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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师兄?”感觉到殷梨亭无法言说的悲伤,忍不住上前一步,却并不敢靠得太近,因为这个人……会在他靠近的时候退的更远……
垂下头咬住唇角,他不懂,不懂殷梨亭在痛苦什么,冤枉宋青书的是他,死缠在他身边的也是他,殷梨亭做了什么?没有吧?他又何必把无辜的罪强背在自己身上?还是说……
他是因为了解怎样才能给莫声谷最重的惩罚,怎样才能让莫声谷品尝到最深的痛苦,才故意这样做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殷梨亭,恭喜你,你做到了,你让莫声谷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痛不欲生!
“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摆摆手继续往前走,他已经决定了要去京城大都躲一阵,那里是明教触碰不到的死角,也许能过上好一段平静的时光吧?涩然一笑,还好青书已经有了下落,胸中这颗心,总算能够好受一些。
走近小女孩儿身边,扯起她的手大步向林外走去,心神恍惚的殷梨亭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他认为的小孩子此时正用恶狠狠的目光,在死死瞪视着莫声谷。
将圆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空着的手紧握成拳暗暗朝莫声谷挥舞,‘老男人,亭哥哥是属于我的,不准你再缠着他,再让本姑娘看到你出现,哼哼,别怪对你不客气!’清清楚楚的‘话’由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中‘说’出,打击得莫声谷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六师兄……”软倒于地,你很在意那个小女孩儿吗?她就是纪晓芙的女儿杨不悔吧?你们……关系真好……‘扑’生生吐了一口血,黑暗阵阵袭上了眼眸。
意外总是让人无语的
幽暗暗的林子里,两个俊逸的男子正蹲在一位晕死过去的男子身边,稍大的那个微锁着眉默不出声,年纪小一些的却正用手指擢着昏迷男子的额头,兴味盎然的眨眼睛。
“是莫声谷嗳,真的是莫声谷嗳,岩你说,他为什么会晕倒?难道是被打劫了?那到底是被劫财了呢?还是被劫色了?”兴奋啊兴奋,真庆幸和岩改道上京城,不然如何能碰上这位‘好师叔大人’?呵呵,莫声谷,你也有落在小爷手里的一天!
‘碰’抬手给了宋青书一个爆粟,纤长的手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俞岱岩无力的摇头,他家小情人还真会想,劫色?多么惊悚的词汇。
“啊~好痛,岩你干嘛打人?”单手护住额头,宋青书忍不住朝俞岱岩瞪眼睛,自己天生就和莫声谷不对盘,看他落难嘲笑两声怎么了?有错吗?!
抿唇不语,全当没听到宋青书的指责声,俞岱岩只是把视线定在莫声谷的身上,时间越长,眉头皱的越深,七师弟的状况似乎……并不是很好。
“喂喂喂,我说岩啊,请不要当着我的面爬墙好不好?本少爷大小也是个爷们,给点面子行不行?”陡的站起身,身体牢牢挡住了俞岱岩看向莫声谷的目光,宋青书微有些吃味的话音还没落地,‘碰’又迎来了一个‘光荣’的‘响当当’的爆粟,呃~其实我们也可以将这一次的爆粟想像成为——暴力。
“痛痛痛痛痛啊……岩,你谋杀啊,脑子要裂开了。”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哀哀狼嚎,耳边嗡嗡声响不断,如同大剧院里的重奏,一遍遍震得他眼前片片茫茫然。
甩手,原来用拳头砸人很疼,已经完全对宋青书的性格无力到极点的俞岱言,再没理会耍宝的小爱人而是轻轻蹲到了莫声谷身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救他。
说实话,对于莫声谷,他是憎恨的,因为这个人伤了他最爱的青书,那天青书所受的痛苦至今仍是他的梦魇,挥之不去也注定了终生都忘记不了。
可是再憎恨也不能抹杀莫声谷是他师弟的事实,想到儿时的情谊,再看一看莫声谷现在的惨状,心中暗叹一声,算了,先救人再说吧。
另一边痛叫了许久也不见岩过来查看,宋青书收起了假叫悻悻的站了起来,“岩,你要救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闷声的问,他倒并不是反对救莫声谷,只是……
“青书不同意?”转首,俞岱岩轻笑,他知道,青书不会阻止他,只是心中有些不甘罢了。
“你明明知道的。”扁嘴巴,管莫声谷看不看得到先狠狠瞪一眼再说,越想越恨,就是这个家伙,让自己吃上了人生里第一顿‘排骨’,当时的痛,当时的怨,怎么可能轻易忘得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青书,他毕竟是师父的弟子你的长辈,见死不救我做不出来,再说了,要不是他这一闹,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解决,一因一果,互抵了吧。”其实比起莫声谷,自己和青书要幸福得多,看看七师弟的样子,能伤他至此的,只有一个殷梨亭吧?
