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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楼怎么办,喊了一声:“把人给我带上来!”
花满楼没想到李通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的去手,当做是工具来利用,皱了皱眉,随即想到李泽之死,怕是和李通也脱不了干系。
“花公子!”李婉儿被人推攘着进来,见到花满楼立刻喊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却见到李通,泪眼道:“爹……您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被这群歹徒绑来的吗?”
“乖女儿,快来爹爹这里。”
“爹!”
花满楼喊道:“不可!”话出口,已经晚了一步,李婉儿被李通勒住脖子,剑横在了上面,本来喜极而泣的表情停滞在脸上,变成了恐惧和不敢置信。
“爹,我是您的女儿啊!”
“呸!你才不是我的女儿,你那个爹早已经被我杀死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李通忽然说出这番话,花满楼和李婉儿同时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真正的李通已经被你杀死了?”
“那个废物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我杀死了,他那两个儿子也是我废的,啧啧,这一家都是软性子,不过……有点用处,至少我还是江湖上众人敬重的李通,而且,谁叫花如令与我往来时提及暗器谱,让我起了这门心思。”李通此话一出,李婉儿快要昏厥过去,软软的被李通拉着,“花满楼,把东西给我!”
花满楼束手站着,问道:“一本暗器谱,不至于让你动了这些心思,何况,早些年为什么不取,偏要在这个时候,你在说谎。”
“哈哈哈,暗器谱是其一,其二自然是……你可否知道今年是你娘去世的第几年?”
“你认识我娘?”
花满楼自幼娘亲便病死,是在几个哥哥和父亲的照顾下长大,花如令一生只娶了这么一个人,用情至深,却心怀愧疚,便是年轻时以江湖道义为重,忽略了自己的夫人,乃至她重病之时也不能时时守在她身侧。
李通大笑起来,“花满楼,看在你是云儿的儿子份上,你把东西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愿意,那么……休怪我手下无情!”
李通的话更是教花满楼大吃一惊,心里忍不住揣测这人的身份。李通知晓他、娘的闺名,称呼这般亲近,难道是旧人?
“阁下到底是什么来历?!”
“想要知道,那就……下地狱去问你娘吧!”李通忽然推开李婉儿,一把剑刺向花满楼,李婉儿趴跪在地上大喊道:“不要!”
花满楼因为提到自己的母亲,分了神,待回过神来时,剑尖已经距离自己的心脏知道几寸,再快一步,他必死无疑。
抽身闪开,花满楼将地上的李婉儿扶着,挥袖阻拦了李通反身一剑,不知因为什么,心里有些火气,手下不再留情,将李通打倒在地上,手里的剑也飞出,落在另一边。
“哼!不愧是花满楼!”
“承蒙夸奖。”花满楼走到剑身边,弯身将剑捡了起来,缓缓开口道:“李通,你与我爹,有仇?”
“花如令,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他!”
第37章 飞雪楼(十七)
眼前之人究竟和花满楼母亲有什么干系?
花满楼不会相信自己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前有一段感情是因为他父亲出现而消失的,因为他就算当时年幼也能看得出来母亲看父亲时的眼神,那是一种爱恋,很深的爱恋,只有爱着这个人才能表达出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其中,到底有什么?
“你这样恨我爹,难道就是因为你因爱生恨?可是,我娘并不会喜欢你,她和我爹在一起,是心甘情愿。”
“哈哈,你当然是这样说,明明是我先结识你娘的……”
这话一出,花满楼便能猜到几分当年之事,但,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你情我愿四个字。
李婉儿呆立在一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仿佛七魂六魄丢了一魄,魂不守舍。花满楼不愿意和李通多说,自然也担心李婉儿现在的模样,越早出去越好,以免李婉儿情绪失控打击过大,有什么不测。
至于被打伤的李通对于花满楼来说根本不足为据,只是这李家怕是还有其余人看守,不,应该说是飞雪楼。
“李姑娘?”
