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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你这叫乱用成语!”忍足佯怒道。
“怎么,你们认识?”穴户首先注意到问题的关键。
“Paul是我爷爷。”拜托你吃人家的饭也先弄清楚人家姓什么吧!
。。。。。。
做过了介绍,又随便聊了几句,Paul便坐到了忍足和不二的那一桌,当然,也顺便把这桌的账单一起拿了过去。
“Paul,你到底搞得什么研究,要这些人来帮忙?”忍足把烤好的牛肉夹到不二碗里。不二则低着头使劲吃还不忘往牛肉上洒上绿色的恐怖调料。
“跟你说了是搞流调嘛!”Paul也把肉夹给不二。
“少来这套,赶紧说!”忍足自然是不会接受这种敷衍式的答案。
不过有的时候,不接受也不行。
“侑士,侑士。”向日跑了过来,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忍足,“帮我把这个给迹部吧。”
“这是,生日礼物?”没等忍足伸手,不二就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把玩。
“是啊,本来打算趁这次来东大的机会亲自交给他的。既然遇到侑士,就帮我们带给他吧。”
“我们?”不二意味深长的笑了。
“啊,哈,我,还有,若。。。”向日显然有脸红的倾向。不过也可以理解,吃烧烤总是很热的。
“现在还真是流行两个人合送礼物阿!”忍足笑得比不二还要意味深长。
不二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一直使用的特殊调料递到忍足面前,示意他也来一点。忍足当然不想这么快死,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总之,拜托了,侑士!”说完,向日就跑开了。
“怎么,今天是景吾的生日吗?”一直没有开口的Paul问道,“侑士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啊?!”
“啊,呵呵,我忘了。”忍足往自己嘴里也填了一块牛肉。
“什么?你忘了景吾的生日?”Paul的语气已经由不满转为略带一点愤怒了。
“怎么可能!他只是忘了告诉你罢了。”不二替忍足回答,不过怎么看怎么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
“没关系了,反正景吾也不喜欢庆祝生日。”忍足赶快替自己辩解。
“怎么没关系?!我都没时间准备礼物了!”Paul怒道,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说,他不喜欢庆祝生日,是什么意思?”
“他说成年人不过生日。”忍足把迹部的原话搬了上来。
“这样啊。。。”Paul若有所思的端着酒杯去照顾其他人了。
“呐,忍足,”Paul走后,一直闷头吃东西的不二擦了擦嘴,问道,“迹部为什么不喜欢庆祝生日啊?我可是很羡慕每年都能过生日的人呢!”
“啊,差点忘了,我们不二明年就五岁了!”忍足调笑道,“说吧,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到时一定送到。”
“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见忍足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不二也就没再追究。
。。。。。。
晚上,尽管没有庆祝活动,忍足仍旧作了几个迹部喜欢的菜,开了红酒,只是没有蛋糕,也没有寿面。
饭后当然是送礼物。忍足的礼物没有什么可猜的。自从迹部成年起,他就一直送首饰,就像迹部父母一直送跑车一样。前年是项链,去年是手链,今年会是什么,脚链吗?迹部心说你是彻底想把本大爷锁起来啊!本大爷要是真把这些东西都戴上,就正经是头戴荆冠,身背十字架,脚踏地狱门了!事实上这些首饰迹部从来都没有戴过,而全都锁在了抽屉里。倒不是不喜欢忍足的礼物,只是不想戴;就像他并不是喜欢父亲送跑车,却依然天天开一样,没有为什么。
不过这次迹部猜错了,不是脚链,是耳环。
“忍足侑士!”迹部吼道,“你以为本大爷会为了这种不华丽的东西去穿耳洞吗,阿恩?”
