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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离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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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藤胧一。
  
  在远处的银时只能看到那个少年轻轻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是随着雪白刀光溅射而出的鲜红血花。
  
  “撤退。”
  
  少年嗓音淡淡地说着,把手里的刀“喀啷”一声收回刀鞘。然后他俯身搀起被自己洞穿了膀肩膀的远藤胧一,缓慢而艰难地往后方退去。
  
  那天他们几乎全军覆没。全军十几个番队只剩下他们一番和三番还勉强保留了过半的兵力,一路被天人和幕府追杀着又死去了大半,再加上那几个跟他们打过架的队长们挑起了内乱(“吉田松阳大逆不道!那个家伙是叛徒!我们的敌人!”),松阳和银时到最后全身上下都被血染红了,手里握着的刀已经被砍卷了刃,上面沾满了敌人和自己的士兵的血。
  
  “已经累得不想再往前走了,银时。”
  
  在刺耳的刀剑相接声中,银时恍惚听到了松阳轻声地这样说着。
  
  强压下心里猛然泛起的不安,银时试图伸手把浑身浴血的松阳拉到自己身后,但是他站得太远了,银时的手够不着。
  
  白夜叉的手抓握住一团空气,然后缓缓地放下去。在布满灰霾的天空下,这个动作悲凉得像是一个充满不祥的预示。
  
  》》》》》》
  
  银时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仔细听听,似乎只剩下一点淅沥的雨声。
  
  “队长!”躺在他身边全身都扎满了绷带的武士惊喜道,“噢噢醒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都已经在给你挖坑了嗷噗——”
  
  银时抬手给了他一个上勾拳,在床铺上撑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周围。他正置身于一个简易的临时帐篷里,里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伤员,还有一些勉强能站起来的伤员在给他们换药。
  
  “松阳呢?”银时环顾了一周,蹙眉低声问。
  
  “松阳大人比你醒得早几天,应该在附近找可以转移的地方。”队员挠着头安静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们已经和远藤大人的队伍分道扬镳了。现在在这里的只剩下原来的一番和三番队队员。”
  
  银时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开始往脚上套木屐:“我出去找他。”
  
  “诶诶?外面在下雨——”
  
  银时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了泥泞的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找松阳,但是在鏖战中松阳的那句“已经累得不想再往前走了”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总觉得自己如果留在帐篷里等会等得疯掉。
  
  帐篷被安置在了一处茂密的丛林里。银时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不知不觉已经离帐篷很远了。
  
  岂可修——冷死爹了啊喂,那个家伙到底在哪啊混蛋。
  
  银时踉跄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在他前方不远处,还穿着染血战衣的少年安静地背对着他站立着,站立的姿势隐忍而倔强,像是一把收在刀鞘里随时可以出鞘的刀。
  
  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银时沉默着靠近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松阳就已经回过头看见他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白夜叉看着少年微微笑着的表情,只觉得一阵一阵灭顶的不安。
  
  吉田松阳,用刀来比喻显得过于尖锐,用樱花来比喻却有不仅仅是那么柔软。他是一块玉,刚硬而温润,入手冰凉,贴在怀里却有着奇妙的暖意。
  
  ——然而如今。
  
  “怎么了,银时?”松阳的嗓音有点沙哑,却依旧温柔。雨水从他浅色的刘海上不断地滴落,他满脸都是晶莹的水珠,但是银时知道,这个少年并没有在哭。
  
  ——然而如今,这块玉就要碎了。
  
  很多杂乱无章的片段从白夜叉眼前飞一般掠过去。有私塾时长发的男人笑容温暖地把他搂进怀里的画面,有他们一起去看樱花时的画面,有少年蜷缩在他怀里细细喘息的画面,有炮火里他眸色冰冷的画面,连带着各种各样闪过耳边的声音,整个世界都混乱成一片。
  