“花公子,我……”泣不成声的李婉儿抬起头看着花满楼,两眼哀切,楚楚可怜的模样,饶是谁见了都忍不住怜惜。
花满楼听出她语气里带着的哀戚,只能叹道:“人死不能复生,此人已除,日后……你还有撑起整个李家,莫要太过于伤心。”
“我、我知道了……”
花满楼正要带着李婉儿出去,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陆小凤的声音,“花满楼?”
陆小凤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陆小凤——”
陆小凤推门而入,见花满楼和李婉儿都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再扫向李通时,道:“果然是他,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这下可让我们逮着狐狸尾巴了。”
“带回去吧。”
“那是当然了。”陆小凤一手叉在腰上,踹了一脚地上的李通道:“你呀,真是一个混蛋呀,继续伪装下去大家不就相安无事了吗?你和谁的恩怨跟我陆小凤有什么关系,偏偏自己给自己下拌,啧啧,脑袋不好用。”
听着陆小凤的抱怨,花满楼不由笑道:“今日上元节,晚上还有灯会,还得在这里浪费时间?”说着,已经往外走。
“哎呀,还是花满楼知道我想什么。”陆小凤嚷嚷着,满脸笑意追了上去。
司空摘星见这两人根本无视了自己,看向李婉儿,见人一脸受惊的模样,自然是不敢上前招惹一个泪罐子,只好认命的去押着李通,不满骂道:“你个混蛋,好好的招惹陆小凤做什么,弄得我也要一起受罪。”
李家已经被花家带来的人给悉数处理掉,不留下一个隐患,花满楼和陆小凤司空摘星三人骑马,李婉儿坐在马车内,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回到花家时,街上已经很是热闹,花满楼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上来的花平。回头对陆小凤道:“陆小凤,李姑娘,还是随我去我爹那儿一趟,此事已经解决,但……有些事,我想,我爹更清楚。”
陆小凤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四人一同来到花如令的书房前,已经等候在屋内的花如令听到几人的脚步声便道:“进来吧。”
“婉儿,你受苦了。”
花如令上前,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拍了拍李婉儿的肩,李婉儿低垂着头,小声的啜泣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伯父,我……”
花如令扫了一眼地上的李通,问道:“你是何时假扮成李兄的?”
“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我废掉的,你说,是多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是李通了,要不是——”说完,看向李婉儿,道:“要不是这丫头偶然说了一句,与花家婚约之事,我怕是一辈子也就做个李通了。”
陆小凤上前将李通的人皮面具摘下,原本的面貌露了出来,五十岁的年纪,两眼精神,若是早个二十年,陆小凤会说一句,长得人模人样。
“原来……是你。”花如令叹了一声道:“早该知道当年之事对不住你,却也不曾想到你会记恨这么些年。”
“伯父,我看呐,不是记恨你们,而是惦记着那本图谱。”
“哈哈哈,花如令,你也知道对不住我?一同在武林大会上结识,你们却连我也瞒着,成亲之日,我才知道,原来……原来……我就是个笑话。”
李通笑着,忽然声音停下,两眼圆瞪着,就这样死在地上。
陆小凤一探鼻息,皱眉道:“死了。”
花如令只是长叹一声,背对着他们走向书桌,摆手道:“好好的安葬了吧,是我们亏欠了他。”
李婉儿不明白这些事,红着眼看向花满楼,眼里的爱慕让一旁的陆小凤见了,醋缸子翻了一坛。
“爹,时辰不早,该用饭了。”
“你们去,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到了吃饭的时辰,几人在外面奔波了一日,风尘仆仆,各自回了房里换了干净衣服,才到前厅吃饭。花满楼和陆小凤出现时,见饭桌上没有李婉儿的身影,只有司空摘星一个人,拿着筷子,研究桌上的菜。
“猴精,你该不会把人姑娘给气走了吧?”
