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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卿染边说边想,这样含蓄,齐攸会明白她在说什么吗?
“你如果真的不想,那么就不会。”齐攸道。
荀卿染怔了一怔,答案来的太快,果然齐攸并不了解她在说什么吧。这个话题,还是以后再找更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对了,四哥哥对大姐姐家熟不熟悉?”
杨庭俊、荀淑芳、春桃、杨传久家的,喜鹊,这一系列人加在一起,荀卿染总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她想从齐攸这打探些消息。
“说是杨家的人,不知走了哪里的路子,做了御前侍卫。我和他不是同一队的,点头之交,并不了解。”
齐攸明显不想多说。荀卿染想起白天遇见杨俊庭时,她就觉得齐攸似乎很不喜这个人,看来她的感觉没有错。
“时候不早了,歇了吧。”齐攸站起身。
“哦。”荀卿染答应一声,虽才二更天,但明天齐攸要早起,早些睡下是应该的。
荀卿染就拿了烛台,端到拔步床边,才吹熄了蜡烛。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琉璃窗早就落了窗帘,屋内顿时漆黑一片。荀卿染后悔蜡烛熄的早了,只好摸索着上床,触手之处,却是一片光滑温热。
“别乱摸!”原来齐攸已经在床上躺下了,还躺在床的外侧。
成亲前,荀卿染恍惚听得一个老嬷嬷说过,一般女子要睡在床外侧,方便夜里伺候男人喝茶什么的。
“我睡外面,明天要早起,莫吵醒你。”
齐攸这样说,可荀卿染知道,明天她还是要早起。上面有太婆婆和婆婆,同辈这么些的妯娌,她可不想被人说是个懒媳妇。不过齐攸能这样说,荀卿染觉得心里暖暖的。
“没关系。”荀卿染道。
这时她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看见齐攸仰躺着,而她的手还按在齐攸的胸上。
荀卿染忙收回手。
齐攸让荀卿染睡到床里,但他并没有起来,给荀卿染让路。
荀卿染见齐攸一双眼睛亮亮的,心想他一定看得见自己。那么要怎样才能姿态比较优美些的睡到床里面去那,毕竟齐攸是个大块头。
想了几种干净利落的姿势,觉得都没有可行性,荀卿染还是老老实实两只手伸过去撑住褥子,抬起一条腿,再抬另外一条腿。
结果距离计算错误,另一条腿没有顺利越过障碍,整个人成骑在齐攸身上的姿势。
荀卿染低头,与齐攸目光相碰,荀卿染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你在做什么?”
齐攸挑挑眉毛,不待荀卿染回答,一手扯了被子,罩住荀卿染。
荀卿染只好顺势趴在齐攸身上,两人贴在一起,只隔着薄薄两层绢丝小衣。荀卿染感觉齐攸火炭一样的温度,顿时觉得自己也发烧了。
听了一会齐攸通通能的心跳,荀卿染从齐攸身上下来。时辰不早,该睡觉了,荀卿染如此想。
谁料齐攸也跟着翻过来,两手撑在荀卿染身侧,整个人伏到荀卿染身上。
感觉齐攸逼迫的身躯,荀卿染回忆起第一晚两人的情形,有些后悔,刚才不爬下来就好了。
认命吧!感觉到齐攸下身的火热,荀卿染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可是过了一会,只听到齐攸粗重的呼吸,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荀卿染慢慢睁开眼,齐攸正在看她。两人目光相接,荀卿染看得出,齐攸的眼神有些急切,似乎对她有所期待。
呼吸间是健康的身体洗浴后淡淡的香气,眼前是一张近距离看几乎没有缺陷的俊脸,荀卿染张了张嘴,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齐攸哼了一声,慢慢低下头来,用唇在荀卿染唇上轻轻触了一触,就分开了。接下来一只大手抓住荀卿染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有些急切地抚到荀卿染胸上,去解荀卿染的小衣。
荀卿染心头有无数念头飞速掠过,难道齐攸就是传说中那种在床上完全支配型人格,只会采用这种完全掌控的姿势?又或者齐攸他,其实只知道这种姿势?
荀卿染承认她多少有些控颜,面对齐攸的一张脸,对于这种姿势,偶尔她是能忍的。但是,如果以后总是这样,她也会吃不消的。
荀卿染想起方氏给她的那本发黄的小册子,真的惨不忍睹。人物相貌猥琐,身材比例完全变形,没有一点美感可言。她当时看了一眼,就扔箱子底了。女孩子是这样启蒙,那么男孩子那?荀卿染不知道。
齐府是有规矩,每位小爷成亲前,屋里都放两个大丫头。不过收房不收房,则全在主子的喜好。这两天荀卿染细心观察,总觉得香橼和采芹两个,不像和齐攸有特殊关系的。那齐攸,又是从哪获得的启蒙那?
