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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刘娥心中打动,似乎赵祯从小就叫她母后,很少把娘这个字眼挂在嘴边。今天这孩子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反常?
“母后。”赵祯似乎也觉得刚才这声娘叫得有点突兀,便改了口。
“嗯,何事?”刘娥一怔,问道。
只见赵祯盯着刘娥鬓边佩戴的东珠串成的珠钗,疑惑地道:“儿子看母后这只珠钗上的东珠有些眼熟,母后,你是不是有过一颗纯金打造的金珠,上面,好像还刻着你的名字来着?”
刘娥微微一怔,眯着眼睛想了想,答道:“的确有过,那是先皇御赐的东西,先皇驾崩之后我就收起来了。怎么,你今天突然想起那东西来了?”
“我就是偶尔想起来而已。母后,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我也想父皇了,也想看看他赐给母后的东西。我从小就知道父皇最宠爱的就是母后,想必他赐给母后的东西一定十分精巧特别吧?”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突然胡言乱语起来了!”刘娥是太后,自然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却是一个寡妇。一个寡妇被儿子当面问起当初丈夫对她的宠爱,自然脸上挂不住。
看到刘娥脸上发红,赵祯撒娇道:“母后,您就给儿子看看嘛。”
“好了好了,真是缠不过你。”说着,刘娥便吩咐宫女回仁寿宫取来那颗金珠。
不多时,宫女将金珠用托盘盛了来。刘娥将金珠拿在手中,唏嘘了一番,又落了几滴眼泪,才将它拿给赵祯。
赵祯颤抖着手,将金珠那在手中,仔细观看。只见这颗珠子光滑万丈,雕工十分精巧,在珠子上还刻着一行小字:金华宫刘妃。
赵祯心中巨震,捧着手里的这颗金珠,与他在李萍那里见到的根本就是一对,而且绝对是同一人打造之物。莫非,李萍说的都是真的吗?
赵祯强忍着激动,抬头看向刘娥,笑道:“这金珠果然精巧,不过我看这上面刻着的花纹,似乎是一对图案中的一半。母后,另一半的图案在哪里,莫非这金珠本是一对吗?”
刘后微微一笑,答道:“我儿体察入微,不愧是皇帝。你说的没错,当初的确有一对金珠。后来你父皇驾崩,遵照他的遗命,那颗金珠就给他陪葬进了皇陵。”
“是这样。”赵祯目光一颤,叹道,“可惜,看来我没有缘分见到另外一颗了。”
“你这小子,还挺贪心。”刘娥笑道,“你做皇帝的,什么好东西见不到,非要盯着母后的好东西。”
“嘿嘿,母后手里的好东西多啊。就像这金珠,要不是我想起来,还不知道你一直收着它呢。”说着,赵祯眨了眨眼道,“不如母后就把这颗金珠送给儿子吧!”
刘娥微微一挑眉,略有些迟疑。
“难道母后舍不得?”
“傻孩子。”刘娥微微一笑,“母后这里的东西迟早还不都是你的,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喜欢,就拿走。”
“多谢母后!”赵祯喜滋滋地拿着金珠,还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好像小孩子看到了喜欢的玩具一样。
母子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赵祯就借口要批奏折,转身告退了。
刘后盯着赵祯离去的背影,却很久没有起身。不多时,一个身穿最高等级内侍服色的人出现在刘后的身边,压着嗓子道:“太后,皇上昨天出过宫。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刘后的脸上神色不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郭槐。”
“奴婢在。”
“好好调查一下昨晚皇上去了哪里,另外,那个女人,也去仔细查一查。”
“太后,那女人,还是不杀?”
