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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叫小姐,该叫格格了,若是让人听了去,少不得罚你。”紫薇拍了下金锁的手,这些话若是放在她刚进宫的时候,是决计不会说的,甚至恐怕连想都想不到。
“格格教训的是,奴婢记住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以前我只觉得皇后严厉不通情理,现在看来,能够把诺大的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定之规是肯定不行的。皇后既然给咱们机会,若是再不好好接着,就是咱们蠢了。”
说罢,紫薇想了想,“你去把我前些日子秀好的绣屏拿来,待会我亲自给皇后送去。那几名宫女你也替我好好赏了她们,平日里多留个心眼。”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就去拿。”金锁抚着紫薇坐下,然后才快步的去办紫薇吩咐的事情。
虽然紫薇没有说的很详细,但是言语目染了这么久,金锁也知道了该怎么做,若是不想给自家主子惹麻烦,她这个大宫女自然也要多几个心眼了。
至于小燕子,紫薇和金锁都很默契的把她遗忘了,进了宗人府,又是皇后亲自办理的,即便是不死,恐怕这辈子也没了再见面的机会,她们自然也就犯不着在想着了,彻底忘了反倒干净舒心。
而宫里面的听闻紫薇被封赏的事情,也都是反应不一,不过倒也没有人过分的在意这件事,毕竟之前有了一个小燕子,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是皇上的心血来潮,一个没入玉蝶的格格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就连一向在意他们的永璂,在听到永璟提起紫薇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是稍稍愣了下,然后就不着痕迹的揭过了。
因为他最在意的是令嫔和小燕子,怕就怕她们死灰复燃,上辈子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忍不住拽着永璟一道去确认下。
走在永璂的身侧,永璟的眼底流露着淡淡的疑惑,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他不明白紫薇的消息为何能让十二哥果断的直接放下手中的事物,急急忙忙的就拽他出了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十二哥总是让他帮忙盯着五阿哥、令嫔、小燕子、紫薇以及福家那些人,按理这些人绝不会十二哥和皇后构成任何威胁。
不过他虽然满腹疑惑,但却从没有开口问过,因为他知道,若是十二哥想说,那么就算他不问,十二哥也会主动告诉他;若是十二哥不愿说,那么他问了也只是平白的在彼此间增加隔阂,他不愿十二哥为难,更不愿破坏彼此间微妙而又坚实的感情。
永璂拉着永璟的手,直接去了宗人府,宗人府虽然一向看管严密,但因为他俩阿哥的身份,想要探监也是不难的。
管事见永璂想要探望小燕子,虽然心里很是不解,但还是从善如流的带着他们去了牢房,毕竟小燕子已经被定罪了,相信永璂绝度不会和皇后过不去的。
跟随着管事进了宗人府的大牢,越是往里走,永璂的心里越是抑制不住的涌出了阵阵痛苦和不甘,曾经被他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又鲜活如昨日般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双手难以自控的微微颤抖,手指也不断的握紧。
他也曾经被关在宗人府大牢整整半年多,可谓是受尽屈辱,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等待他的却是皇额娘病死在冷宫里的噩耗。
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好恨,恨皇阿玛的无情,恨令妃狠毒,更恨自己的无能,可是无权无势的他什么都做不了,连死都不能,只能够带着一身的痛苦和恨意苟延残喘的活着,因为那是他死去的皇额娘唯一的愿望。
虽然大牢里道路狭窄,十分的潮湿昏暗,可是永璂眼中那仿佛吞噬一切的恨意,却是这黑暗都掩盖不了的。
永璟通过交握的手掌感觉到了永璂情绪上的异样,忍不住侧头看了看永璂,可就是这一眼却让他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下,只这一眼,就让他的理智彻底崩溃了。
下一刻,他想都没想,手臂一用力就把永璂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他怕永璂会被黑暗吞没,他怕自己一松手就会永远的失去永璂。
感觉到紧紧包裹着身体的温暖,听着永璟在耳边充满担忧的呼唤,永璂这才慢慢回过了神,失控的心绪也逐渐的开始平复下来。
