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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离冬季大赛还有一周的某一次训练中,樱木因为脚痛难忍摔倒在地上。
【9】石破天惊
终于,在离冬季大赛还有一周的某一次训练中,樱木因为脚痛难忍摔倒在地上。
“樱木君怎么了!”一群人围住了樱木。
“咳咳咳……痛……呼呼”樱木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
“不要围着他!”洋平驱散围在樱木周围的众人。
“流川去给佐佐木打电话了。先把樱木移到门口,大家继续训练。”安西教练指挥樱木军团众人搬动樱木颤动的身体,“晴子拿冰袋给樱木止痛。”
“好。”晴子赶紧跑开了。
“救护车马上到,”流川已经跑了回来,蹲下来将樱木的一只手握在手中,“白痴,没事吧。”
“呼呼……死不了,咳咳,呼呼……”樱木勉强挤出几个字,进一个月化疗和放疗的副反应使樱木的呼吸道变得格外脆弱。
“教练冰袋。”晴子用冰袋为樱木冷敷止痛,“樱木君没事吧?”
“咳咳,没,没事……咳咳”樱木艰难地扯了一个微笑。
“不要说话了,花道。”洋平阻止樱木再说话。
流川只是紧紧地握着樱木的手,也感觉着樱木手掌的力度,仿佛这样可以分担他的痛苦。
很快,呼啸而至的救护车就将樱木接走了,流川和樱木军团也一起走了,安西教练为了安抚大家没有一起走。
“教练,樱木真的没事吗?”宫城作为队长最先提出疑问。
“不会和我当年一样吧?”三井不禁与两年前的自己联系起来,也是这样回来了又走,再也没有回到赛场。
“我希望大家不要担心,樱木君的伤的确比较复杂,所以希望大家做好没有他参赛的心理准备。”
“什么!”
“教练!这怎么行!”
“没有樱木,中锋怎么办!”
大家慌乱起来,原本樱木和流川黄金搭档,加上新来的真弓,给湘北再次打进全国大赛带来了希望,甚至使大家觉得“称霸全国”真的不再是梦想了。而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湘北体育馆里陡然一片沉默……
“我想大家都知道篮球并不是一两个人的运动,”安西教练的镜片闪着光,“樱木君,一直都在为他的梦想而努力,还有流川君。我想你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沉默在继续,但是大家的心情似乎有所不同。
“教练,樱木君究竟是怎么了?”三井怎么都放心不下樱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西教练身上。
“……”安西教练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我想,不能再瞒你们了……”
大家不禁屏住了呼吸。
“樱木……得了骨癌……”
!!!!!……
现场一片吸气声……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湘北众人都无法置信。
“无论如何,我们都只有加油了!”三井出奇的冷静。
安西教练望着医院的方向没有说话。
医院 急诊室外
流川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
樱木军团也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
静坐在长椅上的流川,紧紧地攥着拳头,这似乎已成为他这段日子的习惯动作。痛,是否就能将两人连在一起?痛,是否就能让他在他身边?痛,就这样痛着……
急诊室的门开了。
静坐的五人“蹭”的一起站了起来。
“情况很糟,”佐佐木医生摘下口罩,看着面前紧张的孩子们,“一下子扩散了。”
“不能控制了嘛?”洋平问。
“现在并不单单是踝部,肺部也有癌变……”紧跟在後的相原医生宣布了更惊人的消息。
“什么!!!”五人不约而同。
流川感到一片晕眩。“怎么会这样!”
“应该是过度化疗和放疗的副作用,虽然这种机率很低,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流川疯了似的摇晃着佐佐木,“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相信你!你能治好他的对不对?嗯?”
佐佐木静静地承受着流川疯狂的动作,没有说话。
相原拉开流川:“请不要这样!”
“真的不行了吗?”洋平强压着声音的颤抖问。
佐佐木摇摇头。
流川颓然跌坐在长椅上。
“花道不会有事的,对不对?”高宫难抑的哭腔显示着他的不确定。
大楠和野间木然地站着,他们真希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
“去病房陪他吧,这个时候他需要你们。”最平静的相原扶着佐佐木离开,留下五个孩子在哀痛的空气中。
办公室
“你太残忍了。”
“你做了那么久医生,难道还看不穿生死?”
