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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一族必须尽快解救,而鲤伴这边也刻不容缓,兵分两路是最好的选择。
阴阳师眼神微微一沉,终于下定了决定,看着对方的眼睛道:“小奴良,你听好,接下来鲤伴这边由我去救,而你必须尽快找到关押着天狐一族的地方,将他们带来与我们会合,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我们还有很多需要仰仗他们的地方。”
奴良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反驳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秀元说得不错,这样的安排是最合理的,晴明是式神,不能离将他召唤出来的秀元太远,不然纵使有逆天的能力也是白搭,所以就算是有多想亲手把鲤伴带回来,他也只能为了顾全大局而忽略自己这点私心。
“我明白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奴良对着阴阳师点点头,转手招呼被他紧急召唤来的牛鬼等人,“我们往这边走!”
话音刚落,人已在镜花水月的掩护下化作残影。
秀元朝他们消失的方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毅然往相反的方向行进。
“我们走这边!”
垂在身侧的右手传来一阵不属于自己的冰凉体温,抬眼看去,与他并排飘行着的晴明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朝他挤了挤眼睛,“不用太担心了,秀元,你要相信滑瓢那小子,就如同他相信着你一样。”
相信……吗?
年轻的阴阳师抿了抿唇,将原本披散在背后的头发扎起来。
“要加快速度了,晴明。”
*
追踪着鲤伴方位的光线延伸到一处山洞之时突然断开,急行中的阴阳师猛的停步,在距离山洞不远的地方戒备地观望。
原本散去不少的瘴气又渐渐变得浓重,黑暗的山洞中,似乎有什么正在出来。
晴明眯了眯眼睛,低头在秀元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借着瘴气的掩护一点点隐去身形。
黑暗中神秘人物慢慢露出本来的模样,赫然是穿着一身黑色阴阳服的,总觉得该是浑身上下散发着死气的中年男人。
黑色的……阴阳服?
秀元微微一愣,眼睛中多了几分深意。
就如同白巫女主拯救,黑巫女主杀戮那样,凡是侍奉神明之人,自古以来就很看重黑白之分,阴阳师当然也是一样。身穿白色阴阳服的是被世人所认可的正道,而身穿黑色阴阳服的则被看作歪道,一直以来,阴阳师都很避讳自己跟这种颜色扯上关系,更不用说主动将黑色阴阳服穿在身上了,如今眼前之人反其道而行……
不得不重视!
“终于来了,花开院家的家主,我御门院天海在此久候了。”一开口就是那种碎石刮着老牛皮的沙哑嗓音,只让人难受地想要捂住耳朵。
不过……御门院?秀元的眼神沉了沉,这个姓氏……跟清明后代的土御门家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钥匙呢?”自称“御门院天海”的黑服阴阳师继续在刮老牛皮。
秀元表情淡然地从衣袖里拿出散发着微微荧光的石头放在手上掂了掂,轻抬起下巴道:“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那我要的呢?”
御门院天海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轻轻击了三下手掌。一只长相非常抱歉的式神从黑暗中走出来,枯瘦的手指上拎着的,可不就是被抓走的鲤伴。
“放开我!放开我!……”正挣扎不休小家伙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秀元,眼睛倏的一亮,努力想要伸出手,“父亲!”
阴阳师心里一颤,勉强将视线从鲤伴身上移开,冷冷地看着御门院天海:“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你把钥匙拿过来,等到了老夫可以触及的距离,自然会放了这小子。”御门院天海从式神手上接过鲤伴,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身前。
不愧是设计了这场阴谋的人,果然狡猾,自己不动却让他走动,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把弱点暴露给了对方,危险指数直线上升,不过……他毫无办法!
因为鲤伴还在他的手上,鲤伴……
『趁现在!』
就在秀元距离御门院天海还剩下三臂远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晴明的声音。
眼神一凛,他毫不迟疑地将手上的石头朝对方的脸面上直接扔了过去。
御门院天海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所以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挡,也因此放松了对鲤伴的钳制,而这时已经隐身潜伏到他身边的晴明顺势一捞,将鲤伴抱到怀里之后就飘回了秀元身边。
“父亲!”
鲤伴大概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从晴明怀里挣脱出来就死死地抱住秀元的腰不肯撒手。
秀元看着他止不住轻轻颤动的小肩膀,心中忽然一酸,想也没想的就圈起他的小身板细细安慰,也就在这时候,被众人不小心忽略了一下下的御门院天海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唔!!”
上一秒还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中的阴阳师倏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抬起头同样诡异笑着的鲤伴。
“你……!!”
作者有话要说:“有图就发”第一弹——秀元美人
☆、53第五十一章
“你……!!”
秀元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的被刘海遮住双眼以至于看不清表情的鲤伴;脸色变得煞白。
黑色微卷长发的小孩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将插入对方腹部的匕首狠狠拔出;脚步轻点向后腾空跃开,伸出舌头舔了舔刀身上的血迹;淬金色的瞳孔中不时闪过暗红色的光芒。
秀元捂着腹部的伤口,踉跄两步靠在背后的晴明身上;晴明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看似不经意地用宽大的袖口遮住了他还在渗血的地方。
“没事吧?”他凑过去低声问道。
秀元眼神微闪,轻轻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被在意之人所伤的滋味如何?”
御门院天海朝秀元得意地大笑;一边笑着还一边嘉奖地摸了摸鲤伴的头发;而原本在面对秀元时下手狠辣的鲤伴;此时却温顺地在他手下一动不动;简直……就像是木偶一般。
秀元脸色渐渐冷凝,沉声道:“你对他使用了摄魂之术?”
御门院天海挑眉:“那又怎么样?”
秀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显现出几分愤恨来:“既然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为什么还要抓住这孩子不放?”
