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圣上重重的拍了一把身子底下的软榻,道:“贾化啊,朕知道你的意思,太子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朕还要脸面呢!”
“圣上,恕臣直言,父子相疑,举家不宁;君臣相疑,社稷难安。圣上与太子既是父子,又是君臣,您对太子不起疑心,是全了慈父之义,圣上实不需自责!”雨村劝慰道。
“行了,你不必宽慰朕,太子能有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朕惯出来的啊!”圣上摆了摆手,道:“贾化啊,朕今天叫你来,不单单是为了这事儿,老八这折子虽写的滴水不漏,可这里头犯事儿的大头都是太子的人,若是老八把自己摘的干净也就罢了,真还能相信这是太子一个人做的糊涂事,可这里头偏偏还牵扯了老九的那么几个小喽啰,都当朕是傻子不成!你查出来的当真就和老八奏章上写的一样?”
雨村闻言,知道八皇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从袖子里掏出本来不打算呈上的折子,递呈圣上。
圣上结果,边看着,脸上怒容更胜,良久,才放下,道:“贾化,拟旨!”
此事圣上虽然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清楚楚,可无奈牵扯到太子和部分皇子,虽然前期声势浩大,却只能虎头蛇尾,草草收场,只把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革职查办,不过这些大头们逃了过去,却不见得底下的小喽啰也能逃得过去,在此案当中牵扯到的司道府县各级衙门中的官员一律革职那位写了《百官行述》的任伯安也被革职查办了。
下了这道圣旨,皇帝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对雨村道:“贾化啊,走,跟朕出去走走!”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和雨村道:“朕听说你收养的那个女娃子温柔端雅,又颇有才情。”
这样说着,便吟道:
“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
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
博得嫦娥应自问,何缘不使永团圆?
用词典雅含蓄,设意新奇别致,真是好词,朕看那些朝堂上的所谓才子都比不上!”
雨村听闻圣上夸奖英莲,心中暗恼是谁这般不知分寸将女儿家的诗外传,口中却道:“小女不过是吟几首闺阁之词罢了,哪里敢与诸位大人相比。”
圣上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察言观色的本事当事无人能及,如何看不出雨村心思,便道:“你也莫要恼,是蛮子念了这首诗给小公主们听,恰巧被朕听到了而已。朕寻思着,让你那女儿进宫来给是九公主做伴读,如何?”
雨村只想英莲能够平平安安长大,然后给她挑个良人幸福安宁的过一辈子,可圣上虽然是商量的口气,雨村又怎么能真当是商量呢,便拱手道:“能得圣上如此欣赏是英莲的福分。”
圣上闻言哈哈大笑,指着雨村道:“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过两日朕便下旨去接你那养女进宫!”
一路上,圣上与雨村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御花园中的冷香亭。在亭中坐下,圣上从盘子中抓了一把荔枝塞到雨村手中,道:“这是南方使那八百里加急的劲头送过来的荔枝,朕一年也得不了几个,来尝尝?”
雨村看着那皮儿仍旧是红灿灿的荔枝,笑着接过,谢过恩之后,细细的剥荔枝壳儿,正在这时,风中若有若无的传来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初时雨村只道是听错了,大白天的,这御花园里怎么会传出这样的yinmi之声,却不料只一会儿功夫,那声音陡然拔高,雨村不由得顿了一下手中剥荔枝的动作。
“什么声音?”圣上显然也听到了,皱着眉道,又问雨村道:“贾化,你听到了吗?”
雨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旁边的侍卫突然指着一边的假山一脚,道:“圣上,那……那边是在干什么!”
圣上闻言,顺着那侍卫指着的方向望去,隐约看到一角杏黄色的衣角,那langjiao之声更是受不住似的越拔越高。
这宫里除了太子还能有谁能穿这杏黄色的袍子?这露天席地,白日宣yin,圣上直气的摔了手中的荔枝,道:“都给朕安静,等着这逆子出来!”
这时候圣上虽然生气,可是太子即使是喜欢上了哪个小宫女,要了她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就是等太子出来,训一顿罚他抄基本经书,把那宫女赐给太子也就罢了。
就这样,雨村和一亭子的侍卫陪着圣上尴尬的听了半天的墙脚,终于,那假山里的声音停了下来。意料当中的,太子打头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不是别人,却是圣上刚封的贵人,郑春华!
