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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看起来不太想回答,禁不住银时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挠痒痒,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回答道:“还好。”
银时“嘿嘿”地笑了一声,说了句“还好银桑有准备”,从和服里掏出一颗糖果来在松阳眼前晃了晃:“农户大叔给的喔。”
“……哦。”
无视掉对方明显不受诱惑的表情,银时把糖丢进自己嘴里“嘎嘣”地咬碎了,含了一会儿以后突然低下头去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两个人之间的亲吻并不只有这一次,但是这一次的甜腻却是前所未有的。窗外的大雨还在哗哗地下,卧室里却安静得像在下雪一样。银时闭着眼睛没有去看松阳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对方并没有推拒。
因为太疲倦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白夜叉没有去猜想少年的心思。他深深地、深深地吻着怀里的少年,仿佛想把全部的甜蜜都给他一样。
——喜欢你。
他的手在被子里找到了松阳的手,缓慢而不容置疑地把对方的手扣进自己手心里。
——喜欢你。
如果他们在别的时代相遇,会不会比现在这样要快乐得多?
白夜叉最终离开了松阳的唇,撑起身子俯在他上方安静地注视着松阳。两人周围的空气里都是黏黏腻腻的糖果甜香,跟从窗外带进来的清冷水汽完全分隔开来。
☆、第 14 章
“……银时,”松阳缓慢地开口说话了,眼眸里的光芒微弱而易碎地闪动着,“你根本就是在仗着我喜欢你。”
白夜叉绯红的眸子猛地睁大。房间里一时寂静得只剩下沙沙的雨声。
“已经够了。”松阳疲倦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嗓音里有轻微的颤抖,“银时。真的够了……能让我一个人睡一会儿么?”
银时在原地坐着静默了一会儿,嗓音干涩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喜欢我……?”
松阳背对着他躺着没有说话,浅色的长发在枕头上披散开来,凌乱成柔软的形状。
“银……”银时急切地抓住少年的肩膀想让他转过身来,声音因为激动抖成了一片,“银桑我……”
“……够了。到此为止。”
还在高烧中的少年嗓音沙哑地说了一句,突然掀开被子揪住银时的后领就把他往外拖:“给我出去。马上出去。”
银时被拖得踉踉跄跄,扶住门框睁大眼睛看向松阳突然变得激动的神情。少年还在断断续续地咳嗽着,白皙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红,一双温润眸子却满满的全是凄凉。
为什么……会露出这种悲伤的眼神?
银时绯红的眸子锁着对方的眼睛一眨不眨,他试图伸手把对方紧紧抱进怀里,但是发烧中的松阳力气出奇地大,挥手打开了银时的手,一用力就把银时推出了门外。
“怎么了?”被惊动了的农户夫妇双双从饭桌边站了起来,“吵架了吗?”
松阳穿着一件雪白里衣赤足站在门边,一边用手背掩着口唇咳嗽一边蹙着眉看着被推出门外的银时。看了半晌以后,他“哗”地拉上了拉门。
“发生什么事了?”农户妻子关切地过来拉住了怔怔站在门外的银时,“少年,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吵架吗?说不定我有什么办法调解……”
银时沉默着看着那扇门,久久都没有出声。
》》》》
松阳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欢脱和淡然,他在考虑的事情永远比别人要多得多,银时是知道的。
但是他到底在忧虑着什么,才会让他露出那种眼神?
大雨似乎一时半会不会停止。银时抱着用布包着的刀坐在农户家的回廊下,望着雨水蒙蒙的世界沉默着。清冷的水汽盖了他一头一脸,连银色的发丝上都挂满了水珠。
手边传来碗放到地上的声音。银时转头去看,看到农户正坐在他旁边往一个大碗里倒酒。
“……谢了,欧吉桑。”
农户举着碗晃了晃,一个牛饮就喝掉了大半碗酒。喝完后他边打着酒嗝边对满脸黑线的银时说:“少年,当我们大人为了什么事困扰的时候,就会像这样给自己灌一大壶酒。灌完以后不管明天是要天塌了还是老婆跑了都无所谓了。”
银时端着看起来比他的脸还要大的碗嘴角抽搐。
“干了它。等你哪天长大了,你就知道酒对男人的重要性了。”
白夜叉一狠心,“咕噜咕噜”地把碗里的酒全倒进嘴里了。火辣辣的酒液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口腔里还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味道,于是他捂住快要干呕出来的嘴,闷闷道:“欧、欧吉桑,这是什么酒?”