‘是了,一切都不一样了,这辈子一切都不同了。他还有皇额娘,有皇阿玛,更有一直在他身边的永璟。老天仿佛开了个巨大的玩笑,那个曾经本该是帝王的人,那个仇人的儿子,这辈子却是他的同胞兄弟,是一直站在他身后帮助陪伴他的人。’
“十二哥……”,感觉到永璂的身体不在颤抖,永璟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不知为什么,他有些舍不得就这样放开。
“十三弟,别担心,我没事。”永璂拍了拍永璟的背,安抚着他紧张的情绪,还好这里没什么人,而且还很昏暗,若是被旁人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恐怕又要生出不少是非来了,饶是如此,他还是生不出一点怪罪永璟的心思来。
明白了永璂的意思,永璟虽然不舍,但还是听话的放开了他,很是担忧的问道:“十二哥,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我真的没事。”永璂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拉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永璟微微叹气,只好不再追问,可心里的担忧一点都没有减少。
这时候,负责带路的管事停下了,回过头很是恭敬的说道:“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就是这里了,还珠格格就关在那间牢房里。”
“知道了,你下去,我们待会就走。”永璂点了点头,随后塞给了管事一些银子,把他打发走了。
在周围没有外人之后,永璂才靠近牢门向里面看去,只见小燕子穿着一身囚衣,趴在一堆干草上面,脸色苍白的很,头发凌乱的像是枯草,全身脏兮兮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活力,就像是一只死燕子。
永璟也打量了小燕子一眼,然后低声说道:“我之前听说小燕子要被发配宁古塔,不过看样子,她活不了多久了。”
“哦?”永璂听出了话外之音,不过他并未追问,只说了一句:“也好,就是有些太便宜她了。”
见小燕子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永璂也就没再多呆,拉着永璟就离开了这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地方。
走在回宫的路上,永璂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永璟观察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十二哥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我能帮上忙,哥哥直言便是。”
永璂微微叹了口气,慢慢停住了脚步,很是认真的看着永璟,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有些事我本不愿瞒你,只是我一直都没想好要如何开口,等时机合适了,我一定毫无隐瞒的告诉你。”
永璟闻言心中不禁欣喜不已,脸上也不自觉的有了笑容:“原来哥哥在为这个烦恼。我不是不通事理的孩子,我相信哥,只求……哥不要让我等太久。”
“呵呵,好。”如此孩子气的话让永璂忍不住笑了,心情也顿时轻松不少。
他知道自己对于永璟是特别的,不过永璟一定不知道,永璟在他的心里也是最特别的人,只因他早就学会了如何隐藏。
☆、第130章 令嫔末路
拉着永璟的手慢步了一会;永璂的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了下;索性还是转道去了延禧宫;想要看看令嫔现在的情况如何;如有必要他也不介意在后面再推一把。
到了延禧宫,居然没有宫女出来迎接他们两位阿哥;这让永璂觉得相当意外;同永璟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就向里面走去。
进了正殿;永璂这才看出这里比往日要萧条了许多;不但看不到宫女太监;就连屋内的一些贵重器物都也不见了踪影,四处都显得空荡荡的。
“十二哥,那里令嫔恐怕已经不在延禧宫了。”永璟四处看了一眼;随即就明白过来,令嫔恐怕是遭贬了,不能再住在延禧宫里,所以一应赏赐全都收回了内务府,宫女太监也都被调往他处,这里才会显得如此萧条。
永璂点了点头,他也看出来,所以两人一起离开了延禧宫,随便找了一个路过的宫女打听了一下。
原来不久之前皇上下了旨意,削去令嫔的嫔位贬为宫女,并直接罚去辛者库当差,而她身边的两位大宫女,则是直接被赐死了。
“看来皇阿玛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啊。”永璟听了有些唏嘘,这后宫里的荣宠果然是全屏皇阿玛的好恶,旁的说什么都是虚的。