“当然不会。”忍足也不急,依旧保持着好看的笑容,“反正小景也从没戴过我送的礼物。”
“不好意思景吾,来不及去挑礼物了,就送你这个吧,生日快乐。”迹部正感到有一点不知所措的时候,Paul适时地送上了自己的礼物——手工制作的生日卡。
“你,亲手做的?”迹部的声音略微有一点哽咽。
“是啊,你喜欢吗?”
尽管以前也曾收到过女生手制的求爱卡片什么的,然而一个成年人尤其还是长辈亲手制作的生日卡却是第一次收到,迹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谢谢。”良久,只说出这么一句,然后就低下头,又背过身去。灯光太刺眼了!
。。。。。。
后来,在观赏了那张生日卡第291遍(当然是在没人的时候)以后,迹部便把它与忍足送的那些首饰放在一起,锁进了抽屉里。
TBC
注:“头戴荆冠,身背十字架,脚踏地狱门”,我知道用在这里不合适,不过还是忍不住想揶揄一下阎主席。
【17】
进入11月,天气多少有一点转凉了,尤其是夜间。尽管迹部是运动员出身,仅仅一床薄被却也不能满足身体的需要。本能的向身边的天然火炉靠了靠,想要抱的更紧些,借以汲取温暖。然而朦胧中却感到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抓到想象中的热源。
混蛋,去洗手间了吗?恍惚中迹部是这样想的。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没有想要醒来的意思。
可是,真得很冷啊!辗转了许久,也挣扎了许久,意识总算又回到了脑海中。迹部终归是清醒了。打开灯,看了看表,凌晨两点。
怎么还不回来?没理由去个洗手间去那么久吧?想来昨晚似乎也是这样,只是当时没有那么冷,也就没有醒过来。还以为他很快就回来了。现在想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显然瞎想不符合迹部的风格。所以他揉了揉眼睛,套了件衣服,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毕竟,paul还在睡觉。
客厅里一片漆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厨房亮着灯。
厨房的门没关。迹部便倚在门框上注视着正冲着一本书以及一打草稿纸发呆的忍足,没有忽略他紧抿的下唇,微蹙的双眉,以及手中不知该写些什么的铅笔。
近乎绝望的把笔向边上一扔,忍足抬起头来,然后,终于惊讶的看到了已经在自己面前站了很久的迹部。
“啊,小景,你醒了。”忍足赶忙站起来,关切的问道,“要喝水吗?我给你倒。还是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不理会忍足的问题,迹部径直走过去,拎起天才面前摊开的那本书,示意忍足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要考试了吗,总要复习一下。”忍足赔笑道。
“考试?这才第几周,考什么试阿?”迹部不解的问道,“期中考试不是早就取消了吗?”
“不是期中考,是结课考。”忍足有些无奈的解释,“《线性代数与概率统计》,前九周学线性代数,后九周学概率统计,学完就考试。”
“这样啊。”迹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医学院的课程安排总是让人匪夷所思,“那岂不是这周就要考试了?”
