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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言在先,答应过黑人,现在事情也已经办了一半,小葱人已经在程府了,就断没有让三皇叔再带回去的道理。未希和胡畔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拉起小葱的小手,往三皇叔那边走去。拉这孩子的手时,两人心里都打了个突,想起早上他手里那根寒光闪闪地针来。三皇叔正和假皇上聊得兴起,起码表面上这君臣叔侄二人十分和谐,见她们过来,便笑道:“侄女的生辰,做叔叔的总该有所表示才对,”回手从随从手上拿过一个锦袋,从里面抽出一张貌似地契地东西:“这是送给两位侄女的礼物。”
未希接过那张纸,果然是地契,竟是离皇宫极近处地一座宅子,与闹鬼地萧王府也只有一条小巷相隔。
周围的官员们开始纷纷称赞三皇叔,假皇帝微笑不语,未希看了眼胡畔,胡畔正垂眼看着小葱,小葱眼珠乱转,似乎有些紧张。
未希咬了咬牙,豁出去啦!朝三皇叔盈盈一礼,笑道:“皇叔这样子,不怕宠坏了侄女们?将来侄女变坏了,无法无天起来,这京城里不是要多两个野蛮公主了……到时候皇上和皇叔恐怕都要后悔不该这样宠我们了!”
三皇叔笑道:“我无儿无女地,见了你们两个喜欢得紧,就象亲生女儿一般,小侄女要什么,只管告诉皇叔,皇叔办不到的,还有皇上呢!”他有意无意地看了小葱一眼,未希明显感觉小葱的手在她掌中不安地动了动。
“启儿似乎很喜欢两位侄女呢,”三皇叔笑眯眯:“不如就留在你们身边,也可以解个闷儿!”
未希和胡畔心里都暗暗吃惊,三皇叔难道长了透视眼不成,竟然猜到她们的用意了,还主动提了出来,这不是给了她们天大的面子么?!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先是出其不意地送了这样一份大礼,又顺了她们的意把启儿交到她们手里……
心里狐疑着,脸上却不敢有一丝差错,未希、胡畔和三皇叔都笑得一脸幸福模样。见他们叔侄三人连皇上都幸福着,旁边一帮大臣们便也跟着幸福起来,还有人即兴写诗来歌颂这皇家的亲情。未希和胡畔一边谢着他们,一边把他们一个个看仔细了,记在心里,这帮马屁精,保证个个是小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以后要防的就是他们!
这边演着戏,那边戏台子上的戏也鸣锣开演了,调来的是皇宫内苑的戏班子,只是这戏服和腔调有些怪异,连唱词的口音也怪怪的,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懂。看周围人都听得很入迷,未希和胡畔就知道自己跟他们果然是有代沟,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鸿沟啊!就象他们看着未希古怪的衣服和今天这古怪的仪式,表面上个个赞不绝口,实际上心里说不定就在嘲笑她们胡闹,她们完全不懂周围的人对这幕戏的欣赏,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做出欣赏的样子来。
小葱忽然在未希耳边轻声说:“姐姐,这戏词你听得懂么?小葱听不懂,这出戏是爹爹出喜欢听的,每次爹爹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做之前,都要听一听这出戏……姐姐给我讲讲好么?”
未希心中一动,回过头来看着小葱纯真的样子,这孩子这会儿说这个,是在暗示什么吗?
第二卷第九十三章鸾镜与花枝
第二卷第九十三章鸾镜与花枝未希假装去方便,离席去找了个丫环打听台上唱的是什么,才知道这出戏叫做《鸾镜记》。讲的是一个富家小姐和落魄书生的爱情故事,两人偷偷相好,本打算私奔,结果那书生被陷害投入大牢冤死。小姐拿出家传宝镜,让这书生回魂,最后书生冤案昭雪,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未希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三皇叔为什么喜欢这出戏,他不是好男色吗,难道他年轻时曾经爱上过一个落魄书生?后来爱人冤死了?越想越离谱,她揉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回到座位坐好,看着戏台上和戏台下的热闹,忽然想起《红楼梦》里那句“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竟觉得这不象是自己的庆生会,她用眼睛去找萧声和端木,萧声正微笑着听三皇叔说什么,端木独自静静地喝着酒。不知为什么,从她醒来后,就觉得端木似乎很不快乐,这个大男孩开始有心事了吗?