刘娥微微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头,“先查仔细一点,我们现在要首先搞清楚,皇上究竟知道了多少。杀与不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杀完了以后要怎么处理善后。这件事,很难办,但是我相信你会办好。”
“是!”郭槐平板低哑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兴奋。
☆、第11章 。皇宫(6)倒V重复购买
一天的时间很快匆匆过去;夜幕降临;赵祯独自一人躺在寝宫里,却久久无法入睡。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但是赵祯却没有任何困意。怀揣着刘后给他的金珠,他长吁短叹,思绪万千。他此事的心情;就好像是独自一人走在迷宫之中;四周都是迷雾;前方一片危险。他想要冲过去;却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因为他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迈出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这是第一次;他有可能会与自己的母亲反目成仇。这件事是非做不可的,如果不做,怎么对得起怀胎十月将他生下来的亲生母亲?可是如果做了,母后要怎么办呢?以后他要如何再面对她。这么多年母后为他做了多少事,挡下了多少明枪暗箭?她对他有养育之恩,他怎能忘恩负义?
赵祯被这种复杂的心绪煎熬着,心中的疲惫已如没顶的海水一般,压抑的他几乎无法呼吸。然而就在此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笛声。那笛声悠扬,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缓缓进入了赵祯的耳中。
赵祯微微一怔,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皇上,您怎么了?”身边守夜的内侍急忙凑过来,隔着帘子问道。
赵祯急忙掀开床帐,让内侍服侍他穿好鞋子,一边穿鞋,他一边焦急地问道:“你听见方才的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奴婢没有听到。”内侍皱着眉,不解地看着赵祯。
赵祯一愣,莫非,是他的幻觉吗?失望地挥了挥手,让内侍离开。赵祯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寝宫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他望着明明灭灭的烛火,郁闷地叹了口气。
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将烛火吹的一晃。赵祯一惊,急忙起身查看,原来是一扇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他皱了皱眉,想要唤人来关窗,可又不想折腾他们,便自己走到了窗边。
赵祯想要亲手把窗户关上,可是就在他的手指碰到窗棱的瞬间,突然,一个人好像幽灵一样地从窗下冒了出来。赵祯大吃一惊,几乎就要惊叫出声。那人却用飞一样的速度抓住了赵祯的手腕,紧接着用力往自己的怀中一带。熟悉却又久违的气息让赵祯浑身一颤,紧接着,他的心安定了下来。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个人,他不怕这个人,因为知道对方肯定不会伤害他。
“是你。”赵祯的语气,竟然是几日来不曾有过的安心。
“是我。”那人的声音低沉浑厚,还带着几许笑意。
“你终于舍得你的边关将士,肯回来看我了。”赵祯的声音闷闷的。
“没有皇上的命令,戍边将军擅自进京,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砍我的头。”那人笑了,声音十分好听。
“哼!你也会害怕?我一直以为你是胆大包天的呢。”赵祯用力推了这人一把,随手将对方手中的长笛抢了过来,在手中摆弄着。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庞大将军,是在埋怨朕这个皇帝不够关怀戍边将士吗?”
庞统一直紧紧盯着赵祯的脸,将他脸上的每一丝神情都尽收眼底。他看着自己朝思暮想了五年的人正摆弄着那支长笛,面露微笑。记忆中天真单纯的小孩已经长大了,变得更高,更俊,脾气似乎也狡猾灵动了一些。庞统贪婪地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
赵祯没有等到庞统的回答,忍不住瞄了他一眼,只一眼,便被他目光中的侵略性吓了一跳。
“喂,庞大将军,你看什么呢?”
庞统微微一笑,瞄了一眼赵祯手中的笛子,笑道:“这不是羌笛,只是普通的横笛。你喜欢羌笛,我下次弄一个给你玩。”
赵祯一皱眉,随手把横笛扔回了庞统的身上,“我才不要呢。我现在不是小孩了,你别拿这些东西来哄我。”
庞统忍不住笑了,扯了扯赵祯的袖子,笑道:“那么,皇上为何这么晚了还没睡。说出来,让微臣替你分忧如何?”
听了庞统这句话,赵祯脸色一暗,显然又想起了方才让他忧心得睡不着觉的那件事。
在庞统出现之前,赵祯一直希望他能出来给自己拿个主意。而现在,庞统终于来了,他却发现,他根本就不能跟庞统说起那些事。一点都不能说。
赵祯微微苦笑,摇了摇头,“白天被母后训斥了,所以心情不好而已。”
以庞统对赵祯的了解,又怎么看不出他在撒谎呢?不过,刘太后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这个女人,十个精明的男人也比不上。赵祯是从小被她训斥到大的,即使现在当了皇上,恐怕这个待遇还是不会改变多少。庞统有些同情赵祯,也有点心疼。
他微微一笑,抬起手摸了摸赵祯的头发。赵祯微微一愣,今天是第二个人如此亲昵地对他做这个动作了。今天,莫非是他的幸运日?赵祯微微苦笑,看着他的笑容,庞统又心疼了。
“小祯,我带你出宫吧?”
