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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起去御花园中散步。
永璋听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马上就反应过来,赶忙应了话,随后就同传旨太监一道向御花园中走去了。
永璋边走边琢磨着,但还是搞不明白他的皇阿玛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在揣摩皇阿玛的心思和意图这方面,自己的确不如四阿哥永珹。
不过,他自己也明白这些日子自己的确是有些情绪低落,但好在永瑢总是在闲暇的时候来找自己玩闹,使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好转了很多,同时和永瑢之间也比以前更亲厚了。
御花园的凉亭里,龙隐天一面喝着茶,一面听着礼部侍郎介福揍读着礼部的奏本。(介福,满洲镶黄旗人,世居待考,累官礼部侍郎兼副都统,加都统衔。)
其实这些奏折里写的都不是什么大事,无外乎就是那些使节进京、节庆安排等琐事,而且关于大阿哥的丧事也基本都办妥了,毕竟礼部也是按照一贯的章程来办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龙隐天操什么心。
正在念奏本的介福心里面也很疑惑,不知道皇上此番单独传召自己究竟意欲何为。
此前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奏本有什么纰漏,紧张担心了半晌,不过眼前的情况却很明显的否定了他的猜测。
“君心难测”这个道理他当然懂,所以也就安下心来认真仔细的读着奏折,并且还集中精力,尽量完美的应对皇上每一次的提问。
眼见永璋快步的走了过来,龙隐天略微摆了下手,示意介福不用再继续读了。
介福也是个精明有眼力的,马上就将奏折合起来整齐的放在了石桌上,在三阿哥给皇上行礼完毕之后,也赶忙给三阿哥见礼并且神色恭敬,丝毫没有因为三阿哥尚且年轻就显出不敬之意来。
由于此时皇上在场,所以永璋只对介福点头示意了下,然后就来到了龙隐天的身边,稍显疑惑的问道:“皇阿玛,您这么急着叫儿臣来,不知有何吩咐?”
“这又不是在御书房,不必如此拘束。”龙隐天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未回答永璋的问题,反而拉过永璋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朕看你这几日都没什么精神,所以才叫你出来走动走动,心情放松一些,感觉也许会好很多。”
对于龙隐天此举,永璋感到很是意外,他完全没有想到皇阿玛居然还会在百忙之中注意到他。
因为他知道皇阿玛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于国事,由于准噶尔爆发了内乱,所以连日来军机处和兵部都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大阿哥的丧事以及十阿哥永玥的早夭,御书房的气氛可谓是一日比一日压抑,就连皇阿玛训斥朝臣的次数都明显多了许多。
虽然有些意外,但永璋的心里还是暖洋洋的,他发现皇阿玛只要说一句极其简单的关心话语就抵得上别人说千百句。
略微抿了抿嘴,永璋扬起了一抹柔和的微笑,看着龙隐天说道:“都怪儿臣不好,又让皇阿玛担心了。”
看得出来由于有外人在场,永璋显得有些拘谨,所以龙隐天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不过他感觉的出来,永璋的情绪似乎比从木兰回来时要好很多,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儿交给他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随手将桌上的那几份折子递给了永璋,龙隐天就直入主题,说起了此次特别叫永璋前来的真正目的:“永璋,你在御书房待了也有一段时日了,想必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不过,纸上的东西永远都是死的,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你亲身参与的好。”
龙隐天话中的意思很明显,这让永璋打从心底里面感到有些喜出望外,甚至都有那么一点受宠若惊,他有些不大敢确信的开口问道:“皇阿玛,您的意思是……?”
