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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廉坐在床头,李衍就站在他对面。
“泄题!”
李衍神情凝重,朝廷重视科举,礼部所命名的题目都会呈交到御前,由皇帝和宰辅亲自圈题然后密封发放各州。
试题到了各州,主考和副考共同带着钥匙,直到考试开始才用四把钥匙共同将盒子打开。
所以,这泄题并不是主考想泄就泄的。
“父亲觉得是哪一个环节导致发生的?”
李廉道:“京城。”
李衍大吃一惊,他一直以为是地方为了谋取私欲,又或是地方各党派的针对陷害,现在看来,这事情比他想象中药复杂。
李廉道:“如果事情不闹大,我们几个便是顶罪的。”
李衍只觉额上冒出了汗,能在皇帝圈好题目后得知题目,定然是皇帝的亲信人物。皇上亲近的人物,李衍觉得这事情当真惊险。
当然,李衍也明白平王一直没有行动了,只怕他知道了真相,所以在皇帝没有标明态度才隐忍不发。
“父亲放心,事情已经闹大了,甘省七成的官员都进去了廷狱监。”
李廉问道:“当真?”
李衍点点头,他不知道这廷狱监有没有眼线,所以他没有将林如海说出来。等到父亲出狱了,他自然会说的。
“老天不薄待我。”李廉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李衍知道李廉打起了精神,心下更安稳。
接下来,李衍将从明叔和萧家那里得来的情况一一和李廉说了,但是李衍和刘璘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没透露出来。
另一端口,平王离开了监视的孔洞。
“这小子够聪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有数。”
“王爷说的是。”
平王笑道:“既然如此,朱总管知道如何向父皇禀报了?”
朱总管白面无须,声音也十分尖细们,可见此人是个太监。
“王爷放心,奴才定然如实禀报。”
平王点点头,旁边的亲信就给朱总管递了些好处。
这皇家私密事,外臣若是知道后不闭紧嘴,谁都保不了。好在,李衍是个能清楚轻重的。这样,也对的起莫化舟了。
想到这里,平王忍不住一笑。
太子和成王都败了,小宝更是被父皇接进宫抚养,可以说,他的出头日很快就到了。
那份奏折,也是该压着藏着,不过还是需要不着痕迹的托出一点,让父皇有个明白。
***
李衍在一刻钟后出了狱,随后几天,甘省的水依然一团浑,平王也依旧什么都不管。李衍也拿到那一开始闹事秀才的资料,都是甘省有名声的才子。这些秀才被人当枪用了还不自知,这事情出来,只怕他们已经将官员们都得罪得差不多,他们若是想再得功名,希望已经是渺茫了。
李衍将收集的资料看完后烧毁,然后又示意人将这几个人的资料传泄露出去。几个人大错没有,但是小错误总是有的,街头上以讹传讹,这几个人原本只是小错也变成了大错,甚至不过一天就被人口诛笔伐。
甚至还有人将他们以前的文章翻了出来,一些老儒生,将这些文章更是批得一文不值,然后就隐隐传出这些秀才志大才疏的的言论,这其中李衍可是丝毫没有插手。
遭罪的官员是甘省七成,这几个‘罪魁祸首’少不得有这些官员身后的人推波助澜,用几个秀才的来换取脱罪,这对于官场上的人并不是什么不能做的。
闹事的秀才志大才疏,不免让人想到这些秀才是否认为自己考不中而疯魔了。否则,为什么这事情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确切的消息。
主审是平王,是龙子,在所有百姓心里,皇上最是神圣,他们不信龙子查不出案子。所以,舆论就归因到查无可查的原因上。
李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铺好这么好的局面,皇上和平王动手的顾忌少上许多。
这舆论越闹越大,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大伙儿就等着平王露面裁决。
平王稳坐钓鱼台,他一直在等京里的消息。
皇上再清查两个儿子留下的势力时,竟然查到甘省的事是太子捅出来的,当下让皇上又惊又怒。
太子在他身边安插了人,这试题分明是从他桌上泄露,太子这般做,一是为了解决自己的侄子,二是看重甘省这处要地,毕竟甘省紧临京畿,甘省各处官员以太子手下最少,所以他要将甘省进行大换血,好拱卫他在京中的势力。
难怪太子在谋反前坚持严厉彻查,还举荐了平王。
严厉彻查了,太子安插了人,得罪人的却是平王。
不彻查了,就坏了平王在百姓廉洁清正的口碑。
当真是费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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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33章
平王终于接到旨意;在李衍到达甘省的第十二天;平王终于开堂会审。
大小官员统一了口碑,绝无徇私枉法做出舞弊之事。
平王只得请了皇上圣旨;将考中的举子聚集起来临堂再考;并将争议大的人的试卷卷写下来发到各处。
‘实至名归’下,那带头在贡院闹事的三个秀才都被收监十年,并剥夺秀才功名。
李衍接李廉出来的时候;心下有些感触。
这到底是他先谋划出来的引子,最终的结果害的三个秀才毁了终身。权利一道;害死人!