戏台上小姐正在救书生,原来用那镜子救他,是要将镜子打破的,传家之宝就此损毁,想拥有一样东西,就必须用另一样去换啊!三皇叔喜欢这出戏,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一直到入了夜,灯笼高悬,宾客们才渐渐地散了。萧声有伤在身,早就回房休息去了,端木象是看那帮官员不顺眼,也提前离席,不知去向。到最后除了收拾残局的丫环小厮,就只剩未希、胡畔,还有个小葱粘在她们身边。
胡畔笑着问他:“你不困么?怎么不回去睡觉?”
小葱迟疑了一下,小声说:“启儿一个人会害怕……”
正说着,未希眼尖地看见回廊上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过。“喂喂,端木!”她冲他摆手,回头看着小葱:“那个哥哥武功好高好高的。。。今晚你和他一起睡,怎么样?”
端木刚过来就听见她让他带孩子。脸色顿时臭了起来,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小葱仔细看了端木一会,小脸上一片肃穆,象在研究一件货物的品质,眼看着端木要发飙。这才忽然笑嘻嘻地说:“只要哥哥不打呼噜,不磨牙,不会半夜把启儿踢下床……”瞄了一眼端木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用力点了点头说:“以后启儿都要跟端木哥哥在一起,向端木哥哥学习,做一个对姐姐有用地人!”
未希和胡畔怔了怔,一齐笑出声来,这孩子可爱的时候极可爱,可怕的时候又极可怕。真是个人精。这种智商过高地超常儿童一定要好好教育,不然天份太高,容易心灵扭曲……据说天才都有些变态………就象她们的皇兄。这一天都没见着人影,不知他安排了个替身是什么用意。难道真地是借机探皇叔府去了么?
端木看着这古灵精怪的小葱。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一把抱起他。半真半假地威胁道:“只要你不打呼噜,不磨牙,不会半夜把我踢下床,我保证会好好待你的!”他冲小葱一笑,眼睛和牙齿都在闪光,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未希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孩,觉得这画面和谐极了,胡畔碰了碰她:“别一脸花痴样,明天有正事做哦!”
未希回过神来:“正事?你要趁程侯爷出远门,去见钱三少爷么?”“去你的,我们有新家咧!难道不去看看么?等程无咎一回来,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嘿嘿,”未希笑得有些奸诈:“三皇叔对我们真地很好哇!那宅子,离萧家老宅只隔着一条小巷子,不知道宅子里是阴风阵阵,还是鸟语花香……”
端木抱着小葱笑道:“我陪你们去,”他看了眼小葱:“小子,你想去么?”小葱忙点头,他是一步也不愿意离开面前这几个人,未希和胡畔看着他那缺乏安全感的样子,都不由得心疼。
第二日几个人起了个大早,一起往那新宅子走去。端木眼圈略有些发黑,未希和胡畔都很好奇,端木牵着害他黑眼圈的罪魁祸首,一路上列举小葱的罪状,什么打呼啦,磨牙啦,乱踢乱动啦,他是一样都没落下,还有一样他没有说…………这孩子有梦游的毛病。
新宅子离萧家老宅虽然有一面墙只隔了一条小巷,却不在一条街上,这座宅子他们从来没注意过。如今走到宅子大门外,才觉得它的与众不同,京城里高官贵族们的府第都建得十分宏伟大气,极重风水,象萧府那样阴气逼人的只此一家,如程府那样精巧别致的也很少,面前这座宅院却颇有她们那时空里江南水乡地建筑风格,白墙乌瓦,墙头斜伸出些花枝来,让她们第一眼看见就已经爱上了这里。
这座宅子现在还只有一个老看门人在守着,三皇叔很体贴,把从前宅子里的人都撤了出去,免得她们不好处置。庭院里也是一派江南格调,丛树掩映、芦竹摇曳,小桥流水,最叫她们惊喜的是居然有一个不大不小地湖,湖边泊着一艘画舫,让她们想起一句词来“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未希高兴地扯着胡畔的衣袖:“这个我喜欢,从小看宋词,就在向往着这样地景色,天呐天呐,我觉得好幸福哦,简直是生活在小时候地梦里了!”
胡畔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忽然又想起那天对着满院繁花地云石,皱了皱眉,把这不合时宜的回忆扔得远远的。
端木拉着小葱到处看,小葱人矮,视线就比他们放得低,晃了晃端木的手,指着一棵树说:“端木哥哥,这树干上有字。”
端木蹲下一看,见树干上模模糊糊刻了些字,一时也辨认不清刻的是什么,胡畔和未希也好奇地过来看。看了好一会,胡畔才不确定地说:“好象是两句诗,不过年头有些久,看不清了,这个字……”她指着其中一个字:“是鸾……”
小葱眨着大眼睛:“鸾是什么意思?”