“好吧好吧,看在岩的份上我就大方点,不和他记较了,不过……救了之后嘛……我要小小的报复他一下,岩不会不支持吧?”大眼睛眯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小莫同志,遇到本少爷对于你来说,可并不是件幸运的事情噢,你就等着被恶心到吐血吧!
默,俞岱岩有点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觉得青书注视莫声谷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心下不由得泛起了犹豫,可最终还是同意了自家爱人的要求,毕竟青书只是想出口气,应该……不会手段太过份才是。
于是在小莫同志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这场不公平的交易,完成了。
京城郊外
这是处简陋的农家院,不大的园子里喂了些鸡鸭等物,偶而几声杂响飘过,一片地地道道的田园风光。
“唔~”由一片黑暗中醒来,轻呼气忍去胸口的痛意,莫声谷颤动了下眼帘正想睁开眼睛,却猛然间发现,自己的眼睛上似乎被蒙了一层布,心神陡的一惊,下意识动一动手脚打算坐起来,可……不好,手被反绑在了身后,体内空空如也,似乎连内力也使不出来了。
“哟~这位公子醒了?咯咯咯咯~真是太好了,奴家好兴奋。”
嗲声嗲气的声音伴着一股浓的让人打喷嚏的脂粉味扑鼻而来,熏的莫声谷一阵阵作呕,憋住气扭过头,原以为能避开恶心的气味却不成想会一头扎进一个女子的怀抱里,脑袋瞬间被一双手死死的抱住,想挪也挪动不得。
“哎呀公子不要嘛,这么热情人家怎么好意思,不要不要嘛……”嘴里一边说着不要,手上却用尽了力气按着莫声谷的脑袋硬往自己怀里塞,她本是京城胡同里最下等的妓,因为年老色衰早已没了生意许多年,如今天上掉馅饼砸下这么个俊俏的郎君来不说,还能拿到白花花的银子,她怎能不尽心尽力侍候好这位大爷?那是得连吃奶的力气都要使出来的。
“唔~放开……放开我……唔嗯~快点放开我!!!”鼻息间满满的劣质香粉味将莫声谷好好一张英俊的脸庞硬是熏成了死人脸,也许是常年冰冷的气质起了作用,又或者女子也意识到了再抱下去怀中这位又会晕死过去,于是等莫声谷的吼声落下,女子终是不舍的松开了紧揽在他脖子上的手。
“呕……”脑袋刚得自由,脖子一歪,莫声谷栽倒在一旁大声狂吐起来,好在他因为几天没吃饭,除了一些酸水倒也吐不出什么别的东西来,只是一阵阵反胃的感觉,有些折磨人罢了。
“哎呀这位爷,您这是怎么了?快来让奴家看看,哟哟哟……瞧瞧,脸儿都白了,可心疼死小奴家了。”甩着粉色的手帕,明明四十多岁却硬是装嫩自称小奴家的某腰像水桶一样粗的女人,扭着屁股颠颠挪到了莫声谷身边,一边轻拍莫声谷的背,一边还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磨蹭着莫声谷的身体,态度那叫一个热情如火。
(不要怀疑,这女人的身材真的很凹凸有致,虽说腰肥了点,屁股大了点,可胸,‘耸立威武’,说是凹凸有致,一点也不夸张。)
“滚!离我远点!!”双手不能动,莫声谷只能以肘着力支撑着身体一点点向后躲,颀长的身子在床铺间无力的扭来扭去,不经意间腰带滑落,大片结实的肌肉露出,绞起了一片迷漓的风情。
‘咕嘟’重重咽口水的声音,某女如狼一样的目光死死盯在了莫声谷的胸前,床上男子有着刀一样硬朗的气质,迷人之极般英俊的容颜,还有那高大的身材,和无力被反绑着的‘受’样,真是太诱人了,苍天啊~她已经好几年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忍不住了嗷……
“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滚滚滚滚滚!!”怒声嘶吼,虽然看不到,可直觉让莫声谷隐隐的预感到了什么,那想法,让他心惊肉跳彻底白了整张脸。
噢……呻吟,这吼声太迷人了,到底要不要扑过去呢?雇主只说逗这男人玩,并没说真让她扑倒什么的,咬手帕,没天理啊,让一只饿了好几年的狼看着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的小羊羔,还是一只总是诱惑狼一遍遍叫着‘吃了我吧吃了我吧’的小羊羔,哪只狼忍得住嘛。
