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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斜了展昭一眼:“呵!敢情你还知道他是故意不让咱们看他都有些啥啊?!”
展昭也没好脸色地白了对方一眼:“以你的智慧很难理解我的。”又不是傻子,那么明显的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憨厚老实善良本分那不等于没有眼力见儿,更何况展昭从高中时期到现在都是一个人在生活,无论是当初在学校,还是后来工作上接触到的那些人。没有一个环境不是一种磨砺。
白玉堂突然想要咬牙。这臭猫怎么会有这么大能耐!时而让自己想摆到眼前好好揉吧揉吧,时而就来两句让自己牙根子痒痒恨不得咬他两口!“那以你的智慧,感觉这几本书能有啥用?”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没有表现得张牙舞爪瞪眼立眉,展昭就有一种“胜利”了的感觉。尽管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控制不住地透着愉快。“你不就是想来看闲书的吗?”
也……也对。白玉堂生自己的气,哪怕他不知道为啥不想象一开始那样直接找各种词汇把展昭给顶回去。难道是因为早上自己理亏?可白爷对不起都说了,这臭猫也不气了,不是都两顶了吗?!越想越懊恼,于是抄起桌上的一本书,用力地翻开一页。发觉到展昭扭头在偷偷发笑,白玉堂没忍住“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在现实中跟白玉堂认识也就半个月。但是如果算上在枕头里的加成,时间也有一个来月了。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陌生人成为敌人或者朋友,也会让每天相处的人对对方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展昭知道,再这么招吧白玉堂,这家伙准得发火。所以适可而止,他伸手给白玉堂倒了杯茶。“我哪里笑了。喝杯茶,清热降火,还能明目。”
碰到手边的瓷杯有一种略微发烫却又温润如玉的触感。白玉堂反手接过茶杯,指尖碰到了展昭的手背上。这小子的手有些凉呢。突然想起大嫂不知道对谁说过的一句话:“手凉没人疼,将来找个好情人暖着。”虽然知道不过是无稽之谈,但突然间,白玉堂有一种这些民间说法也许能成为一个不错课题的想法。“展昭,问你件事。”
展昭拿起一本书,一边翻页一边答应:“嗯?”
轻轻一声回应,很随便,也很轻松。白玉堂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假如在枕头里,有一个人对你很好,你会不会留下来不愿意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展昭扭头看向白玉堂,发觉对方似乎很认真,他瞬间愣了一下。“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白玉堂喝了口茶,暖暖的真不错,茶叶的清香也很诱人,只是刚进到口里,难免发苦。“随便问问。你不是也说,李二安是因为在这里有值得他留恋的人和事才会分不清自己是谁的嘛。”
说得也是。展昭微微笑了起来。这样的问题,当然是跟李二安有关了。“这个问题在我身上没什么假设的必要。毕竟我跟真正的南侠展昭差距太大。如果我会武功,还可以为了能实现行侠仗义的梦想留下来。可我现在再回炉另造也不赶趟了吧。”
“那如果这里有一个武功很高强的人愿意教你武功呢?”就比如那个真正的锦毛鼠白玉堂。突然想到这里原来的那两位,白玉堂有些气闷地又喝了一大口茶。烫得他立刻咂舌。
展昭皱了下眉:“你很喝?这么热的茶喝那么急干嘛!”看白玉堂似乎在等自己的答案,他微微一笑,“你这个问题吧,不好说。人的选择不是可以提前假设的。”就比如以前自己断然拒绝十二万分的不想跟白玉堂合作,但结果的选择却恰恰相反。至少自己现在很明白,这一路不管目的地是哪里,有白玉堂在,自己不用担心,更不用对这个偶尔很混蛋的家伙心存芥蒂。
那也就是也许可能会了?白玉堂真想问这句话,但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随即他笑了起来,自己这是咋了。琢磨这些没用的事儿有啥用。展昭这笨小子就是愿意留下来,人家锦毛鼠还不会要呢!想到这里他立刻翻起了书:“说得也是。看吧,看困了就直接在这儿回去得了。”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白玉堂先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居然还不到半个小时。身上脑袋上的各种管子让他很郁闷,但当他把目光投到“怀里”的展昭脸上时,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公孙策故意的,还是刚才在睡觉的时候挪的。反正那根红色的数据线在展昭的耳朵边形成了一个下坠形的三角。看起来就跟耷拉着的猫耳朵一样。
综上所述,展昭不可避免地在睁开眼睛的同时,看到白玉堂放到超大的脸,以及那家伙盯着自己满脸“怪笑”的表情。“你干嘛!”意识到那不是友善和平乃至于和谐的笑容,展昭下意识地警惕绷直身体。
白玉堂扯开嘴角,笑得更痛快了。“展昭,你小时候家里养过猫嘛?”
