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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总有些透不出的遗憾期待;身子动了动,却又将内里绞紧了,不松口。他扯过蓝河一只手,拉着他整个人都挺起上身,向两人结合处摸去。“看,你自己咬着呢。不喜欢?”
蓝河仰倒在他怀里,汗水沿着脖颈滑下,又挂在挺起的乳粒上,随着呼吸颤动,巍巍地倒映着二人痴态。叶修干脆不动了,听他喘得暂匀,突然摇头起来,那发丝甩缠住二人肩畔脖颈,撩痒得直搔入骨,人却说着不着调的话:
“……不喜欢……不是这儿……”他仿佛比先前还要敏感得多,受惊了的兔子似的不一会便又挣起来,恼得叶修一把搡倒了他,哼了一声道:“不问你了。”按着他腰身凹陷,一手攥住那重新硬起的性器揉搓不住,提起下身,一下下往里头挺腰猛送,蛮不讲理地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身下人被撞得不住摇晃,再叫出声时,嗓子已然哑了,乳珠上垂着的汗水、发丝上挂着的晶液,还有下身铃口处漏出的浊丝,都随着撞击摇晃溅下,点点滴滴弄在衾被床单上。
眼见着快要到顶,叶修到底想起来事,搁着要命处辗转抵磨,跟着猛然抽身而出。但听得蓝河一声猛然叫得高了,浑身一阵抽搐绷紧,下身已然射出白浊,弄得黏湿不堪,一片狼藉,人已支撑不住地向下倒去;可这边涨得发紫的物事还得不到宣泄,叶修沿着他股缝下去,锢着他双腿,狠狠碾磨数下,尽数射在他腿间。
这场结了像是打了一架,两人伏着喘息起伏,都浑身潮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又像是久离了水的鱼,翻着眼连挣一下都懒得。叶修慢慢地将那儿从他腿间抽出来,摸到两腿间一片湿滑黏腻,便伸手都抹了,沿着髋骨摸上下腹,合着蓝河的精水抹在一处,又涂了他一身。对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这般淫靡摆布。
过得一会,听见鸡叫;天蒙蒙地亮了,窗口透着灰白色的熹光。蓝河慢慢爬起来,料想叶修也并未睡熟,两眼微张着,看着他越过身子,捡起两人揉皱一团的衣裳,一件件收拾了,又取了干净的,慢慢换上。直到下地,推门出去,终于忍不住开口:“一早做甚么。”
“阁里没人,牲口得喂。”他慢慢地挪着步子,显然被这夜里一场情事耗得筋疲力尽,脸色也不甚好。叶修看了心苦,到底也觉得有些过了,坐起来想揽他腰:“急什么,再睡一时罢。”蓝河轻轻躲过了,摆了摆手,朝他笑道:“叶教主随性惯了,又是富贵之人,有些寻常规矩,想也不省得。”
平分秋色 其三
早晨最是忙碌。夜里到底被折腾狠了,却是自己放由他去,也怨不得人。毕竟这许久未见地,也不知他能留到几时;指不定儿这朝回去,人已走了。因而即便有些不痛快,也都捺心里头,心想他多得快活,也就罢了;自个儿有些委屈,那也值得说么。蓝河向来顾别人惯了,旁人若有些看他不过眼的事体,那也多得是他让着。但此刻心里头到底有些不大爽利,因为别人怎么着都不妨,他们与叶修是不同的。
今儿便是中秋。明明这空落落的阁中地儿不止自个一个人,心跳得快一个拍,却不知为何更是害怕空落。一忙完了由不得加紧步伐,就怕看见人去楼空的景象。谁料到远远便见了灶膛炊烟,刚走到后院柴房,便听见动静声响,掸眼看去,只见叶修撸着袖子,胡乱扎着头发,在做那些土俗的力气活儿,那一身功夫用在劈柴上头,当然是太过大材小用,只是熟稔整齐,倒也十拿九稳。蓝河看得怔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太适应这情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直愣了半晌,这才急忙走过去,就要夺他手里的斧子。
“……快歇了手,哪有让你忙这些的道理……”
“得,又把我当客人待了。”叶修赶开他,“想当初,哥和你们蓝溪阁的祖师爷一道时,我打赌输他一次,也被他赚得在这做了一日的小工呢,干得便是这般活计。”
蓝河见他搬出祖师爷来,只得张口结舌无话可说,半晌道:“看你做这些,总觉得不甚稳当……哪里怪怪的。”
“有什么,”叶修白了他一眼,“这活儿我现在老板娘家里,每日里做呢。跟功课似的,熟得很了。”又想了想,道,“我比你还年纪小些时,浪迹江湖说得潇洒,其实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托在人家门下,哪有平白吃喝的道理,不都把这些活计捡了做了。”
说罢手下也忙得差不多,抹了把汗把柴院收拾了,朝蓝河腰上拍了一下,笑道:“去,看看灶上蒸的饭好了没。”
这下换蓝河稀奇了,也不管那只不老实的手怎么抹了他腰上一个巴掌印,只道:“你还会做饭?”
