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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片场了
轻水的重点已经完全放在了朔风身上,二人进行了关于笙箫默的一系列探讨,虽然朔风只是偶尔应上几句。
霓漫天在旁看戏,从一开始盯着朔风,转为欣赏朔风的面具。不同于初见,此时的面具流光暗涌,花纹隐隐浮动。
朔风是没有脸的。
PS:该陈述只有表层含义。
看原著时,霓漫天还愣了会儿,什么叫没有脸?
没有五官?但是面具上分明露出了眼睛。
后来明白,朔风的那张脸就是面具。据说是因为对于自身存在的迷茫,朔风不知该以何面目示人,便没有修练出来。
霓漫天沉思着,并未发现身边早已不止轻水一个妹纸。
所以在女弟子眼里,是一个美少年深情地注视着另一个美少年。
所以在霓漫天眼里,是一群软萌淑诡异地笑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一场关于朔风与笙箫默的探讨会,变成了朔风与霓漫天的小组报告。
虽然八卦的妹纸也很可爱。
但霓漫天果断脚底抹油,拎起朔风,迅速逃离。
事实证明,群众热爱八卦,但人人拒绝成为八卦中心。
第二天,霓漫天觉得神清气爽,阳光明媚。
对于霓漫天来说。只要睡一觉,无论什么霉事都看开了。
霓子兵法二:一觉解千愁。
霓漫天带着朔风欢脱地去了午殿。
长留的课程没有固定的时间,没有固定的课程数,正如第一天上午只有一堂课,这日上午安排了两门课程。
首先是桃翁的历史课。
桃翁,顾名思义,是个白胡子老头,整张脸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桃子,不少弟子在下面偷笑。桃翁像中国的传统教师,治学严谨,偷笑的弟子被视为扰乱课堂秩序者,狠狠地整治了一番。
当然桃翁欣赏勤奋好学的学生,霓漫天整堂课积极向上,凭借原著对世界的理解,再加上自己的一二想法,哄得桃翁笑容满面地出了午殿。
再一堂课是金系课程,霓漫天见舞青萝进门,惊讶地挑了下眉。
舞青萝直入主题,不讲任何废话,有看不惯的弟子直接用脚踹,向众人展示了标准女汉子的风采。
舞青萝大体讲解完毕后,让众弟子去户外操练。
霓漫天坐在树旁,朔风则倚在树上。
舞青萝目光在两人间游移半响:契合度至少百分之八十……
想到什么,又惋惜地摇摇头:可惜各自有主了……
这期的《长留志》写谁好呢?
作为长留社编辑部一员,舞青萝纠结了。
下午第一堂土系课程,导师是世尊座下弟子、落十一的师妹狐青丘。狐青丘深得摩严真传,不苟言笑,课堂死气沉沉。
霓漫天强打精神,土克水,必须好好学……
那酒鬼再让小爷呛水,小爷让他啃泥!
当然那是学好之后的事了,目前……还是继续被灌水吧。
那小心眼的酒鬼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霓漫天赌一车黄瓜。
最后一堂原本是长老屈木的木系课程,临时改成了风系课程。
霓漫天还在练习土系的术,忽然平地卷过一阵清风,周围一静,霓漫天抬头。
沃茨奥?!
一定是走错片场了,酷爱回去,妖神出世后才有你的戏。
霓漫天坐在前排,惊恐地看着墨冰仙一步步走近。
墨冰仙嘴角含笑,墨发松散,容貌比之白子画,也是不遑多让,因身无束缚,更有一份常人不及的洒脱。
墨冰仙视线扫过一众弟子,在朔风的面具上一顿,便将目光停在朔风身旁的霓漫天身上,眼底一抹戏谑之色。
墨冰仙简单说明了风系与五行的渊源以及修炼的技巧,讲解逻辑连贯,过渡流畅,节奏如行云流水,使得每个弟子都能自然地掌握其中奥秘。
随后进行户外实践。
周围弟子基本都在讨论着墨冰仙,虽然词语混杂,但褒义修辞还是很容易听出来的。
对于墨冰仙如此速度地掳获人心,霓漫天觉得……很!不!爽!
尼玛,那天青楼看到的轻浮醉汉呢?!
