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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之枕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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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床上拍了拍被褥,又厚又软的铺盖真的一点儿都不配合这里的环境。更别说在里间的床边,还放这两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这陷空岛关人的地方档次也太高了点儿吧?”来到书架前翻了几下,除了一些杂书之外,还有几本拳谱之类的东西。
看到拳谱,展昭这才想起来白玉堂方才教给自己的吐纳法。反正自己甘愿被关回来也无事可做,不如就练练看。除了实在无聊这个原因之外,展昭也真的很希望能学会武功,不管是在枕头的世界里,还是回去现实。如果白玉堂真的肯正经教的话,他是绝对肯努力学习的。当然这个如果对展昭来说实在没什么谱。

等到白玉堂打开通天窟的暗门,走进这两间地下室的时候。配合着眼前见到的景象,里面安静得有些诡异。
这是可不是白爷第一次进地下室或者是暗室之类的地方,而且比起印象中锦毛鼠关御猫的憋死猫,这里已经好了不止万倍。但展昭这家伙头一回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将近四个小时,怎么着也不会舒坦吧?要是换成自己,就算不四下乱窜翻东翻西,也得随时警惕周围的声音,怎么自己都开门进了屋子,这笨猫都没反应?是太信任自己?还是像自己第一天你见到他之时给的那个评价,这个家伙的警惕性太差?
可等到白玉堂迈步走进里屋的时候,他才明白通天窟鸦雀无声的原因。那就是展昭……又睡着了。
白玉堂此刻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这锦毛鼠昨天到底把人家展……御猫折腾成什么样啊?这怎么一挨着枕头就睡?可是也没见展昭走路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啊?
将临来时带的几本书放到一旁的书架上,然后凑到近前蹲在了床边,白玉堂没有叫醒人,而是借着烛光仔细地盯着展昭的睡脸。
真的是挺好看的。当然了,如果他能永远听话地不跟自己自己吵,不说不信任自己,不说不愿意让自己保护的话就会更好看了。
不过有一点白爷从不否认,对于展昭,自己有一股生来的亲近感。从第一次在书店里发现一本无人问津,封面又极其难堪的小说时,他就觉得这个书的作者有资格被他白家二爷当成朋友。直到第一次见面时的第一次争吵,看到了平时看不到的反驳和愤怒,白玉堂就更觉得有意思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个人家一逗就会立刻气鼓鼓的人,也不知道是说他单纯好,还是说他缺心眼儿好。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对别人是不是也这么不存心机。有这么个家伙没事儿解解闷也是挺不错的哈!
看着看着,白玉堂的坏心眼儿就起来了。伸手顺过展昭一缕长发,用发梢轻轻地在对方的鼻子下面扫了几下。
“阿嚏!”猛地睁开眼睛,展昭顿时被白玉堂放大的脸吓得伸胳膊就推。“你干什么!”
白玉堂放开展昭的头发哈哈大笑:“太有意思了!展昭,你知不知道,你实在是太像一只猫了!以后白爷就决定叫你猫儿了,怎么样?”
本来睡得挺香,被强行弄醒之后就听到这么可恨可气可恼的话,展昭再有涵养,对待白玉堂这种在他心里绝对跟“君子”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来说,也不可能保持得下来。“白玉堂!你放着正经事儿不干,瞎折腾个什么劲儿?你要是没心思找枕头的来源,就赶紧回去,我可不想跟你浪费生命!”
发觉到展昭真的火了,白玉堂顿时皱了眉:“你犯得着气成这样?真不识逗!怎么的,你腰不疼了?有劲儿跟白爷吵了?”一不留神说漏了嘴,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抽自己一巴掌了。
展昭明显一愣:“你什么意思?”今天到了这里就觉得有些腰酸腿疼,不过这讨厌的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干咳了一声,白玉堂撇嘴:“你这种姿势睡觉,腰不疼才见鬼呢!”随便找了个理由,赶紧转换话题,“我问你,你不练习我教你的吐纳法,怎么睡起觉来了?”
说到这个,展昭不得不略微低了下头:“越练越困,我也没办法。而且我总觉得胸口堵得慌,不是那么舒服。”
白玉堂看似惋惜地叹了口气,此时的表情颇有“师者”之风。“这也难怪,你第一次练,身边又没人辅助,肯定差着。而且人家南侠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打通了经脉,你这个菜鸟连最基础的都不会,当然舒坦不了。”说完之后他凑合到床边,蹬掉鞋子就往展昭身旁一坐,“现在坐好,我带着你。”

果然,有白玉堂在一边,再按照那个口诀练习吐纳的时候,展昭就觉得舒坦了不少。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白玉堂让展昭收息。“现在感觉怎么样?”
