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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如何还不请旨回京去。”
水湛上前去;将雨村整个人搂在怀里;道:“叫我湛,或者水湛;不要再叫我王爷。”
又贴在雨村耳边道:“你伤还没好,我如何能先回去。”
雨村略垂了垂眼,掰开水湛的手,转过身,道:“别打岔,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水湛叹了口气,搬了张椅子在雨村对面坐下,道:“我最恨你这般聪明,又最爱你这一点,糊涂一些不好吗?”
雨村闻言一笑,只等着水湛的回答。
水湛见状无奈,只好解释道:“之前清查户部的事儿,本王狠狠得罪了太子,如今太子在京监国,我又随军出征不在京中,太子心胸何其狭隘,清理恩怨旧债,点滴必报,前几月我便收到线报,说本王在京的势力被打压的不轻。正巧户部催缴欠款时太子定下的两年之期已近,圣上西征耗尽了国库之银,回去之后肯定是要大办的,此事我不想插手,便先借着这由头在盛京躲一躲。”
雨村当然知道本来是太子党的水湛是如何与太子决裂的,也知道当今圣上是个明君,太子的一举一动必逃不过圣上的眼睛,争是不争,不争是争,这般想着,雨村便没有多说什么。
“不提这事了,雨村在屋子里也憋了这么多天了,想不想出去骑马转转?”好不容易才得了这几日闲暇,水湛不想浪费在公事上。
雨村一听果然意动,因为手臂上的伤,他被水湛圈在屋子里好几天,早就快闲的发霉了,听水湛这般说,连忙应了下来。
因为雨村手臂受伤,水湛给雨村寻了匹身材略显矮小的温驯的小母马,雨村见了虽有些不满,但与能出去透透气比起来,雨村还是忍了。
雨村这一出门,就像是那刚被放出圈的小马,撒了欢儿的尥蹶子,虽然只骑了一匹温驯的母马,却是一马当先赶在了水湛前面,水湛略错了半个身位跟在雨村旁边护着,两人二骑,很快便到了远离奉天驻地的一处小山包,坡下草甸一片新绿,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雨,青草窜的飞快,山包向阳坡下的草甚至已没了大半个马腿,偶尔间杂着几朵小花,几丛灌木,煞是好看。
雨村见此处水草丰美,长势喜人,好一个天然的草垫子大床,心中欢喜,便跳下马来,把身上的披风解了,铺在地上,就这么幕天席地的躺倒在地,一时间草香花香,泥土的清香一股脑钻进鼻子里,有些贪婪的深吸一口气,雨村抬眼,入目是一片清澈的湛蓝。
水湛见雨村下马,只在马上小步跟随,前面一丛灌木挡住去路,水湛只好跟随下马,待转过那灌木丛,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刹那间呼吸一滞,水湛从未见过如此鲜活的贾雨村,大部分时间里,雨村都是淡然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水湛为这样的雨村着迷,缓缓走到雨村身侧,坐了下来,水湛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雨村尚染着笑意的眉,指触下温热的皮肤刹那间勾动了水湛心中狂野的部分。
自然而然的,两唇相接,衣物一件件被剥离,呻/吟/声渐起……
这时候被两个不负责任的主子抛下的苏培盛正在这草原上骑着马四处找寻,在这茫茫草原上漫无目的的转了半日,终于在这有些偏远的小山包旁边见着了同样被主人抛下在这草地上结伴啃食青草的马儿,再往这草原上扫了两眼,那山坡底下草丛中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脚猩红色袍脚,哪里还不晓得两个主子在做什么,连忙捂了双眼转身,去把那两匹没了约束的马牵了,在一旁望风,自言自语的对那马儿道:
“你们俩也被主子扔了?杂家也是,真是同命相连啊!”
又忍不住望向那无风自动的草丛,假意扇了自己一耳瓜子,“哎呦,瞎了你的狗眼!主子的事儿是你能看的?”
恍惚间一个时辰一闪而过,水湛餍足的伏在雨村身上,半晌方才起身帮雨村把因为情/事而揉搓的乱七八糟挂在身上的衣物一一整理好,与心爱的人如此贴身接触,水湛心中那刚熄灭的火焰腾得又燃烧起来,可也只能强压下去,规规矩矩的给雨村穿衣服。雨村乐得有人服侍,也实在是身上没有力气,也就任由水湛去了。
半晌,水湛将两人穿戴完毕,见雨村仍恹恹的躺在披风上不动弹,将雨村半搂进怀里,道:“是我不知分寸了,可还好?”
