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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十二阿哥是个好孩子,他做事也是有分寸的,虽然五阿哥的这番话听着像是不错;可臣妾觉得还是十二阿哥自己的想法最为重要”——这就让乾隆同意了小十二出门儿的事儿。
因此,老佛爷因着这件事急匆匆赶回来大骂乾隆的当口,又挺粘杆处的人报告说是五阿哥把十二阿哥的行踪告诉给了红花会——这事儿就大发了。
老佛爷没有轻举妄动,甚至没有告诉给皇帝,只是让粘杆处的人加强保护,甚至又调了十几个人去保护十二,而皇帝身边也不过只有两个粘杆子在盯着罢了。
至于五阿哥,在老佛爷眼里,他是毫无价值了。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孙子,最好就一辈子天真烂漫下去,不求位高权重,只得富贵荣华就是他最好的归宿了,要不然,便只有养蜂夹道才适合他。
乾隆还是往日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儿。
皇后因着儿子被乾隆放了出去,心里老大不乐意,跟皇帝自然就赌了气,只要他奔到坤宁宫就必然被推到白双月那里,而白双月自然消息灵通啊——人家悦妃从来都是老佛爷跟前儿的红人儿,一些小事儿,她还是略知一二的。于是,小十二遇到了红花会的事儿也就传到了乾隆的耳朵里,不过他不知道是谁泄的密就是了。
一转眼过了三天时间,乾隆终于又想起来了魏贵人,溜溜达达地去了延禧宫。
“皇……上!”魏贵人扯着长音儿,带着那凡人无法理解的调子就跪倒在地,一脸的感动,“皇上,臣妾好想您,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痛了!”
“爱妃快快起来。”乾隆连忙把魏贵人扶起来,“多日不见,爱妃又清减了许多啊!”
“皇上还挂念臣妾,臣妾心里就满足了……”魏贵人低下头,一脸的幸福模样,“臣妾也求皇上多多保重身体,即便不来看臣妾,只要知道皇上身体康健,臣妾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样……”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臣妾自知罪大恶极,不求别的,只盼着皇上什么都好……”说着,她伸手捧心,娇弱得就像是随时会昏倒。
本来魏贵人这几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就瘦了不少,再加上她这脸上敷粉敷得白了些,那话就瞧着有七八分的真了,何况她本就擅长这种表演……于是变成了十分真。
乾隆感动地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二人四目相对,吟风弄月什么的也不过是片刻,就抱着滚上了床。
这一夜,延禧宫中,红浪翻滚,锦被起伏。
第二天,人家魏贵人就又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了宫中的各个角落里,她又得了宠,自然就不会像之前那样,身上一点儿饰物都没有,瞧着寒酸。
“是魏贵人啊。”白双月在御花园里正碰见魏贵人,也没十分刁钻,见她没对自己行礼,也不追究的样子,只是满脸的温和,“魏姐姐几日都不出来了,今儿怎么就出门儿了?”这就是明显的话里有话了——好几天都窝着,现在出门了,因为皇上睡了一宿,这事儿可真值得好好琢磨。
“悦妃这句姐姐可不敢当。”魏贵人连忙盈盈万福,“悦妃吉祥。”她说,“头几日头疼眼花的,胸口憋闷,想来也是担心万岁,几日不见皇上,把我愁得一脸憔悴,身子也累得不行,昨儿看见皇上,瞧见他身体康健,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自然就精神了。”
“姐姐入宫比我早,叫声姐姐也是应当的。”白双月笑道,“不过姐姐担心万岁的心思倒是十分的令人感动,毕竟姐姐现如今不能整日瞧见万岁,也怕咱们照顾不周伺候不到,这心思,妹妹懂的。当然了,妹妹自然是尽心尽力照顾万岁的,何况众位姐妹各个都是顶尖儿的,姐姐过虑了,只是这几天不见姐姐来……倒是觉得冷清了不少呢。”
“悦妃的话,我记得了,”魏贵人垂着头,显得恭顺而又柔和,“只是毕竟还是亲眼见着才放心啊……皇上就是我的天,我的命,我的一切……”
“可不是么,皇上是我们所有人的天。本来,万岁爷就是天子。”白双月笑着,慢慢走远了。这一局,魏贵人算是得罪了不少人——就她会照顾皇帝怎么着?
