑,他都会答应我们私下交谈的要求了。——到时候,无论是想要询问九代目的事情,还是想问这四年不见那个脑细胞都被他自己一把火烧光了的家伙到底想做什么,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喂,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
“行了行了,快点走吧。先趁这个机会去看看那个像个小孩子一样别扭的要死的家伙,然后就能够把一枚指环给送出去了。”
“白夜!稍微也要征得对方的同意啊,不要随随便便就……”
被拉住胳膊强硬的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向着已经打开的、精神世界的通道走去,男人微微垂下了眼帘。
也许……这一次,还是白夜说对了。
既然不争夺就是死,输掉战斗也是死,顾忌着朋友们的性命逃避也不过是得到一个缓刑的结局,就连之前试图通过谈判将教父王位拱手让出的想法,都在烙下九代首领死气之火的文件中化为了泡影。
——那么,就让他看看,Xanxus这一次到底想要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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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逐渐弥漫开浓雾的道路,走向那个已经熟悉到铭记于心的路口。
全权放开的意志,同意了他的进入。
——依旧被信任这一点,让他还在试图把之间的关系修补成先前状态而感到忐忑的心,感到一瞬的柔软。
接着,他轻轻推开了浓雾散去之后所显现出来的、那一扇因为被白夜以“太粗俗没有品位”这样的理由而强制勒令更换下的门。
“Kufufu……说不定,你和我是一样的……”
嗯?骸的声音……有客人?
带着些兴味一挑眉头,他瞥见身边双臂环抱的白夜也饶有兴致的微微扬起了下巴,向被茂密树丛遮掩的那个方向走去。
真是蛮稀奇的。
“……我需要你……”
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的羞愧感,修长的手指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
面容俊美的少年含笑低下头去,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握住了面前一脸羞涩、却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的、紫发少女的手。
“……”
“……”
“——!”
“——喂,苍日,白夜!不是这个样子的,听我解释啊!”
在一瞬的静默之后,有着异色双眸的少年急急忙忙的开了口。
“呵。”
这次真的是因为愉悦而笑了出来的男人微微一摆手,没有理会六道骸慌张的解释,反而转身向旁边同样是一脸温和笑意的半身说道:
“苍日,看来我们这次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先回去,有事下次再说吧。”
“喂喂,真的没有什么啊,是这个精神波动和我很接近的女孩子因为车祸失去了右眼和内脏,我……”
——平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好像做坏事被逮到的心虚感的六道·杯具,就连平日里总挂在嘴边的、Kufufu的笑声,都笑不出来了。
我和这孩子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啊!不要误会,我只是对你才……!
——喂,现在才这么说,是不是稍微晚了点?
徒然伸出的手,擦过那干脆决绝拂起的衣角。
你……
“啊,请、请等一下……”
清澈绵软的、独属于女孩子的羞涩嗓音。
转身离去的动作,与仿佛狗血八点档般维持着举在空中的苍白姿势的手,也一起顿住了。
在容貌完全相同的两个英俊男人的注视下,性格本来就很内向的少女的面庞上,更是燃起了火烧云般绯红的色泽。
可是“一定要帮助骸大人”这样的信念,让她显露在外的深紫色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那、那个——能不能、不要离开呢?”
在两个人同时屏住呼吸的安静氛围里,穿着雪白华服的男人摸了摸女孩美丽的长发,嘴角勾起了醉人的笑意:
“好孩子。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站在一边的六道骸,突然听见了仿佛玻璃碎裂般、心脏坠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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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是这样了。——这孩子先和你住在一起。幻术制作的内脏和眼睛总之是不靠谱的,先去联系相关的医院,等找到了合适的器官之后、再进行移植吧。”
像是野炊一样、以随意的姿态坐在草地上的男人,微笑着看向手指不安的捏紧衣角的女孩子。
“库洛姆是个好孩子呢,所以就忘掉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它们没有干扰你的资本——说到这个,给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取了这种名字,你的品位,果然还是一如往昔呢,骸。”
拥有异色双眸的少年靠在树下,听见这样的言辞,反而愉悦的笑了起来:
“Kufufufufu……不是很好吗?我给予了她生命,她就是属于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里充满了赌气似的意味。错觉吗?
“呵。就连随时随地都能说出会招惹祸患的话这一点,也没有变呢。——看来,我指望附身在猫身上的那段时光、能够稍微拯救一些你那不可救药的情商的打算,也已经化为泡影了呢。”
“Kufufu,你在说什么?白夜,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养猫的习惯,或者说,果然还是身为Vongola十代目的人生实在太空虚了吧。”
“哼,有趣。竟然敢讽刺我了吗?胆量倒是有所增长。说不定这还是云豆训练出来的呢?”
“哦呀哦呀~~那只肥的要死、差不多都快要飞不起来的鸟吗?怎么可能!”
“嗯……?骸君,你是怎么知道云豆是只‘肥的要死’的鸟的呢?”
“——!”
听着那边虽然无法明白、但依然能够感受到其中毫不留情力道的犀利嘲讽,在从心底蔓延开的不安与忐忑中,少女怯生生的小声呼唤着:
“骸大人……白夜大人,别吵了……”
“不用担心啦,库洛姆。他们总是这个样子,很肮脏的大人对吧?”
因为觉得触感很好,苍日一边人畜无害的微笑着,一边用纤长的手指梳理着女孩子的长发。
“苍、苍日大人……”
“不必那么生疏。从病情稳定下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