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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琪一听此题是自己很熟悉的内容,心里的底气也越发的足了,相当自信的答道:“回皇阿玛,此句的意思是说只重于学习而不注重思考,就有可能遭到蒙蔽而陷于迷惑;只重思考而不注重学习,就有可能因误入歧途而招致疲乏及危险。儿臣认为只有把学习和思考结合起来,才能学以致用。”
龙隐天将永琪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在听了他的做答之后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像对永珹一般大加赞赏,但仍旧给了赏赐:“嗯,赏五阿哥如意一柄。”
永琪见自己也得了赏,立刻欣喜的见礼领赏,并且还在起身的时候炫耀似的看了永珹一眼。而永珹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眼,然后就低下头,什么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在旁边侍候的那些个奴才们看来,这五阿哥永琪得到的赏赐可比四阿哥永珹多,一幅书画哪里比得上一柄如意来的贵重?
但在这上书房内真正明白龙隐天用意的人,恐怕就只有纪晓岚一个了。
皇上把自己亲笔做的书画送给了永珹,这就足以说明他对永珹的看重;而给永琪的只是一柄说出来好听的如意而已,究其本质也只不过是一件铜臭之物罢了,怎么能和皇上的墨宝相提并论呢,孰轻孰重岂不是当下立见?
最后一个做答的是六阿哥永瑢,他今年刚刚才进上书房学习半年,还属于启蒙开智的阶段,因此纪晓岚也就没再问什么题目,只是让永瑢背了一段《三字经》而已。
永瑢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很是崇拜的盯着龙隐天看了好半天,然后才非常不情愿的按照纪晓岚的话背了一段《三字经》,而且在背完之后他紧接着用欢快的童声说了句:“皇阿玛,儿臣背完了,您要赏儿臣些什么啊?”
除了龙隐天之外,永瑢的话瞬间就让上书房内的人齐齐的变了脸色,担忧者有之、害怕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倒是让龙隐天意外的看了一出好戏。
眼见永瑢就要惹怒皇阿玛了,永珹心焦之余也没别的好办法,只得立刻“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急急的替弟弟求情道:“皇阿玛,永瑢年纪尚幼、口无遮拦,儿臣恳请皇阿玛不要怪罪永瑢。”
永瑢在听了永珹的话之后,也明白自己好像是做错事了,于是立刻走到永珹也一同跪了下来,耷拉着脑袋用糯糯声音说道:“儿臣知错了,请皇阿玛责罚。”
永琪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而周围的奴才也都垂下了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被皇上的怒气波及到。
倒是纪晓岚好像有话要说,但谁知他刚上前走了一步,就被龙隐天一个眼刀丢了过去,并且冷冷的警告道:“纪晓岚,你给朕闭嘴。”
纪晓岚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并且很是同情的看了六阿哥一眼,心道:‘哎……可怜的六阿哥啊,臣不是不想帮你,但眼下微臣也是无能为力啊,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做背景喽……’
永珹一看连纪晓岚都被龙隐天喝退了,心中越发的焦急和不安起来,他也不想永瑢会因为这件事而被皇阿玛厌弃,虽然在这皇宫大内兄弟之间的情谊没有几分是真的,但他对永瑢这个可爱的弟弟还是很有好感的。
虽说五阿哥永琪和永珹年纪相仿,但永琪一向都不喜和他们这些兄弟们亲近,而且好像还对永璋和永珹充满了敌意,所以永珹反倒是和年纪较小的永瑢亲近得多,而且永璋一直以来也很照顾他,此刻若是他不帮永瑢求情却是说不过去了。
龙隐天对于永珹得表现其实是很满意的,且不论他对永瑢的兄弟情谊有几分真几分假,单论他此刻的做法就是很正确的,即便永珹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也比被人说他们兄弟倪墙、毫无手足之情的好。
只不过龙隐天一直都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看不出喜怒,因为永瑢的做法的确是欠妥,不但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说不准还会被人扣上一顶争宠的帽子,更有可能会连累纯妃也跟着吃挂落。