后宫作为女人的战场,皇帝很多时候是插不进手的,比如魏贵人以后就会被太后冷着,在寒风里多站上一刻钟什么的,却并非故意,她若是去告状那就是娇惯得过分了,但是一刻钟也足以把细皮嫩肉的魏贵人折腾够呛。
这时候,在去荆州的路上,弘曕是快活得不得了。
这弘曕本来年纪就不算大,何况他又是被人宠大的,乾隆因着这个弟弟年纪最小,继位的时候这个弟弟也不过才两岁,就对他各种纵容,没什么功劳就给了他郡王的位置,就算现在,他贪财好色,乾隆也不会对他苛责半点儿。
当然了,弘曕的贪财好色,也是有原因的。
这俗话说得好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弘曕的两个哥哥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他还能老老实实的成乖孩子那就出鬼了。
但是弘曕好色人家好的可不是随便什么漂亮颜色,人家好的是风雅颜色,若是姑娘除了长相别的都差,他还瞧不上呢,而且,瞧上了,是正经儿人家姑娘,他也是不随便动手的,真喜欢了,才会正式提亲、下聘,虽然是娶妾,也给足了人家面子才抬回去。而他的福晋比他还绝,人家福晋也不吵也不闹的,在家里摆起八仙桌,勾搭着他娶回家的那些格格啊侍妾啊,天天搓麻,结果他现在,冷清得要死。
甚至时不时地,弘曕福晋还要对他吼,让他再去娶回家几房,免得家里没乐子玩儿。
而这事儿闹到乾隆跟前儿了之后,也当是弘曕后宅情趣儿。当年皇后乌拉那拉氏还是臭脾气的时候,乾隆可是羡慕了好久。
所以说,这一出门儿,弘曕的眼睛就不够看了,瞧着这个姑娘不错,那个丫头漂亮的,却也不去招惹,就过过眼瘾——即便他招惹了要娶回去,不也得是有身份的人家儿,哪儿能随便找个就抬回去呢。
但是过过眼瘾就足够了,弘曕的要求现在一点儿不高。
“六叔,你瞧!”小十二指着远处一家灯火辉煌的地方,“那瞧着还挺热闹的啊!”
“啊,热闹着哪!”弘曕笑了起来,眼角都笑出了皱纹,“不过啊,那可不是你该去的地儿,我说……”他转过头看向子微,“子微,你今年也十四奔十五了?”
“十五了。”子微算了算,自己已经过了生日,当然算是十五了。
“还没给你在外面开府?也没给你抬进门个格格什么的?”弘曕翻了个白眼,“四哥就是不上心,时不时地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也不是,额娘说再过一段时间的。”子微想了想,道,“这头还是刚剃的,头三年热孝在身,事儿也多了些。”
“额娘啥时候说的?!”十二急忙问。
“你还在阿玛面前求着要出门儿的时候呗!”子微捏了下他的鼻尖,笑道,“早就提出来了,别忘了,咱都一起三年了,你也马上就十岁了。”这生日跟年关的算法,子微还真是怎么也弄不太清楚,不过若是按照生日来算的话,也不过就是这几天的工夫,小十二就满十岁了。
“对了,十二,你这几天不就是生辰了?!”子微一拍脑门,“没在额娘身边儿,倒还真是不好办了……”
“到没什么不好办的,哥哥跟我出门儿溜达,也不错啊!”十二呵呵一笑,往子微身上靠了靠,“六叔,咱们还有多久才到荆州?”
“怎么着还有□天的路程。”弘曕撂下帘子,“福康安,你干嘛呢?”
“六爷,你吓死人了!”福康安转过头,手里还握着小善保的脑袋,“善保眼睛里倒进睫毛了,我给他吹吹,怎么着了?”
“你那是吹?你那嘴都撅到善保的脸上去了!”弘曕踹了福康安一脚,“才几岁的玩意儿!”
这小十二脸上一红,急忙转头去看他子微哥哥,却瞧着他皱着眉歪着头,似乎沉思了起来,半晌,才摇摇头又去看外面的风景了。
“哥哥,刚才……”永璂拽了拽子微的袖子,“福康安给善保吹眼睛,是不是离着有点儿近了?”
“傻十二,不近怎么吹?”子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六叔还踹人,大概是觉得福康安捏着善保的脸,会把善保捏疼了?”
“什么捏疼了,他是不怀好意!”弘曕哼了一声,“我说,子微,你是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你?”