这一眼看去不要紧,直气的老爷子浑身发颤,手脚冰凉,想到自己居然和自己的儿子睡了同一个女人,老爷子拔了身边侍卫腰间的佩刀,冲过去便要砍太子。
太子刚与自己的母妃干了那档子事儿,出来便被自己的父皇抓了个正着,早吓傻了,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雨村见状不好,连忙上前拦住圣上,可圣上戎马半生,虽垂垂老矣,力气却大得很,如今正在气头上,更是有那一股子蛮力,把雨村推了个趔趄,上前对着太子的心窝子便踹了一脚。侍卫们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架住圣上,雨村上前,使了巧劲儿把刀从圣上手里卸了,唯恐他伤了自己。
可圣上毕竟老了,憋在心里这口气去了,立即没了力气,只觉一阵头晕眼花,幸亏身后有一帮自己侍卫扶着,不然便一头栽倒地上去了。众人见皇帝情况不好,手忙脚乱的将皇帝扶回了乾清宫。此刻太子只吓得在地上磕头,不断重复的念着“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饶了儿臣!”
招来了太医,又一番兵荒马乱,圣上总算是缓过来,脸色蜡黄的躺在床上,将雨村传到跟前,道:“贾化!这件事要封锁消息,一个字儿都不能穿出去!明白吗!”
雨村又如何不明白圣上的意思,若是这事儿传出去,天家的面子里子就都要被丢尽了!
圣上又抓着雨村道:“贾化啊!你恨朕吗?就为了这么个逆子,朕当年差点儿赐死你!”
雨村淡淡的笑道:“圣上,您当年并没有真的想赐死臣不是吗?”
圣上闻言,终于展颜,道:“朕的儿子要是都像你这样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第一天公交车坏了差点迟到,幸亏提前了二十分钟出门……水杯丢了,男朋友送的七夕礼物……电脑坏了,去换了个鼠标……大哭ing快哭死了……呜呜
☆、41第三十五回
太子和母妃偷情被父亲当场抓住,加之被圣上当胸一脚踹翻在地;初时满心的恐惧占了上风;没有觉察;到后来缓过劲儿来,只觉得胸间气血翻涌,吼间一甜,呜哇一声;竟是吐了一口污血出来。
此时御花园里的太监宫女俱是因圣上怒火攻心晕倒而忙得团团转,谁还有那心思留意到太子这边的情形呢?那郑春华见太子吐血;本来吓掉了的三魂又掉了七魄;只知守着太子哀哀哭泣;直到许久之后太子的贴身侍从听着风声找过来,见太子前襟上一片血渍;两人瘫软在地的模样,这才边扶着太子回寝宫,边招呼着人去寻太医,而那心神无守的郑春华居然随着太子回了毓庆宫。
送走太医,郑春华坐在太子床前,执着太子的手,道:“殿下,春华多么想像那平常人家的小女人一般与殿下这般执着手,相携赴老,每常自嗟,恼恨当初如何进了这吃人的宫里来,可又想,要是不进宫,也识不得殿下,便也甘心在这宫里待着了。自从与殿下交了心,春华便知早晚会有这一天,若是能了了这段孽缘便也罢了,可春华贪心,不舍得殿下,如今……春华本应一丈白绫了却残生,可又想,我一死了,便是默认了与太子的罪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便由春华揽了这勾引太子的罪名,虽不至于洗脱了殿下,好歹能让圣上有台阶下,殿下毕竟是圣上亲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殿下定会平安无事的!”
说罢,郑春华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毓庆宫,向乾清宫去认罪了。
太子看着郑春华离去,虽心有不舍,可他是个自私的人,有了自己的活路,如何还顾得上娇滴滴的情妹妹呢!
这时候近侍为太子端来了汤药,太子心知他这太子是当到了头儿,正是心绪烦乱的时候,一袖子将那汤药挥洒,冲那近侍大喊:“滚!都给本太子滚!”
