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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男人眼中闪出了然的光芒。’想对她表示感谢吗?我会让她知道她的升职是经由马斯坦上将推荐的。早该知道她不会乖乖听从柯尔的命令的。你可以走了,有更重要的人正等着你吧!’
再度快速的敬礼,罗伊溜出敞开的大门然后随手将它关上,虚弱的靠在门边。他将手探进口袋,纸张的触感轻轻摩娑着指尖的皮肤。他的计画出乎意料的成功。那时候的动作很可能会招致严重的后果…只要踏错一小步,说错一句话,现在的结局就不会这么完美了。罗伊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抛在一边,让全身放松下来。一切都结束了,该做的,都完成了。
他会去领那些徽章的,还要去忙一堆公文和杂物,但大总统已经说了,这些都可以等到明天。他付出了许多,而现在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索取他应得的奖赏。
他在钥匙圈上找到了房间号码,才走过没多久就找到正确的房间。两个军人分别站在门的两侧,向他点头致意。休斯肯定是刻意把他们叫来这里保护他们的,而罗伊在心底暗暗感谢他的细心。他的头脑充满了太多事情─证据、盟友、未来、和爱德─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注意细节。
他熟练的将钥匙插进门把上的小孔,踏进房间,关上门并顺手将门闩回归原位。靴子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他环视了一下房间,在看见被抛弃在地上的拐杖和桌上好几罐的药时不禁莞尔。休斯大概已经找到合理的理由让爱德住在罗伊的套房里,不过现在他完全没心思去管别人会说些什么。他只想要将爱德紧抱在怀里,永远不松手。
其中一个房间里满室柔和的灯光,而罗伊站在门边向里面张望着。爱德的衣服随意扔在地上,旁边躺着那个他们带着跨越了半个国家的背包。拉拢的窗帘挡住了屋外的阳光,而床上厚重的白色毛毯像洁白的雪一样覆在爱德身上,露出裸露的肩膀。银色的金属和麦色的皮肤有点害羞的扭动着,而罗伊抬起头来迎上爱德清澈的琥珀色大眼。
‘你觉得怎么样?'他轻声问道,走向床边和爱德十指相扣,顺势让爱德将他拉到床垫上坐下。他看起来─罗伊的心脏因为欣慰而雀跃的跳动着─比在别墅里时好上几百倍。他可以感觉到爱德手中的力量,皮肤也不再染满血迹或在医院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在温暖的黄光里,他的皮肤看起来是铜色的,像阳光一样健康温暖,尽管他身上的瘀青诉说着另一个故事。
'很累,但感觉还不错,'爱德回答道,在被褥中移动着,将身体靠在罗伊腿边摩擦着,看着罗伊将外套扣子解开并把它放在一边。'医生要我记得按时吃药,要我到床上躺好而且不准离开。不过我还是先去看了阿尔和温莉。’
‘他们还好吧?'他安静的问,心里知道如果有任何爱德不放心的情况的话,那他拼死也会留在他弟弟身边的。
‘还好。阿尔一直说他头很痛而且很担心温莉,但她没事。应该要常常给她吃药的,它们能让她安静一点。’
他在罗伊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咕哝声。还带着水气的发丝披散在他的肩膀上,而罗伊可以闻到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他大概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让温水洗去身上被柯尔触碰的痕迹和残留的消毒水味。现在只剩下那些没办法洗去的痕迹:那些大大小小的瘀青,脖子上怪异的伤痕,还有虽然看不见但却不容遗忘的、脚底的烙痕。
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泄露了些什么,因为爱德将自己从床上撑起来,眉头皱成担忧的表情问道,'怎么了吗?’
罗伊不稳的叹了口气,悲伤的摇摇头。’对不起,我还是让他伤了你。’
‘TMD,罗伊。'爱德伸出手捉住棉质的白色衬衫并将罗伊拉向他,往他头上不甚温柔的打了个爆栗。’你并没有”让”他做任何事。你又没有站在那里看戏。你在─你有需要处理的事。你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而我却没有做到。’他耸耸肩。'我用了太多链金术,完全没力之后又直接闯进一个陷阱里。那不是你的错。况且,他们迟早会把他摁在墙上然后轰掉他的脑袋─他会得到应得的惩罚。’
‘爱德,那不是重点。'罗伊将手臂撑在爱德头的两侧,姆指摩娑着没有青肿的脸颊,觉得不安又再度让胃感到沉甸甸的,全身微微颤抖着。'而且如果他们要杀他的话最好快点,'他安静的说,在爱德疑惑的看着他时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叫我停下来,让他接受属于他的制裁,可是我…我没办法冒这个险,他们可能会花上好几年来审理这个案子,搞不好还会有哪个白痴觉得让柯尔活着会更有用处。’
‘你做了什么吗?'爱德问道,语调里带着满满的怀疑。’你不会回去找他了吧?’
