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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就回到了沢田宅。纲吉的母亲已经见过临也很多次了,而且也对这个长得帅、有礼貌的男子很有好感,今天也非常高兴地看到自家儿子再次把人给带回来了。
“蠢纲,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可是等了好久了。”Reborn抱着茶杯,悠悠地望了一眼门口。
纲吉一脸黑线地埋怨道:“还不是为了给你买东西吗?话说你到底是对cosplay有多热衷啊?而且为什么要我去买啊?”他真是受够那些营业员诡异的视线了。
Reborn淡定地无视了纲吉的抱怨,接过对方装东西的袋子,将其收好后,眨了眨眼,看向临也,问道:“那么,你今天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临也坐到了Reborn的对面,笑道:“我想要加入阿纲的家族。当然了,前提是阿纲确实会成为彭格列的十代目。”
Reborn的眼神瞬间暗沉了下来,偏过头看了眼纲吉,却看到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笑着坐到了他和临也的旁边。
纲吉没有反对让临也加入。这让Reborn有些惊讶,但同样也在意料之中。
Reborn看向纲吉,说道:“蠢纲,我想现在的你应该稍微有点觉悟了。所以,既然折原是要加入你的家族,这本应由你来决定。你怎么看?”
纲吉收敛了笑容,说道:“嗯……临也愿意加入,我当然是非常欢迎的。不过,我毕竟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这次还是Reborn你来吧,我旁听就好。而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临也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
Reborn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向临也,说道:“首先关于你说的前提……蠢纲自然会是彭格列的十代目。但是,我的态度还是一样,我并不想让你加入。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据我所知,你从来都是游走于各个组织的边界,或许会与他们交好,但也从来没有附属过哪一方,一直都是如此。”
“是这样没错。”临也点了点头,露出了有些烦恼的表情,说道:“可是最近一直有一股麻烦的势力在找我。他们中有想杀死我的,也有想抓我的……”
临也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Reborn,说道:“说实话,我觉得那群人给我感觉很像是黑手党,不然就是同种类型的人。那种嗜血凶恶的气息……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此话一出,就连纲吉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Reborn。
“原来如此。”Reborn了然地笑了笑,说道:“所以你想要投靠纲吉,让他庇护你?”
临也皱了下眉,但还是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Reborn说道:“这件事有一点麻烦,而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帮你。我也说过,我并不想让你加入家族。”
临也挑了挑眉,笑道:“我知道彭格列一定也有专门的情报部门,但再添加一份强大的助力难道不好吗?让我加入,彭格列不会有损失的。我知道你怀疑我的品行,但是这次我确实是有求于人,我可以保证,绝不做有害于彭格列的事。而且,有你亲自监视我,还不放心吗?更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在乎。”
沢田纲吉对临也的感情,Reborn自然也看得出来。对方说得没错,这是他最大的顾忌。
Reborn沉着脸说道:“好,你可以加入。你最好也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若是以后你做了危害彭格列的事,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临也笑道:“我会记得。”
“Reborn,既然临也已经是家族成员,那么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事详细说说吗?”沉默了许久的纲吉突然插了一句。
Reborn没理会面露担忧的纲吉,悠悠地喝了口咖啡,说道:“追杀折原的人的确是黑手党,他们可能来自不同的家族,但他们的目的都相差无几……我想,对于他们找你的原因,你应该也心里有数。”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纲吉与临也之间有接触,也许找临也麻烦的家族又会多一个了。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临也微微眯起了眼,沉默了下来。
听了半天,两人却没有一个人解释。这种只有自己被排除在外,只有自己完全不明白在说些什么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烦躁。
纲吉皱起了眉,不满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born你能稍微解释一下吗?”
“啧啧,蠢纲你还是太沉不住气了。”Reborn遥了摇头,一脸遗憾。
纲吉:“……”
逗弄完学生,心情愉快的Reborn终于不再打哑谜,说道:“蠢纲,你还记得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吗?”
“那个拿孩子做实验的变态家族吗?可是这跟临也被追杀有什么……”纲吉下意识地闭上了嘴,敏锐的超直感让他意识到那大概是个让人不愉快的答案。
“我的父亲是那个家族里的成员,甚至是实验的研究人员之一。所以我姑且算是那个家族的遗孤吧。”临也表情淡然,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纲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那你父亲……”
“死了。”临也打断对方的话,露出了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Reborn再次喝了口咖啡,说道:“当年那个家族的所有成员,甚至包括他们的相关者,全部都被六道骸杀死了。当时折原的存在一直被其父隐瞒着,所以六道骸并不知道。我想折原你应该是唯一的幸存者了。虽然你还有两个妹妹,但是她们并不了解当年的那些事。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和智商,恐怕不仅知道父亲的身份和实验的存在,或许你手上还有当年实验的残存资料。”
“那些人找你,无非就两个原因。要么是反感那个家族的所作所为,认为应该将其全部歼灭的,他们想杀掉你。而剩下的就是想夺取你手上的那些资料了吧。那么,你到底有没有那些东西呢?”Reborn看向临也,豆豆般大小的黑眸中一片幽深。
临也轻笑道:“你认为这么私密的事,我会告诉你吗?”
“我想也是。”Reborn像天真的孩子般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知道,折原临也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他忠于对人类的“爱”,所以那种泯灭人性的残酷实验,他或许不会阻止,但绝不会自己去做。
“那个、”纲吉突然说道:“我有一个问题。”
临也看到纲吉脸色严肃地看着自己,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问题?”
“据说那个家族甚至会拿自家孩子做实验……虽然我也觉得应该不会,但还是想问一下。临也,你没有被做过那些吧?”