“得去向平王道谢。”
李衍道:“父亲还需梳洗一番。”
李廉瞧着自身邋遢样子;便听从了李衍的建议。
回了李家临时的宅子;李明丘身上开心,放了鞭炮去霉气,又让李廉垮了火盆,方才放过李廉去梳洗。
李衍坐在一旁和李明丘说话。
很快就有下人端了一大批礼物过来,李衍问道:“这是送去给平王的?”
李明丘点点头:“兄长过会得去拜谢,礼物轻忽不得,所以准备再亲自查看一番。”
李衍瞅了瞅礼盒中的人参,平静道:“不必了,平王现下只怕回京了。”
李明丘转过头:“怎么说?”
李衍一笑,这次牵扯的是甘省七成官员,他若还留在甘省接受众多官员的拜谢,也不知皇上作何想了。
“也许是皇上急诏吧。”
李明丘若有所思,李衍安心的坐在椅子上品茶。
说来,李家祖产的茶厂出来的茶越发好喝了,也不枉他将这技术送了过去。
李衍前世家族还保留着品茶的习惯,尤其是老爷子最爱此道,李衍耳濡目染,在茶道上也是不凡的。
李家出仕的不多,地主从商的不少,也因为如此,李家的凝聚力强悍。
这也使李家没有过苦日子,否则凭着李廉那四品俸禄,一家子哪里能过的如此惬意。
外面的脚步响起,很快小厮来到门内。
“见过二爷,见过少爷。”
李衍笑道:“起来,我叫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少爷,各府确实去平王爷落脚处拜谢,却没有一人见到平王爷,原来平王爷下令释放各位大人后就离开了。”
李衍笑言:“知道了,下去吧,将事情和父亲禀报去。”
“是!”
“衍哥儿,你……”
李衍站起来,他就是不想让父亲白跑一趟。喝完了这一杯茶,他道:“消息已经等到,我便去歇上一日,明儿我们还得回京,也不知母亲如何了?”
李明丘闭住了嘴。
***
李衍随着李廉在第二日就踏上回京之路。
这还有两日功夫,就传来皇上禅位平王的事情。
李廉打翻了手中的杯子,李衍平静之极,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禅位……”李廉抖着嘴巴,都说不清楚话来。
这的确太不可思议了,历朝历代,这禅位除非被逼,哪有主动禅位的。李廉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第二便是怀疑平王逼宫,所以李廉才害怕。
毕竟刚经过甘省一事,他算是贴上平王党的标签了。
“父亲莫急,这平王不是还没登基,回京再说吧。”
李廉压下心中的焦虑,便吩咐车架连夜赶路。
第二日傍晚,车队终于进了京城。
李家中门大开,看来是早就得到李廉回来的消息了。
下了车,李衍第一眼就望见了母亲,虽然母亲看起来精神喜悦,但是李衍分明就看到李衍似乎老了几岁,而且……母亲今日用了太多脂粉。
“孩儿给母亲问安,母亲安康。”李衍跳下车就凑到杨氏身边,杨氏连忙扶起李衍,高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廉站到李衍身后,微笑的看着。
杨氏将目光聚集在李廉身上,李衍很有眼色的让开了位置,看着父亲母亲相互搀扶的进了大门,他不由的一笑。
李明丘回了自家宅子,所以李衍留在外头嘱咐管家收拾他们带回来的东西。
瞧着下人们搬运行礼,李衍问道:“安伯,母亲气色不好,这是怎么回事?”