他摇摇头,摩娑着爱德的鼻尖,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你叫我停下的时候,我犹豫的时间刚好久到让他没办法从烧伤中复元。要是军队不赶快,那些伤会杀了他的。’
罗伊以为爱德会生气或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毕竟,是爱德要他饶过柯尔,叫他在来不及之前住手,但罗伊却没有完全听他的,反而作了个折衷。不过,如果有件事是他永远没办法预测的,那就是爱德的反应。
在他身下,爱德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并点点头。'谢谢,'他沙哑的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让他永远没办法回来。'他清了清喉咙,有点尴尬的低声补充道。’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了。’
罗伊低下头,将额头贴上爱德的并阖上眼,任由恐惧窜过他的全身,骨架瑟瑟颤抖着,让他的嗓音变得嘶哑。’如果我没有呢?要是下次我没赶上怎么办?那时真的是千钧一发,爱德。要是我有天当上大总统,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后,你很可能会因为我的关系再度成为目标。’罗伊的手在爱德的头边紧握成拳。'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这种事。’
由血肉和机械铠所构成、温暖和冰凉的手指绞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向爱德的胸口并停在那里。罗伊可以听见爱德心跳的砰通声和空气流过体内的轻微起伏。'我也可能在明天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到。你不能一直去担心还没发生的事,要不然你永远都没办法往前走的。'爱德的手指抬起罗伊的下巴,让他直直的看着他的脸。’还有,不要说”如果”。那些公文和勾心斗角和其他一堆乱七八糟的事都是为了让你往上爬,不是吗?’
罗伊没有回答,默默的翻了个身,拉着爱德和他一起转过一边,直到他呈大字型倒在罗伊的胸口,头发杂乱的散在一边而毯子堆成奇怪的一团。明亮的双眼认真的看着他,在爱德试图解开眼前谜团的同时打量着他的脸,试图找出问题的症结。他咬着嘴唇,试着理解的同时微微皱起眉,而那个表情就算在罗伊开口之后也没有消失。'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
他以为爱德会骂他笨或继续提问,但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眯起眼,让他们两人的呼吸交缠着、数着逝去的时间。最后他低下头,将唇贴上罗伊的,送上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我知道你可以的,'他在他唇边喃喃说道,然后拉开距离,金黄迎上墨黑的瞳孔。'要是你想要的话,你搞不好可以统治全世界,而且还会做的很好。不是因为你是完美的,而是因为你知道什么规则可以打破,而什么无论如何都要遵守。’
‘你是说你想要我继续吗?'罗伊安静的问,伸手捧住爱德的脸。’就算那会给你带来危险?’
‘我可以战斗,’他低吼着回答道。'我这一生大部分都是在危险中度过的,马斯坦。就算你离开均不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爱德坐起身来,手撑在罗伊的胸膛上。'我是在说你不应该因为我的安?#65310;透淖兡愕臎Q定。'爱德板起脸,深吸一口气后补充道。'我绝不会成为你往上爬的绊脚石,马斯坦。如果你有别的理由,我管不着,但你应该要为了自己打算,而不是我。’
罗伊张开嘴想要反驳,但那些字句却一直没有出口。他伸手将爱德拉回自己怀里,听着他和自己的心跳并试图厘清自己脑海中的思绪。
说真的,他觉得自己一生都以大总统这个位置为目标而奋斗,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曾经拼命的想要洗清他在伊修巴尔犯下的罪孽,但就算是大总统也没有这种权利。
