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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露出了微笑,“是的,你死了我会伤心,你这么的美好,可我却没办法给你更多了。”
他一直望着约翰华生 “约翰,我很高兴你没有成为我的敌人,你是普通人,你和猎人没有任何瓜葛,我很高兴我不需要和你决斗,长时间以来,我的内心满满的被我的梦想所占据,直到我认识了你,你在我心里一天比一天重要,你也许搞不明白你的独特之处,你也许也不清楚我为何对你牵肠挂肚,我得说……约翰……我渴望完成我那梦想的同时,我也渴望一个归宿,我不想再过居无定所的生活了,约翰,外面的世界只会让我永远不得安宁,我身为狩猎者,也反过来被别人狩猎,我得到的全都是恐惧,躲藏和逃亡,我不想再那样,如果你也同我一样失去家园和土地,在荒野里流浪上百年,你也会想要个宁静的栖息之地,我的约翰,你能给我的,比你自己所能想到的还要多。”
约翰华生再一次被他打动了,他展露了一个笑容。
“天亮之前,我得去宴会厅安定一下我那些所剩不多的追随者,坚定他们的信念,在我被所有人抛弃之前,我仍然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夏洛克边说边从他的小床里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不得不走了。”夏洛克微笑着说,“你好好的休息,明天傍晚再见。”
他用手指优雅的掐灭了烛火,门缝打开又关上了,约翰华生带着心满意足的心情沉沉入睡。
厢房外面,时间正在悄悄流逝。
第二十九章 委身
英国,兰开斯特,距离伦敦246英里,9月。
英国全面进入了蒸汽时代,夏洛克依然雄心勃勃,他统治着他那壮丽的火龙在大地上遨游,他追求的不是金钱和荣誉,那白烟滚滚,那汽笛长鸣,犹如鸣奏出高亢激越的交响曲,交响曲中回响着一个不谐和的音符,那刺耳的音符就是血腥。
血色重生号一路飞奔,将大地上所有的景物抛到身后,伴随火龙的是死亡,驱策它的是古老的血族吸血鬼,血色重生号杀出一条血路,也渐渐变成一条血龙,吸血鬼与人,吸血鬼与吸血鬼之间,彼此浸透在浓稠的血浆之中。
偏偏就是从这片血泊里,约翰华生找到了他目光所能仰望的灯塔,夏洛克对他而言,超越了友谊,更加胜过爱情。他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
晚上十点刚过,夏洛克福尔摩斯走下了火车,他放慢了速度,回过头,约翰华生拄着拐杖跟随在他身后,他们绕过城镇,居民大多数都已经熄灯睡觉,可那些通宵营业的酒吧还涌动着欢声笑语,卖掉一桶接一桶的啤酒。
约翰华生第一次被他带出火车外面,去人类的街道上进行深夜散步。
夏洛克沉默地前进,双手放在长大衣的口袋里,寂静的广场中间环绕着大大的圆形喷泉,泉水歇息了,他们走上空无一人的大理石台阶,夏洛克左右观察广场两旁陷入了黑暗的建筑。
约翰华生是个五官英俊的男人,他和夏洛克一样穿着精致的衣服,黑色的套装令他整个人显得相当清爽,他算不上美丽,但他的相貌十分的端正,他的圆脸带着友善的神色,脖颈上留下来的十字形伤疤一直在那儿,金色的头发最近几天修剪过,很短,他的嘴角经常无意识的上扬,总给人微笑的错觉,蓝色的双眼令人称赞,那颜色非常的纯真。
兰开斯特是个半发达的城镇,的确有一些豪华的场所,比如说妓院,这种下/流的娱乐场所完全不合约翰华生的品味,玩弄女人对他来说非常的厌恶,事实上,他很不喜欢来这种地方。
要不是为了夏洛克福尔摩斯,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主动去逛妓/院。
妓/院位于广场的圆形喷泉隔壁,夏洛克在那双扇木门前停下来,约翰华生表示他准备好了,夏洛克推开门,带着他走进去,里面的大厅之中,奢华的烛光由上面的圆顶倾泻而下,洒落在酒吧台和侍应生的身上。厅中四周环绕高大的柱子,天花板精心装饰过,墙上布满壁画,吧台是实心的金色大理石,地板是金色大理石,连侍应生的衣服也是金色的。
寻欢作乐的客人中有来自农庄的财主,也有本地的年轻公子哥,他们相同的地方是都穿着昂贵的服饰,有着傲慢的举止和无礼的眼神,除了那一张张脸蛋差得远以外,约翰华生时不时能从这些人的身上看到夏洛克的影子。
他们两人走进一个私人内室里去,这不会很难,凡是直视过夏洛克双眼的看守人都会老老实实的让他们进去,并且用一种极为谦卑恭敬的态度,约翰华生觉得他的催眠能力实在是非常的强大,他平时没对约翰华生施展真是谢天谢地。
