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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会觉得楚轩活得很痛苦,但现在我明白,事实不是这样。'痛苦'这个形容词只是我们强加在他身上的,他本身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疯了的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疯一样,楚轩也是。
对'情感'这种东西从来没有兴趣的恶魔楚轩,可能会和本体走上完全相反的路也说不定。
他终于不再否认,直接摊牌。用着一尘不变的语调说道:
“我排除了你的危险性,不代表我不会利用你。如果可以得到‘外’的大量资料,我不介意牺牲掉任何人。”
“就算得到了那些资料,你又能怎么样,为什么这么执着。”
“你和我没有区别,我追求真理,你追求真相,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理由。”
“……”
这种东西,确实没有理由…我和他在'追求目标'这点上根本没有差别,只不过因为他是三无,做得比我狠……扭曲感突然变强了,怎么回事?
“那些资料是用我的一次生命换来的,我有知道的权利,这一点你不可以否认。我知道你下一次还是会利用我联系‘外’的人,但你至少要让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死!”对面的不是什么普通人,是轮回世界的最强智者——楚轩!跟他谈条件几乎没有什么意义,只要他不愿意说出来,没有人会有办法,但我还是要问。那个人,我必须知道他是谁。
他在思考,然后就像决定了什么一般,说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一点,那个人现在离我们很近,近到可怕的距离。问题是我找不到他,就算是使用封神榜也无法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当初给你的那个联络器,是用来捕捉对方的,因为封神榜显示对方的能力极度虚弱。可一切的计划都被打断了,你知道原因。”
因为星寒来了,他阻止了楚轩吗…
“可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当星寒把捕捉器还给我的时候,我发现它已经启动过了。”
惊讶在这一瞬甚至压倒了强烈的扭曲感,脑子里就像被炸过一样,空白一片。
这样的表情没有出乎对方的预料,他自顾自地:“虽然他有修复过那个东西,但还是有遗漏的地方,所以我发现了这一点。但真正奇怪的是他做修复的理由。有极大的可能性,那个人现在就在他那里,而他在保护对方。但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直没有想通。”
楚轩,如果你想让我怀疑星寒,那么很好,你最终还是做到了一点。可我也明白,你没有说出所有的东西。
事实是什么,这两个人都在隐藏些什么秘密,我还是不知道。
他默默地看着我的表现,手上依旧没有停止工作,锐利的目光仿佛早已看透一切。缓缓地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如果你信,在下一次感觉到那个人的波动时,把这块石头捏碎。”
说完就随手打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晶体块,放在了桌子上。多面型的晶体反射着光线,呈现出浑浊的光晕,让人无端地觉得不厌恶。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拿起了它。
这是什么东西…
我不应该拿着它的…
不一样了,有什么在疯狂地扭曲着…
…………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揉了揉越加疼痛的额角,我说道:“除了这些呢,没有其他的了吗。”
“其他的话,还有一点比较在意。”
“什么?”
“他在进行传送时,原位置的坐标不像是空间坐标。”
“不像空间坐标……什么意思?”