虽说永瑢现在才六岁,但别人可不会把他只当成一个小孩子般看待,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有些人是巴不得他早早的就失了圣宠呢。
跪在地上时间长了,膝盖自然不好受,永珹年纪稍长些,还能够忍耐得住,可永瑢就不行了,地面的寒气直让他的膝盖刺痛不已,他几次都忍不住略微挪动了下有些麻木的双腿。
但碍于龙隐天还在上面看着,他在心里是又敬又怕,动作也不敢太大,小鹿一般的眼睛逐渐的蒙上了雾气。
过了半晌,就在永珹又要再次开口求情的时候,龙隐天终于打破了这压抑不已气氛,语气和蔼的说道:“永珹、永瑢,你们两个起来吧。”
永珹一听龙隐天的语气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心中的担忧算是去了一半,至少永瑢还不会因此而失了圣心,只不过惩罚什么的恐怕还是避免不了的。
他听话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力紧绷了下双腿,使得腿部的僵硬感舒缓了不少。
永瑢心中依旧忐忑不安,不知道龙隐天待会儿要如何处罚他,可仍是依言从地上爬了起来。
许是在地上跪的太久的缘故,永瑢只觉得双腿吃不住力,身体一晃、眼看着就向前面栽了下去。
龙隐天从方才就看出了永瑢的不适,所以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他,此刻见永瑢好像重心不稳,有要摔倒的趋势,于是他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宽大有力的手臂稳稳的将永瑢拦胸抱住了,避免了永瑢受伤的噩运。
旁边的永珹虽然也看出永瑢可能要摔倒,并且也已经伸手打算扶住永瑢,但奈何他的动作却是没有龙隐天快,他只觉得眼前一道明黄闪过,再定睛看去的时候永瑢就已经被龙隐天搂在怀里了。
☆、8永璋生病
周围的人见此情形,都认为这六阿哥永瑢虽然惹恼了皇上,但还没有到失了圣心的地步,而且皇上可能也是爱子心切,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做出这样的反应,不过这六阿哥此番恐怕还是在皇上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失宠怕也是迟早的事情。
唯独只有纪晓岚面带很有深意的微笑,静静的看着龙隐天的一举一动,从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来看,皇上是真的变了许多,很有可能是因为孝贤皇后驾薨,所以皇上才转了性子。
但无论原因如何,皇上能够有这样的转变绝对是件好事儿,就算不是利国利民,但对于大清国来说也是幸事一件啊。
永瑢却一时之间根本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眼前一片耀眼的明黄,直到那淡淡的龙涎香充满了他的口鼻,直到那令人安心的温暖环绕在了他的周身,他这才赫然发现自己竟被龙隐天搂在了怀中,而他的双手也不知在何时环上了龙隐天的脖颈。
“皇阿玛……”,永瑢有些羞怯的开了口,心脏“砰砰”直跳,心中的喜悦几乎都要从胸口溢出来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和自己的皇阿玛有过如此近的接触,而皇阿玛也从未对他和颜悦色过,今天的惊喜已经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龙隐天本想借此机会敲打永瑢几句,但看到怀中之人那如同小兽一般满含雾气的眼睛以及眼中那浓浓的崇拜和孺慕之情,他心底的那根弦瞬间就被拨动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软了,他实在是狠不下心再教训如此可爱的永瑢了。
龙隐天略略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永瑢的头,很是温柔的说道:“腿跪麻了吧,待会朕会让人给你送点药酒过去,你叫纯妃帮你擦擦药就好了。”
永瑢好像很喜欢龙隐天这样摸他的头,眼中的雾气很快就消失了,扬起笑容的同时嘴角两边还有两个漂亮的小酒窝。
他听龙隐天说要给他送药过去;立刻就用糯糯的声音回话道:“儿臣会和额娘说的。”
龙隐天略微点了点头这才放开永瑢,直起身看了眼纪晓岚,然后又环视了下这几位阿哥,淡淡的说道:“行了,今儿个的考校就到这儿吧,朕回了。你们都要好好的向纪师傅虚心求教,知道了吗?”
说完,龙隐天就直接迈步向上书房外走去,而众人则再次行礼:“儿臣(微臣)恭送皇阿玛(皇上)。”
待龙隐天走出了上书房,早就等候在门外的高无庸立刻就紧跟了上来,并且小声的问道:“皇上,传午膳的时候到了,您打算在哪儿用?”