眼看洞房夜的经历要重演,荀卿染很想翻过去压住齐攸,告诉他,鱼水之欢不是这样。可是事实上――
“四哥哥,你别按着我,我喘不过气来。”荀卿染挣动两只胳膊,做气喘状。
齐攸已经脱了荀卿染的小衣,闻言,抬头看荀卿染,皱了皱眉,还是放开了荀卿染的手腕。
荀卿染暗自呼出一口气,感觉到齐攸的蓄势待发,荀卿染恶意地扭了扭腰肢,果然齐攸眸色更深,那只手握住荀卿染的腰。
齐攸的薄绸衫子领口大开,露出好大一片胸肌来,荀卿染抬手,便去解齐攸的衫子。
“做什么?”齐攸似乎有些不愿意。
让我脱光光,凭什么你还穿着啊。
齐攸任由荀卿染帮他脱了衫子。
荀卿染趁势在齐攸后背上揩了把油,然后看到齐攸再次皱眉。
荀卿染觉得背上冒冷汗。齐攸所接受的教育,不会是好女人只能躺平,做木头吧。
荀卿染不管这些,舒服地抱住齐攸的背。齐攸双手支撑着身子,并未将全部重量压在荀卿染身上。
细节处,最能体现一个人是否有良好的教养。齐攸就是这样的人,细微之处,体现了一个男人的体贴。尽管荀卿染在成亲前,已经做好了重重心理准备。但是如果要她面对一个生活细节让她受不了的男人,她还真的不知道她的容忍底线在哪里。荀卿染感谢老天,给了她一线生机。这个男人在细节处,是合她心意的。她因此愿意为两人的关系多做些努力。
齐攸的身体体温偏高,这样的秋天,贴着他,几乎不用盖被子。
如果到了冬天,这该是多么可爱的恒温暖炉啊。荀卿染闭着眼,将齐攸抱的更紧了一些。
齐攸的大手在荀卿染高挺的胸脯上揉了揉,接着往下滑,抚过荀卿染柔软平坦的小腹,一手扯掉碍事的亵裤。
荀卿染缩了缩身子,接着便尽量放松身体,伸出舌头在齐攸耳垂上鼓励地舔了舔。
齐攸呼吸陡地更加急促,一边将荀卿染的双腿大大地分开,一边扶着自己的火热在荀卿染的湿润处磨了磨,听得荀卿染鼻子中轻哼了一声,便再也忍耐不住,弓起腰,重重地压下。
尽管比第一次好了许多,但是两腿之间依然觉得火热涨痛,荀卿染紧紧抓着齐攸的背,开始还能咬着唇忍耐,不一会,胀痛消失,随之而来的麻麻痒痒,从腿间一直传到全身。随着齐攸速度加快,荀卿染忍不住呻吟出声。
在齐攸第三次索吻后,荀卿染没出息地求饶,“……好哥哥,慢一点……”
头脑变成一片空白前,荀卿染想到的是,于人于己不能两套标准。齐攸虽然在技术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是公平来讲,她的体力也亟待提高。
第八十三章 鲜桂圆
天气转凉,又是该换季的时候了。荀卿染吃过早饭,慢慢的喝着女儿茶,心里打算该将屋里的床帐都换了,冬天的大毛衣也该早点拿出来晾晒。
香秀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才挑帘子进来。
“奶奶,我娘,我娘怎么没跟奶奶回来?”香秀在荀卿染跟前站了一会,开口问道。
荀卿染看了她一眼,能够等一晚上再来问,也算她能沉得住气了。
“太太生病了,身边没人照顾,特意留了你娘,过些天才能回来。你只管好生做你的差事。”
香秀听了似乎松了口气。
“是的,奶奶。”
“你刚进来,可还习惯?缺什么不缺?”
