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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一时间都意识到封神大战的本质,完全就是为了使三教没落而设计的,老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无结果。
“如果知道了这些,二师兄你是不是就不会和师兄打起来,相亲相爱下去了呀?”泽之眨了眨眼睛,特别认真看着自家二师兄提出一个问题。
元始被他的用词恶心了一下,半天都不想开口搭理他。
泽之于是又去扯通天的袖子:“师兄你们不会打起来的对吧?”
“在你眼里我们三个是有多容易内讧?”通天眼尾上挑的眼眸中露出些不爽,手腕一翻收起青萍剑,泽之见状也将半空中的混沌钟收了起来。
太早拿出压轴宝物的糟糕之处就在于一次性出光了底牌,之后若是西方那俩人要对付他还不定捉摸啥招呢。
……不他已经被要求滚去面壁了,那俩人根本不用考虑这回事。想想真是好不甘心啊_(:3)∠)_
“当然是很容易啊!比如说如果有人装作其中一教的弟子杀了另一教的人,这样另一教为了复仇砍回去,这样滚雪球一样仇恨越来越大,直到你或者二师兄其中一个忍不住先动手回护,最后肯定没人能阻止你们的!”泽之言之凿凿地开口,眼光中满是笃定。
因为这就是顾城告诉他的,通天被整个教派拖累的原因。
可他并不觉得这是拖累,因为只有和他们一起生活,才会知道他们并不觉得这是拖累,因为他们就是那种认定了的存在就要一直护着的人。
若是连门下弟子都护不住,枉为人师。
面对泽之那样的眼神,通天和元始第一次说不出话来,因为连他们都没法在这样的假设下面不改色夸下海口。
“而且大师兄自己也很忙的,才没有空盯着两个那么大的教派。”泽之见他们没话说,开口说话的语气里头满满都是自信,这种有机会说教我师兄们的感觉真好啊。
通天觉得哪里不对劲,元始则是直接泼了冷水:“你以为我们是你,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
泽之鼓起来的勇气立刻就消失了。
【师兄,二师兄这么凶残,你确定真的要放弃萌萌哒孔宣和二师兄在一起吗?】泽之用神识传音看着通天。
通天唇角露出的微笑僵了很久,然后缓了过来,慢慢地伸手按着另一手的指关节,就在泽之以为他要在众人面前上演青萍剑之抽打用法时,他悠悠吐出一句话:“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到幽冥血海去?”
泽之:……当然相信!因为后来孙悟空就是这么被如来一巴掌拍飞的!比如来还吊炸天的师兄肯定可以的!
可他一点都不想亲身体验圣人的一脚和如来的力量差→_→
没听到他神识内容的元始有些惊异地瞅了自家三弟一眼,以他对泽之的纵容度不该因为这句话就动气呀?
通天被他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但是他看着元始那双锐利的眼眸,怎么也没法把泽之刚才对他俩的yy说出来,因为他预感那样泽之今天绝对不可能再是自己走去幽冥血海。
泽之默默缩缩缩,走到了孔宣的旁边,再神识【已确定你没有强大的情敌!快上啊把我师兄拿下啊!】
孔宣斜睨着他,唇角挂着任谁看到都无法不被迷惑的笑容【youcanyouup。】
……槽谁给你开的英文外挂?孔宣你一定是被穿了!
目测了他和孔宣互动的元始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唇角挑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眼神却犀利如剑:“所以,你刚才跟三弟说了我什么?”
好讨厌拥有正常推理能力的师兄们!让不让别人活了!