龙隐天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淡淡的看了介福一眼,说道:“朕打算让你去礼部好好的学习历练一下,朕看介福在礼部已经待了多年,而你也应该和他认识,有他从旁协助你,朕也能放心。”
介福一听这话,怎么可能还不明白皇上的心思,才安下没多久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别管这事儿究竟是好是坏,既然皇上都把话说明了,他也很难拒绝得了,于是他只得急忙出声应道:“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尽力帮衬着三阿哥,让三阿哥尽快熟悉礼部的事物。”
永璋明白这是自己的机会,于是也赶忙应道:“儿臣一定会尽力,绝不让皇阿玛失望。”
“嗯,有信心是好事儿,不过你也要记住,这次你去礼部重在学习,而不是发号施令,明白吗?”龙隐天这句话表面上是在提点永璋,但实际上却连带着也在警告介福,最好清楚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否则早晚得出事儿。
永璋倒是没有听出龙隐天话中的深意,只道是皇阿玛在教导自己,于是很认真的回道:“皇阿玛的话儿臣一定谨记在心。”
不过一直站在旁边的介福,可是被龙隐天寥寥数语说得直冒冷汗,毕竟康熙爷那会儿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呢,他当然明白皇上的警告是什么。
说完了正事儿,龙隐天这才得了些空闲,示意介福离开之后,就开始和永璋随便聊了起来。
不过很显然老天爷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们刚聊了还没几句,傅恒就带着加急的密奏匆匆忙忙的赶了来。
龙隐天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让永璋先行离开,这才从傅恒的手中接过了那两份奏折,打开细细的看了一遍,而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越发阴沉了。
一份奏折是说西藏郡王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准备发动叛乱,驻藏都统傅清、左都御史拉布敦察觉出其意图,遂诱诛之;但其党卓呢罗卜藏札什贼心不死,于当晚发动叛乱,傅清、拉布敦遇害。
另一份则是说准噶尔部的内乱已经升级,已经从小规模的冲突发展成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并且几次与清军发生摩擦,而齐王也因此不幸遇害。
将奏折狠狠的摔在桌上,龙隐天一语不发的强压着心中的火气,傅恒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于是只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龙隐天开口问话。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龙隐天这才平复下了心中的怒气,用听上去很是平静的声音说道:“西藏的事儿刻不容缓,傅恒,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说来朕听听。”
傅恒心里虽然很想出战,但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功劳已经让很多人眼红了,而那些个流言蜚语也不少了,若再上战场得了胜,恐怕他们富察家的好日子就该到头了;但出兵西藏可不同于其他地方,单就水土不服和高原反应这两条可就是个大问题。
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傅恒这才开口回道:“臣以为川陕总督岳钟琪和户部侍郎兆惠是不错的人选。”
对于傅恒推荐的人选,龙隐天还是比较认可的,但只有一点很麻烦,因为岳钟琪是汉人,前番平定大小金川他刚立了大功,这次如若再度让他出战,那么朝中一定会有人反对,满汉不和还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不过头疼归头疼,但战事却绝不能拖延,所以龙隐天索性就将军机处的人召集起来,把这个权衡性的问题丢给了他们,限他们在明日早朝之前议个人选出来并且草拟好折子。
对于皇上的旨意和即将爆发的战事,军机处的众位大臣们可都不敢怠慢,绞尽脑汁的商议了一个晚上,这才拟出了一个让龙隐天觉得比较满意的方案。
于是第二天一早,龙隐天连朝议都省了,直接发下了旨意,命策楞、岳钟琪、兆惠率兵入藏,调尹继善赴四川经理粮饷;特命福灵安为副将,随同兆惠一同入藏。
☆、34兰馨格格
自从兵发准噶尔以来,龙隐天就再没有临幸过后宫的妃子,甚至于都没有在后宫留宿过,每天不是在御书房呆到很晚,就是在军机处与大臣们议事。
要说战事、政务繁多是不假,但龙隐天却借着此次的战事另有别的打算,所以他才会在不得已之下把自己搞得如此繁忙。
长时间不临幸后宫,后宫中的众妃子们自然就坐不住了,不但三天两头想尽办法的引诱皇上,而且她们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次数也越发的多了起来,目的嘛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反倒是皇后在这段时间里显得极其安静,每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完全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除了每天必须的请安之外,她基本都呆在坤宁宫里面足不出户,即便有其他妃子前来,她也都尽量婉拒。
