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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展昭敲开了门之后,得到了答案。
展昭对于白玉堂出现在他家大师兄家这个事情,还是心有担忧的,倒是白玉堂在见了展昭师门中人的时候,大大方方地解释了:“狐姬身为狐狸精,不好见你们,让这猫一个人上路,白爷爷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多么义正言辞的借口。
展昭在心里腹诽,展某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偏偏他师门的几个人,对这个借口赞不绝口。
“虽然这白老鼠依旧十分讨人厌,不过性子倒是让人欢喜得紧,小清却是该好好看着,不然着实是让人放心不下的……”
展昭坐在院子里头的石凳上,右手撑着下巴,耳边是自己素来像母亲一般照料自己的师姐对白玉堂说不上好但是也称不上坏的评价,心里些微有些不痛快。
虽然,自从自己不杀生的师父在他初上符箓山之后夜观星象给他算了那一卦之后,四师姐一直都是秉持着尽可能将展昭放在眼皮子底下不然实在是不放心的态度。
不过,把自己当做个三岁小孩子一般,就算是出自好心,展昭还是觉得不痛快。
“四师姐……”
“更何况,小清将及弱冠,这个时候更加需要在意了……”似乎是没听到展昭说的话,墨婷依旧自顾自说着,让几个本来看白玉堂不爽的师兄师姐也拿正眼看白玉堂了,“不过,白玉堂,我劝戒你,莫要离我家孩子太近,若是过了不该过得界限,就算你家大嫂是当世神医,我也一样毒的死你……”
“你家孩子?”听到这个词,白玉堂有些哭笑不得。
你比展昭也大不了多少吧?
“小清就是我养大的……”自豪满满的语气。
第26章 章三
比起墨婷究竟是展昭的什么人,白玉堂对展昭家的二师父提及的他那弱冠之劫更加感兴趣。
毕竟,墨婷是贯彻着符箓门的传统美德,将护短,特别是护自家小师弟这个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虽然他们对白玉堂的态度都不算十分好,但是,总也没有很差。
而且,现在他们因为展昭的事情,似乎是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上,虽然他到现在还云里雾里。
“这猫,啊不是,展昭,在十年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么?”竟然让一个两个高手,都这般讳忌莫深的模样,莫非当年的展昭也是个像五爷一样活泼的能让自家干娘拿着鸡毛掸子到处追的人?
风幕嘴角抽了抽,拿眼白瞅了白玉堂一眼:“白兄,你想多了,我们家小九,从小就是个十分安静的孩子,若非他安静得太过分,让师父们都有些担心了,也不会让他下山来了……”
看他那样子也是活泼不到哪里去的……
白玉堂暗自撇了撇嘴,却接收到展昭一个不怎么痛快的眼神,有种被看透的心虚感。
猫儿他师门的人,不会都会读心术吧?
