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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齐二奶奶有些诧异,不知道齐二夫人如何问起这个问题来。
“你不是曾念过几天书,可知道她的事迹?”齐二夫人点头问道。
“这个。”齐二奶奶转了转眼珠,“太太还不知道我,哪是耐烦念书的。这太平公主大大的有名,一辈子风光无限,好像是差一点就成了女皇的。”
女皇?齐二夫人皱了皱眉,宁馨要做女皇,那怎么可能。古嬷嬷一定指的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那?
“太太问这个做什么?”齐二奶奶陪笑问道。
“不过随便问问。”齐二夫人道。
齐二奶奶哦了一声,面上并不在意,心下却将太平公主四个字牢牢记住。
“太太,宁馨郡主,如何住到咱们府上来了?”齐二奶奶问。
“郡主是念旧。”齐二夫人道,“不过是暂住些日子,等那边王府修缮好了,就搬过去。”
既然是念旧,为何来了这一会,却不去拜见容氏?齐二奶奶心念数转,宁馨是从宫里来的,如此举动,代表了什么?
“郡主要在这住些日子,屋子里的玩意摆设不能寒酸,后楼上我那箱子里还有几件玩意,你带人去取出来,摆到郡主那屋子里去。”齐二夫人吩咐齐二奶奶。
齐二奶奶答应了,从齐二夫人这里拿了钥匙,就带人去搬东西。
打发了齐二奶奶出去,齐二夫人坐在那想了片刻。要弄清楚古嬷嬷的意思,毕竟要先知道太平公主的故事。而齐二奶奶、张嬷嬷这些人都不知道,那么身边这些人只怕也不清楚,只能找那读过书的人。
若说这内宅内,读过书,最有学问的,莫过于荀卿染,可这件事,却是万万不能找荀卿染来问。然后就是齐儒、大奶奶,还有齐仪。齐二夫人略一盘算,将这几个人选都否决了。那还有谁可问那?
齐二夫人皱眉,突然灵机一动。
“去请好儿姑娘来。”齐二夫人吩咐。
就有小丫头出去,少顷,便领了郑好儿来。
“姨妈找我,有什么吩咐?”郑好儿上前向齐二夫人见礼,陪笑问道。
齐二夫人让郑好儿在自己身边坐下,拉着郑好儿的手,寒暄了一句,便就直接开口询问。“你娘说你是认真读过书的,这太平公主的事迹,想必是知道的。你说给姨妈听听。”
太平公主的事迹?郑好儿心中一动,齐二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郑好儿想到进来时看到在门廊上侍立的几个宫女。
“姨妈,我不过是认得几个字,只念过女则、女戒,再者便是经书了。”郑好儿歉然笑道,“这些书里,却没提过太平公主。”
郑好儿也不知道,齐二夫人很失望。
“姨妈,您可是舍近求远了。”郑好儿又陪笑道,“五表弟如今在学里念书,说是已经念的极好了,他又是爱读书的,姨妈问他,岂不是最便利的。”
齐二夫人也曾想到过齐仪,但是却潜意识地觉得不妥。
“你说的也是。”齐二夫人笑,“罢了,不过是闲着,想当个趣事来听。也没什么要紧。”齐二夫人道。
宁远居
荀卿染等人正在等唐佑年。
一个小丫头从门外探进头来。宝珠看见了,便走了出去,一会工夫回来,向荀卿染禀报,说是郑好儿打发了个丫头过来,要见荀卿染。
“让她进来吧。”荀卿染吩咐。
就有一个十一二岁,圆圆的脸,看着极机灵的丫头走了进来,给荀卿染见礼。
“婢子马兰给四奶奶请安。”小丫头语音清脆,“姑娘说和奶奶说好了要几个花样子,打发婢子过来拿。”
方才在香萝院,郑好儿说花样子已经都选好了,如何又出来这样的话,莫不是记错了?荀卿染打量了一眼马兰,记得是在郑好儿身边伺候的。
荀卿染略一思忖,便让紫苑去拿花样子来。
“你们姑娘忙什么那?”
“姑娘本来在绣嫁妆,方才去了祈年堂,回来便说要找书看。”马兰答道。
郑好儿去了祈年堂?