见皇后表现得如此低调,嫔妃们自然也都忍不住猜测一二,其中最让大家觉得可信的说法就是皇后娘娘已经不受宠了,而皇后在心灰意冷之下也就不打算争什么了,不如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做个正宫皇后算了。
皇后是低调了,而那些个嫔妃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却也发激烈了起来,毕竟春节将至,按例来说这后宫众妃子的份位也该动一动了,尤其是愉嫔、豫嫔、容嫔和令嫔,她们自然都叫着劲想要得到那几个空着的妃位。
放下了手中刚批好的一本奏折,龙隐天抬头就看到桌前已然站着一个小太监,手中还拖着一个木制的托盘,上面整齐的码放着两排写着众嫔妃名字的绿色木牌,不用别人多说,这又是到了翻牌子的时候。
龙隐天扫了一眼那整齐码放的木牌,抬手挥退了那名小太监,而他本欲继续批改奏折,但却在听得高无庸的话之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皇上,今儿个已是十五了。”
照例来说每逢初一、十五,龙隐天都该去皇后那里才对,但最近由于国事繁忙,他也不想让自己因为后宫的事情而分心,所以他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去过后宫了,自然也就没有踏足坤宁宫一步。
略微考虑了一下,龙隐天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吩咐道:“摆驾坤宁宫。”
坤宁宫内,皇后正侧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这本诗集,但至于她究竟看没看进去,她的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旁边站着的宫女很有眼色的给皇后端茶送点心,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个字,只是偶尔抬眼观察下皇后的神情而已。
窗边在宫女的服侍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伏在桌前,极其认真的临摹着眼前的字帖,虽然笔下的字迹实在是有点不尽如人意,可从旁边那厚厚的一打写过的纸张来看,这孩子还是相当有毅力和耐心的。
这幅画面看上去是如此的宁静和谐,但没过多久,一个匆匆而入的身影就打破了屋内怡然的气氛。
“哎呦,皇后娘娘哎,您快些准备一下吧,皇上已经朝着坤宁宫过来了。”
这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快步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跟在皇后身边多年的容嬷嬷,在这坤宁宫里面除了她,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胆敢在皇后面前如此大声说话的奴才了。
“皇上?”皇后一听这话,立刻就从软榻上直起了身子,方才那种慵懒的感觉瞬间一扫而光,眼中的透着浓浓的疑惑和欣喜,“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来本宫这里了,莫不是……这宫里面儿又出了什么事儿?”
“莲静,快去收拾收拾,让厨房多准备些皇上爱吃的素菜和糕点。沉香,赶紧给皇后娘娘梳头上妆。”容嬷嬷一边麻利的吩咐着,一边扶着皇后从榻上起身坐到镜子前面,脸上的笑意浓厚:“皇后娘娘,今儿个可是十五,皇上本就该来坤宁宫的,您暂时就别多想了,伺候好皇上才是要紧。”
“这……”,皇后显然还没琢磨过味儿来,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好不容易安宁了个把月的,皇上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她实在是有点消化不良。
倒是站在她身后的沉香,在动作娴熟的为她梳头的同时,还微笑着说道:“容嬷嬷说的在理。皇后娘娘,您眼下还是先把皇上伺候好了,有什么事儿等明儿个奴婢们再帮您合计合计,您说呢?”
沉香和莲静正是上次皇后被罚之后新从内务府调来贴身伺候皇后的大宫女,其实她们两个进宫都有一年多了,之前一个在养心殿负责花草,另一个则在御膳房打杂,想也知道她们都是那种不起眼的小角色,这次她们被调到坤宁宫来,也就相当于是升官了。
再者,她们两个都是那种聪明有眼色且很会办事儿的人,半年时间不到就已经得了皇后的信任,前段时间在很多事儿上也都是她们两个帮皇后出的主意,最后的结果也都不错,所以眼下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容嬷嬷都开始逐渐的信赖起这两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姑娘了。
皇后见身边的人都这么说,自然也就不再坚持了,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本宫就听你们的。”
这时候,原本在桌边的那个小身影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皇后的身边,稍显紧张的问道:“皇额娘,是皇上要来了吗?”
皇后闻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