“我听说墨导师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远处,几个少女凑在一起,名为练习,实则八卦。
劳资一开始对长留也是拒绝的。
“在收到拒绝书信的几天后,长留又收到了墨导师的传书,说是来寻故友,还说曾经赠那人贴身玉佩……”
“说起来那玉佩也是个灵物,玉佩的主人可以感知到气息。”
嘁,说白了就一追踪器。
“贴身玉佩?不会是定情信物吧?”那少女气恼:怎么现在的好男仙不是断袖就是将婚?
定情信物……泥煤啊!
这种狗血言情桥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等,玉佩?!追踪?!
原来……原来如此……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
霓漫天拽起朔风:“陪我练习御风。”
朔风:“……”
两人身形一闪,飞向高空。
墨冰仙眯起眸子,勾唇轻笑。
霓漫天感觉身后的气流越来越近,朔风一个诀甩过去。
意料中的碰撞没有出现,一股吸扯之力将朔风的法术,连同朔风扯入了气流的漩涡内。
霓漫天手中光芒闪烁,法力击向气流,却被弹出几丈外。
身后冷香袭来,霓漫天掌风向后,却被人扣住手腕,身形翻转,正对那人。
霓漫天手中的法力顿时凝集不起来,无奈道:“我还你玉佩,你放了朔风。”
“我更喜欢,”墨冰仙眼中含笑,“自己取。”
一手已环上霓漫天腰际,轻轻击了一下玉佩,玉佩表面光芒大作,霓漫天设的术被破,玉佩已是原来模样。
墨冰仙却不取玉佩,手也不拿开,反而向着霓漫天贴近了些:“玉佩能贴身带着,导师甚是欣慰,今后也不必摘了。玉佩不必还,朔风我会放,只是长留修仙枯燥乏味,你随我回蜀山,我自渡你法力,赐你仙身,如何?”
笑容带着蛊惑的意味。
虽说混吃等死的生活不错,还白捡仙身,但想想怎么感觉这么窝囊呢?
霓漫天在碎节操与坚守道德底线之间徘徊。
不过……才见了一次,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这种话怎么看都透着阴谋的味道。
而且这种姿势,小爷非常非常不喜欢!!!
当下膝盖向前一顶,迅速脱身,趁着墨冰仙尚未反应过来,霓漫天向前一掌,墨冰仙条件反射用力一推,霓漫天未稳住身形,这一推又用了七八分力道,向下方落去。
因位置太高,下方弟子目力不能及,自然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墨冰仙体质特殊,修炼的法力也带有吞噬的能力,霓漫天的法力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也不能向下方呼救,只能任凭身形向下坠去。
一道白影晃过,霓漫天被拦腰接住。
霓漫天咬牙:“尊上可是站得腿酸了?”
你敢不敢告诉读者,你看了多久的戏?!
白子画不语,静静地看着霓漫天,霓漫天的气焰不争气地熄了下去。
“我这个导师当得还真是失败,”墨冰仙笑道,“弟子不仅逃课,甚至动手伤人,惊动了尊上。”
挖墙脚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白子画看向霓漫天,霓漫天面朝着远处气流漩涡处,未置可否。
墨冰仙扬手,风力消散,显现出朔风的身形。
朔风来到几人前,拜道:“拜见尊上。”
白子画问道:“你们逃课?”
朔风:“回尊上,我们在练习御风。”
霓漫天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动手伤人?”
“回尊上,弟子尚不明情况,已被封到结界内,霓漫天被导师几番调戏。”
……
What?
朔风你用词不当造吗?!
霓漫天默默把拇指换成中指。
墨冰仙目光森冷地盯着朔风的后脑勺:早知道就不该放他出来……
“尊上怎可听信一面之词?”
白子画低头问霓漫天:“朔风所言可是实情?”
霓漫天被朔风的话憋出了内伤,但此时应当一致对外,遂点头。
白子画目光转向墨冰仙:“两面之词,你还有何话要说?”
墨冰仙:“……”
朔风:“???”
霓漫天:“!!!”
护短护得如此直白,不愧是男主!