泽之拉着长琴瞬身离开,只扔下一句话:“什么都没有我去面壁了!师兄们一定要来找我qaq”
元始直觉那一定是一段让他没法放过泽之的话,眼中流露出一点不能动手揍泽之的遗憾。
老子无奈摇了摇头,一甩拂尘,率先离去。元始紧跟着金光一闪不见踪影,通天转头看着沉默不语站在一旁的孔宣,良久之后开口道:“截教上下,便辛苦你看紧些了。”
“师尊言重,弟子定竭尽全力不负师尊所托。”孔宣对他与寻常不同的命令有些惊喜,随即行礼认真应道。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吧。通天看着远处五彩祥云的天边,如此想道。
☆、第78章 峰回路转
坐在混沌青莲的正中央,泽之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一下下敲打着前方的莲蓬,看着偌大的幽冥血海,久久才长叹出声。
“天道规则应该已经紊乱了,这个世界离崩坏也不远了,目前的不利条件是,老师和女娲看起来都已经在天地浊气那边了,要解决的麻烦不多可每个都特别难搞定。”泽之伸手抓住空间间隙里泄露出来的一缕灰色雾气,听着手掌中的‘兹兹’声,头也不转地跟长琴说。
“你忘了一件事。”长琴在他身后站着,微微俯身,白色袖子下露出一只指节修长的玉白手掌,搭着他的肩膀,并未用力。
泽之转过头,耳侧的一缕头发落在长琴的手背上,泽之却没注意,只是盯着他含着笑意的眼眸,疑问地“恩?”了一声。
“我们手里,有一张可以让祝融和伏羲出手的牌。”长琴唇角牵起浅笑,视线并未和泽之对上,只是看着俩人的前方,那一片猩红色的水天相接的地方。
一早被耽搁下来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可能发挥到关键的作用。
泽之抿着唇,抬手抓住长琴搭着自己肩膀的手,将他扯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长琴不变的面容,改为自己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盯着他笑意仅停留在表层的眼眸,凑近问:“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长琴对上他透露出认真无比的目光的眼眸,这双大眼睛原本该是单纯,偶尔会闪过恶作剧的神采,可不该是这样严肃,甚至眉心都有些皱,指尖点上泽之的眉心,长琴倏然笑出来:“我不是说过吗,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事情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能够拥有你,就够了。
可你这么做,我很难过。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在我那时候是个平凡的人类的时候,你说护我一世周全,你做到了,甚至那整个世界其实不是受惠于我,而是你。但是当你成为一个凡人的时候,我又在哪里?
我说好要看着你走回原来的地位,却失约五十年。我发誓比你强大的时候要保护你,其实还是一次次地看你保护我。你明明说过与那两人没有关系,这次又要为了我去用一件事与他们做交易……你让我情何以堪?
“若是将来能够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我希望统领世间的可以不要是仙神。那样力量差才不会有这么大,那样才不会明明俩人在一起,却需要一方无尽地付出还被所有人当成理所当然……”泽之手顺着长琴的肩膀滑落,看着脚下碧绿的莲蓬。
“你不是看到了吗?”长琴打断了他的话,笑着问他。
泽之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但却没完全欣喜起来,他并不能感同身受长琴被自己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他却可以想象相同的场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正是因为那太难以接受,才更心痛他好不容易放下了又要因为自己而去拾起。
长琴抚着泽之的侧脸,长发在身前被编织地整齐漂亮,衬着他面若凝脂,淡粉的唇勾起时,那温柔的弧度永远让人沉迷:“听着,泽之。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感情的付出并不能用一次次来衡量,你觉得你做的不多,可你每次都正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这就够了,知道吗?”
“因为我爱你,所以去做那些事我都心甘情愿。”长琴用一句话总结了所有。
因为我爱你……泽之听着这句话,心底蓦然柔软下来,好像被一下子戳中了心窝。
情不自禁伸手去抱住他,泽之慢慢笑出温暖的弧度:“我也爱你,长琴。”从来没有一次比今天更加爱你,也从未比今天更庆幸,当初坚持到最后,得到这样美好的你。
祝融在离开了伏羲退隐的地方之后,其实并未远离,只是在那山的附近,看着绵延八百里的山脉,想着世间之大,原来总会有一天,无巫族的容身之处。
是了,他已经不是巫族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
长琴找到祝融的时候他正坐在某个山崖上,一手执壶一手持杯,看着远处不知什么地方,可长琴就算不用抬头都知道,那地方一定与伏羲有关。“没法原谅,又不肯放弃,很痛苦吧?”