“是啊。所以我打算抓紧复习一下,起码把习题什么的先做一做。可是。。。”忍足没说完,只是苦笑。
迹部自是明白忍足想说什么。随意翻弄着手里薄薄的一本书,200多页,跟迹部上学期学过的那本厚厚的线性代数比,内容显然是精简了很多;然而硬是把整整一学期的课程压缩到9周,教学质量也就可想而知了。加之忍足的数弱本质,马上就考试了才看了20多页还看得一头雾水也不足为奇。
“你,就刚刚复习到这?”尽管已经确定,迹部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寄希望于奇迹的发生,比如说忍足会回答,“我是从后往前复习的。”
“是啊。”奇迹终归没有发生,忍足只是苦笑,“这些计算简直。。。”
“嗯。”迹部微微点了点头,确实,这对忍足来说太困难了。
忍足对数字很无奈,这是众所周知的。中学时代,忍足的成绩总是屈居第二,便是由于在计算上丢掉的那几分。那个时候迹部曾经打趣说你多少也认真一点,不然本大爷这个第一考的也太没成就感了。忍足说,有什么关系呢,我愿意做小景的第二提琴手。这话令迹部颇有些不舒服。他很想问问忍足,知不知道第二提琴手的意思?那可不是简单的拉小提琴第二好的人而已。不过终是没有开口,恐怕多少有点不愿意知道答案的意思。后来迹部发现,忍足真的会拉小提琴,而且拉的不是一般的好。交响乐团也曾邀请忍足加入。经理还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忍足同学你参加,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就是你的。忍足只是笑笑,说我只对第二提琴手的位置感兴趣。经理自是不解。忍足解释说,只是开玩笑而已,然后就礼貌的拒绝了邀请,就像迹部拒绝了做指挥的邀请一样。迹部知道这件事以后,有一种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感觉。按理说他应该释然,看来忍足是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然而内心深处又多少有那么一点别扭,说不清是为什么。
上了大学以后,忍足读了医学院,很是庆幸不用再学数学了,俗话说“学医(一)不学二”嘛。当时迹部就警告他,医学属于理工科,所有的理工科都要学统计。现在,预言成真了;或者说,报应来了。其实忍足并不是数学不好。他在解题技巧方面还是很有心得的,毕竟冰帝的第二把交椅并不是那么好坐的。然而遗憾的是,大学数学没有技巧,只有计算。
“你平时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临时抱佛脚?”迹部很理解忍足的状况,却仍然忍不住想数落他几句。
“是啊,可是这个,太难懂了。”忍足倒也没有介意自己天才的尊严被侵犯,只是无奈的解释,“那个老师又不解释,只是照书念。。。”
尽管东大的数学系相当了得,医学院却是用的自己的数学老师,美其名曰,因材施教。然而遗憾的是村山老师的讲解风格,无论如何也适不了忍足侑士这位天才。既然上课无聊,忍足便决定干脆自学。对天才忍足侑士来说,一星期搞定一本500—600页的16开大书根本不在话下,事实上他的纪录是三天解决。所以对这么一本区区200多页的32开小书,忍足想着三天时间足够了。只是医学院的课程一向很紧,加之家里又有很多家务要做,能留给这种不咸不淡的课程的时间,也就只有夜间了。若是平时,关起门来熬夜自是没什么,可现在跟迹部住在同一间卧室,打扰女王睡眠的罪过可是很大的。所以忍足就等迹部睡了再悄悄溜到厨房用功。然而天才不是神仙。忍足没有想到,如果老师照书念他听不懂的话,自己看书就能懂了吗?
“嗯,这本书编的。。。”有公式,有应用,就是没有推导;有习题,有答案,就是没有过程。迹部话没说完就感到身上一阵发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小景,冷了吧。”忍足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迹部披上,“快回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记着换床厚被子,天凉了。”
“明天本大爷帮你复习,保你过。”不理会忍足的话,迹部径自说道,“现在,回去睡觉吧。”
“可是,后天,”忍足抬手看看表,“不对,现在已经凌晨了,是明天,就要考试了啊!”
“你也知道凌晨啊,阿恩?”不说还好,一说迹部就有气,要不是顾念着paul还在睡觉,迹部早就发飙了。
“小景,我。。。”忍足还想争辩几句。
“本大爷说,睡觉!你没听见吗,阿恩?”迹部已经极力在压抑自己的火气了。
相较于考试不及格,显然惹女王大人不高兴更难对付一些。所以忍足乖乖的跟着迹部回了房间,在找出一床更厚一点的被子以后,便抱着迹部睡去了。至于所谓的线性代数嘛,忍足安慰自己说没有挂过科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
【18】
田中教授的经济学,迹部破天荒的既没有坐在前排,也没有支着下巴认真听课,而是在后边低着头奋笔疾书。
一边讲课,一边扫视台下,田中博文教授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尽管知道迹部并不是一个任什么课都维持高出勤率的所谓模范学生,但自己的课,他却是从未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