虽然不知道白玉堂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刚刚苏醒过来的展昭,还是很自然地回答了出来:“养过。干嘛?”
白玉堂立刻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了。我估计你小时候肯定背着你爸妈跟猫抢过食,不然怎么这么像猫呢。”
神经病啊!!!!!要不是碍于身上都是各种数据线,展昭绝对会挥动拳头揍这混蛋一拳。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几个字突然出现在脑海,紧跟着展昭就笑了。“那就难怪你挖坑盗洞那么自如了。老鼠嘛。”
这一次的对抗性台词没有让白玉堂恼火,反而让他的笑容更加“辉煌灿烂”。“咋,你又忘了?白爷不是说过,即便我是老鼠,可我挖出来的鼠粮还是喂了你这只笨猫啊!”
突然感觉到自己腰间有些受力,展昭才在没词儿回嘴的时候发觉……这家伙又把自己搂住了!!“白玉堂!拿开你的爪子!”
其实关于这一点,白玉堂也很无辜。没办法。你怎么可能知道睡觉的时候,身体该怎么控制动作?又没有特异功能。不过看展昭明明想挣扎推开自己,又担心把身上的各种线弄断而不敢动作,他就一阵阵地内心暗爽。“就不拿了怎么样?有本事拿你猫爪子挠我啊!”
公孙策很不想听到这么幼稚的台词,更不想看到自己的数据线被他们拉来扯去。所以在听到两个人“争吵”时,立刻冲到门口,打开门的一瞬间同时“怒吼”出一个字:“停!!!”正所谓一字重千金,公孙策终于能体会到这句话了。想起自己经常跟庞统说这个字,而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无效抗议时,此刻他的心情是有些许平衡感的。
展昭很听话地停住了动作。先是看着公孙策,然后意识到自己方才幼稚的争吵,还有现在极其尴尬地姿势……脸顿时一红一白的。“公孙大哥……”
白玉堂也没有再。当然了,他的姿势从刚醒来之后就没改变过。不然怎么可能招吧展昭对他大吼。“是他在吵。”
展昭突然觉得有些脱力。白玉堂!你够了吧!!!这又不是在幼儿园老师面前打小报告!只是他实在说不出口……
事实证明,在有些认知上,展昭和公孙策是有共同观点的。“差不多一点儿的了。你们俩又不是幼儿园小班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紧跟着咂了咂嘴:“白玉堂,你睡觉的时候也忒不老实了吧。”
这是个肯定句。展昭听完之后只觉得头大。“白玉堂!”这一次声音轻得很,几乎是贴在白玉堂耳边呼出来的。
温热的呼吸打到自己的耳边鬓角,白玉堂就感觉自己从脑顶到脚心,“唰”地一下绷了起来。“他不是让停嘛!你喊我有什么用。”说完瞪了公孙策一眼。
上前先拿下白玉堂胳膊上的几条线,公孙策伸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没麻吧?”
撤回胳膊活动了两下,白玉堂哼道:“你这么憋屈睡半个小时试试!”说到这里,他又做了个恍然大悟的口气,“也对,你经常这么憋屈。嗯,只能更憋屈。”
公孙策攥紧拳头,丝毫没持力地照白玉堂的肩头就是一拳。“白玉堂!你找打吧!”
再没有武功也是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单薄一点不表示这位院士就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白玉堂是真疼。所以呲牙咧嘴的表情就显得真实而且是真的很真实……
没了头上的束缚,白玉堂坐起身,一边揉着肩头,一边愤恨着:“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你家那只狐狸真是绝配!”
公孙策跪到床边,给展昭摘头上的线,一边咬牙,一边冷笑道:“嘁!有人还进不来呢!”