温和的声音依旧,只是话语里的温柔却所剩无几。祝融惊疑地回头,长琴无论是与当初别无二致的面容还是大罗金仙巅峰的实力,无一不在告诉祝融这就是他那时候的儿子没错。
冷峻的面容难得闪现错愕,甚至还有些惊喜:“你还活着?”选择性无视了长琴说出来的近似无情且嘲讽的话语。
长琴唇角的弧度有些讽刺:“你是指望伏羲对谁手下留情?太子长琴早就死了,活着的只是长琴而已。”
虽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祝融还是联想到了泽之,大概长琴能重新回到今天这个位置,和那人是分不开关系的,毕竟当初就知道,他们之间有很深的缘分。
当初杀了他的虽然是伏羲,但祝融也没有因此而萌生什么替他报仇的想法,这再简单不过,他的作用对祝融而言,也只是为了能和伏羲有些联系而已,既然伏羲要舍弃,那么他也不会有意见。
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不知道到底是祝融还是伏羲更冷血一些,亦或是他们差不多,都除了对方以外,其他都是浮云。
祝融面色沉静了一瞬,才倏然浅笑,将小杯子凑到唇边,低声道:“你说的对。”
太子长琴死了,祝融死了,伏羲也死了。
现在天地间的,只是长琴,火神和天皇而已。
见他丧失了继续交谈的*,长琴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他自饮自酌的动作,在他灌下不知第几杯的时候,悠悠开口:“好不容易重新修炼回真身,什么都不做,不觉得可惜吗?”
祝融低头看着杯沿,手指轻轻摩挲着,冷峻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神并没有出卖他的真实想法,他不打算开口回答这个问题,尤其是在长琴面前。
当然可惜,可又能怎么样?
长琴唇角笑容未变,祝融和伏羲的一切真的与他无关了,他甚至不想去报仇,因为只要想到那天泽之在朝歌替他想的这一切,就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是那女人的一厢情愿而已,你就退缩了?若是伏羲当年真想杀你,你现在也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喝酒。”长琴淡淡地把最后一番话说完。
祝融的杯子到了唇边,顿住了动作,蓦然回头看着他,眼神似乎有些不解。
长琴扬了扬手,一道白色的光飞入祝融的额头,祝融压抑住了要挡开的冲动,让自己看完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祝融之魂,愿驻守地府万年,为千万亡灵引路,以赎不周山之战罪业。”他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站在地府的高台,听着他字正腔圆说出这句话。
他看到他笑的无奈,笑容中有自己从未见过的包容和宠溺,还有满满的眷恋:“如果不这么做,他哪里会死心?这家伙,从来都一定要走到绝路,被人拉着才不情不愿回头的。”
他看到伏羲落着泪说自己傻,怀念着他们的一切,深情地看着自己化身的那道火焰。
他看到伏羲站在悬崖边,只是因为日光的温暖,就选定了那处地方作为自己的隐身之地,坚定地拒绝了陪着他两世的女娲。
他甚至看到伏羲明明贪恋日光的温暖,却像是赎罪一样待在暗无天日的洞府里,那洞府里的布置,又偏偏是当初天庭时闲散坐在山水边摆着的,一模一样的棋盘,棋盘上摆着几颗简单的黑白棋子,幼稚的步法,伏羲还是耐心地伸手一颗颗抚过,就像是拿出最大的耐心去面对对面那个并不存在的对手。
明明是那样的喜欢,又在面对他刻薄的讽刺时一言不发,是在难过吧?祝融有些不舍地睁开眼睛,心脏处隐隐揪痛。
果然还是放不下,在发现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的时候,那种溢满心脏的温度比自己最本真的火源还要高,让自己怎么都没办法忽略。
他不由得看向长琴,这个曾经自己用伏羲的血和自己的血造出来的儿子,现在大概也不再是混血了吧。“为什么要帮我?”
长琴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长琴,某种程度上,这个曾经的儿子继承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性格,对不再重要的东西不屑一顾,除了放在心尖的人,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
“当然是为了除掉烦人而碍眼的情敌,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长琴笑的悠然,似乎确定了祝融一定会帮自己。
“她对我并没有威胁,更何况,你这是在通过算计我而顺道算计伏羲吗?”祝融一眼看出了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