“这个时候不绣嫁妆,偏去看书,难不成你们姑娘要去考女状元?”荀卿染笑。
“奶奶取笑了,是二太太叫了我们姑娘去,说我们姑娘是读过书,问我们姑娘知不知道太平公主的故事。”马兰道,“我们姑娘不知道,因此正找书那。”
荀卿染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太平公主的故事?”
“是的,四奶奶,就是太平公主的故事。”马兰道,“我们姑娘说,家里多是经书,只怕找遍了也找不到有太平公主故事的。”
紫苑拿着花样子从外面进来。
马兰接过了花样子道谢,喜滋滋地告退出去。
荀卿染对着桔梗使了个眼色,桔梗便跟上马兰,塞了个荷包给在马兰手中。
“那花样子是和你们姑娘说好的,本该送过去,还让你跑了一趟。这是奶奶赏你买果子吃的。”桔梗道。
荷包沉甸甸的,马兰不觉吃了一惊。不过她素来机灵,只甜甜地向桔梗道谢,便一路走了。
荀卿染的脸色沉了下来。
太平公主的故事,好一个太平公主故事!原来宁馨打着这样的主意。宁馨这事将她自己当做太平公主,将齐攸当做了武攸嗣那。杀掉原配,夺人之夫,亏她想得出来。
“唐大人回来了。”小丫头禀报道。
唐佑年从外面进来,虽外面天气已经很冷,但是唐佑年的脸上却明显有汗迹。
“找了最近两天当班的侍卫,又寻了宫内相熟的太监宫女询问。”
“宁馨是昨天后晌进宫,献了一张北蛮军事布防图给皇上。皇上大喜,据说马上就会有封赏的旨意下来。”
“说是有了这张图,北蛮便是掌中之物。”
“应泽病重,怕延误军机,因此让宁馨先行进京献图。”
“皇上和太后因为宁馨受了这些年的苦,对宁馨很是怜惜、宠爱。”
唐佑年一股脑的说出打探到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所以底气十足,自比太平啊。”荀卿染笑了笑。
“自比太平?”
“对。”荀卿染便将她的猜测说给众人听。
“好无耻!”麦芽虽已经成亲生子,但依旧不改其火爆的脾气,第一个从椅子上站起来,“受人大恩,不知回报,几次三番要害人性命,想鸠占鹊巢。这还有没有天理。什么郡主,不过是地沟里的老鼠,一肚子的坏水,鬼鬼祟祟。我这就去找她,问问她到底还有没有良心,知不知道羞耻……你们别拦着我……”
众人都是义愤填膺,却不能让麦芽这样去找宁馨。
“这件事需要仔细计议。”
第342章 心机
荀卿染安抚住众人,说事情要仔细计议。
这些人,过去曾和她一起经历过类似这样的时刻。不论面临怎样的危险和责难,荀卿染却能够一直保持冷静的的态度,客观地分析形势,并作出最有利的决策。她们对荀卿染都是信服的,现在,荀卿染的镇定感染着她们,因此都尽量平复下心中的紧张,愤怒等等情绪。
宁远居众人聚在上房,或坐或站,商讨对策。 面对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自古以来,强权之下,或是面对巨大利益的诱惑,或是牵涉到了政治问题,人性那黑暗的一面便会特别的彰显,根本没有道德、公理可言。
比如武则天,为了将太平公主嫁给武攸暨,就杀掉了武攸暨的原配夫人。而在那之前,武则天为太平公主选第一个夫婿的时候,选中的是薛绍。武则天还曾考察过薛绍的两位哥哥嫂嫂,认为那两个嫂子身份低微,不配和她的女儿做妯娌,就要下令让薛绍的两位哥哥休妻。后来是有人看不过去,向武则天进言,说那两位夫人家族原来也是多么多么显赫,这样才让武则天改变了主意。
又比如,辽国的萧太后萧燕燕,在做了太后掌管朝政之后,便将当时的权臣韩德让收为入幕之宾。后来更是在稳固了手中的权力之后,不再满足于只做情人。为了能够嫁给韩德让,萧太后秘密派人鸠杀了韩德让的原配李氏,取而代之。
荀卿染对此深恶痛绝,但却不能不面对现实。
如今宁馨献上这样一张图,宫里的皇上和太后,为了奖赏宁馨,为了表现亲情,补偿她过去这些年所受的苦楚,会不会也这么做?