“为什么?”御门院天海忽然讽刺地笑了笑,声音也尖锐了许多,“你说是为什么呢?身负晴明血脉的阴阳师!”
晴明血脉?难道是因为这个?
秀元抬头跟正主对视一眼,心中的疑惑又加重了几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御门院天海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癫狂,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我们才应该是伟大阴阳师的后裔,晴明留下的一切都该由我们所继承,这有什么错?!可是土御门家那些没有野心的软弱家伙,竟然说什么根据先祖遗命要等待有缘人,我们的做法是违背了祖训这种荒谬的借口将我们驱逐出土御门一族!”
“可是你——!”他猛的抬头恶狠狠地瞪着秀元,那眼里的恨意像是要将他剥皮拆骨,“不过是一个外姓之人,竟然得到了晴明的认可,这种可笑的事实,我们绝不承认!我要让你尝尝被最亲之人背叛的痛苦……哈哈哈哈!”
“只是因为这些?”秀元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似乎随时都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
“当然不是。”大笑过后,御门院天海又恢复了那种得意的模样,“我们被驱逐出土御门一族后,像是丧家犬一样四处游荡……但是天不亡我,让我们遇到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用法术赐予我们长生,赐予我们力量!虽说他现在因为种种原因尚未出生,但总有一天,那位大人会以傲然的姿态回归,将安倍晴明之名完全抢夺过来!至于晴明的本源力量,那只是为了锦上添花罢了。”
“处心积虑地布置了那么多,竟然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秀元听着对方毫无顾虑地全盘托出,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猜到快吐血的种种阴谋论变得如此可笑,所谓想太多了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况……
他扶着晴明的手臂站正,微微挑高了下巴看着对方,脸上表情淡然,“那么爽快地就全部交代了,我该说你自大好呢还是没有脑子?”
“什么意思?”御门院天海微微一愣,在看到对方嘲讽的眼神后,立刻被激怒了,“难道说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要忘了,你刚才被你亲爱的儿子捅了一刀,而那刀上,植入了老夫最得意的恶咒,既然你已经不久于人世,那老夫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哈……”秀元闻言轻笑了一声,狭长的凤眸中透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搞不清楚状况的,不是你吗?”
“什——?”御门院天海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隐蔽在暗中之人轻轻勾起了嘴角,薄唇微动,给于了对方致命一击:“镜花水月,解!”
四周的颜色如同潮水般退去,眼前一黑后,再度清晰起来的视野里只剩下了抱着已然昏迷过去的鲤伴退回秀元身边的金发金眸妖怪。
“奴良滑瓢!”御门院天海咬牙切齿地死死瞪着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奴良状似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本大爷一直在这里啊,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
御门院天海把视线转移到根本毫发无伤的秀元身上,反而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下来,“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从刚进入这里说要分头行动时就已经开始了吧?”
“没错。”秀元点点头肯定他的猜测,“既然已经知道这个地方都处于你的控制之下,自然就不会当着你的面讨论战术,所以那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哈哈哈哈,好的很,好的很!”
御门院天海怒极反笑,脚下却是慢慢后退,似在寻找逃脱之路。
秀元自然不会让他如愿,所以一步步逼近,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你口中的‘那位大人’,到底是何方圣神?”
“想要知道那位大人的身份?”御门院天海哂笑,然后猛的朝地上一跺,“做梦!”
以他自身为引,巨大的爆破声突然响起,秀元刚要避开,却被速度更快的奴良一把抱着向后跳出十几米远。
“自爆?”
“不对,是替身傀儡。”晴明挥开弥散的烟雾,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木炭。
奴良一手抱着昏迷的鲤伴,一手揽着秀元的腰,不爽地撇了撇嘴,“切,狡猾卑鄙的老狐……咳,老头子。”
“所以说,接下去该怎么做?”
秀元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起了其他事情,“牛鬼他们呢?”
奴良眯了眯眼睛,像是现在才想到一样,“我让他们去解救被那个青木关起来的天狐了,啊,说起来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果然,话音才刚落,属于鸦天狗的小巧身影已经全速飞了过来。
“总大将~~~属下幸不辱使命~~~~”
吧唧。
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刹车不及,一头栽到了地上。
相比之下,一同前来的牛鬼倒是沉稳了许多,他先朝着秀元的方向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再详细报告,“总大将,天狐一族已全部救出,青木负伤败逃,暂不知去向,不过可以确认的是,他已不在此地,而且遵照秀元大人的意思,没有告知他们我等的身份。”
奴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说完转向秀元,“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就这样回去了?”
秀元想了想,把视线投到晴明身上征求意见,也许他会想要重游一番多年未来的故地,然而对方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便隐去了身形。
秀元微微挑眉,伸手从奴良怀里接过昏迷的鲤伴,“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
跟来的奴良组干部们振臂呼应,随他一同往出口处走去。
夜半,本该是人音俱无,万物皆伏的时候,然而京都的花开院本家,却陷入了忙乱的情况。
起因就是被从隐居之地救回来后一直昏迷的鲤伴。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三日,但三日中,鲤伴却一直没有清醒过来,这不得不让秀元和奴良开始担心是不是御门院天海的摄魂之术还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后遗症。
按道理是不应该会这样的,因为就连晴明也确认了,出了精神上有些疲惫之外,鲤伴根本没有其他大碍,只需休息几天便可,然而现在……
哗——
红光大作!
是鲤伴的卧房!
“秀元大人~~~鲤伴少爷他——咦?”
急急忙忙赶过来报信的花开院家侍从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有一黑一白两道光影闪过,消失在了通往鲤伴卧房的方向。
奴良一脚踹开脆弱的拉门,直奔卧铺,只见鲤伴小小的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浅红色的光晕,随着他的胸膛的起伏忽明忽暗,而他本人,也已经难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