许久没有做过了,这幕天席地的,又没有润滑之物,如何能好,雨村见水湛担心,也不忍坏了这好心情,轻笑道:“还好,只是见着这天这般蓝,有些不舍得起身罢了!”
水湛闻言一笑,道:“既如此,天色还早,便多看一会儿。”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山坡上,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人在半山腰,真有些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闲适,风吹过草地,波浪翻滚,夏初带着湿气的微风吹拂在人脸上,望着天空中白云飘过,倒真似是悠悠然浮于半空,雨村忍不住低吟道:
“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听着雨村的低吟,水湛转头望向雨村,见他面容飘忽,竟似是真的要飞升仙界一般,忍不住狠狠箍住雨村的腰,道:“你若是要羽化而去了,本王定要折了你的翅膀,把你留在身边。”
那种飘飘摇摇的感觉突然被水湛打断,雨村听得水湛的话,轻笑道:“不过是念几句赋,如何这般认真?”
望着仿佛又重新回到人世间的雨村,水湛的心这才重新落了下来,心中是大惊过后的不安,只是又把雨村往怀里带了带,道:“刚才我是真的觉得你就要这般飞走,离我而去了。”
雨村安抚似的抚了抚水湛的背,道:“我要是真有那本事倒也还好了,我如何觉得这天气有些凉了,不若我们回去吧!”
水湛点头,体贴的扶着雨村站起来,见不远处三匹马正在闲适的吃草,又有一人背对着这边儿方向在马儿边上坐着,恍惚是水湛身边的近侍苏培盛!也不知他到了多久,有没有看到方才两人的事,想到苏培盛可能见到的情景,雨村忍不住嗔了水湛一眼,水湛见了也只有摸了摸鼻子。
因为要照顾到雨村的身体,两人慢悠悠的往山包下走,待走进了,只听得苏培盛手里拈着个狗尾巴草,正自言自语的同那马儿说话:
“……哎呀,马儿啊马儿,你说主子怎么就看上贾大人这么个男人了呢!不过也是,贾大人那般人物,连我这无根之人见了都心动,漫说是主子了,你说是不是?”
“你这奴才,又在那里混说些什么!”水湛只听苏培盛自顾自的嘀咕着什么,走得越近,听清楚了那没边没际的话,脸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呵斥道。
“哎呦!奴才叩见王爷!奴才刚才没说什么!”苏培盛听到水湛声音,暗骂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听见王爷过来呢!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连水湛都觉得有些凉,抬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天边的云越积越多,渐渐的由白色变成了黑色,乌压压的压过来,离这边越来越近,雨村对脸黑着的水湛道:“王爷,这天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的回去吧!”
水湛闻言点头,牵过那头小母马来给雨村,又扶着他翻身上马,这才去牵自己的坐骑。苏培盛擦擦额头上的汗,感激的瞧了雨村一眼,三人一路疾驰回奉天的休整地,刚一进门,哗啦啦豆大的雨点便泼洒了下来。
苏培盛见此情景,连忙道:“怪道主子乃有福之人,这晚一步就得被这大雨淋着了!”
苏培盛话音刚落,水湛二人披风还没解下来,就有那传旨的太监手持圣旨过来,对二人道:“哎呦,雍王爷,贾大人,您们可回来了,杂家可等了好久了!”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连忙跪迎圣旨,大致意思是说圣上此番剿灭葛尔丹叛军,水湛,贾雨村二人功不可没,此番要分封此战功臣,想雨村胳膊也差不多好了,命二人速速归京云云。半晌,大太监宣完了圣旨,苏培盛上前往那太监手里塞了厚厚的红包。
送走了那大太监,水湛微眯了眯眼,对不知在沉思些什么的雨村道:“雨村不必担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文章下面好冷清……撒娇打滚卖萌ing……
☆、37第三十一回
雨村与水湛二人因为是单独归京,未与大军同行;是以没有鲜花美酒相迎;雨村和水湛同乘一辆马车;在颠簸中,往京城方向驶去,没有大张旗鼓大肆张扬,与一般士子商旅进京时无异。
马车走了五日;刚至京城东郊十里亭,便有那御前侍卫奉皇命等在亭中;甚至没来的及先回府;两人只匆匆在宫中一处偏殿草草的换了朝服冠带;便赶着去乾清宫觐见圣上。
叩见圣上之后,雨村立在水湛下首;与一边侍立着的张廷玉对视一眼,默契而笑。
圣上见二人来,放下手中的笔,对二人道:“你们两个可回来了!朕盼了好几日了!哎~贾化,你那胳膊好了没有?”