展昭点头:“感觉挺好。”头脑清醒,呼吸顺畅,一点都不像那会儿自己练的时候,没用十分钟就想睡觉了。
“练内家功,首要必须得做到心神合一,也就是心要静,练功的时候脑袋里什么都不能想。你那会儿肯定是琢磨事儿来着。”白玉堂伸直腿,直接躺到了大床的一侧,试了试胳膊下面的软度,跟开封府那个猫窝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无法否认,展昭也从来不是个喜欢狡辩的人。“的确,那会儿我一直在想回到开封府之后怎么跟人打听游仙枕的来历。要知道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是什么人,要想做到问清楚消息,又不能被他们发现,绝对不那么容易。”伸直双腿坐到床的另一边,展昭才真正体会到通天窟里这个床真的挺大,比起白玉堂房间的那个,至少能多睡一个人。要是天底下所有关押人的地方都是这种规格,那得多多少犯罪率啊……
白玉堂歪头看着展昭,忍不住撇嘴:“你可考虑得真久远。那你就没先想想见到那四鼠的时候,怎么才能不露馅?”
展昭一笑:“那好像是你该想的事儿吧?我记得这时候,展昭跟那四鼠并没有多熟悉,肯定不至于穿帮。但你就不一样了。十几年一同吃住的磕头把兄弟。”
没多熟悉?这一鼠一猫都热乎到一个被窝去了,展昭会跟另外四鼠不熟悉?嘁!翻身坐起,白玉堂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白爷的事儿就不劳你这猫儿操心啦!你等会儿,我去让白福送吃的过来。”

等到二人酒足饭饱之后,白福亲自弄了两大包行李送进了通天窟。等到白福离开,展昭皱眉:“白玉堂,你这是要干嘛?”
白玉堂一边打开包袱,一边把厚实的被褥铺在了床边的地上。“铺被呗,不然你还让白爷直接睡在这石头地上啊?”
展昭实在是很无奈:“白玉堂!你怎么能住这儿?”
往铺好的被褥上一坐,白玉堂看着坐在床上朝自己瞪眼的展昭,突然咧嘴一笑:“怎么?还怕五爷吃了你啊?还是怪五爷没上床?”
展昭恨得登时攥紧拳头,照着白玉堂的肩头就是一下。“你就是欠揍!”
这一下白玉堂是真觉得疼了。赶紧捂住肩膀瞪大双眼,嘴里的腔调自然不那么好听。“臭猫!明知道自己有内力在身就别乱伸爪子!”
见白玉堂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呲牙皱眉,展昭就知道自己方才这一下肯定劲儿不小。不过这也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你放着话不好好说!”
“这么大人,连玩笑都开不起!我不住这儿住哪儿?这地方说白了就咱们俩是认识的,我不把你搁在眼皮子底下,万一你出了意外可怎么办?”放下手活动了两下筋骨,白玉堂翻了展昭一眼之后,竟然意外地瞧见这小子的眼睛里有一点关切和愧疚,心情当时就好了起来。
白玉堂最大的特长就是将没理说成有理,而展昭最大的弱点就是听到“理”就会认真思考,然后权衡利弊。所以以己之长攻他人之短,白玉堂自然有百分百的胜算。只不过展昭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认输。“那你也不用非得睡这儿吧?万一被人看到不就得穿帮?”
不住在一起才会穿帮吧!心里边想着,嘴角也跟着抽动了两下。“这一点你放心。我已经吩咐除了白福之外,所有人都不许靠近通天窟,而且那四鼠只要一进岛,白福就会向我报告。”
提到白福,展昭这才想起来询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通天窟的机关的?”
白玉堂嘿嘿一笑:“白福带你进来,我不会后面跟着啊?另外,白爷我也算是精通这些所谓的机关,打开一个暗门还不在话下。再说了,你不是都看到白玉堂的书架上方了不少写机关埋伏的书吗?我在那堆书里发现了一份陷空岛的机关埋伏图。”说完站起身,来到书架边,从带过来的一本书里拿出了那张绢纸地图。然后递到展昭面前。
接过来看了半天,展昭一点儿都没看明白。“你看得懂?”