临也摆了摆手,笑道:“真的没有啦~”
“那就好……”纲吉放松地笑了笑,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般皱起眉头,说道:“这么说骸岂不是杀了你的父亲?”
“父亲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人类中一员罢了,没什么特别的,我不会为他的离开感到伤心。再说,那家伙很少回家,常年待在国外,那种不负责任的家长,一般的孩子也不会有多少感情吧。”临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这样啊……”纲吉想起了自家老爸,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又试探性地问道:“你有妹妹?”
“嗯,而且还是一对不太正常的双胞胎。我觉得你不会想要认识她们。”临也的表情有些诡异,迅速带过了这个话题。
听了临也的形容,纲吉觉得更加无法想象了……
“好了,折原的事也已经搞定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Reborn放下了咖啡杯,一脸期待。
“嗯,说的也是。嗯——?啊!”纲吉的笑容突然扭曲,捂着手,表情痛苦地蹲下。
“蠢纲!”“阿纲?”
另外两人,一个紧张一个疑惑地凑到纲吉身边。
“呼……”纲吉呼出一口气,然后说道:“我没事。”
“怎么回事?”Reborn危险地眯起眼,询问对方。
纲吉犹豫了下,将刚刚捂着的手伸了出来,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手背刚刚突然很痛,像是被灼烧一样……”在将手完全伸出来之后,纲吉自己也愣住了,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这是……”Reborn看着纲吉手背上那鲜红色的形状奇特繁复的花纹,也不禁迟疑了。
“这是圣杯战争的参战者才会有的印记,你被圣杯选中了……”临也的表情有些微妙,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疑惑。
“这果然是圣痕吗……”虽然魔术协会和圣杯战争的存在是秘密的,但由于初代彭格列曾机缘巧合地与某个魔术师有些交情,所以尽管是普通人,但彭格列家族中的少数人却是知道有魔术师的存在的。
纲吉表情无奈地说道:“你们又来?拜托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啊。”
临也解释道:“圣杯传说可以实现任何愿望,而为了得到这一万能的许愿机,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进行一次圣杯战争,赢得战场战争的魔术师便可以得到这个机会。你手上的那个痕迹叫做圣痕,也是令咒,是参战的证明。圣杯战争需要召唤那些死去的英雄的灵魂,也就是英灵,让他们彼此厮杀,随后剩下的就是胜利者。手上的令咒可以有三次强制命令英灵的机会。懂了吗?”
纲吉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皱了下眉,说道:“不太懂……话说魔术师?”
临也无视了对方震惊的神情,说道:“我以为你在看过彭格列的火炎之后,不会对魔术师如此震惊的。”
“不管怎么说这还是有些颠覆我的世界观……话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纲吉不解地问道。
临也笑道:“因为我母亲是魔术师啊~”
纲吉:“……”父亲是黑手党,母亲是魔术师,难怪临也这么屌。
“可是……为什么你会被选中呢?虽然我连个半吊子魔术师都不算,但好歹还是能感觉出你体内的魔术回路比较微弱。照理说你这种水准,不应该会被圣杯选中啊……”临也的表情难得显得很是困惑。
“谁知道呢。反正蠢纲被选中已经是事实了。既然临也你知道这些,那蠢纲就拜托你了~”Reborn笑着做出了决定。
“好吧~就当是我加入彭格列的小小诚意好了。”临也笑着应下。
“那么,现在先去吃饭吧。”Reborn说完,率先离开了房间。
“走吧。”临也笑着对纲吉说道。
“嗯。”纲吉微微笑了。
魔术吗……真好呢,对临也的了解又多了一些~
吃完晚饭后,临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和纲吉一起回到了房间里。
临也浅笑道:“阿纲,关于圣杯战争的相关知识什么的,之后再跟你说。首先我需要确定一点,阿纲是参战者这一点,我已经知情了。而你们对这些并不了解,那么比你们更清楚这些的我,接下来将与你们共同‘作战’,没问题吧?”
Reborn反问道:“折原,你应该已经尝试过召唤英灵了吧?是失败了吗?”
“你觉得呢?”临也挑眉。
“我只是需要确定,你不会也成为参战者。”Reborn定定地看着对方。
“好吧。你可以放心,我的确试过,但我并没有成功。所以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竞争者。”临也耸了耸肩。
“既然合作达成,那么首先我要说的是,圣杯战争是真正的战争。虽然要求只是要英灵之间互相战斗,但相比于强大的英灵,Master显然更容易下手。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大家都会优先考虑除掉参战者。只要Master死去,除非Servant再找别的御主,否则就会消失。就算Servant已死,很多人也会为了以防万一,杀掉Master。总之,作为参战者是非常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怎样?如果害怕的话,交出令咒,寻求战争监视人的庇护,放弃也是可以的哦?”临也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兴致盎然地观察着纲吉。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是……
“放弃吗……虽然我不太了解这些,但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选中,但是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话……作为彭格列的继承人,被家族里的大家所信任的人,怎么能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况且,将自己的生死交给没有信任关系的别人,我可无法安心啊。”
临也不禁愣住了。
虽然说着十分帅气的话,但纲吉的额头上却渗出了冷汗,眼中也有着不安,身体更是因未知的恐惧而轻微地颤抖着。
胆小而懦弱,诚实地表现出对危险和死亡的恐惧。但同时,也有着担当的勇气。明明恐惧,却没有退缩。是因为心里明白逃避没有用处吗,还是因为Reborn长久的斯巴达教育而有所改变。
明明以前还不是这样的。有趣。
临也勾起嘴角,故意问道:“为了得到圣杯,参战者会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他们为了威胁你,袭击挟持你的那些朋友的话,你又该怎么办?”
纲吉愣了几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