“十三弟,皇阿玛可不是狠心,而是觉得腻了,打算换个了吧。”永璂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之前他还觉得皇阿玛对令嫔多少也是有情的,不然令嫔也不会在做了那么多恶事之后还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不过现在看来,令嫔其实就是个靶子,也是皇阿玛的一个棋子,若是没了用处,自然就没有了留下的必要。
“那要不要去辛者库看看?”永璟知道永璂对于令嫔的厌恨,眼下令嫔失了势,也该让永璂开心开心才是。
永璂却是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算了,辛者库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还嫌伤了你我的眼睛。回头吩咐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哪年这宫里面没死过人啊。”
“那倒也是。”永璟也随之一笑,没再说这件事,拉着永璂的手一边闲聊,一边就向坤宁宫的方向走去了。
至于魏氏,也就是曾经的令嫔,已经由锦衣玉食的妃子一夜之间成为了这宫里面最下等的粗使宫女,而且还是在辛者库这个活计最为繁重的地方。
可以说如果没有贵人相助,魏氏剩下的人生恐怕全都要在这里度过了。
负责掌管辛者库的冯嬷嬷可是皇后娘娘的人,这魏氏落到了她的手里,能有好日子过才怪呢。
满脸笑容的送走了前来传旨的太监,身强体壮的冯嬷嬷一转身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手拿着一根竹棍,一边上下打量了魏氏一眼:“呦,这不是令嫔娘娘嘛,啊,不对不对,现在该叫魏氏了。嘿嘿,还真是老天开眼,你也有今天啊。”
被直接贬为宫女的魏氏本就是一肚子火,满脑子都在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够脱身,重新获得皇上的青睐,这时候见一个粗使嬷嬷都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就拿出气势,厉声说道:“你个狗奴才,竟敢如此无理!我今日虽然落难了,但是我曾经能从一个宫女爬上嫔位,日后就未必不能翻身……”
没等她把话说完,冯嬷嬷就直接一棍子打在了她的背上,把她打趴在地,边打还边狠狠的说道:“那也是曾经,你现在就是个粗使宫女,还妄想着皇上,真是胆大包天!今儿个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守规矩,别想那些不该想的!”
“啊——!你敢打我!啊——!”魏氏哪受过这种待遇,见一个奴才都敢打自己,就发疯一般的扑上去想要反抗。
不过冯嬷嬷身边的那三个宫女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三下五除二就把魏氏给按倒在地,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起来。
没多久,魏氏就坚持不住了,一边蜷缩着身体,一边努力的求饶:“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看差不多了,冯嬷嬷这才让那三个宫女停手,然后颐指气使的说道:“好好说话不听,非得教训教训你才老实。记住了,打今儿起,你就负责洗各宫送来的衣物,洗不完又或者洗不干净就不许吃饭睡觉,每天活都干完了才能休息,要是偷懒,一顿打还是轻的,听明白了吗?”
看魏氏哼哼唧唧的没有回答,旁边的宫女又狠狠踹了几脚,她这才赶忙小心翼翼的答道:“明白了……”
“明白就好。”冯嬷嬷给周围那三个宫女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回前院,至于那几个宫女要怎么做,她可懒得多管,只要活干好了就行。
她能这么放心就是因为那三个宫女多多少少都和魏氏有些仇怨,不但不会被收买,而且还绝不会让魏氏有好日子过。
魏氏则是在那三个宫女轮流监视下开始了洗衣服的生涯,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很听话,可是心里却一直都在想着要如何离开这里。
看了看那一大盆衣服,她咬牙切齿的就这冰冷井水开始洗起来,眼里却布满了阴狠,‘这些个死奴才,等我想办法出去了,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还有皇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个年月,井水冷的扎手,洗了一下午的衣服,魏氏的手冻得就跟胡萝卜一样,几乎都没什么知觉了。
她几次都想停下来休息一会,结果只要她的动作慢一点,旁边的监视她的清荷立刻就不客气的用棍棒招呼她。
为了不挨打,她只好咬牙坚持着,衣服上到处都是水渍,头发也像杂草一样散乱着,可她现在也没时间和心思去在意自己皮肤和形象了。
好容易把一大盆衣服洗完,天都已经黑了,负责监视她的清荷也早就换了白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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