“什么?你以为我是你陆小凤,见一个爱一个,她自己一直没出来。”司空摘星对于陆小凤嘴上不把门这一点表示很不满,但是想想,似乎自己也经常挤兑陆小凤。
三人入座后过了半刻,李婉儿才姗姗来迟,换了一身衣裳,重新梳洗一下,精致漂亮的脸蛋到也不失为一个美人。
“我来迟了,抱歉。”
李婉儿羞怯的入座,想到自己来迟,让别人久等了,站起身来,拿了酒壶道:“我给三位公子斟酒,算是赔罪了。”
“好酒,当由美人斟。”
陆小凤冲着李婉儿一挑眉,暧昧的挤了挤眼睛,李婉儿见了,立刻别开眼,脸上一片绯红,绕过他给花满楼和司空摘星倒酒。
酒过三巡,陆小凤吃饱喝足,加上心情好,扯上花满楼往外走道:“灯会开始了,我们去瞧瞧,凑个热闹。”
司空摘星自然不甘落后,跟了上去。
花府上下一片平静,事情已经解决,站在书房里的花如令始终有些难以接受。李通,或许应该叫做曹林的人与他是旧识,当年一同年少参加了武林大会,结识了花满楼的母亲,他和花满楼的母亲一见如故,很快有了情愫,加上两家门当户对,自然是赞同。
但他们都忘记了曹林也喜欢花满楼的母亲,以为,他能够看得开,却不曾想到婚礼当日没有出现,一别几十年,再见,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假扮李通是为了李家的秘笈,那么,寻上花家自然是为了暗器谱和当年之事。
正在花如令吹了灯,打算亲自去和李通单独谈谈,刚走到门口,书房里忽然多出一个人,花如令立刻警惕起来,躲开了致命一击。
“伪君子,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本来漆黑的书房里,忽然亮了起来,陆小凤抱着胳膊站在花满楼身边,花满楼手握扇子,一脸不忍。
“你们——?!”
“哎呀,李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陆小凤!”
陆小凤被人这么连名带姓的叫,笑着道:“李婉儿,不对,应该是曹飞雪,你可真是演技过人。”
曹飞雪盯着陆小凤,再看向花满楼,便知道自己今晚逃不出去,冷笑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陆小凤道:“自然是因为……在你失踪之时,我们就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不对劲。”
“那——”
“当日,你在李家失踪,我们追过去,你的贴身丫鬟被打晕,她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说的那一声尖叫却让我们起了疑心,飞雪楼办事如此干脆利落,怎么会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还有机会大叫出来,还让丫鬟听到给我们报信?”陆小凤走到曹飞雪身边,继续道:“接着便是李家被毒死的几个人之事,和花家死人之事联系在一起,因为下毒手段相同,但有一点不同。”
“味道。”花满楼听陆小凤故意停下来,接了上去。
“对!就是味道!”陆小凤浅笑道:“李泽下的毒和你下的毒,虽然导致人死了之后是一样的,也就是你们用的是同一种毒,但有一点不同,他是个男人,而你是一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身上都有脂粉味,别人或许闻不出来,但是花满楼的鼻子却是天下一绝,这个时候,我们还真是怀疑你,真正确定你不是李婉儿,是在李泽死的时候。”
“李泽是被人从外面暗器射死。”
“对,不是你下的手,却是你下的命令。”陆小凤能够破了许多案子,凭的是脑袋和仔细,“你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每一个人都会有,例如我得意的时候会习惯抱着胳膊,而你,会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耳环,每一次有事发生时,你都会去摸你的耳环,而李泽死的时候,他在说什么?你怕他暴露了什么,杀人灭口?”
“这不能证明什么。”
“那就是你绑架花若茗那丫头以及后面绑架花满楼——”花满楼可不是什么需要人保护的富家公子,陆小凤从来不担心花满楼需要谁的保护,因为他可以保护好自己,也可以保护好别人。
“花家都是人精,花若茗虽然小,但是被带走,却在那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是花满楼给你身上衣物,房间里熏香的味道,一旦沾上,七日内不会消失,花若茗在府内与你有过接触,自然闻得出来。”
曹飞雪咬着下唇道:“那你们那时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我?”
“当然……不可能,因为你把我引到了名剑山庄,却没想到误打误撞让我们了解到一件事,你爹之死,叶不虞也有参加,所以,你想来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可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叶不虞竟然与一个你没算到的人有来往,而那个人,恰好救了花若茗。”
事情到了这里,曹飞雪才知道,原来,他们陪着她演了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