叶修干脆揽了他道:“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叶大侠的确是会生火煮饭的,虽然煮的也不过是刚能入口的水准,但看他满脸汗渍的模样,便有心消遣他也说不出来甚么。蓝河揭了镬盖,闻着那一团香雾,熏得脸上津津地,从一旁拿了碗筷和小菜,刚要盛时,腰后被人贴上来,整个儿环在灶台之间。身子上还残留着昨夜今晨的触感,被这么一压一迫,忍不住低声哼出鼻音。
“……去、坐好了,一身汗味重……”
“嗯,”叶修蹭着他颈窝,“那头暖过了水,一会儿去洗洗。”
蓝河笑出来。“怎么着了,突然这般老实熨帖,跟个丫鬟似的讨喜。”
叶修瞧了他道:“不生气了?”
蓝河顿了话头,“——我没……”腰上便被不轻不重地一掐,揽着贴紧了,手透过衣襟撵着一边乳粒,下头的话便断在促音里头。叶修贴着他耳廓轻道:“还唬弄我,这餐饭就不知道是吃它还是吃你。”
蓝河当下不敢再动,闭了闭眼,到底先笑出来,转了身子,抱住叶修,将头枕在他肩膀上,轻声道:“对不住,我说那种话……”
叶修由他抱着,道:“怪我,也没跟你说过。”蓝河哼了一声,把头埋下去。却又听他说道:“不过,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伺候得太好了,有这般神仙日子过,谁想自个儿干活。”蓝河立刻作势变了脸色,骂了一声,甩开他盛饭去了。那家伙磨磨唧唧地,老大不情愿地一边坐下了,看着他背影道:“不过小蓝你又有甚么心事瞒我,这会儿气消啦,还不肯说?”
蓝河把饭端了,两人吃也不用摆台,就灶屋旁矮凳坐了,随便得很。既然叶修不讲究,他也不与他噜苏,都静静儿地吃饭。叶修三两口扒完了,道:“你不说,那只好我先说罢,不过你先得答应我,听了可不准生气。”
蓝河立刻紧着吞咽了几口,瞪着眼睛看他,险些噎着自己,显然生怕他又抛出甚么惊天消息出来,一脸的如临大敌。叶修看着笑了,伸手揉了他脑袋,起身出去,没片刻拎了一叠物事进来,蓝河看着眼熟,竟有新缝的衣裳,又有家作的月饼。顶上捎着一封书信,看眼见似是家兄的手笔。他吓了一大跳,搁了碗哐啷一声,楞在那儿;叶修圈住他不让他躲,一面故意笑说道:“你爹娘给地,托我带来,还要我好好照顾你呢。”
蓝河吓得一挣,面无血色地问:“你……怎弄来地?你去了我家?甚么时候去的?爹娘都……都说甚么了?……”他一下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又是怕叶修一溜嘴便说破了,又是想着举家团圆却偏少自个儿这个不孝的,一会又忧心爷娘的身体,一会又觉得叶修大为不妥当,张口结舌了半晌,心如擂鼓,只觉得喘不上气。
叶修觉得好笑,按着他道:“别急别急,我一样样说给你。你先别问了。总之没事儿,没事儿地。你的事我有分寸,信我一回敢不敢。”
蓝河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但到底忍不住问:“你怎么找去的。”
叶修想了想:“咳,从哪说起。对了,你答应说好了不生气啊。说好了?嗯……我——做工铺子里的老板娘,听说我有媳妇了,无论如何中秋都要赶我走,给我拎了一溜的礼,要我拜岳丈岳母去……”
蓝河瞪了眼——“谁是你媳妇了?!”一掌塞在胸口里,叶修笑嘻嘻地接了将手指扣了,扯着人拉近怀里,道:“君子一言九鼎动口不动手啊,你还要不要听?”