“啊?”赵祯一怔,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庞统,“你说什么?”
“我说,看你这么闷,我带你出宫去玩吧。”
赵祯的眼底迸发出一抹惊喜,“不,不是这一句,你方才叫我什么?”
庞统微微一怔,笑道:“难道皇上要治我的大不敬之罪吗?”
赵祯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介意。反正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不想把你当臣子,自然也不愿意你把我当皇帝。那样叫,很好。”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庞统笑道,“怎么样,愿意我带你出宫玩吗,小祯?”
赵祯眯了眯眼睛,笑道:“像昨晚那样,飞出去吗?”
“昨晚?”庞统微微皱了皱眉,“你昨天也出过宫?”
赵祯微微一笑,“昨天我不仅出了宫,而且还见识了你说的轻功呢。”
庞统眼神一动,叹道:“怪我晚回来一天,竟然让别人抢了先。”
赵祯听着庞统酸溜溜的话,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他正勾唇微笑,却突然感到身上一轻,紧接着一阵旋转,竟然是被那人抱在了怀中。
赵祯脸色一红,不悦地瞪了庞统一眼。虽说在这人面前他从来也没办法把自己当作皇上,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被别人这样抱着,着实别扭的很。
“想必,没人敢这样抱着你,让你见识轻功吧?”庞统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片刻之后,赵祯已然发现,自己又一次飞了起来。几乎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刺激,但是感受却与昨晚完全不同。
从赵祯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庞统坚毅的脸庞和嘴角的微笑。赵祯在心中忍不住叹息,尽管什么都不能告诉他,但是,有他在,真的是不同了。几日以来,心中第一次如此踏实。
按下庞统带着赵祯再次出宫不提,再说包拯他们。昨晚小皇帝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尽管莽撞,但是误打误撞竟然让这对母子见了面,也是好事一桩。
只是事后李萍一言不发,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皇上那边又是一整天都没有消息,不免让人心中忐忑。无奈现在八贤王不在京城,一切只能等待皇上裁度。包拯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日间无聊,包策二人又想起了白锦堂当日所说的,外间疯传的谣言。展白二人将昨日打探到的谣言和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你们分析的有些道理。”公孙策道,“现在的谣言有两个,玉辰宫闹鬼案和乌盆案。这个造谣的人熟悉两个案子的细节,显然是知情人。从玉辰宫闹鬼一案入手分析,知情人有我们,八王爷,襄阳王和太后。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太后和八王爷都不可能散布这样的谣言。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襄阳王。”
“可是,要怎么解释乌盆案呢?”展昭不解地道,“如果真的是襄阳王,他又是怎么知道乌盆案那些细节的?当时的知情人只有七个,而这七个人里面,有六个现在都住在万通镖局里面。我们不可能说,赵大夫妻不仅不可能也没机会说。唯一不知道下落是张大哥,我信得过他,绝对相信他不会说出去。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诶?”此时包拯突然道,“你们记不记得当初我们是在哪里审问赵大的?”
白玉堂挑眉,“自然记得。当时我和师父救下赵大夫妻,就将他们安顿在了丐帮分舵。当时你们也是在那里审问他的。”
“那么你们又记不记得,我们刚刚审完了赵大,还没有喘口气,黑衣人就来了。”
“没错!”展昭眼睛一亮,答道,“当时来了好几十个人,小白和张大哥带着丐帮弟子一起迎战,才给我们赢得了逃脱的时间。”
“那么,你们现在连起来想一想。”包拯眯了眯眼睛道。
公孙策突然一惊,“莫非你的意思是,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展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你们审问赵大,李萍自述身世的时候,除了我跟小白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