“可能是超越空间的未知存在,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现在还无法彻底地了解那些数据,具体的内容我也不可以妄加定论,还需要更深一步的研究。”
不是空间,那是什么……可恶,想不出来。
不要老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换一个想法好了,除了空间,还有什么可以被改变……
位面,次元……还是……
“还有事吗,没事可以离开了。”思考被打断,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不过说实话,我的脑子总是会卡在最关键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每次都是这样,真讨厌。
“还有一件事。”
“什么。”
“自从上次的死亡以后,我的身体总是觉得怪怪的,精神无法集中,有时候自己的意识会无法控制身体的行动,动作延迟,视力下降,总是无故地全身巨痛。意识中还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扭曲着,就像现在,我甚至觉得这段谈话不应该存在,你不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甚至是我自己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头开始无端地痛起来,要是郑吒在这里就好了,我有些后悔没把他叫来。扭曲地越来越厉害,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也许离开这里会好一点……
“身体检查还是下一次好了,我还有事,再见。”说完就转身离开,虽然步伐有些不稳。
当我跨出楚轩房间的大门,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真不知道是不是小叮当在房间里装了什么干扰射线,一进去就头疼。
再次来到一扇门前,还没有敲,门就自动打开了,星寒在门内看着我,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找他。
“呀,是蝎啊,进来吧。”
看着他的笑脸,我也只好僵硬地走进了房间,嘴角不断地抽搐,内心疯狂吐槽着。
什么人啊这是,什么人啊这是,怎么可以装得怎么夸张,天,难道我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算算的话还真没有,楚轩是三无,赵缀空是BT,哀是冰山,星寒有精神分裂症,至于郑吒……谁敢说他正常……
“我泡的茶,很好喝的哦!”
他说着就一脸阳光地把一杯充满着墨绿色液体的东西放在我的面前,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星寒,你想谋杀吗?我只不过是去找楚轩聊了两句,用得着吃醋吃的那么明显吗。为什么里面连茶叶都没有,难道是融化了?
“……还是算了,这次的茶似乎是来自外星球的,不敢尝试。还有,这个还给你。”
说着就拿出了那块治疗石,放在了茶几上,观察着星寒脸上的表情。当它一离开我的手,身上的痛处越发明显,但那不是我的东西,还是要还的。
猛然间,我发现当他的视线接触到这块石头时,眼神有点奇怪,可具体又说不出是什么。似乎是,一种厌恶…
“确实,是该还给我了。这个是替代品,虽然能力没有它强,但不会比主神兑换过来的差到哪里去。”说完,他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眼罩,刚好是绑在右眼上的,眼罩的里侧画着奇怪的魔法阵,是他刚做的吗?科学家真是厉害。
默默地把它系了起来,眼角突然瞄到星寒手臂上的一个巨大伤口,因为泡'茶'的原因,袖子刚好被他挽了起来,我才看见了。
这样的伤口,是要用刀切开手臂上的肉直到见骨才会造成的吧…还很新的样子,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
很快,他发现了我的视线,极不自然地把袖子拉了下来,掩饰般地说道:“作为交换,以后你要帮我一起去楚轩那里打工,不会太长时间的,一个月就好了。”
奸商啊,你也不用什么事都想着楚轩吧!!…我美好的休息时间就这样少了一个月……更可怕的是要去小叮当那里啊!
“……了解,那么如果你不愿意透露点什么的话,我就走了。”
对面的面瘫表情很明显地诉说着:我就是不告诉你。
自讨没趣是个很郁闷的事,所以我离开了,剩下的就只有郑吒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那件事,应该不会忘记的吧。
大步流星地向郑吒房间跑去,重重地在门框上敲了几下,直接喊到:“郑吒,我数到3,给我出来,不然后果自……”
还没有把话说完,门就“碰”地一下打开,吓了我一跳。门后的郑吒更是好笑,头发乱地像鸡窝,扣子全都扣错了,开门的时候好象因为太急了,撞到了什么地方,现在他正捂着脑袋。
“太慢了。”
“不是吧,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开门了。”
“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
“……郑吒,你不会忘了吧。”
“?忘了什么?”
COW,你的智商果然不是属于人类范围内的,我要砍你,砍不死你我不叫蝎。你个混蛋,这么重要的事居然给我忘了,看我不宰了你!
杀气爆发,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郑吒,就在我的手握上了刀柄,准备拔刀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来,叫了句:“对了,约会啊!我怎么忘了呢!”
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就已经一把把我拉到了主神边上,不知道吼了一句什么话,我们就消失在了主神空间之内。因为速度太快,我的脑袋都晕了。
这家伙,迟早有一天我要收拾你…
第59章 约会
“郑吒……这里是哪里?”