夏洛克侧过脸来对他微笑,“我催眠别人,也是挺累的,我要因此损耗我的体力,而尤其是你,约翰,你可否记得,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催眠你的那一刻,你非常的顽强,光是我的眼睛和我的声音竟然无法让你屈从,最后我只好出绝招啦,你不能抵抗我的吻,是吧,你完全招架不住,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约翰华生不愿意老实面对这个问题,那是他极其震惊,极其难忘的一个夜晚。
他人生里的初吻。
他们走到一个密闭的房门口,约翰华生的心情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紧张的加速揣动,这是夏洛克首次给他展示如何驯服血族的过程,夏洛克毫不费力的就松开了门上的锁,走了进去。
里面的那只吸血鬼正埋头在一个凄惨的妓/女身上,那妓/女躺在沙发上赤/身露/体,雪白的胸/脯流淌着猩红的鲜血,神情陷入了梦与虚幻的交缠之中。
夏洛克毫不迟疑的冲了过去,抓起那只吸血鬼,约翰华生亲眼目睹吸血鬼的利齿从那颈动脉的血管里拔/出/来的情形,一根手指这么长的两条尖利长牙前一秒还深埋在妓/女的脖子里。
那只吸血鬼狂怒的嘶吼,咆哮,对夏洛克秀出了利爪,夏洛克费了一番功夫,总算用催眠力量令他镇定下来,让他顺从的跪在夏洛克的脚下,夏洛克托起他的下巴,从口袋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私房药酒,一股脑全部都给他灌进去。
约翰华生蹲在沙发前,他细心的抖开手绢,缠绕住妓/女颈上的伤口替她止血,从她的脸色来看,血被吸的不多,还有得救,约翰华生小心地给她穿上衣服,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捏住她纤细的手腕试探脉搏。
然后夏洛克就给那只吸血鬼说一说为什么要阻止他吸血的目的,和他说一说那列承载梦想的火车,夏洛克从吸血鬼猎人,一直说到血族和人类平等的话题,然后他就静静的等着回应。
如果他脚下的吸血鬼发出觉悟般的赞叹,那么夏洛克就不必带他上去火车,他只需要派人按时送一箱一箱的药酒过来给这只悔改的血族,然后用蝙蝠监视他,如果夏洛克换来的是一阵不屑一顾的哄笑,那么这吸血鬼就得跟他上火车一趟,在那些同类面前好好的清洗一下思想。
约翰华生心想,应该没有吸血鬼能够骗得过夏洛克福尔摩斯,即使有,那也是少之又少,极其稀罕的角色。
令人欣慰的是,这只血族居然理解了夏洛克,他接纳了夏洛克的传道,接纳了那难喝的酒,并且许诺不再吸食活人的鲜血,约翰华生觉得那只吸血鬼搞不好只是不想跟夏洛克走而已,因为那火车一旦上去了之后,要重获自由之身,就得经过夏洛克的允许才行,有点像监狱。
夏洛克对约翰华生的胡思乱想报以仁慈的笑意,“那可不是监狱,监狱里可没有羽毛被,更没有葡萄酒和水晶杯。”夏洛克带着他离开妓/院,约翰华生还在担心那名失血的妓/女。
夏洛克安慰他,那妓/女会得到妥善医治的,他刚刚催眠了一个侍应生,正背着那名妓/女快步赶去镇上的医院里接受输血。
他们仍然在镇上流连,街上静的就剩下他自个的拐杖声和脚步声,约翰华生提出他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疑问,为什么夏洛克不去抓捕那些叛逃下车的吸血鬼回来,放着他们在外面岂不是很危险。
夏洛克严肃的拧紧眉头,“你说得对,约翰,我不应该放纵他们。可说实话,我有些拉不下脸,他们之所以会逃,纯粹是觉得我没资格当他们的领导者,我在他们心里已经是个失败的血族主宰了,一个没用的国王,我去将他们抓回来,有些像赶鸭子上架,而且真的抓回来了,我就得当着车上剩下的那些人给这些叛逃者一个严厉惩戒,那样会让这些被迫回来的血族一个相当难堪的境地,而且我并不享受折磨他们的过程,我还在犹豫。”
“想想你怎么跟我说起艾琳艾德勒小姐时的话吧。”约翰华生轻声的说道,唯恐吵醒了楼上安睡的居民。
夏洛克停下脚步,低头望着他,“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我要记住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忘记了。”
约翰华生微笑了一下,“你也有记性不好的时候?”