“可是……”
“这是樱木君自己的意愿,他不会怪你的。”
“你就没有办法了吗?”
“难道你认为我会有所保留?”
“对不起……”
“我理解的,你和那孩子呆了那么久。”相原看着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的佐佐木,“我去帮你倒杯水。”
病房
五个大男孩围在病床前,看着带着氧气罩,身上连接着各种导线的躯体,不敢相信那就是一直精神奕奕的樱木。
樱木悠悠地从镇定剂的效力中解脱出来,感觉脸上的异样,抬手想要去触摸,却发现手上也有累赘。
“花道醒了!”熟悉的声音,是洋平。
樱木感觉手紧了紧,原来流川一直都没有放开过。
“我去叫医生。”高宫肥硕的身体像突然弹起来一样耸动了一下,迅速地窜出了病房,好像一个球一样飞快地消失在樱木的视线中,樱木好想笑,却发现脸部肌肉的牵引受到了阻碍。
“你们怎么了?”樱木看着床边众人异样的神色觉得奇怪,说话喷出的气被氧气罩反弹回脸上,痒痒的。
右手的触感更紧了一点,樱木转头望见流川苍白的脸,一向木然的脸上肌肉在颤动,黑亮的眼睛现在已经布满红丝,让樱木不由地心疼,他竭力抬起手想去触摸流川的脸,流川猛地把他的手贴在他脸上,紧紧的。紧接着樱木眼睁睁地看着水气盈满流川的眼眶,遮住了那黑色的眼睛,汇成溪流在那白皙的脸上划出一道痕迹,然后灼热地落在他的手上,顺着他的指缝消失,消失……
“流川让一下,让我给樱木检查一下。”相原医生疾步走进病房。
听诊器带着所有人的不安在樱木身上游走一遍。
“暂时控制住了。”相原医生得出了结论。
“我还有多久?”樱木的声音从氧气罩后面传出来,闷闷的。
“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相原的声音一贯的冷静,残忍地撕裂着所有人的心。
“没法比赛了嘛?”樱木的声音第一次显得无力。
“对不起。”相原也是,“佐佐木尽力了。”
“我知道的。”樱木平静地让人觉得似乎已经失去他了。
流川又冲上来握住他的手。
“对不起。”樱木直视着流川的眼睛,“对不起,老爹。对不起,大猩猩。对不起,眼镜兄。对不起,小三。对不起,小宫。对不起,彩子。对不起,晴子。对不起,洋平。对不起,野间。对不起,高宫。对不起,大楠。对不起……”声音渐渐哽咽,清泪染湿了红发,但最后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流川。
没人打断樱木,所有的人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狐狸。我再也不会拖你后腿了,请带领湘北称霸全国。”樱木终于停止了他长长的道歉,然后是粗喘的呼吸。
流川猛然甩开樱木的手冲出了病房。
樱木握了握拳,感受手中残留的温度,却只抓住了空气。“我就那么让人无法原谅吗?”樱木转向洋平,“我只是希望向大家道歉。狐狸不能原谅我吗?”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洋平坚定地说,“我会找到人来救你的。”洋平也离开了病房。
在楼梯的转角洋平看到了逃离的流川,这个冷傲的男孩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失声痛哭,从未那样无助。
洋平没有停留,他飞快地冲出医院,向流川和樱木的住处飞奔。是的,能救樱木的就是他们了。他坚信。
天色像人们的心情一样阴暗下来,只有夕阳映红的云彩在天边昭显着什么。
流川和樱木住宅的附近,有蓝色的光芒闪现,忽然又有绿光,两种光芒激烈碰撞着,终于蓝光暴涨压住了绿光,闪亮的光芒陡然熄灭,街道又恢复了阴暗。
当洋平跑到真弓和烨子的公寓时,浓烈的像血液一样鲜红翻腾的火烧云已经散去,天变成浓重的藏青色,不是全黑,而是从黑色中透着蓝,带着忧郁的蓝。
洋平自然没有留意到天色,他拼命地按着门铃,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街道喧嚣,可是这间公寓和流川他们的一样,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人回应。
“真的不在吗?”洋平轻声地叹气,“烨子!真弓!”洋平还是不愿放弃,大声呼叫着,“樱木不行了,我知道你们能救他!拜托你们!请出来救救他吧!!”
