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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小景?”忍足吻掉迹部头上的汗珠,怜惜的问道。
“我说,”迹部淡淡一笑,“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一点?”
“我的意思是,”忍足也笑了,“如果不太疼的话,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果然,还是没吃饱吧。刚才确实太快了。所以迹部也没认真反对,毕竟他自己也多少有些意犹未尽。
“得了寸了还不进尺,傻啊?”看了迹部的态度,忍足就差开心的傻笑了,迅速翻身压了过去。
然而迹部很快就不得不为自己冲动的决定付出代价。打死他也想不到,忍足这顿饭,并不是要再加一道主菜就完了,而是要从头盘开始,全套再来一遍。其实他很想告诉忍足,以现在的状况,他已经足够敏感,根本用不着那么漫长的前戏,然而却并没有说出口,一方面是因为难以启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忍足压根就没有给他说的机会。
【28】
假如我用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来混过接下来的一整个学期,估计会被鸡蛋、西红柿什么的砸死。可惜事实即是如此。也许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解释会容易接受一点,毕竟平静而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当然,这其中要忽略不二几次颇含挑衅意味的网球联谊活动。
医学生的课程有多紧,看看那个从早上八点一直排到下午六点的课程表就知道。而不二总是聪明的挑那个忍足错过第一节课,十点钟才步入教室的时候,参与忍迹二人固定的午餐时光,然后不失时机地提出下午翘课较量网球的建议。迹部还是不太经得起挑衅的,于是就不可避免的重复着曾经在不二身上发生过的悲剧。不过迹部没有不二那么执著,或者说没有必须要执著的理由,所以损失也就没有那么大。当然,迹部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他曾经刻意安排过一次忍足的迟到,结果当不二故伎重演的时候,就只得无可奈何的被破灭的轮舞曲修理的很惨。
啊,什么,你想问为什么迹部有时候会应付不了不二?这种问题也问!当然是由于临睡前增加的那项活动啊!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控制的恰到好处。应付忍足应付的太多了,应付不二的精力自然就少了。
说了那么多废话,其实我就是想告诉大家,又到期末了。
日本股市依旧萎靡,道琼斯却发生了一点不易察觉的风吹草动。迹部决定抓住这个机会,与索罗斯合作,进军美国市场。这个决定并不像是迹部的风格。进军美国市场的最好时机应该恰好在迹部毕业那年,现在只能算是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或者说是拼出来的机会。而最好的合作对象,无论是以迹部景吾个人的爱好还是迹部财团一贯的作风而言,都是巴菲特,而不是索罗斯。
但是迹部就是这么决定了。他甚至想好了如何应对老石面人的反对——不惜以将来不再出手相要挟。意外的是,老头子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就答应了,而且彻底放手,让迹部全权负责。
因了纽约和东京14个小时的时差,迹部不得不挑灯夜战。也正因此,迹部才可兼顾期末考试与美国股市。
当然时间是很紧张的。白天应付考试,晚上回来,吃过晚饭便抓紧睡一会儿,十一点半开盘,转天五点半收盘,再略微小憩一下,便是新的一天,新的考试。好在迹部的功课并不忙,也就是说考试不多,时常可以利用没有考试的时候补一下眠,加之他大爷又从来是坚持大考大玩的,所以也倒还勉强应付的来。
事情轮到忍足就有点麻烦了。他的考试可是排得满满的,又有很多家事要做,这样的作息时间就多少有些痛苦了。当然迹部是有很严肃的说过,要他回去睡觉,少在那添乱。不过忍足说,小景你也知道医学生了,临考前总是要熬夜复习的,不然挂科就不好了。本来我还担心影响你,这样更好,等于是小景你陪我复习嘛,效率肯定立马上去。
迹部知道说服不了忍足,也就不再说什么。当然他也知道忍足是断不会老老实实的复习的。事实上在迹部冲着电脑与一堆数字搏杀的时候,忍足就在旁边给他端来加了牛奶的咖啡以及各式各样的点心和水果,然后静静的坐在一边,有时看看迹部,有时也看两眼手里厚厚的书本。此外忍足还承担了每晚十一点叫迹部起床的任务——他说,闹钟太生硬了。
美国人中午要午休,所以股市会停两个小时,忍足和迹部也就跟着休息两个小时。不过这段时间是绝对不能睡觉的,因为睡了就很难再醒来,即使勉强爬起来,也很难保证头脑的清醒。所以忍足和迹部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点什么。事实上这也是一天中两个人少有的可以闲聊的时光。
“再这么吃下去,本大爷非发胖不可!”伸个懒腰,迹部捡了一块巧克力饼干,边吃边说。
“胖点好啊!”忍足调笑道,“胖点抱起来更有感觉。”
“感觉?胖得你抱不过来的时候,你就不说有感觉了!”迹部也跟着笑,随手递了一块点心给忍足。
“哪里会胖阿?!”忍足接过点心,却不吃,只是放在手里摆弄,目光也变得有一些暗淡,“景吾,你这样身体会垮的。最近又瘦了吧?!”
“哪里瘦了?我看你开始幻视了!还有,”迹部抢回忍足手里的点心,“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别瞎比划!”