“小九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当年他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能做什么?只能练练剑写写字下下棋画画符弹弹琴……”突然间出现在展昭身边穿着太极八卦袍的白发老者显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打了个呵欠,然后“啊”了一声,“我忘了,小九不喜欢弹琴……”
白玉堂往展昭的方向望过去,挑了挑眉头,有些不怎么相信。
展昭还会弹琴?他从来没听说过啊,虽然他知道展昭下棋很厉害,能把精明如蒋四爷的棋盘均以半子赢下,把陷空岛蒋老四气得掀棋盘的主,虽然他也知道展昭的字写得确实不错,字如其人,给人一股子清瘦又清新的感觉,剑术不用说了,当年的“南侠”正是以一手剑术赢得天下赞,画符什么的他不予评论,但是弹琴……
猫儿不像是个会弹琴的人。
琴由心生。
弹琴的人,多半是重情重义之人,而展昭,仅仅从表面上来看,也是个十分请淡之人,不像是个会弹琴的人。
那太极袍的老人笑了笑,显然是将白玉堂的想法都看到了心里:“玄清的琴还是弹得不错的,虽然他很少弹,纵然弹了也只能弹出清心诀……”
清心诀……
当真是那只猫会弹得琴。
“师父……”展昭轻巧地抿了抿嘴唇,鲜少地竟然有了些撒娇的韵味。
白玉堂心里有点不舒坦。
那猫,都不会跟自己撒撒娇。
展昭当然不会跟自己撒娇,他是个二十岁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跟自己这样一个同龄人撒娇?一般人眼里,他就是个一本正经的人,连带着浅浅的微笑以外的表情都很难看到,他能够看到他其他的神情,已属难得。
展昭这时候,对着自家师父的这副神态,也不过是晚辈见到了亲密的长辈时候的一种亲昵而已。
“话说,玄清这番,特地来见师父,是为何事?”宽大的太极袍晃了晃,人已经坐在了石凳之上,笑眯眯地看着展昭。
展昭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将来意说了清楚。
得到自家师父一个意味深长地笑。
“呵,那小皇帝,我还没有找他,他倒是找上我来了,也罢,玄清,等为师一刻钟便好,当今圣上特招吾辈,我等草民自然要好好招待那‘皇权神授’的圣上一番……”话音未落,人已经不知道去往何处了……
白玉堂好奇,这素睿老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
不过一刻钟,素睿便又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此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少年,与展昭长得九分相似。
只是,这个“展昭”与展昭还是十分不同的。
若是有功夫的人,十分容易分辨的出来,没有温度,没有内力,甚至没有气息。
但是,如果是像仁宗那样没有功夫的人,恐怕没那么简单认出来。
白玉堂盯着展昭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又将另一个没有生命的“展昭”打量了个遍,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锁了起来。
“那个是纸人。”展昭解释。
听到展昭的话,白玉堂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猫儿,你看起来竟然还没有一个纸人健壮,你不应该反省一下么?”
“咳咳……”展昭听着白玉堂那话动作一个不稳当,手中的茶杯倾倒的弧度多了些,结果直接导致茶水直直地从咽喉蹿了下去,呛着了。
这好像不能用来比较的吧?
不过,比起白玉堂这不着边际的说法,他更在意自家师父身边的那个和自己九分似的纸人。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师父,不用这样……”
“这事情你不要管,那小皇帝既然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就巴着你来见我,虽然我不知晓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但是,他既然害得我家的徒儿受了这许多苦,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让人觉得我符箓门无人呢……”
其实,很多人都已经不知道还有符箓门这么一个地方,哪里还有符箓门有人无人的概念。
“你尽管放宽心,它长得再和你相似,也只是一个纸人而已,不可能跟从小就由我教出来的你那么厉害的,杀不了人的……”素睿只是笑笑,然后拍了拍展昭的肩膀,“玄清,带路吧,老头子去见识见识当今圣上。”
说罢,也没有等展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自顾自往门外走去了。
素睿是何方人士,到了汴梁,怎么可能不去瞧瞧自家徒儿如今待着的地方,哪里还需要展昭带路。
白玉堂扯了扯展昭的衣袖子,低声问:“不是说纸人应该和施术人比较相似的么?为什么你师父做的纸人长得像你?”
“师父的本事,不能用常理来对待,我与你说的,只是茅山术士能够做到的水平。”展昭跟着自己师父出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若是白兄感兴趣,展某可以做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
话音未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纸人一般是当做小厮用的……”展昭依旧是止不住的笑。
白玉堂则是恼羞成怒的模样,却也没有真的生气:“臭猫……”
手却是往展昭的咯吱窝伸过去了,也不管路上人来人往:“今日非闹得你讨饶不可……”
“白兄住手……”
第27章 章四
展昭的师父,和仁宗想象的,很不一样。
本来,他以为能教出展昭那样的高手的,定是手持宝剑一派欲乘风归去的模样,但是,真的见到了却是让人十分失望。
不过,他自以为明白了展昭不愿意让他见到他的师父的理由。
大概是老人家在山上待得久了,如今世道上的礼仪,特别是宫中所需的礼仪,都不大知晓了。
白发老人没有如常人一般战战兢兢地向他跪下,口称“吾皇万岁”,只是偏过了头,很淡定地看着他。
让他奇怪的是,白发老人身边的展昭,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向他微微弯腰行一礼,轻柔地念一声“皇上”,比庞妃柔柔的叫唤还要好听许多。
或许,是师门的关系吧!