白玉堂立刻一副得意的表情:“那当然!白爷懂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这小猫儿以后有得瞧了!”
“嘁!”虽然不能否认白玉堂的知识比自己丰富得多,但展昭绝对不会表现出来自己对这个问题的认可。因为有些人就是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秉性,对他的赞许就等于是在泻药里加一把巴豆,劲儿太足了容易出人命。
见展昭光看着图根本不捋自己这根胡子,白玉堂撇着嘴凑合到展昭身边坐下。“你看,这里就是通天窟。这几个星号就是开门的方法和方位。”见展昭一副明显觉得自己是在胡扯的表情,白爷就更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出“博学多才”了。“这些记号叫阵星,是专门用来记录阵法的标记,到了现代早就失传了。我也是偶然一次机会,在收拾仓库的时候从里面找出来三本古书,里面就是写这些东西的。”
一旦涉及到正经的话题,展昭就自然认真起来。“那你现在不就对整个陷空岛的地形和布置了如指掌了?”
白玉堂点头:“就算是吧。有没有兴趣让白爷带你夜逛陷空岛?”
刚说一句正经的,这耗子就又抖搂起毛来了。“免了,我暂时没有这个兴致。”他有功夫在身,当然无所谓,这里又是白玉堂的地盘。可自己一个“囚犯”,又是白玉堂的“冤家对头”,要是被人发现到处乱逛,那还不得惹出是非来?
就知道展昭准不会答应,白玉堂已经想好了的词儿立刻蹦了出来:“你呀,一看就是只家养的懒猫!人家野猫可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活动的。”
展昭冷笑了一声:“那也是出去逮耗子吧?”

第二天,展昭醒来之后发现白玉堂已经不在这间屋子里了。起身出去看了一下外间,人也不在。看来是出去了。不过有一点让展昭觉得非常可气,那就是白玉堂这家伙居然脱壳就走,地上的被褥根本没叠!
心里一千一万乃至于一亿个不想帮这讨厌的家伙“善后”,但碍于这么大面积的地铺横在床边,自己就算不走动也觉得过于碍眼。左右思量之后,还是不得不干起了叠被收拾床的活计。当然了,在他一边劳动的时候,心里还一边用比较文雅的词汇来“歌颂”一下白玉堂。
而此时的白玉堂正在五义厅接待一个他十分不想接,可又绝对不可能不接的客人。
这个人就是丁兆蕙,茉花村的二员外,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丁二侠。
这个人的出现并没有让白玉堂感觉到意外。尽管白玉堂和展昭的关系跟自己所熟悉的剧情呈现出颠覆性的不同,但是故事的发展似乎并没有脱离原本的轨道。但是不管是锦毛鼠还是现在的白爷玉堂,都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装酷。
偏偏丁兆蕙就是这么一个很不和白爷脾气的人。
所以两个人的见面是从最不愉快的气氛中开始的。而对于守在门外的白福来说,这才真正和了自家主子的脾气秉性。
见到丁兆蕙的第一面,白玉堂本来很想做出一副有礼的样子,但是丁兆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白爷的好脾气给顶了个对头弯。“白玉堂!你把展昭关在什么地方了?!”
从来都是我说一别人不许说二的主儿,白爷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人这么呼呼喝喝。所以立刻把刚藏起来的不屑神情又请了出来,瞥了一眼丁兆蕙:“展昭在什么地方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陷空岛是他自己上来的,你用这个关字恐怕有诽谤之嫌吧?”
丁兆蕙最清楚白老五的个性。这家伙肚子里有学问,手头上有能耐,心眼子里有计谋,最关键是嘴皮子够利落。自己跟他比,基本上除了名号的侠字比他锦毛鼠强之外,什么都比不了。也正因为这一点,他才不服白玉堂。“白老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展昭是不是在你岛上?”
白爷坐到正中央的主位上,端起茶品了一口。“是又怎么样?”
“是你就把人给我放出来!”丁兆蕙被白玉堂的表情动作以及语气气得拍了下桌子。
白玉堂翻了他一眼。“你凭什么?”
“凭什么?白玉堂,你这话怎么好意思出口?你囚禁朝廷命官在先,不交我妹夫再后,你还问我凭什么?!”
“哦~~!我倒忘了,据说展昭现在是你丁家的女婿了。”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白爷问道:“不过丁兆蕙,展昭跟丁月华可有婚书?可有信物?可有媒妁之言?可有展昭母兄之命?还是你们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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