龙隐天一边向着阿哥所的方向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朕打算去看看永璋,午膳就在那儿用吧。”
虽然高无庸最近越发摸不准皇上的心思了,但仍旧赶忙应了话,并且让身边的小太监前去御膳房传旨。
谁都知道宫里面的奴才大都是见风使舵、见锅下米的主,前些日子这三阿哥永璋刚被皇上责罚过,所以这些天里永璋的日子一定不大好过,连带着纯妃那里肯定都受了不少的闷气。
今日皇上突然又要去看望三阿哥,高无庸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乐见的,毕竟那可是正经八百的阿哥,怎么能让奴才欺到头上去呢。
走在路上,龙隐天心中则一直都在琢磨着方才在上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因为他本身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且容易心软的人,但当他搂着永瑢的时候,心里面的感觉却是骗不了人的。
如此说来恐怕就只有一种解释能说得通了,那就是他的灵魂和这具身体融合得非常好,所以连带着也就承袭了这个身体原本的血脉,所以他才会对永瑢有如此细腻的感情。
在龙隐天看来这其实是件好事,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越高,那么他身上各类器官的感知也就越敏锐,对于身体的控制力也就越好,而且他的身体也会因为他的灵魂逐渐的产生改变,他的外貌和神韵也会越来越接近他原本的模样。
只不过这其中仍是有一个不小的遗憾,那就是他曾经修习多年的龙御功此番怕是再也无法用了,不过既然没有龙御功护体,那么他尽量少做些以身涉嫌的事儿就是了,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帝,遇到危险的机会实在是太渺茫了。
刚走到南三所门外,龙隐天远远的就瞧见了正匆匆向外走的赵太医,心中顿时疑惑不已,因为现在早就过了请平安脉的时辰,‘难道是有阿哥生病了吗?可此事并没有人回报过,也许……是朕多心了吧。’
赵太医的眼力还不错,老远就看到了一个明黄的身影,于是他紧赶几步路来到了龙隐天的面前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龙隐天打量了赵太医片刻,然后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问道:“赵太医,你怎么这时候来南三所,是有哪位阿哥病了吗?”
赵太医被龙隐天的话问的微微一愣,他原以为皇上这时候来阿哥所就是为了看望仍在病中的三阿哥,没想到皇上竟然不知道这事儿,这可就让他为难坏了。
毕竟他只是个太医而已,他可不清楚这事儿背后究竟有什么弯弯绕,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就小命不保喽。
心里面转了几转儿,赵太医这才谨小慎微的答道:“回皇上,是三阿哥病了,微臣刚给三阿哥诊完脉并且开了方子。”
他这句话除了说明他的确是来为三阿哥看病之外,其他的啥都没说,规规矩矩的里外都不得罪人。
龙隐天听后面儿上的神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说话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三阿哥病了有多久了?”
“回皇上,三阿哥已经病了有五六日了。”赵太医如实的回了话,而且自打三阿哥病后,他是每日都要亲自过来帮三阿哥诊脉,所开的方子也都在太医院留了档,总之这件事无论怎么车都扯不到他头上来。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完,龙隐天也没等赵太医行礼告退,就直接绕过他向永璋所居住的西所走去。
等到了西所的门口,龙隐天就毫不客气的直接下了命令:“来人,把永璋身边伺候的奴才全都给朕拉出去杖毙。高无庸你去监刑,完了之后速来回报朕。”
“喳。”高无庸听后心中一凛,赶忙应了话,他知道这次的事儿是真的触怒了皇上,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而此番杖毙几个奴才应该只是个开始吧。
龙隐天完全无视了那些奴才们的哭喊和求饶,径直走进了永璋的寝宫。
可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进到屋内,就看见永璋已经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面对着他重重的磕了个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看着永璋这幅惹人心疼的可怜样儿,龙隐天一瞬间心里是什么火气都没了,他赶忙将永璋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快步的走到了床边,想要把永璋放回到床上。
可永璋却死死的搂着龙隐天的脖子不撒手,眼泪瞬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粉嫩的小脸儿也因为发热而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