  ……我叫吉田松阳……听说这里出现了一个食尸鬼所以来看看,没想到是个可爱的小鬼呢……因为你昏迷的时候也死死地抓着你的刀,看上去好可怜~……那就是樱花,很美吧……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如果我说“好疼”的话,银时会不会鄙视我……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下了战场,要去干什么好呢……来找你玩啊……如果对你说“我觉得很难受,银时”的话,你会取笑我吗……
  




☆、第 12 章

银时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仔细听听,似乎只剩下一点淅沥的雨声。

“队长!”躺在他身边全身都扎满了绷带的武士惊喜道,“噢噢醒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都已经在给你挖坑了嗷噗——”

银时抬手给了他一个上勾拳,在床铺上撑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周围。他正置身于一个简易的临时帐篷里,里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伤员,还有一些勉强能站起来的伤员在给他们换药。

“松阳呢?”银时环顾了一周,蹙眉低声问。

“松阳大人比你醒得早几天,应该在附近找可以转移的地方。”队员挠着头安静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们已经和远藤大人的队伍分道扬镳了。现在在这里的只剩下原来的一番和三番队队员。”

银时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开始往脚上套木屐:“我出去找他。”

“诶诶?外面在下雨——”

银时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了泥泞的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找松阳,但是在鏖战中松阳的那句“已经累得不想再往前走了”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总觉得自己如果留在帐篷里等会等得疯掉。

帐篷被安置在了一处茂密的丛林里。银时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不知不觉已经离帐篷很远了。

岂可修——冷死爹了啊喂,那个家伙到底在哪啊混蛋。

银时踉跄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在他前方不远处,还穿着染血战衣的少年安静地背对着他站立着,站立的姿势隐忍而倔强,像是一把收在刀鞘里随时可以出鞘的刀。

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银时沉默着靠近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松阳就已经回过头看见他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白夜叉看着少年微微笑着的表情,只觉得一阵一阵灭顶的不安。

吉田松阳,用刀来比喻显得过于尖锐,用樱花来比喻却有不仅仅是那么柔软。他是一块玉,刚硬而温润,入手冰凉,贴在怀里却有着奇妙的暖意。

——然而如今。

“怎么了,银时?”松阳的嗓音有点沙哑,却依旧温柔。雨水从他浅色的刘海上不断地

滴落,他满脸都是晶莹的水珠,但是银时知道,这个少年并没有在哭。

——然而如今,这块玉就要碎了。

很多杂乱无章的片段从白夜叉眼前飞一般掠过去。有私塾时长发的男人笑容温暖地把他搂进怀里的画面,有他们一起去看樱花时的画面,有少年蜷缩在他怀里细细喘息的画面,有炮火里他眸色冰冷的画面,连带着各种各样闪过耳边的声音,整个世界都混乱成一片。

……我叫吉田松阳……听说这里出现了一个食尸鬼所以来看看,没想到是个可爱的小鬼呢……因为你昏迷的时候也死死地抓着你的刀,看上去好可怜~……那就是樱花,很美吧……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如果我说“好疼”的话,银时会不会鄙视我……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下了战场,要去干什么好呢……来找你玩啊……如果对你说“我觉得很难受,银时”的话,你会取笑我吗……

在银时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少年按在树干上狠狠地索吻了。

冰凉的雨水不断地沾湿他的头发和衣襟,落进衣服里的时候一阵冰寒,但是都没有阻止银时已经接近疯狂的侵占举动。他扣住松阳反抗的双手牢牢按在他头顶,用牙咬着扯开了对方的衣襟。

“……银时……”松阳开始有点慌乱地喊他的名字,但是声音里又带上了说不清楚的疲倦,“银时……你到底想要什么……”

眸色血红的白夜叉安静了一下,嘴唇凑到对方胸前的红樱处,低声道:“我要看到你哭出来。”

雨水并没有变小的趋势,还是大滴大滴地穿过茂密的枝叶落到他们身上。松阳一直都沉默着任由银时摆弄,脸上的表情像是已经绝望了一样。只有在银时狠狠挺身进入他的时候,他才猛地攥紧了被按在头顶的拳头,蹙起眉低低呻吟了一声。

——怎样都不肯依靠我的话,怎样都不肯在我面前哭泣的话,那么这样又如何?!