安伯没想到衍哥儿眼神如此好,夫人得知老爷少爷平安回来,可是极其用心打扮了,他们下人都看不出任何痕迹。
安伯也知瞒不了多久,于是道:“月前老爷出事,夫人自然想法子和京中有关系的联系,那时焦急忧虑下,夫人三天三夜都没合眼,在第四日,夫人便去了贾府,夫人在贾府里堂等了两个时辰都不得接见。刚好那日下着大雪,夫人一时不查摔倒,种种交加之下夫人大病一场,现在每日都吃着药……”
李衍一听,心微微泛疼,三日不得休息,还在冷风中吹了两个时辰,这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啊。
“大姐姐呢?”李衍知道真相,就担心李纨了。
安伯摇摇头:“大姑娘那日也被罚进佛堂,晕过去才知道有了喜,大姑娘这胎并不稳当,可是姑爷越发不好了,大姑娘只得撑着四月的身子服侍姑爷,这身子……老奴看是越发憔悴了。”
李衍真是越来越心焦,道:“母亲知道吗?”
安伯道:“大姑娘知道夫人大病,哪敢让夫人知道,还嘱咐我等宽慰夫人,说她一切都好。”
李衍这么一听,心中压抑出一团火气无处发泄。
安伯自然感觉到李衍的情绪状态,连忙道:“衍哥儿屋里去,好在上天保佑你和老爷平安归来,这日子就好了。”
李衍闭了闭眼,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明日准备重礼,我去瞧瞧大姐姐。”
安伯自是应下。
回了屋子,李衍在自己的小书房不停的写着字。
母亲和父亲还有好多话说,所以李衍不便去打扰。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李衍见母亲的胃口极好,心中欣慰也多用了一些。
“母亲需得好好保重身子。”
杨氏看了伺候的安总管一眼,已然明白儿子什么都知道了,她的心中甚是宽慰。
李廉心中也是感触不已,一家人静静吃着晚餐,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欢喜的。
李衍放下碗,道:“母亲,听说大姐姐有了身子,明日我想去看看大姐姐。”
杨氏点点头,若不是她这身子不好,她早该去看看女儿了,如今李衍这么一说,正和她意。
李廉这才知女儿有了身子,连忙看向了杨氏。
杨氏道:“去年八月有的,你出事那会才查出来,这孩子也来得及时,总能叫宫裁在贾府好过一些。”
李廉点点头。
女子出嫁虽说是泼出去的水,但是若是娘家遭了罪,在夫家是没什么地位的。
王夫人当初若不是贾珠重病,而李纨有了身子,只怕会动出让贾珠休妻的心思。
“宫裁虽说在贾府过得好,也难免有个心怕的,衍哥儿好好宽慰你大姐姐,现在一切都好了。”杨氏说道。
李衍心中一叹,母亲还认为大姐姐过得好呢?
贾府富贵,李纨是怀了荣国府的曾孙,原是该精贵异常的,可是这也建立在贾珠无事,李家无事的情况下,否则……
李衍不准备好母亲说,待母亲病好了,才会说与她听。
第二日,李衍带了重礼去了贾府。
才至贾府门前,就看到一排的仆人在荣国府门边挂上了白布,李衍心中一紧,莫非贾珠去了?
当下,李衍下了马,急速奔上门边。
出来挂白布的下人见过李衍,想着珠大爷今儿去了,脸上也就比以前少了几分惶恐。于是,他不理会李衍,叫嚷着下人快点挂好。
“荣国府这是谁丧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