“婢子谢奶奶的恩典。什么都不缺。铺盖被褥都是现成的,桔梗姐姐给了婢子两套衣服,香橼姐姐另外给婢子准备了妆台……只是婢子笨拙,如今跟香橼姐姐和采芹姐姐住着,看着两位姐姐忙碌,总是插不上手。”
宁远居四个一等丫头,抬了香橼、采芹和香秀。荀卿染身边的只有桔梗升到一等,麦芽和宝珠升到二等,紫菀伺候的日子浅,只升到三等。
即使是嫁做人妇,有些习惯荀卿染也不想改。比如她的屋子,除了身边四个丫头,别人,包括宋嬷嬷都不能随便出入。这个已经是宁远居内不成文的一项规矩。为了方便,桔梗四个都安排到东耳房。香橼和采芹本来就住着西耳房,那边紧挨着齐攸的书房。荀卿染没让她们搬,只安排香秀和另一个三等丫头采荠搬过去一起住。
“你不要胡思乱想。抬举你做了一等丫头,可不是看你娘的面子。”荀卿染淡淡地看了香秀一眼,“香橼和采芹,都是跟着四爷身边伺候久了的。我看你,很有几分聪明劲儿,记得要用在正地方。多听多看,多跟她们学一学。你能不能在这个位置上做长久,以后是不是有更好的日子,都在你自己身上,跟你爹娘没有关系。”
“婢子知道了。”香秀答道。
荀卿染点头,心道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才好,就打发香秀退了出去。
“奶奶,六姑娘,七姑娘,容姑娘和颜姑娘来了。”香橼进来回禀。
荀卿染赶忙说声请,香橼打起帘子,第一个抢先进来的就是容云暖。
“早就要过来,偏老太太说,不让我们来,说怕打扰了你们。现在四哥哥上朝去了,我们就赶紧来了。”容云暖笑着道。
未出嫁的女孩,也就容云暖说话如此直接。齐婉丽、齐婉烟和颜明月都用帕子掩了嘴偷笑。
荀卿染将几个人让到炕上坐下,麦芽和紫菀端了茶果上来。
“你们不嫌弃我就好,就是你们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们的。”荀卿染道。
几个人坐了一会,就到容氏的宜年居来。走到门口,就有丫头迎过来,说容氏有些疲倦,在屋里睡着了,要几人到西次间。
“那我们一会再来。”荀卿染道。
“不如去看看大嫂。”齐婉丽提议。
众人便从宜年居出来。齐大奶奶的无忧居,正在容氏的宜年居和齐二夫人的祈年堂之间。荀卿染几个人从后角门进去,迎面正碰上一个女子手里捧着盆白菊。
“给四奶奶请安,给几位姑娘请安。”那女子赶忙屈膝行礼。
荀卿染这才瞧清,这个娥髻女子正是孙姨娘。
“这花着实好看,比园子里的都好。”齐婉烟看着孙姨娘手里的花。
“我种了好几盆,这盆是大爷要摆在书房的。七姑娘要是喜欢,一会跟我去挑两盆,不比这个差。”孙姨娘笑着道。
“七妹妹喜欢这盆,就把这盆给七妹妹。难道大爷还舍不得一盆花吗?”
是齐大奶奶带着珍姐儿闻讯接了出来。
孙姨娘陪笑,“是,是卑妾心肠直,时常转不过弯,想的不周到。”
“你去伺候大爷吧。”齐大奶奶打发了孙姨娘,又把荀卿染几个让到正房。
无忧居和宁远居布局相仿,只是无忧居后院遍种翠竹,前院还有两个小花圃,看着没有宁远居那么宽敞。
“大哥今天可好些了?”荀卿染问。
对于齐家大爷,因为只在敬茶的时候见过一次面,荀卿染对他的印象比较模糊,只记得是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人,看上去十分温和。
“是啊,大哥往年天气一凉,就咳嗽的越发厉害,今年可好了些?
“还是老样子吧,最近因为四爷的喜事,心里高兴,咳嗽就好了些。”齐大奶奶答道。
珍姐儿剥了个果子,递给荀卿染,“四婶婶。”
荀卿染含笑接过,“珍姐儿越发懂事了。”
齐大奶奶看着女儿笑,“珍姐儿和我说,想跟着弟妹学做针线。”
“好。”荀卿染一口答应,又对珍姐道,“有空就去我那玩,你四叔养的那两大缸鱼很好玩。你娘要照顾你爹爹和弟弟,你自己来。”
珍姐儿就有些害羞地笑着点头。
一会工夫,有奶妈抱了个四五岁的男孩子进来。
荀卿染知道齐大奶奶还有一子,名叫璋哥儿,因为不足月生下来,险些丢了性命,好歹救治过来。可是却一直体弱,三不五时就要病一次,因此很少出门。
因为齐家大爷也是多病,再有个体弱的孩子,容氏和齐二夫人都免了齐大奶奶的晨昏定省,只让她细心照料父子两个。
“娘。”璋哥儿被抱到齐大奶奶跟前,细声细气叫了一声。
“璋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