雨村连忙站出来,道:“劳圣上挂念,已无大碍了。”
圣上上下打量了雨村一番道:“看面色倒是不错,看来朕打发去奉天的那帮子太医倒是尽心,瞅你还穿着这身儿七品县令官服,朕今日便给你换一身儿!”
说着,正色道:“贾化上前听封!”
雨村闻言愣了一下,连忙上前,伏地道:“微臣在!”
“贾化随朕西征葛尔丹,参赞军事,屡出妙计,于全歼葛尔丹有奇功,朕今日便封你为内阁学士!”
见雨村要谢恩,抬手制止道:“先不急谢恩,这是你战功应得的。可恨那逆贼葛尔丹穷途末路之时竟然想行刺朕,汝以身挡枪,救朕性命,是朕要谢你!”
圣上又拍着自己的心口位置,道:“这救命之恩都记在这里呢!朕一辈子都不会忘!李德全!”
正在这时一排排的侍从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圣上道:“民间常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更何况皇家耶?这些,是朕谢你的,从朕的私库所出,并非赏赐,只全朕一番谢意!”
圣上说不是赏赐,雨村如何能这样想,当即跪地,做出一副感动涕零的模样,十分里倒是有三分真意,不得不说,当今圣上对人心的把握当真了得。
圣上从御座上下来,亲自把雨村从地上扶起来。又转过脸对水湛道:“老四啊,此次你随军出征,也是可圈可点,坚守肯特山引葛尔丹入围,更兼手刃葛尔丹,立下大功,朕便将承德的那个皇庄赐给你,享双亲王俸!”
双亲王俸可不仅仅是俸禄长了一倍如此简单,更是代表了一种荣誉,这在圣上众多的儿子当中还属独一份儿。
封赏完毕之后,圣上心情似乎是很好,又指着桌上已摆好的棋盘,对雨村道:“贾化,来来,朕今日好不容易空出来半天,要跟你讨教讨教棋艺,快来告诉朕这棋盘要怎么解,自你中探花那年朕便得了这棋局,得空便要钻研一番,憋了四年多都没解得出来,今天便跟你请教请教!”
雨村闻言连道不敢,看了眼桌上那棋局,正是当年自己刚进京时在高升客栈摆下的珍珑棋局,忙偏了半边儿身子在圣上对面坐了,准备为圣上讲解。
圣上看着那棋盘,似是很认真的样子,忽又似想起了什么,对一边立着的水湛道:“老四啊,朕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便先跪安吧,这一路车马劳顿的,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这一局棋又讲了约摸半个时辰,直到午时,圣上又留了顿午膳,这才放雨村回去,准了雨村半月时间休息,等到手臂完全好了再去吏部注册,之后便可以上朝任职了。
重新回到四合院,站在门口,院内如他刚离开时一样的杨柳依依,看着没有什么变化的小院,雨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恍惚。
“老爷!老爷回来了!”门房的张大叔率先发现了立在门口不动的雨村,朝着院内喊道,顷刻间,一院子人呼啦啦全站了出来。
雨村走进四合院,又听到那个让他打心眼儿里觉得不自在的称呼,笑道:“大家这两年年来辛苦了,我还不到二十四,就叫我老爷,生生的把我叫老了,以后大家就称呼我先生吧!”
“别人家里有那十几岁就叫老爷的,这么叫如何老了!不过这叫先生,也怪好听的!”因雨村待下人向来宽厚,那厨房张大娘听雨村如此说,笑着打趣。
“上午呼啦啦来了一群皇使,端了好多宝贝来,大家都吓了一跳,这才晓得老爷您征西立了大功要回来了!您如何不事先捎封信回来,让大伙儿先收拾收拾房子也好!”张大叔道。
雨村闻言一笑,道:“就是怕你们劳师动众的,这才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呢!”
小院里热热闹闹,恍惚间雨村觉得总少了一个闹腾着喊他爹爹的小小身影,这时候张大娘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