他唯一能改变的就是未来,而直到现在为止,它一直是空白的,无尽而孤独。但现在它包含了爱德,或许会成为一个值得追求的目标。他不需要为了躺在地下腐烂的亡灵建造一个更好的世界,但也许他需要为了爱德这么做─为了他们的未来。
‘好吗?'爱德再次问道,伸手戳了戳他的腰间。
‘好。'他看着不太相信他的琥珀色眼瞳,发现深邃的眼睛下围绕着一圈深紫色阴影。'不管我决定怎么做,都可以晚点再说,不是吗?’他问道。’我们有的是时间。'他用指尖轻轻画过爱德的脸颊,多么希望他的抚摸可以消去所有疲惫和虚弱的痕迹。’该去睡了,你看起来很累。’
'我又不是唯一一个,'爱德低声说道,迎上罗伊的目光。’你自己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拉过毯子,将它摊平并拉起一个角。’上床吧,’他嘟哝着。’反正没有你我也睡不着。’
没有多说什么,罗伊弯下腰脱去脚上的靴子。他将它们抛弃在地上,而在同时他感觉到爱德的手指正拉扯着他的衬衫,想将它从扎进军裤里的状态拉出来。他将左手贴在罗伊的腹部,像是宣示所有权似的靠近,接着双手环过罗伊的腰,将他拉向柔软的床垫。
罗伊向爱德靠近直到他能用手臂抱住爱德光裸的双肩将他锁在自己身边。在爱德的身体贴上他的时长久以来的紧绷和疲劳似乎消除了不少:完美契合的两块拼图。
‘你穿得太多了。'爱德充满睡意的呢喃道,将脸埋进罗伊的肩窝并把一只脚翘到罗伊腿上,把他固定在原位。他的左手懒洋洋的上下抚摸着罗伊的背脊,好像被吸引似的喃喃数着脊椎骨上的骨节。
‘你几乎什么也没穿。'露出带点邪气的微笑,他的手向下滑到爱德穿着的短裤的腰带上。它们就是他身上唯一的衣物。在他和爱德之间只有那么薄薄的一层布料。’当然,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
‘变态,’爱德故意喃喃说道。’至少把衬衫脱掉嘛。'他用半张的金眸看着罗伊照着他的话去做,拉开扣子并将碍事的衣服丢到一边。罗伊一躺回床上爱德就重新贴回他身上,发出一声半梦半醒间的叹息。
他的手指抚摸着赤裸的肌肤,让罗伊的神经窜过一阵昏昏欲睡的快感。它们点燃了些许火花,但席卷而来的睡意阻止了它们发展成燎原大火的机会,只是沉淀成在罗伊下腹酝酿的暖意。
温柔的将爱德的头抬起,缓慢而深情的吻住邀请似的微张唇办,握住爱德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晚点再说,爱德。如果你在半途睡着的话我不认为我受得了。’
罗伊微笑着,听见爱德失望的低吼却在半途变成打哈欠。将爱德的头颅抱回自己的胸膛,感觉着自己的皮肤上轻柔的呼吸。慢慢的,爱德的身体在自己怀中完全放松下来,而罗伊轻轻吻了下爱德的额头,稍微收紧手臂后安心的闭上眼。
在这扇门外面,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和疑问,但这里,这个温暖的被窝里有的只是安祥平和的气氛。
在好几个惊悚的亡命生涯之后,他们总算能安全的、静静的享受生活:安心睡觉、放心的过日子、然后放手去爱。
endless
意识逐渐清醒,像黎明拂晓,柔软而轻微。睡意褪去,爱德感觉到有人躺在身边,以及环着他的腰的手臂的重量,左手的脉搏。
他觉得温暖,舒适,幸福。他不想睁开眼睛,好像一这样做,梦境就会消失。罗伊不会躺在他身边,而是什么其他的地方,错误的地方。
除了——爱德皱眉,逐渐清醒的意识将他拉回现实——除非这种感觉非常真实。梦境不会有如此完整的细节,比如若有若无的罗伊皮肤的气味,军队制服的长靴刮着他的腿,皮带扣抵着他的胃。
他睁开朦胧的眼睛,眨了眨它们,好像在确认他所看到的景象。白皙的皮肤占据了他的视野,床单上投着浅浅的阴影。爱德朝后缩了一点。看见罗伊下颌上的胡茬,眼睫毛在颧骨上投下的扇形的影子。睡眠是沉静的。第一次,他看起来不是那么疲惫,而是显得平和。
爱德朝床上看了一眼,意识到他现在动不了。两个人的腿依然搭在一起,他的头还靠在罗伊肩膀上,脸埋在罗伊颈窝里。
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窗帘依然拉着,灯光赶走了任何可能下降的黑暗。但一些东西提醒着他,他们已经睡了一天。他觉得自己休息充足,不可能睡了六小时以下。饥肠辘辘的感觉使他觉得现在应该是十一二点多了。几周以来,他第一次可以摆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