未希笑道:“你爹爹喜欢的那出戏,就叫做《鸾镜记》。不过鸾镜到底有什么典故?”
“鸾是传说中的一种鸟,雌雄经常形影不离,出入成双。”胡畔说:“我们的家乡曾有古书记载,宾王有一只失去配偶鸾鸟,三年都不鸣叫,夫人告诉他,这种鸟见到自己的影像就会鸣叫,于是悬挂一面镜子来照它,果然鸾鸟见到镜中的自己便开口鸣叫,鸣声悲凄,半夜即撞笼而死。这种忠于爱情的鸟,人们把它铸在镜子背面,就是鸾镜。”
“公主学问大大地好啊!”未希笑嘻嘻:“哪里有这(奇qIsuu。cOm書)种镜子,为什么我们用的都不是?”
端木忽然发现这棵树的枝叶间有什么东西一直闪闪发光,纵身上了树,把那东西拿下来,居然刚好是一面镜子,上了些年头,又一直挂在室外,风吹雨淋,生了很多碧绿的铜锈。
胡畔诧异地看着这面饱经沧桑的镜子:“这个不会就是一面鸾镜吧?三皇叔对这种镜子还真是由衷热爱啊!”
第二卷第九十四章蛛丝马迹(上)
第二卷第九十四章蛛丝马迹(上)未希看一眼端木手中的铜镜:“这镜子背面铸的纹饰,真的有些象鸟呢。不过这宅子三皇叔也未必住过,不一定跟他有什么关系。”她环顾四周,情绪高涨:“这里会不会还留下别的线索了?我们分成两组找找看啊!”
小葱颇为崇拜地看着端木:“哥哥的轻功比爹爹那些手下好多啦,我要跟哥哥在一起……”他见识了端木的轻功,干脆连“端木”二字也省了,直接亲热地叫起哥哥来。
于是四个人分成两组,分头去找未希想象中的“线索”。
胡畔边走边笑着说:“我看小葱这孩子是那些同龄孩子里天份最高的,就算留在三皇叔那,大概也吃不了什么苦。”
“我是怀疑这孩子可能知道些什么,照秦红柳的说法,三皇叔府里简直比地狱还可怕。”未希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的能力只能弄出一个小葱,还有那么多孩子我们都无能为力。”
胡畔笑了笑:“起码昨天那些孩子你不用太担心了,有一个比鬼还精的人一直跟在他们身边……”
未希也笑了:“昨天他和小灰走时,我还纳闷老于不出现的话,三皇叔不是要起疑,结果他居然那么快,快赶上川剧的变脸了。咱们这位皇兄手下的人,都和他一个风格啊!”
穿过庭院,两人从许多间房屋中挑了一个比较象书房的,这宅子定期有人打扫,但毕竟许久不住人了,门一开就是一股灰尘的味道。。。
这间房却不是书房,象是女子的闺房,不过很大,里外三间,卧室里似乎被褥还在。有一间用来做书房了,除了门窗其余的地方靠着墙都是书架,架上摆满了书…………这屋子给人的感觉不象是空屋,倒象是主人有事出门了,还会再回来似的。不过看架上的书似乎有许多年头了,纸页都是发黄的,随手抽下一本,封面竟脆得粉碎,在空气里飘浮开,合着淡淡的灰尘味道,加上窗外的阳光,不知为什么,二人站在这屋子里都隐隐有些难过。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象一踏进这屋子,这难过、惆怅的感觉就弥漫开来。
卧室里果然被褥还在,只是也落满了时间的痕迹,原先精致的一切都变得萧瑟不堪。
胡畔四处看着,皱眉说:“这宅子还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能住人,”她的视线落在窗边的一张琴上:“这间房的主人喜欢弹琴呢……”未希已经在翻柜子了,一边忙得满头汗一边说:“你不要拿琴做借口,快来帮忙,我的直觉,这柜子里有好玩的东西!”
那柜子象是个衣柜,又高又大,里面却一件衣服也没有,柜子里东西虽然很多,却也不是杂乱不堪,这柜子造得很精致,柜子里面还分出许多小门和抽屉,下面的一个柜门最大。屋子虽常有人打扫,从柜子的缝隙落进来的灰尘却还是不少,未希翻得两手发黑,不时用手背抹额头的汗。
胡畔站在她身边往柜子里看了看:“好多东西,要是把这柜子里的东西挨样看一遍,中午之前都走不出这房间耶……”
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