“哈啊~?是欧吉桑自己酿的,里面还有一种能壮阳的东西呢。噢,其实就是马尿啦。”
“……呕——”
“真的啦少年!”农户瞪着眼睛拍他的背,“你没看到马的那根那么长吗?!”
“不……欧吉桑,问题不在这里啊欧吉桑,能不能先别拍我啊欧吉桑……”银时吐了一地的马赛克,虚弱地躲开农户拍背的手,“那个……银桑的确是没喝过马尿所以呕呕呕呕——”
等到傍晚的时候,大雨终于渐渐地停住了。银时被农户拎去帮他干农活,等他回到农户家的时候,正看到农户的妻子坐在餐桌边劝诱松阳喝药。松阳望着黑糊糊的草药面色有点发青,捧着药碗捧了一会儿以后微微抽着嘴角微笑道:“嗯……现在有点太烫了,我还是等一会儿再……”
“少年,是男人就豪爽一点,喝了药以后欧吉桑给你一碗酒!”
“……不,”银时默默地把农户手里的酒拎走,“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欧吉桑。”
松阳听到声音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眸被夕阳的光线染上了一抹馥郁色彩。银时正在踌躇的时候被农户猛地推了一下后背,踉跄着扑到了松阳面前。他望着少年从高烧中恢复了一点生气的脸,挠了挠屁股,像变魔术一样摸出一颗糖来。
“……你从哪里掏出来的。”松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
“呃——这个有什么关系嘛!”银时挠乱了自己的卷毛,不由分说地就把糖塞进对方嘴里,“银桑最后的存货都给你了啊!你知道糖分什么的对于银桑来说像生命一样重要……”
松阳艰难地用舌头把糖顶到了一边,腮帮子鼓起了一块的样子出人意料地可爱。然后他端起碗,蹙着眉闭上眼就“咕噜咕噜”地把药喝光了。
“果然还是你有办法啊。”农户的妻子笑吟吟地托着下巴看他们,“我都哄了他一个下午了。”
松阳边含着糖边尴尬地把头别向一边,拳头抵着唇低咳了一声。
“你们今晚就睡卧室吧,就是今天发烧的少年休息的地方。”
“……不……”松阳怔了一下,敛了笑容正色道,“那是你们休息的地方,我们已经给你们带来太多麻烦了。”
“别那么拘谨啊少年!我们夫妻俩可以睡储藏室或者谷仓……你别听睡谷仓好像很凄凉,其实那是个好地方哟!晚上还可以数星星什么的……”
“不行。”少年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卧房留给你们。我只要一个可以躺人的地方就可以了,唔,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得有一床被子……”
“就是这样的哟欧吉桑,让银桑和这家伙去数星星吧。”
农户的妻子拍了一下农户的后脑勺,抱着手臂说:“谷仓不行,今天刚下过雨,那里又湿又冷的不可能睡人的。”
说着,她看着松阳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声音放轻了一点,“既然你们那么坚持的话,就睡在储藏室里吧……不过储藏室是用来放杂物的,对于你们两个来说可能会有点挤……”
银时沉思了一会儿,欢快地表示可以跟松阳挤一挤,被松阳投以耐人寻味的一瞥。等农户夫妇都去给他们找被褥的时候,松阳压低声音道:“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你的包里有你的队员给你的礼物。”
银时浑身一僵。
——被、被发现了!他偷偷把队员们给他的【哔——】剂【哔——】套甚至是绳子都装进包袱了orz
松阳眸色沉冷地望了他一会儿,轻声道:“你要知道这里是别人家。”
“……说、说什么呢,”银时僵硬地咧开嘴笑,“说的银桑像个痴汉似的,我不会做什么的啦……”
》》》》
……好吧。他就是个痴汉。
黑暗而狭窄的空间里,银时跟松阳背对背地躺着,连腿都不能弯起来。
“……呐,我说啊,”最后银时实在睡得辛苦,艰难地转过身面向松阳的背,用气音小声说:“你向后靠一点吧……这样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弯腿了,你不觉得这样睡很辛苦吗……”
松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往后挪了挪,靠进了银时的怀里。
很久都没有再在少年身边入睡了,再一次抱住少年温热的身体时,银时心里满满的都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他再挪近了一点,没想到松阳猛地一动,吃痛地轻喊了一声:“头发……”
“……我说你啊,”好不容易在黑暗里摸到了被压在自己脑袋下的长发,银时把它们撩到一边以后重新躺好,无奈道:“为什么留那么长的头发啊……”
虽然确实很美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的对话。他的放着【哔——】剂的包袱好像就在储藏室里诶……不不不不,坂田银时,你不是真的想在别人家里【哔——】吧喂,不是那么无下限吧喂!