白夜叉放开了松阳的双手,抬起松阳缠着绷带的双腿让他环上了自己的腰。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甬道几乎是立刻就被摩擦出血,顺着银时凶狠抽送的分身流淌下来,又被冰冷的雨水冲去。

然而即便是这样,少年依旧紧紧地闭着眼,咬着牙关不肯让自己漏出任何一声痛呼。他扶在银时肩膀上的拳头不断地用力握紧再强迫自己松开,头发上的水珠随着银时抽送的动作一下一下地甩落下来。

正处在莫名的暴怒中的白夜叉用力地吮吻对方落满了水珠的身体,留下一个一个绯红的印记。他托起少年的腰身让自己进入到最深的地方,顶得少年蹙紧眉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嘴

唇。在俯身咬着对方耳垂的时候,他一边低低地喊松阳的名字一边绝望地合上了眸子。

说不清楚此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心里痛到快要窒息,但是又觉得如果不深深占领这个少年的话就会失去。因为少年在最难过的时候依旧对他露出笑颜而气恼,随后就被汹涌而来的回忆埋没,气恼逐渐变成了暴怒。

——我可以担负你所有的痛苦,只要你愿意。

——但是,你一直都习惯孑然行走。就连哭泣的表情都不屑在我面前展露。

“疼……”

少年微弱的声音让白夜叉的动作猛地一停。

松阳依旧紧紧地闭着眼,没有流泪,但是眉心蹙得非常紧。

“……很疼,银时……很疼……”

听着对方无力的呻吟声,银时只觉得脊椎根部窜上一阵麻意,下身埋在对方紧致的甬道内跳动了几下,喷射出滚滚热液。

银时托住对方腰身的手一松,对方就像脱了力一样地靠着树干缓缓滑落下去。于是银时赶紧把少年重新抱紧在怀里。

“……疼……”半裸着被搂在怀里的松阳合着眸子,还在低低地呻吟着。
  
  银时手忙脚乱地给对方套上衣服,抱着他就往营地的方向跑。随着发泄过后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他简直想把自己一刀砍死,尤其被抱在怀里的松阳还在神志不清地喃喃着“疼……”。
  
  银时在营地边缘用还剩了一点的材料搭起了一间小小的独立帐篷,把医药箱拎了进去,然后封死了门帐,开始把松阳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
  
  “……你还想干什么。”
  
  在银时慌乱地在医药箱里翻找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的少年支着身体起身了,蹙着眉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倒了下去。他长发散乱地躺在地上,神色淡淡地望着银时问。
  
  银时翻找的动作一停,沉默地蹲在那里不说话。
  
  “出去。”
  
  银时缓慢地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外伤用的药膏,安静地移动到松阳的身后,扶着他靠到了自己的身上。
  
  当沾着药膏的指尖触及流血的地方时,松阳全身都紧绷了一下,想挣开他却已经浑身无力了,只能低着头忍着痛喘息着。
  
  “……你到底还要任意妄为到什么时候……”
  
  这一句的语气跟私塾时一模一样。银时抹药的指尖一停,贴着他的后颈处低低地哭了。
  
  “对不起……老师……”
  
  ——是他往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年身上,添了最深最重的一道伤口。
  
  “对不起……”
  
  ——他在说“好疼”。他在流血。
  
  “……对不起……”
  
  松阳一直一动不动地靠在他身上,只有在他的指尖触碰到伤口的时候身体才会颤动一下。双腿被抬高分开的样子似乎让他觉得很羞耻,他一直都紧紧地闭着眼睛,似乎完全没听到银时的声音。
  
  “队长?你在里面么?”门帐被人拉了一下,但是没有拉开,于是那个人试探地开口问道。
  
  银时给松阳上药的动作一停。他放下手里的药,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在这里。还有松阳也在。”
  
  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愣了一下,蹙起眉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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