XX朝XX年X月X日,圣上召京城三品以上文武百官上朝议政,宣布废掉太子,由隆科多宣读圣旨曰:“今观水汐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yin乱,难出诸口,朕已包容三十年矣。乃其恶愈张,今将水汐废去太子,圈禁咸安宫。钦此。”
同日因不守妇德之名将贵人郑氏打入冷宫,含愧自尽于冷宫。
太子被废,朝堂上不可避免的震荡,水汐毕竟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先不说那些太子死忠,单是那些死守礼教立嫡立长的满脑子忠孝仁义的腐儒便闹腾的朝中乌烟瘴气了。太平立长,乱世立贤,如今圣上治下,一片盛景,水汐是皇帝嫡长子,在他们看来,除非太子是犯了什么谋朝篡位的大错,否则便不该废了他太子之位。
可是太子犯得错有是那不足为外人道的,皇帝也就任由那些个大臣闹腾,反正也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儿来,真正让圣上头疼的是蠢蠢欲动的皇子们。不过不管这些皇子们怎么闹腾,都不是雨村关心的事情,只要这些争斗不影响民生,不影响御边,他是不会去参与的。
自从圣上打败葛尔丹之后,不光是清靖了蒙古,还大大威慑了一干季愈中原的蠢蠢欲动的边境小国,国内一片繁荣景象,圣上便想起了要减免赋税的,言:
盛世滋丁,永不加赋!
这日,圣上招了贾雨村,张廷玉,马齐,方苞,四皇子,十四皇子讨论减免赋税的事情。
减免赋税当然是要减的,讨论的是从何处免征的问题,这免征赋税到底是应该从江南这样的赋税大省开始还是从边境这些贫困之地开始呢?
从江南开始减免,是因为江南有天下粮仓的美称,说的就是江南盛产粮米,是国家赋税粮食的主要供应地,免税从这里开始最有代表性,但是免征之后,万一国家又有战事,或者哪里大旱或者大涝了,而国家没钱没粮该怎么办?
从边境贫困省区开始免征,则是因为这些地方本就贫困,免征税负对减轻百姓负担有很大的作用,再者,国家缺了这些赋税也不影响国家大局。
围绕这点,上书房里争吵的一塌糊涂,雨村坐在位置上并不发表言论,关于这件事,他事前已经同水湛商议过了,这样做既能帮助水湛在圣上面前留下好印象,又能解决减免赋税中遇到的难题,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圣上听上书房里大臣们吵吵的头痛,留意到雨村一直没有说话,又看了眼一直坐在旁边安静的水湛,突然道:“老四,你也听了半天了,有什么好主意吗?”
水湛闻言,上前道:“启禀父皇,众位大臣们说的都有理,儿臣认为,那些边境百姓,多年受战乱之苦,正是要修养生息的时候,自然是应该要减免赋税的,然既是减税,要做的彻底就必然避免不了赋税最终的江南,儿臣以为,减免赋税应从边境贫困省与江南开始,只是江南减税时,要向百姓们讲清楚,国家若是没有内忧外患,赋税绝不多征,但若是国家有事,则应以国事为重,重新增交赋税,如此便两全其美了。”
重臣听了,也不再争论,俱是心悦诚服,圣上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雨村,对水湛道:“好,这主意不错,张廷玉啊,拟旨,就照老四的话做!”
当天晚上,用过了晚餐,趁着夜色水湛又去了雨村的小四合院。
轻轻打开门,水湛轻轻挥手命苏培盛退下,彼时雨村正褪了衣服,打算放下床帘子休息。蹑脚走到雨村身后,在背后眼看着雨村收拾床铺,忽然起了戏弄的心思,从身后猛不丁的抱了上去。
雨村心下一惊,手中的帘钩子一下子脱了手,撞到床柱上,发出咚的一声。
“是我。”水湛低沉的声音在雨村背后响起,道:“怎么睡的这般早?”
“左右无事,便早早的躺下,明日休沐,也好睡个囫囵觉。”雨村一听是水湛,笑道。
水湛拥着雨村,只觉得雨村手脚冰凉,连忙将雨村拥上床,使被子裹上,雨村在博洛河屯时曾冻伤了腿,畏寒的紧。
侧身躺在床上,雨村见水湛解领口的扣子,道:“你如何这时候来了?”
水湛褪了外袍,钻进雨村的被子里,将人抱在怀里,道:“想你……”
“水湛……你这几日便不要往我这里来了。”雨村犹豫了一下,道。
“恩,我知道,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晚上。”水湛在雨村头上蹭了蹭道。
轻叹一声,雨村道:“圣上对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