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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你不觉得今天话太多了吗?手冢冷冷的推开勾搭他肩膀的爪子。
勾起漂亮的嘴唇,迹部呵呵笑着扔了颗果子到口中。
——你一整晚都在梦游,国光,你骗得了谁……
骗不了任何人。
手冢面无表情的说道,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迹部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有些自嘲的笑笑,掏出手巾擦干净手上的油渍,转身寻觅今晚的床伴去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一切都在身边时不去珍惜,却非等转完一圈再回头……
对人,对物就是这样的感情……
不二周助恰好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
刚才手冢那古怪的表情真是有趣,看来……他和自己一样放不下呢……
抬眼望去,大厅早已不见手冢的身影,只有那个如同花蝴蝶的华丽男人周旋在各色人种身边。
这样的男人,即使在手冢身边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却和手冢失只交臂。
舞会很无聊,也不需要钢琴独奏,不二看看表,快11点了。
他换了件干净的外套,脱掉烦人的皮鞋,将白色的球鞋换上,然后离开会场。
外面飘着小雨,初春深夜的雨,意外的寒凉。
他望了望四周,眼睛定在一处,然后迅速的转开视线,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他拢了拢高领毛衣慢慢的走下楼梯,脖子上溅了雨珠。
一步,两步,三步……
门童已经为他拉开了一扇TAXI的门。
九步,十步……他要进去了哦~
——不二——
听到熟悉的声音,不二在心底松了口气,背对着那人的嘴角勾出一抹不经察觉的笑容。
装做没听见准备上车,果然被那人一把拉住,意料之中的撞到他怀里。
四目相对,难耐的焦躁。
男人尴尬的松开手,不二的笑容扩大了——没错,就是这样,他要撕毁他虚伪的面具。
有事吗?装做惊讶,大半夜的我回家你把我拉住做什么?
男人看着他,眼神无奈,透着温柔。
——我送你。
然后将钥匙递给一旁的门童,十分钟后,一辆银色的BMW滑到门口。
不二眯着眼,抱胸看着这个古怪沉默的男人,冷笑道:我有说过让你送吗?
手冢也不恼,径直钻进了轿车,将车门敞开,语气平和:宁可花钱坐TAXI也不愿作免费的专车,我以为不二周助的天才脑袋出了错。
有你的。不二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芽形状,他确实是被这句话逗笑了,毫不犹豫的上了他的车。
——手冢,我有说过几年不见,你变幽默了吗?
——幽默?这样说我的你是第一个。
是吗?不二歪着头望着专心开车的手冢笑道:我似乎包揽了你的很多“第一次”?
咳……手冢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眼角扫过不二在昏黄灯光下的俊美容颜,一时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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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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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忍住笑,也不急于逗弄他,倒是环视了一圈车内:这家伙不错;什么时候买的?
——前年。
你新添置的东西还真不少,不二拍拍真皮靠椅笑道:我还记得你以前每次是坐车过来上课的。
——应酬多了,开车会方便一些。
手冢不经意的回答,丝毫没发觉不二突然阴郁的眼睛。
是啊……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生活,一旦起了变化,固然会抛弃以前的生活习惯……你已经不再坐公车了。
——都忘记了吧……忘记了也好。
凄凉的一笑,象是对自己说话。
男人虽怔了怔,没有侧头。
不二轻笑了一声,看了男人一眼,却意外捕捉到他耳朵上闪着光的小东西。
这是他曾经给他的耳钉。
心一惊,有些莫名的心跳,而后,温暖扩大。
不二抬眼看到路边的小公寓,突然说:我到了。
手冢将车停下,静静看着他:一个人住?
恩。
不二没有直接下车,他们两突然都不说话,车内出奇的安静,只听见外面的雨哗哗作响。
终于,不再期待的不二自嘲的笑了笑——早知道这家伙不会放出个人话,他还杵着奢望个什么啊。
咬咬牙,手捏紧了门把手,装出该死的优雅礼貌:我回去了,谢谢你——
刚拉开车门,下一秒就听见驾驶位上的木头人的声音。
我没有忘记。
厄?
我没有忘记。
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他,唐突的话语吓了不二一跳,待他终于弄清楚他的话时,已经被拉了回去。
——你!放开我……手冢!