展昭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总有这种本事。前一分钟吵得粗脖子红脸,后一分钟又跟啥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一起很轻松愉悦地谈论起正经事。
或许是自己的生活方式跟他们有很大差距,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熟悉的,也应该是不错的朋友。想到这一点,他微微泛起一抹笑意,也是,吵的不是自己,自己跟着担心个什么劲儿。“这些数据表示什么呢?”
公孙策解释:“表示你们两个在入睡后五分钟的时候,脑波出现异常波动。通常情况就是做梦,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各种因素。比如环境嘈杂、身体不舒服等等。但是你们两个可以排除这些。”
白玉堂皱眉:“你觉得是什么?”在枕头那边,听到李棕旺曾经被那个女人刺杀过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不对。如果是另一个空间,那么灵魂是不是真的可以同精神一样分裂开来,并且相互复制呢?又或者说是另类的“记忆移植”?
公孙策耸肩:“不好说。但是我还发现了一点,那就是在你们开始进入‘枕头’的同时,那个枕头也有异常的波动。”
“枕头的波动?”展昭不可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直觉上告诉他,那绝对不是枕头趁他和白玉堂睡着之后自己跑出去手舞足蹈。
对这句话,白玉堂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那很正常。无论他是什么,如果他没作为,我们俩怎么可能有这种奇遇。但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说不在意是假的,否则他不会找来公孙策帮忙。
“短短半个小时你能让我回答什么!不过我感觉枕头是在放射的同时吸纳。想要知道确切的答案,我必须把枕头拿回实验室去仔细研究。”说完他看向白玉堂:“当然,你舍不得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手边的课题有得是。”
白玉堂盯着公孙策的眼睛,好像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花来一样。半晌过后,就在展昭觉得眼前的气氛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张开嘴想要打破寂静时,白玉堂终于开了口:“要看你以什么身份来接这个枕头。”
公孙策一笑:“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把枕头送回你们调查科跟留给我,从技术和设备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但不是你的任务,你不可能有权干预调查。所以留在我这里,你永远是枕头的所有者。”
白玉堂哼了一声:“连口气都一个德行!”一想到以前几次被逼在商场上跟庞统“交手”,他就忍不住内心的愤慨。输赢胜败倒无所谓,只是白爷不习惯兵过于奸诈的手段。说直白了就是他不否认庞统的生意头脑一流,但做法有时候就下流了。虽然他也知道商场如战场,不择手段钻法律漏洞的人多如牛毛,可他白玉堂办不到更看不惯。所以白家大爷才会感慨自己这宝贝兄弟白生了一副玲珑心肠,就是没有商人的那身骨头。
似乎是听到了夸奖,公孙策这一会没反唇相讥,脸上的笑容依旧平和:“你意下如何?”
白玉堂“嘁”了一声:“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不过你得记住,这个枕头的所有权是我的,要想破坏它,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而且你要进行破坏研究,必须要在一年之后。”
这句话公孙策和展昭都愣了,所以也没必要区分这句话出自谁人之口:“为什么?”
白玉堂微微皱了下眉:“总要确定在这一年里,我和展昭没有因为枕过这个枕头而发生身体和心理上的危害,这个东西才能被毁掉。否则……”
想到李二安和枕头里的李棕旺,展昭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白玉堂的话也许有些多虑,但是亲眼见证了一个人从疯狂到死亡,再从死亡到疯狂。那种摸不到根由又时刻黏着在心头的感觉根本没办法用言语来表达。或许这个世界上,这种滋味儿只有自己和白玉堂才能体会。
“你们在枕头里发生了什么事?”发觉展昭的异样和白玉堂话里的谨慎。公孙策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像之前想得那么简单。一个梦,或许是一个时空穿梭,又可能是“灵魂出窍”,但好像白玉堂的意思是,枕头里的世界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
把关于李棕旺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讲完之后,展昭把全部重量都靠到沙发背上,叹了口气。
白玉堂道:“公孙,你见没见过这类事情?”
公孙策摇头,眉头也有一些发皱:“我觉得现在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并不是枕头里究竟是平行空间还是另一个宇宙。而是李二安和你们两个究竟是以什么形式进去的。”
之前一直把重心都放在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