洋平大声吼完他想说的一切,但回应他的还是死一样的寂静。
等待许久洋平真的没有察觉一点儿动静,他终于放弃了。也许他们真的回老家了,也许可以去问老师要他们的住址。不!现在就去打电话。洋平又急匆匆地跑开了,如果他回头他就会看到二楼的窗口闪着微弱的蓝光,其中隐隐透着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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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病房
白天樱木军团三人组跷课照看樱木,安西教练也过来看望了,知道了樱木新的状况,老人的心紧紧地抽痛。
傍晚的时候,病房里的人气突然旺了起来,知道樱木病情的队友们前来看望,却是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樱木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是急转直下,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剧烈地喘息,有时候只能虚弱地向朋友们笑笑。
彩子和晴子跑出病房就哭了起来。
天色又暗了下来,来探望的人渐渐的少了,可是一直陪着樱木的流川始终没有出现,自他奔出病房开始,始终。
“狐狸没去学校吗?”樱木从宫城口中得知流川并没有参加训练。
“他不会有事的。”宫城安慰道。
“他大概不能原谅我吧。给过的承诺却无法兑现。我答应和他一起称霸全国的,我们湘北……呼……呼……”樱木粗喘了几声,“小宫,对不起。”
“不,我们怎么会怪你?!”宫城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先走了。你,你好好休息。”
“呼……呼……”病房里只留下樱木喘气的声音。
砰!——
小球场的篮框剧烈的震颤着。
流川不知道第几次把球灌进了篮框里,桔色的球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无力地滚到了流川脚边。
“呼……呼……”流川终于也如那皮球般无力地滑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粗喘。
'“对不起。对不起,老爹。对不起,大猩猩。对不起,眼镜兄。对不起,小三。对不起,小宫。对不起,彩子。对不起,晴子。对不起,洋平。对不起,野间。对不起,高宫。对不起,大楠。对不起……对不起,狐狸。我再也不会拖你后腿了,请带领湘北称霸全国。”'樱木的道歉声又在流川耳边回响。
“呼……呼……”而粗重的呼吸是流川自己的一如当时的樱木,“你现在就是在这样呼吸的吧!这样缺氧地挣扎!哈哈哈哈咳咳……”
“凭什么向我道歉!凭什么!”流川重重地把篮球砸在地上,“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不会让你对不起我!”
砰砰砰……篮球规律的跳动渐慢下来,小球场里只留下它椭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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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樱木病房的门被粗鲁地撞开。
“流川君!”正在照看樱木的美代子被浑身湿透的流川吓了一跳。
樱木反射般的想要坐起来,一边的野间连忙把他按回床上。
流川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向樱木,此刻他只看得见他。
樱木被流川盯得瑟缩了一下,马上又勇敢地挑衅般的对视着他。
流川走到了病床边,一把扯下樱木脸上的氧气罩!
“你疯了!”
“天哪!”三人组和美代子惊呼起来,可是下一幕更令他们瞠目结舌。
流川深深的吻住了樱木,不再像上次的蜻蜓点水,舌与舌缠绕的,相濡以沫的,绝望的……
樱木没有惊讶,没有反抗。几天前流川的表白他一直放在心上,一直思考,疾病使他敏感,他感受得到流川对他的心,因为他终于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与它绑在了一起。所以他乞求流川原谅,原谅他无法回应他,原谅他刚刚发现自己的幸福就要离开,原谅他不能与他一起幸福。
樱木的呼吸变得急促,脸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