银色的镜框在车灯下发出柔和的光芒,温柔的眼角和多年前一样让人迷醉。不二啊不二,既然已经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千方百计说服自己,向来尖酸刻薄,所以今天晚上的表现一点也不失常。
他的额头抵在自己额头上,眼睛凝视着自己的眼睛,内敛的,热切的气息,慢慢的从他身体深处扩散出来,不二一时呆住了,忘了挣脱。
深吸一口气,手冢轻轻的说:我……没有选择……
是的,他的父亲,那个以铁腕著称的男人,绝对会毁掉不二的。
那封夹着他们约会照片的信笺只是父亲为了让手冢回头的筹码之一的,即使这一招不行,他还会变着戏法让自己的儿子绝对的服从。
只是,手冢绝对不容许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不二受到任何伤害。
他要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不二其实明白的。
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新闻,他不会一点也猜不到。
他的不二,还是象那时的孩子一样,用任性而明媚的蓝眼睛看着他。
抚摩上他的头发,蜜色柔软,比那时短了一些,却更有型。
——五年了,我在等……
——会被发现的……
不二有些犹豫的喃喃——聪明如他,怎会不明白男人的苦心。
不二只是任性。
不甘。
象孩子被抢了糖果,赌气,泄愤,只是为了遮掩心中的不安。
所以他抑制着感情,静静的等待,传说中的机缘。
还是让他等到了,是喜是悲?
——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湿热的呼吸萦绕着不二,他垂下眼,盯着男人性感的嘴唇,终究沉默。
温热的嘴唇贴上他的额头,象对待珍爱的事物一样,印下一吻。
记忆如潮水一样退到过去,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穿着白色的毛衣,卡其色的裤子,露着白皙的脚,站到那个俊雅的男人面前。
他们一起弹钢琴,有金子一样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
不二浅浅的笑,终于伸了手抱住他……
前方是看不见的黑暗,他们两在这寒冷的黑暗的夜里互相依偎。
谁都不是小孩子,谁都知道手冢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不二坐起身,凝视着五年不见的男人,正是这个男人,当年离开了他,正是这个男人,现在成为了全日本最重要的政府官员之一,也正是因为这个男人,肩膀上的担子太沉重了,所以不二无法相信他的承诺。
——我拒绝你的保护。
如天使一样漂亮的脸蛋挂着迷人的笑容,不二摇摇头,饶有兴致的观察这个自信的男人的表情宛如由天堂到地狱的转变。
——轻易许下承诺的男人并不能将誓言用生命捍卫,而我,已经过了相信誓言的年纪了,手冢,能保持现状就好……
感觉握着的手紧了紧,男人的视线纠缠着自己的,不二笑着吻过他的嘴唇。
——现在的你,依然会继续你的生活吧?
手滑过手冢的耳畔,玩弄着那颗陈旧的耳钉,心隐隐作痛。
——在你没有做好为我舍弃一切以前,手冢,我们只是情人的关系。
不干涉对方的生活,秘密的,随时散伙的关系。
手冢皱了皱眉,一把搂过他:不二,乱说什么!
说了我会保护你……爱护你的!为什么你不相信呢……
那就证明给我看,手冢议员。
蓝色的眼睛荡漾着迷醉的婴儿蓝,不二一字一顿的说:今天开始,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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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区隔
乐章的中间会有一小段间隔和本段无关的部分,称为区隔。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东京的大街小巷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日上三竿人未起,想必是生活极度没有计划和节制的人。
迹部穿好衣服,坐在床前盯着这个认识不到12个小时的男人如此想到。
好看的赤裸的麦色皮肤在阳光下泛出诱人的光泽;凌乱的深蓝色头发遮掩住他异常俊挺深邃的五官;一夜激情留下的痕迹更为他完美的身体增添性感和情色的魅人色彩。
——我是……下午我会过去开会的,恩……
大概是被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床上的男人呻吟了一声,睁开朦胧的双眼,入目既是昨夜搭讪成功,此刻正在接电话的某人。
迹部看了他一眼 ,立刻挂了电话。
——本大爷以为饭店的服务生会没日没夜的工作,看来错了,10点20,你可真能睡啊~
男人打量着这个优雅而神秘的床伴,也来了兴致,半撑起头笑答:怎么不算工作?我可是服务了您一夜,这样说的话,太伤我自尊了吧,迹部大少爷……
迹部脸色突然一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笑意更浓了,他从迹部胸前的荷包抽出一张露角的名卡:参加宴会这可是通行证啊,迹部景吾少爷~
就算没有名卡,迹部这难得一见的美貌也值得他千方百计去打听。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服务生,却如此嚣张露骨,他绝非等闲之辈。
迹部早习惯了这样的话语,他优雅的站起身,背靠着窗户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忍足,忍足侑士……
砰砰砰——
小景——
门外有人叫喊,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个麻烦鬼。
不知道场合的这么乱找,只要半天见不到迹部,那家伙就象丢了魂似的,这是从那家伙中学时就养成的坏毛病。
迹部有些头疼的无奈的苦笑——早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把那孩子的坏毛病给别过来?!