“饿,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日本吧。”
“废话!这里的人不都说着日语吗!我是说这是哪部恐怖片!”
“这个,应该是咒怨。”
“……你们什么时候进过咒怨了?”
“你不在的时候。”
…………
我愤怒了,这可是高危恐怖片,没事来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日本的鬼怪已经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吗?
忽然地拔刀,刀刃直劈郑吒,虽然被他躲开了,但锋利的剑气依旧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周围的人群轰然而散,躲得远远地,一脸惊恐的表情。
糟了,我忘了这里不是恶魔队,这里的人都没见过我和郑吒打架的。赶紧收刀,一把拉住他的手赶快离开,跑了有几个街区之后才停下。一回头,才发现郑吒根本不在后面,我拉错了,后面那个普通人被我拖着跑了这么旧已经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了……
…天,怎么这么狗血…我居然把郑吒给一个人丢在那里了,第一次的约会难道就要浪费在找人上吗?我不要啊。
原地:
郑吒这边也很无语,突然感受到蝎的怒气又来了,飞快地躲开,本来还想吓蝎一下的,结果回头的时候蝎却不见了。气急败坏之间,抓住一个人就直接吼道:
“刚才的那个人呢!”
可怜的孩子看见郑吒那副可怕的表情以及脸上巨大的伤疤,还以为是什么黑社会老大,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硬是蹦出几个乱七八糟的字:“WA DA SI WA NA NI MO SI LA NA I DE SU! ”
一气急,都忘了这里是日本了,语言根本不通……看来只好自己慢慢找了,这可是第一次约会,时间就是一切啊……
蝎这边: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回去的时候郑吒已经不见了,那家伙,也不知道等在原地,这明明是最基本的啊!
身上没有任何财物,没有办法买东西,这里又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来帮忙,也不知道郑吒到底向主神兑换了多少天,我应该不会饿死在这里的吧。
突然联想到自己摊倒在地,面黄肌瘦,嘴里还吐着一个类似于灵魂的东西,把我窘个半死。
要是真变成这样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郑吒的!
神游过头的结果就是,我居然一下子撞上了电线干……虽然不会受伤,但好歹也是会疼的啊。
捂着额头后退了几步,突然有种想要把这个电线干给踢断的想法,但是因为不想再引起骚动,还是没有付诛于行动。炎炎夏日之下,看着一边的刨冰摊,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地感觉到了“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个至理名言。
万般思考之下,我决定做一件我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的事情,那就是——打工!
徘徊在熟悉的KFC店门口,我几乎泪留满面,它可是陪伴了我所有的童年啊。知道我为什么不进去吗,是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既没有身份证,又没有学生证,穿着恶魔队队服,还有着诡异的红色头发和眼睛,进去不是明摆着吓人吗。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差点下意识地挥刀向后砍,但好歹忍住了,向外跳了一步,转头看见对方是个类似于警察一样的人,内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毕竟对方只要还是人类,我有信心对付得了,如果是什么鬼怪。抱歉,我是来这里玩的,可不是来找罪受的,惹上就很麻烦了,我可不想一边找郑吒还要一边逃命。
对方似乎是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楞了一会才开始说话,因为长时间看动漫,听DRAMA的原因,我还是听懂了一点。
“你迷路了吗?”
当我什么啊,我已经很大了,怎么会迷路啊!(事实上已经迷路了…)
摇头表示不是,开始用蹩脚的日语讲话:“我在找人。”
他似乎是把我认定为和家长走散了的小孩,试图摸我的头,被我躲开了,只好尴尬地问:“他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
本来是想说‘说不出来’这句话的,到了嘴边却成了‘不知道’,就像是说过很多遍一样,一种蹊跷的感觉萦绕在我的心中。
我日语不好,真的,要我把一个人的样子说出来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只好拿了块石头在一边的地上开始画画,我知道自己画得也不好,但至少人家可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