“景吾,这工作,就这么急吗?非得现在?”不在乎被夺走的点心,也没心思讨论迹部滥用医学术语的问题,忍足把几天来一直盘桓在心头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
“嗯。机会嘛,稍纵即逝啊!”迹部起身坐到忍足身边,顺便递了张纸巾给他。
“那么,一定要你亲自出马吗?别人,真的不行?”擦净手上的油,忍足仍然不死心。迹部不是一个事必躬亲的人。以他的风格,这种事情,必是自己定下目标与要求,选好执行者,然后静候佳音,然而,这次。。。
“也不是不行,只是,”迹部呷了口咖啡,“这次是与索罗斯合作,要确保万无一失。”
“索罗斯?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他的作风吗?”忍足对财经一窍不通,但是却深谙迹部的好恶。迹部景吾一向推崇巴菲特,不屑索罗斯。
“呵呵,是啊。”迹部笑了,对于忍足没有把索罗斯记作索尔斯克亚感到颇欣慰,“但是,交情是交情,事情是事情。何况现在,巴菲特是肯定不会出手的。
“如果这样的话,景吾。。。”忍足没有说完,因为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按忍足的理解,如果巴菲特不会出手,那么迹部也不应该出手才对,可是现在。。。然而忍足又确实对股票之类的没有什么概念,好像没有什么资格问这种问题。
“行了,本大爷有分寸。”很难说迹部这句话是针对什么说的。是保证自己会注意身体,还是就忍足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给以答复,抑或,是一语双关?“倒是你,不复习就回去睡觉,别在这装模作样,好像自己多爱学习一样!”
“不行,不行,那怎么行?!”忍足也敛了思绪,迅速恢复到轻松幽默的调笑上来,“我还有好多没看完呢,挂科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
TBC
注:巴菲特喜欢做长线,是价值投资者;而索罗斯更擅长钻政策的空子,看看97年时他把东南亚那几个政府耍的团团转的样子就知道了。当然这些是笔者个人的理解,如果与事实有什么出入,那就请把他们两位理解成有上述特征的原创人物,谢谢。
【29】
世界上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这句话是不对的!事实上很多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就成功了,反而是刻意追求的往往失之交臂。但是有的时候,这种追求又是必要的。所以当迹部的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并没有怨天尤人的意思,而只是更加专心的注视着电脑屏幕,同时刻意忽略掉连日来身心的疲惫带来的烦躁情绪。
忍足总是很体贴的。尽管他不知道迹部的工作究竟进行到哪里,进行的如何,却仍然坚持抱着一本书陪在他身边,不时给迹部送上一点精致的食物和饮料。现在,他又一次将一杯加了奶的咖啡放在了迹部的左手边,就像每天一样。是的,你没看错,就是左手边。尽管迹部不是左撇子,但因为右手要握鼠标的关系,只滕得出左手来喝咖啡。
然而就是这杯咖啡惹了麻烦。
迹部想也不想的接过来就喝,继而就全部吐了出来,喷在显示屏上。
“为什么不是黑咖啡?”迹部吼道。
“喝黑咖啡伤胃。”忍足祭出了这个曾经向迹部解释过无数次的原因,同时抽了纸巾擦净显示屏。
“不喝伤心!”说着迹部就把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杯子整个摔了出去。
这个动作做完,迹部自己也几乎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依他的性格,是没有任何理由为这点小事发火的。然而就是发生了。他甚至有点希望忍足接着他的话吵上几句,或者说他就是想吵架。
遗憾的是忍足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蹲下身子,检起那个由于地毯的缓冲而幸免于支离破碎的杯子,转身出了书房。
迹部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发现电脑屏幕上出现一点异动,也就俯下身子,继续工作了。
等忍足又一次端着杯子回来的时候,迹部已经彻底回到了与道琼斯同步的状态。于是忍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杯子放在迹部的左手边,然后就回到沙发上,继续看书了。只是这一次的饮料,不是加了牛奶的咖啡,当然也不是黑咖啡,而是红茶。
终于收盘了。迹部伸个懒腰,将手边的饮料一饮而尽,才发现不是平日习惯了的牛奶咖啡。
想起刚才的事情,迹部没来由的难受,不仅是因了自己的无理取闹,更由于忍足的反应。为什么不吵两句呢?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那么多呢?真得拿自己当第二提琴手了?好吧,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你知不知道这种心甘情愿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迹部摇了摇头,费力的把自己从不着边际的思绪里拉出来,安慰自己说,坚持一下,挺过这次就好了。
很想知道忍足现在在干什么。平日里都是一收盘就能听见他调侃的声音的,今天却出奇的安静,还在生气吗?当然迹部知道忍足是不会生气的,他十有八九是在做着什么事情,忘了时间。
确实是一件大事呢!忍足趟在沙发上,睡着了,那本厚厚的病理书就那么扣在了胸前。
其实忍足的睡彦还是相当性感的,不过迹部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酸。是了,这些天确实太累了。这样熬下去,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
看看表,还有不到两小时的空余时间。迹部走过去,轻轻的抽走了忍足手里的书本,又试图更轻的摘掉他的眼镜。然而就是这么轻的动作却是惊醒了本就没有睡实的忍足。
“啊,小景,收盘了?”忍足迅速坐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嗯。”迹部答应了一声,收回手,别过脸去。
“那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我去做早餐。”说着忍足就起身要往厨房走。
“侑士,”迹部拉住忍足,“刚才,我。。。”
是想道歉来着,却没有说出口。不仅仅是因为骄傲与矜持,更多的是担心话一出口,声音就会变得哽咽。
看着迹部欲言又止的样子,忍足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就势将迹部拉到怀里,抚着他的背轻轻地说:“好了,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嗯。”迹部把头埋在忍足胸前,双手环上他的腰,然后探入衬衣下摆,缓缓抚弄,同时低语道,“还有一点时间。。。”
“是啊,还有一点时间。所以,”忍足稍稍推开迹部,在他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抓紧睡一会儿吧。”
“不了,本大爷直接去洗澡。”抬起头,迹部又恢复了固有的华丽口吻。说完就转身去了浴室。
看着迹部的背影,忍足勾起唇角,喃喃念到:“Love means never have to say you’re sorry。”
尽管困难重重,但终归是成功了。考试周甫一结束,迹部财团进军美国计划的核心环节,这一次与索罗斯的合作也就结束了。
“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