所谓忠孝两全,忠的是国,而展昭的孝……
仁宗看了看眼前身着太极袍的白发老人,笑眯眯。
展昭父母早逝,自幼便是由他师父带走去了山上抚养成人,如今,他若要敬孝,敬的自然是那将它养大成人的师父。
若是让展昭在忠与孝之间选择的,看来他还是选择孝。
身不在其位,便不知那位置有多苦,皇位高高在上,其中滋味却是无人能懂,真正忠于国之人,究竟有多少?
连展昭选的,都不是国。
仁宗心里难受,却也无可奈何。
“展护卫,若是外邦将你师父绑了去,你要如何办才好?”仁宗浅笑,等着白发老人身边的蓝衣人清清浅浅的回答。
不管怎么样,他的声音都是很清浅的,他知道。
只是,这次,他竟怎么都等不到回答,抬了头,却见那蓝衫的青年低垂着脸,安安静静地站在白发老人身边,看不清楚神情。
为何呢?
仁宗想不明白了,展昭不是这么不顾全大局的人,更何况,他应该知晓,他这番举止,可谓是大不敬,若是不小心让庞太师知晓,恐怕又要……
“皇上,玄清不在这里……”说话的是白发的老人,看着当今圣上的眼神带着隐隐地轻蔑,“我让他去厨房那些醋过来……”
拿醋作甚?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仁宗不敢相信地看着跟在白发老人身后的蓝衫青年,那人依旧低垂着眼,看不明白那本来清明的眼神。
展昭的眼睛就跟小猫儿一样,哪怕在夜色里头,仿佛也能散开来十分深邃的光泽,好看得紧。
“老师父说笑了,那不正是朕的御猫……”
话音未落,仁宗就发现那本来清清淡淡如同展御猫的白发老人,脸色阴郁下来了。
“皇上说笑了,玄清从来没有这样乱七八糟的称号……”声音都是阴森森的。
仁宗身边的护卫立即警惕起来,这老者身上好像没有带武器,但是,杀气却是不少,况且,能够教导出展护卫那般高手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理应是高手。
“君无戏言。”仁宗到底还是在皇位上坐了这许多年的,虽然没料到这老者怎么会忽然发难,手上也是紧张地出了一手心的汗水,却也没有让对方将气势压了下去。
“哈,好一个君无戏言……”只是他这自认为十分有气势的话,在老者看来似乎是十分好笑的事情,冷冷笑着,“你道从来都称是皇权神授,这皇权便真的神授了?上神才没有那么多精力来管这凡间的种种事情,从来就没有君臣之分,你在别人面前说说也罢了,在我符箓门前称什么?若非看你做皇帝还有些道理,玄清怎可能在官门待这般久?皇帝小儿,老夫此番先警告你,玄清如今有正事要做,你莫拿你那所谓的皇叔皇妹的家务事来烦扰他……”
白发老者说的一番话,竟是瞬间便将杀气释放了出来,别说是仁宗,就连那太后派在仁宗身边的护卫,都急出了一身冷汗。
果真高手。
但,“正事”一词,还是让仁宗不高兴了起来,他派下来的事情就不算是正事么?
这说法,当真是讨厌得紧。
仁宗一下子,便对展昭师门的印象,拉到了底部。
这样的师门,教出了展昭这样一个人,着实算是个奇迹。
“师父……”轻柔的声音,将仁宗紧锁的眉头打了开来,只是心里有些不舒畅,展昭竟然叫的是“师父”,而对他,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十分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