“有的,我并不是一本厚羊皮卷,什么都能往我脑袋里写,我也有忘事的时刻,你现在就遇上了。”
约翰华生又笑了一下,他潇洒的将拐杖拄在地面,在他面前叉起腰,“让我来点醒你吧,爱面子的福尔摩斯,你说你情愿让艾德勒小姐恨你,你也不愿意看到更多的流血和牺牲,她一个人恨你也是恨,十个人恨你也同样是恨,我相信,以你的能耐,无论多少人恨你,你都能扛得住的。不要错过时机了,赶快去抓那些混帐的墙头草回来,抽一顿鞭子,关回羊圈里去,这样我们人类在夜里才能睡得安稳。”
“你真自私呀,约翰。”夏洛克豁然开朗般的微笑,“为了保卫你的族人你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呢。”
“我倒是听说有个和我们不同族也不同源的吸血鬼为了保卫人类更加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我会把这些迷路逃窜的小羔羊都领回来的,我得是他们最好的牧羊人,他们跟了我就不能再跟别人,是的,你说对了,我得赶紧把他们一个个抓回来,我有无数个夜晚,无数的耐心,他们无论在哪儿都躲避不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
约翰华生对他伸出手,“握个手吧,福尔摩斯,我希望我可以在这些追捕行动上成为你的搭档。”
夏洛克将手递到他手心里与他牢牢的重合,紧握,约翰华生的声音顿时轻柔了很多,他在夏洛克眼皮子底下忽而软绵绵的说,“不管这世上有多少人误解你……怨恨你……夏洛克……我都会在你身后无条件的拥戴你和彻底的信赖你。”
“你这是逼着我在这大街上抱着你转一圈吗我的约翰?”夏洛克高兴的说。
“放马过来。”约翰华生英勇的扑进他怀里,夏洛克开心的笑着,抱紧他的身体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将他放下,在月光下长久的凝望着他,那眼神能把约翰华生整个人给融化掉。
“我们去酒店。”夏洛克望着他说。
约翰华生僵硬了一下,呆呆的在他怀里重复,“什么……什么酒店?”
夏洛克的每一个发音都无比的清晰,他说,“让我们在车外逗留两天,这没什么大碍,我应该放个假,让我寻一个安全的住处,我想豪华的酒店是最合适的,安静,并且无人打搅,我只借用一间房,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与我住在一起。”
约翰华生惊讶至极,傻傻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夏洛克进入那镇上最奢侈的酒店前门里去的了。
他低着头站在夏洛克身后,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觉得全世界都能听见他的心跳,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脏正在凶猛的撞击着他的前胸,哦!老天!一间房!两天!和夏洛克!
夏洛克优雅的站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他用了假名,钱也不是问题,夏洛克用很有教养的典雅音调,指名要酒店里最好的房间,侍者表示他们酒店里有全英国最松软的床。
约翰华生听见这个又是一阵窒息,他觉得要喘不上气了,天杀的,他站在这儿是为了什么,为了待会向夏洛克献身,噢不不不,约翰华生得找个地方扶着才能站稳了。
“约翰,你睡前想喝点什么?或者吃点什么?我可以让他们送到房间里来。”夏洛克平静的回头问他。
约翰华生抬起一只手捂住胸口,他呼吸不过来,“我有点紧张,我不应该再喝酒了。”
“恰恰相反,酒可以让你的神经放松下来。”夏洛克跟侍者要了一瓶苦艾酒还有一些食物,然后又对约翰华生微笑了一下,“我看你要晕过去了,你今晚不舒服?”
约翰华生觉得他的双眼肯定在夏洛克面前瞪的很可笑,“我需要一张该死的椅子。”
夏洛克的双眼在吊灯下闪着欲望的光芒,即使隔着好几步远,约翰华生也能察觉到那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