大步迈向门口,临走时顿了顿:我们会再见面的,忍足。
如此肯定,然后忍足听到门外一阵男人的大呼小叫:小景啊,你怎么又出去鬼混了!关目先生找你一上午了,脸都气绿了!
——少管本大爷的事情,知道了,下午过去!
小景呐~别跑!
……
嘈杂声渐远,忍足的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抚摩上腹部,胸膛,最后停留上自己的唇,那男人昨夜在自己身下摇摆着妖艳的身姿,渴求的欲望让他回味无穷。
真是天生尤物,这样的猎物叫他怎能放得下……
番外二 迹部景吾 独自等待
这年圣诞节,迹部收到一份礼物。
从瑞士寄来的,没有署名。
他打开包裹,一条浅褐色黑条纹的羊毛围巾映入眼帘。
柔软的触感,如同抚摩着暖和的绵羊。
迹部从盒子底部找到一张用英文写的卡片,然后笑了。
他对着镜子将围巾缠在脖子上,仔细端详——镜子中的自己配着这条昂贵的围巾更显俊美优雅。
无意间碰触到脖子上冰凉的吊坠,那是多年前某人送他的宝物。
——很漂亮。
迹部下班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他早早叫司机离开,独自走在寒冷的街头。
天上飘着零星的雪花,如同冬夜的精灵。
迹部站在新宿最繁华的十字路口,四面都是霓红闪烁的高楼大厦。
他的头顶只有四四方方的一小片蓝天。
深蓝深蓝,好似要沁入他的眼,白色的雪花飞舞着跳跃着奔向他。
雪精灵落到他的围巾上,立刻化成冰与水,浸染入内。
迹部将鼻子凑到围巾上,清香袭来。
很久很久,他突然一笑。
——你还记得吗,这是东京的雪的味道……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感觉到了?
迹部回到家里,将围巾摘下来小心的折叠着挂到衣架上。
洗簌完毕,倒是早早的上了床。
今天晚上独自入眠,距离上次是多久的事了……
把玩着收到的那张卡片,心血来潮要给远在北国的某人挂上一通电话。
喂喂,快给本大爷回来!
你这一走了之扔了个包袱给本大爷,一条围巾就算了事?!
——那你要什么?
那人在大洋彼岸的某个角落问道。
停顿了半饷,迹部背诵着王尔德的诗句,模仿恶毒的莎乐美公主调笑道:将你那颗笨蛋脑袋放在盘子里,盛给本大爷!
明知道是调笑,对方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即是哀凉又似担忧。
深吸一口气,迹部的声音略有些颤抖:要快点回来!
他以为他任何时候都不会失态。
即使是东京的一半也不及你对我的承诺。
你说过你一定会回来的。
恩。
电话那头停顿了很久,说,恩。
紧紧揣着脖子上的吊坠,迹部调整好自己的声音说:再不回来,你的小宝贝会被别人吃掉的。
所以回来……即使不是为我。
对方的呼吸果然粗重了许,迹部自嘲——怎么一说到那个人,他就会如此慌乱呢?
——我知道。
简短如他。
迹部——
——恩?
——谢谢。
哼……
东京这边的人冷笑,却不知手指冰凉。
却依旧保持着优雅与从