‘呼~呼~’大声的喘气,压不住心头的恐慌,胸前那能灼伤人的视线让莫声谷几欲发狂,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知廉耻?谁派她来的?哪怕是死也比这样好吧?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经历过的辛酸苦辣,眼圈一红,他想哭。
“哎呀爷怎么了?胸口痛吗?奴家给你揉揉好不好?”终是没忍住,一步一步爬上床,一点一点逼近已经退无可退的男子,这颤抖的让人想啃上一口的胸膛,这眼前晃啊晃淡粉色/诱人的小点点,娘的不管了,哪怕雇主不给银子她也认了,先扑倒再说。
“放手!你放开我!放开我……”尖叫,绝绝对对的尖叫,凉凉的指甲滑过他的胸口,压在莫声谷身上的女子扒开了他的衣裳之后,紧接着又将手抻向了他的裤子,“不要……”
陡的,屋子里死一般寂静下来,‘死里逃生’的莫声谷喘着粗气动也不敢动的躺在床铺间,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溢出了层层冷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勾动了宋青书心底那根名叫‘囧囧有神’的小弦子。
默~眼角控制不住的抽搐,擦一把冷汗,好险,还好还好想着莫声谷快醒了自己赶了回来,这要是再晚一点……视线转移到坐在莫声谷身上被点了麻穴的某女身上,呃……被这样一位极品强了,是个男人都得疯吧?
咬牙,这女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当时雇她的时候说好了只是逗逗,最多搂搂抱抱,与眼前的这一幕……可不在一个级数上。
怎么办?事情太劲爆闹得自己脑子有点蒙,摸摸鼻子退后两步,不知道莫声谷能动的时候,会不会提着菜刀追杀自己?缩缩脖子,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噢。
“谁在那里?”他知道屋子里有其他人,并且还可能是个认识自己的人,也许,正是这个人让身上的女人如此羞辱自己的,他们有什么仇?这个人凭什么这么对他!
“……”不回答,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走上前扯起木头一样的女人飞出小屋,将人扔到溪水里之后宋青书又返了回来,默默为莫声谷整理好了衣衫,站在床边呐呐无言。
“你到底是谁?”冷喝,羞辱都羞辱过了,这个时候再来卖好,不嫌晚了点吗?!
还是不说话,知道此时解释也无用,宋青书索性当起了哑巴。
歪起头深思,首先,他不能将莫声谷真的灭了,那么认定了今天的事情是自己故意羞辱他的莫声谷就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没完没了的找他的麻烦,对于有些人来说,死可以,但如这般的羞辱却是绝绝对对接受不了的。
想像着面对一个失恋的疯子,一个差点被强了的失恋的疯子,一个差点被强了失恋的根本就不想活了的疯子,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抖……想起来就寒,所以,不能让莫声谷知道自己是谁,送他离开,马上!
弯腰将莫声谷扛在肩上,纵身由窗子一跃而出,嗯~记得来此时自己曾路过一个山谷,离这里挺远是个好去处。
“说话,你到底是谁!!”大头朝下的感觉十分不好,身体随着扛着自己的人忽上忽下,强忍住不适,莫声谷仍在执着于身份的问题,说白了他是在怕,怕这个人又想出什么更加恶劣的法子来折磨他。
至死不答话,故意专走路不好的林子,甩得肩上的人一晃一晃的,好在现在正是天将黑的时候,此地又是郊外,倒不用担心会碰到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多时辰之后,站到山谷前停住脚步,肩膀上早已没了声音,宋青书忍不住奸笑出声,莫声谷大概晕了吧?是吧是吧?嘿嘿。
“唔~”呻吟,好难受,一阵阵皱起眉,莫声谷心中发誓,今日之辱有生之年一定十倍报之!
只当没听到莫声谷痛苦的呻吟声,宋青书提气纵身直向山谷深处跃去,他需要找一点水喂莫声谷吃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