荀卿染思忖着,皇上和太后,在天下百姓眼中,一个自然宽仁的圣主,另一个则是母仪天下。但两人真正的性情如何?又有谁知道。作为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力,早就形成了权力人格。她荀卿染一个人的性命、福祉,又怎么会在这两个人的考虑之内呢。面对这种事情,又有多少人会站在她的身后?
宁馨的打算是很有可能得逞的。
但是,她不能让宁馨得逞,甚至一丝一毫得逞的希望,都不能留给宁馨。因为那样,就意味着。。。。。。
荀卿染不能让自己再想下去。
以前总是以宁馨受过太多苦,年纪小不懂事为由,为她所作的事情寻找借口。甚至平西镇那晚上入府行凶的事,都可以被说成是钟大用错误理解了宁馨的意图而自作主张。但是这次,再也没有任何借口能为宁馨开脱 。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那军事布防图是何等要紧的东西,宁馨如何能得到。若是应泽,还有可能弄到这样一张图。”唐佑年道。
荀卿染点了点头,她也想到了这一点。
“应泽的病,只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她竟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连一直维护她的亲哥哥,都下得了手。”桔梗道。
“子谦那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唐佑年道。
“若是雪团在就好了。”荀卿染道,“现在只能派人过去。”
是该立即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齐攸。
“去叫陈德来。”荀卿染吩咐,又让紫菀和宝珠将纸笔准备妥当,荀卿染当即提笔给齐攸写信。
“宁馨丈夫和女儿不知怎样了。”荀卿染道,如果能够将宁馨的丈夫和女儿找到,无疑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荀卿染写完了信,递给唐佑年,唐佑年看了点头。
“这次便是应泽,也不能再袒护宁馨了。若能将宁馨的丈夫和女儿带进京来,那时候看宁馨怎么应对。”
陈德很快就来了,荀卿染将信封好交给陈德,又嘱咐了一番。
“你去挑几匹快马,再带上两个身手好的护卫,现在就出发。”荀卿染吩咐。
陈德知道事情紧急,向荀卿染保证。
“奴才三个人,带六匹马,路上换着骑,昼夜不停,请奶奶放心。”
“好。”
等齐攸,待他带着应泽,还有宁馨的丈夫和女儿进京,如果这三个人都还活着的话。这都是远水,而危机就在眼前。
只凭她一个人,却是不成的。荀卿染和唐佑年,许嬷嬷等人商量了一回,便再次提起笔,写了两封短信。一封给荀君晖和荀大老爷,另一封则是给康郡王和康郡王妃。
给君晖的信,是打发了陈德家的送过去,给康郡王的信,则让宝珠亲自送去。
“王妃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荀卿染吩咐宝珠。
“桔梗,咱们还有多少现银,都拿出来吧。”荀卿染吩咐桔梗。
要做成这样一件事,也是需要钱的。
“夫人,若是银钱不凑手,可以找前院的管事沈善。”唐佑年突然道,“人手上,也可找他。”
前院的大管事沈善?似乎是内宅灯烛采办上的沈良的哥哥。
“沈家兄弟都是子谦的人,子谦有些产业和银钱,都在沈善手上管理。”唐佑年道,“子谦也料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过他的人,便是夫人的人。他的产业、银钱,自然也是夫人的。子谦曾经有话,这些人,都会听夫人的吩咐。”
齐攸在府内自有心腹,手里也有私产,这些,齐攸都曾透露过,是轻易不动用的。而现在,或许就到了该动用的时候。
“好!”荀卿染点头。
荀卿染等人又计议了片刻,便分头开始准备。
“老太太这个时候,也该醒了吧。”荀卿染站起身,“咱们该过去请安了。”
祈年堂的内室
几个宫女都站在门口,面朝外面站立。屋子内,只有宁馨和古嬷嬷两个人。
宁馨坐在榻上,脸上没有丝毫睡意。
“郡主放心,老妈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这位齐二夫人,也是侯门嫡女,又有女儿在宫内,也该是个明白的。老妈瞧着,她心中只怕已经猜到了。毕竟是件大事,且让她再想一想,一会老妈再去推她一把,没有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