蓝河没辙,却又郁闷问道:“阁主说你坐关呢,你什么身份,怎么竟然要去做工……”
叶修正经着脸道:“我是坐关呢,不过和你们阁主那种斯文人不同,不是富贵命嘛,坐关还得找座山建个庙清心寡欲一年半载不成。替人劈柴喂马、烧火算账,那在我也是坐关——红尘里坐关,快活得紧呢,他们那种学究派的,享不到的福分。”又道:“怎么又岔了,说正经的。我以为你这节日会在家里,便自然朝着你家寻去了。记得你说过家在镇上,不就那么点大儿个地,这姓又不多见,随便人问下蓝家,便一路指着我去了。打家上才知你没回去,我立刻谎说是你师伯,给老人家们带点儿礼贺,那还能放我外头站着么?你爹娘攥着我手,嘘寒问暖地恨不得收我做亲儿子呢,没三两下便被我套了话,知道你为甚么没回家来过……”
蓝河啐道:“没脸没皮的占便宜,一会说是我师伯,一会要做亲儿子……”喻文州与黄少天年纪都轻,叶修这般说,自然是故意压他俩一头,占个资历便宜。听他这么说,叶修驳道:“我与你大哥一般大呢,怎么做不得。唔,真论起来,还小月份。”蓝河没了气力,不知道他怎么就和自个儿大哥这般熟稔了,便听他笑道:“我俩聊得投机一见如故,险些就要拜了兄弟,要不是你爹娘怕乱了辈分……”又凑过来耳边说道,“早知说是你师兄更好,这便都不乱了……”蓝河面红一阵,推着他道:“说要紧的!!”
“他们都惦记着你,你娘又说先前那事,想通了不怪你。你爹还梗着,我便疏通疏通,说修剑如修道,我们蓝溪阁弟子呢一向清心寡欲,不太看重这红尘俗事,时候未到不妨一切随缘……他被我说的七晕八素地,仿佛也就看得开了。后来我说要回阁里,你娘就张罗着一堆东西替你捎带来。”
蓝河宽了心笑道:“你就会鬼扯。修剑如修道,我这儿怎么坐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色鬼呢?”
叶修咬了咬他脖颈后头昨夜留下的痕迹,跟着笑道:“我又不是你们蓝溪阁的。”
蓝河扔开他:“去去去。那我清心寡欲去了,劳烦您自便。”他拎起那些物事,重的很,手心有些勒得打颤。叶修也没去拦他,又慢慢说道:“对了,我还答应了二老,过后带你回去。”
蓝河脚下一躇,嘴里那句“谢了”被噎住了没出口,静了半晌,慢慢道:“你又不晓得,瞎替我做什么主。”
这一噎就是一整日里。几次三番地,再想说句道谢的话儿,总不见着时机。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像是一定要朝他证实自己不是含金衔玉的官人,更不是混吃白饭的浑汉,抢着把活儿都干了,结果到午觉兜头便睡,一下午也不见醒,当真孩子气。蓝河由着他去,趁闲将家信复了,想了想,塞入叶修的行囊里。待他走时,顺路过去,想也会替自己送到。又打起精神,拾掇了几个拿手菜,心想虽说不出口,也当致谢;好歹是过节,与他较劲甚么。
直到忙得定规,天也黑了,没听着叶修声音以为他还在睡呢,刚要去叫,先见院里不知从哪里搬来桌椅,几个口碟,还泡了茶盏,那人大爷模样地翘腿坐在院中,附庸风雅般地饮茶看天,扇风赏月。见他出来,先招手道:“蓝河,你娘给你包裹中不有月饼么,多合景啊,拆些来吃罢。”
适才酝酿好些的感谢全没了,蓝河没好气地一抹头上细汗烟熏,道:“自个去拿!”
叶修也不顶他,一溜烟地去拿了,垒着叠在盘子里;蓝河忍着心气,将菜肴都就着桌上摆了,这才听他满意道:“还像个过节赏月的样子。”还大咧咧地招呼,“坐,吃罢。”刚坐了,看一桌花花绿绿丰盛佳肴,又问:“怎地没有酒?”
蓝河终于拍了筷子:“有酒你能喝么?!”
叶修严肃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过节哪能没有酒?”
“三杯倒了,你便这儿睡一夜,我绝不管你!”
那人笑道:“醉是自个儿想醉,不是酒醉,你不懂。”
蓝河瞪他一眼,站起身:“你说的。”
嘴上较真,但到底不敢取易上头的烈酒给他,最后拿了腊月留的醪糟,稍温了温,便漫出一股儿醉人的甜香。叶修也不挑拣,把菜都吃干净了,还赞了几句,夸得蓝河有些飘飘然,把那醴酒多喝了几杯,竟也觉得有些微醺了。秋日的风吹得爽利,月色映在二人身上,耀出一方柔然的晕白,又各被酒添了几笔浅淡的颜色。他歪着脑袋,看叶修酒劲上脸、面红耳赤地讲他在钱塘一所赌坊里给人帮工的事儿,那赌坊老板娘竟是个江湖人,会三两脚招式地,还掇了旁边兑坊女工,合着对家钱庄上一位给人看护院的年轻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