旖旎的心思一开始动起来,就怎么收都收不住了。他无法控制地在黑暗中想着少年柔软的嘴唇和白皙的肌肤,还有那天把他按在树干上……
“……银时。”
黑暗里响起松阳微冷的声音。于是银时从幻想里惊醒,心虚地“啊”了一声。
松阳动了动身体,然后银时发现自己已经开始硬挺起来的家伙早已抵上了他的腿根。
“……嗯咳。”银时严肃地说,“小银桑偶尔会莫名其妙地比较亢奋。你睡吧,银桑会让他安静下来的嗯。”
☆、第 15 章
黑暗里安静了很久。银时听着隔壁卧房里农户从细水长流到响彻云霄的打鼾声,不太确定少年睡着了没有,但是下面的确涨得难受,于是他开始小心翼翼地不停换姿势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被蹭得睡不着的松阳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我要睡觉……”
“……银桑憋得很难受……”银时一脸可怜兮兮地嘀咕道,一条腿却已经坏心地嵌进了松阳的双腿之间,“呐~不如帮个忙吧?”
少年一时没有回答,银时悄悄探头去看,发现这家伙已经睡过去了= =
冒着对方黑化狂殴他的危险,银时轻轻用膝盖顶了顶对方的下身,语调懒洋洋的,眼睛里却有着危险的红光:“喂——不是这么不够意思吧?银桑上次还帮你打了手枪呢~”
松阳蹙起眉蹬开了银时的腿,连带着蹬掉了一些储藏室里堆在两边的杂物,噼里啪啦地砸到了他们身上。睡得半梦半醒的少年显得格外烦躁,把砸在自己身上的杂物丢到一边,带着浓浓鼻音嘟囔道:“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只要不弄醒我就——唔……”
银时猛地翻身起来,托着对方的后颈深深吻了一会儿他幻想已久的嘴唇。把被吻得莫名其妙的少年放回床铺上以后,他低声笑道:“好吧,银桑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乱动噢~!绝对不要乱动噢~!就这样乖乖地躺着~~”
……【哔——】剂!岂可修【哔——】剂在哪里?!在别人家里【哔——】又怎么了?银他妈本来就是无节操无下限的奇葩漫啊混蛋!!
手忙脚乱地在黑暗里摸到了自己的包袱,银时一手拆包袱一手扯松阳的腰带的样子简直猴急到狼狈。他艰难地在狭窄的空间里抬起对方的一条腿,望了望似乎又睡过去了的少年,用力抿下嘴角泛起的窃笑,手掌抚摸上对方细腻的臀部肌肤。
唔……【哔——】剂是应该挤进去还是应该涂在自己的【哔——】上来着……
其实并没有多少经验的白夜叉木着脸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被扯掉了身上全部衣物的松阳轻轻地打了个寒战。
总之就用最温柔的方法吧……他不想再看到松阳脸色苍白地喃喃着什么“很疼”了……
储藏室黑暗而寂静,厚厚的被子掩盖了全部淫靡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