“啊?什么真假不知道?”子微一愣,转过头看向弘曕。
“算了,你是真不清楚。”弘曕叹了口气,“我说……小十二,你知道不?”
永璂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这就显然是他知道了。
实际上,在清代,男男之间的那些事儿,还是风雅的,比起男女之间来又多了知己情谊之类,在南疆一带更有契兄弟一说,甚至各自不娶妻生子,就两个男人凑到一起过了,不过这事儿民间才子之间盛行就算了,宫廷内院的,便没什么乱搞的,可以来一次两次的风雅□却不能是要死要活,当年圣祖爷的太子不就是这么垮了么。
不过小十二知道这事儿,却是七岁那年瞧见了他皇阿玛跟小太监扯了那么一回,之后就多加留意,也就瞧出了许多门道来——福康安虽然年幼,但是对善保那叫一个好,两人又都是伴读,同吃同住的,平日里却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拉个手儿,贴个脸儿的;那福尔泰,与几个侍卫关系都不错,只是他似乎并没什么意思的样子,接受好意却不回应;多隆跟富察皓祥俩人没事儿就凑在一起,要么研究美食要么研究美女,研究完了就打一架,打得痛快了就贴下脸儿……这事儿可多了去了!
不过小十二知道,可是夏子微不知道啊,他就觉得孩子嘛,十来岁的,拉手贴脸儿都是正常的。结果他却忘了,这是什么朝代啊,十三四岁成亲都是可以的,人家十来岁的孩子贴脸儿拉手儿的,那就是有暧昧了,也就他一个人还觉得人家都是小纯洁呢。
弘曕盯着子微看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果然,太难得了,绝对难得!”
“六叔!”小十二着急地推了弘曕一把,“哥哥是我的!”
☆、七十七、一对西皮
七十七、一对西皮
弘曕对于小十二的话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实际上,这些年纪小的娃儿怎么折腾,跟他关系也都不大,只要别折腾得太过分了,一般谁也不会多嘴,比如福康安跟善保,人家俩人就没啥事儿么不是。
这行在路上;几个人平日里瞧着也没什么怪事儿,只是一到了晚上,夏子微就带着小十二在屋里研究古怪的东西,却是不能给人瞧见的,什么火器啊什么大蒸锅的。因为夏子微对那些机械也就是个半吊子,只能提出未来有的东西让别人去弄;而小十二也是一样,只能提出自己要的结果;让别人去弄,这俩人还真是凑到一起凑对了。
除了火器;夏子微觉得蒸汽机这玩意也是必要的,什么火车啊轮船啊,可不都是用这玩意儿带起来的么;可是该怎么去弄,他可半点儿想法都没有,只觉得蒸汽蒸汽,必然就是水蒸气,煮开水之类的也是有得借鉴的。因此他把这话传回血滴子之后,倒是被独眼老人写信骂了一顿。
当然,骂归骂,独眼老人也是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儿意思,再加上那些在大清的外国传教士什么的也被他们搜罗起来,似乎也稍稍有些眉目了。
“瞧这个,”子微拿了张纸铺在桌子上,“这里烧着水,就能产生气体,把这个玩意推起来,一次有一次。”
“那要是用这玩意儿打板子,可不用累着奴才的爪子了。”小十二哈哈笑着,滚到子微怀里,“要不,还能干点儿别的什么,咱也可以想一想是不是?”
“那用处可不就是大了去了,说是能拉车能开船的,等以后再琢磨。”子微收起图纸,“走着,出去遛弯儿去。”
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出去遛弯那是最有意思的,俩人换上了苗疆的衣衫,趁着夜色,找了混在侍卫里的血滴子打了掩护就溜了出去。
说实话,穿着五毒套装的夏子微瞧着确实有点儿像个女孩儿,倒不是因为他走路的姿态什么的,只是本来就是十四五岁的孩子,骨骼还没长开,再加上那衣衫上面环佩叮当的,头上再顶着漂亮的银饰,外面披个正常的斗篷,那就十分的惹眼了。
小十二紧紧抓着子微的手,生怕有人把他哥哥骗走了。
而小十二没有预料到的就是,福康安跟善保也跑了出来。他们这两伙人,就直接在戏楼碰到了一起,好就好在小十二跟子微是蒙着脸的,倒是没被认出来。
“善保,去包间儿。”福康安抓着善保的手,看了看周围乱哄哄的人群,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