霓漫天献上星星眼。
白子画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转瞬即逝。
墨冰仙摇头轻笑,对着朔风:“你自可反封回来。”
朔风:“……弟子不敢。”
墨冰仙目光转向霓漫天,戏谑道:“你自可调戏回来。”
以为小爷不敢?!
霓漫天冷笑:“你等着。”
朔风一愣,这个也可以反回去?目光不知不觉飘到销魂殿。
墨冰仙笑得意味莫名,拂袖离开。
霓漫天对朔风来了个熊抱。
虽然这小子语文不好,但思想品德勉强过关。
霓漫天转身,对白子画也来了个熊抱。
跟男主拥抱什么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好。
白子画眸光一闪,渐渐幽深。
缓了一会儿,霓漫天法力渐渐恢复,便与朔风直接去戌殿吃饭。
霓漫天扒口饭,抬头看看朔风,欲言又止。
霓漫天又扒了口饭,抬头看看朔风,欲言又止。
霓漫天再一次扒口饭,抬头看看朔风,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朔风忍不住抬头。
“朔风啊,你怎么知道那个词的?”霓漫天顿住,毕竟朔风曾在人间走过一遭,知道不稀奇,但是,“你怎么会用那个词?”
朔风想了想:“哪个词?”
霓漫天脸一黑:“调,戏。”
“有什么不对吗?”朔风继续吃饭。
小爷该怎么解释?!
霓漫天谆谆诱导:“男子戏弄女子才适用。”
“哦,”朔风点头,“为什么?”
霓漫天扶额,后悔开了头。
连度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朔风的十万个为什么,小爷又怎么知道?
入夜,长留后山。
霓漫天翻看着从藏书阁拿来的几本书,手中的光芒不停闪烁。
易容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可以纯用法力遮住面目,改变样貌,但漏洞太大,也就骗骗凡人,修为高的人一眼即可识破;可以用药物易容,这些在霓漫天研究药草时接触过,只是太过复杂。
也可以直接杀了人,把脸皮揭了,只要那人生前没惹上什么仇家,一切好说。但太血腥,直接排除掉。
还可以在法力的基础上,施加术或印诀,除非通晓破解之法,否则非死无法露出真颜。
霓漫天要学的就是这种。
记得差不多,霓漫天拿起另一本关于五行的书,手中不断凝诀。
霓漫天的五行术比常人强,却并非精通,若是遇到高手,也只有闪躲的份。败给墨冰仙的两次教训,加上朽木清流的刺激,让霓漫天真正重视起来。
霓漫天闭眸,周围各系自然元素渐渐清晰可见。
近处一阵强烈的水气波动,霓漫天手中一道红光,击向右后方。
光芒没入虚空,显出一个人影。
四季不变的素白衣袍,眸光清冷。
“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劲爆标题党
即使被发现身形,白子画的神色也没什么变化。没人能对着那样淡然的目光质问,或者发火。
曾试过的霓漫天表示甚是心塞。
譬如此时,没勇气质问他为什么……偷窥……
这个词让霓漫天起了层鸡皮疙瘩。
“子画在,可守长留千年基业,可保仙界百年平安。”
原来白子画的师父早已看透了一切。
#我有男主光环我怕谁?!#
#我有犀利眼神我怕谁?!#
#我有男主光环和犀利眼神我怕谁?!#
霓漫天脑内不停YY,却也是目不斜视。
于是两人静静对视,最终霓漫天打破沉寂:“尊上怎么在这儿?”
白子画不语。
算了,霓漫天也没指望他回答。
面对高冷,面对面瘫,尤其是面对白子画这样的高冷型面瘫,霓漫天反而觉得最自在。因为你无论说什么他都一个表情,就算此刻你转身走人,他也……
“回来。”
“尊上有何吩咐?”
……劳资走了一步。
“墨冰仙的条件,为什么要拒绝?”
霓漫天一愣。
“你随他去蜀山,他渡你修为,你修得仙身……”
白子画每说一句,霓漫天小心脏就抽一抽,连忙打断:“任何有血性的弟子都不会同意。”
白子画一顿,眼底有笑意:“那你为何会犹豫?”
霓漫天未曾抬头,也猜不透白子画的用意,只觉得白子画的言辞步步紧逼,当下不禁退了一步:“弟子在考虑他有什么阴谋。”
说出来就后悔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